第二天一早,佐思一睜眼,“該死!又在陳浩瀚家睡了!”
打開手機,除了齊歡發(fā)來微信說蕭瑟已經(jīng)送到家之外,剩下二十多個電話都是蕭瑟打的。
“這下說不清了!”佐思著急忙慌的穿上外套就準備回家,陳浩瀚在客廳悠閑地吃著早飯。
“慌什么?我送你更快一些!”陳浩瀚說著擦了擦嘴。
“你怎么沒送我回家?以后不要帶我來你家過夜!”佐思穿了鞋拿上包就往門口走。
陳浩瀚拿上外套跟了上去,“不要你送,我自己打車走!”佐思有些人急躁。
陳浩瀚不理她那一套,拉著佐思去了地下停車場,“他不也喝多了,沒聯(lián)系你的喝多的夜晚,他去哪兒了?”
“陳浩瀚!你別挑事兒!”佐思有些不高興。
“蕭瑟的生意賠了兩百萬,勸你長點兒心,別被人騙!”陳浩瀚邊說著邊發(fā)動了車子。
“你怎么知道?”佐思大部分時間還是愿意相信陳浩瀚的。
“聽朋友說的!你可不要感情用事給他擔?;蛘咛嫠€錢!他不是喜歡找富婆扮情侶么?讓他憑本事?。∵€有慕家的事先別和他說,我是為你好,你自己想想吧!”陳浩瀚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佐思沒說話,到了蕭瑟家樓下就頭也不回的下車走了。
陳浩瀚看著佐思的背影若有所思。
輸入密碼打開了蕭瑟家的門,男人落魄的坐在地上,“我給你打那么多電話,你去哪兒了?昨天晚上去哪兒了?”這是佐思印象中頭一次看到這樣的蕭瑟。
“我昨天晚上有工作,手機沒電了?!弊羲歼呎f著邊走到蕭瑟身旁。
“和陳浩瀚過夜去了?”蕭瑟紅著眼眶,是另一番無法言語的狼狽。
“我和他沒什么,很干凈!”佐思邊說著邊開始收拾凌亂的屋子。
“佐思,我們分手吧!”蕭瑟側(cè)過頭,不想讓佐思看清自己的臉。
“如果你是因為陳浩瀚,那我倆真的沒什么,手都沒牽過!如果你是因為欠了兩百萬的債務(wù)不想連累我,那你也沒必要和我分手!”佐思異常的冷靜讓蕭瑟始料未及。
“就純純的不想在一起了,就和別人好上了,行么?”蕭瑟站起身,打開了房門,“你走吧!好聚好散!”
佐思忽然大哭起來,“你可以把我賣了,我現(xiàn)在挺值錢的,兩百萬不成問題,不要和我分手!”邊說著邊蹲在了地上。
蕭瑟心疼了,比上高中看到佐思和其他男人翻墻出去約會還疼,但他堅信,這是對佐思最好的保護。
“出去吧,別賣慘了,留著力氣去和陳浩瀚哭,他車都還在樓下停著呢?!笔捝f這句話的語氣更冷了。
佐思最后幾乎是被蕭瑟推出了門,一男一女一個在門里哭一個在門外哭。
擦擦淚水,蕭瑟就撥通了陳浩瀚的電話,“12號樓305,麻煩你把佐思帶走,照顧好她!”
陳浩瀚很驚訝,事實上,蕭瑟是因為備貨時正品被人調(diào)了包,正品價值一百萬,但因不能及時按提貨單交貨,耽誤了客戶的訂單,又要索賠一百萬。而陳浩瀚是從齊歡嘴里知道這些的,慕家下手很快,早就把佐思身邊的人調(diào)查了一個遍,齊歡也按吩咐給了蕭瑟300萬支票讓他離開佐思,而蕭瑟卻把支票撕得稀碎,還說“我家佐思不止這些”,就離開了。
陳浩瀚趕到蕭瑟家門口的時候,佐思已經(jīng)哭到起不來了,男人硬是把佐思抱回了車里,“不哭不哭,大不了我借200萬給他,好不好?”
陳浩瀚是有這個實力的,但現(xiàn)在更多的是心疼佐思了。
“你幫我和他說,我不想和他分手!我可以和他一起面對的!”佐思哭到哽咽。
“好好好!不哭,交給我!”陳浩瀚說著摟緊了佐思,努力讓她平靜下來。
第二天,佐思再去蕭瑟租的房子時,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房東說他退租了,去北五環(huán)蕭瑟自己家,也沒有找到人。
佐思哭著給靳展打電話:“我找不到蕭瑟了!他欠了債和我分手了!”
靳展安靜的等佐思哭完,“蕭瑟讓你好好照顧自己,等他把債還清了就回來?!?p> 佐思打電話的時候,靳展和蕭瑟正在二手車交易市場辦賣車手續(xù)。
“你還是趁早別回來了,躲她遠遠的,不要總是惹她哭!”靳展對蕭瑟說完,就接起了他二手販朋友的電話。
佐思昏昏沉沉的來到公司,拿了一封辭職信給陳浩瀚,男人接過辭職信,撕了個粉碎,“休假吧,我批了!”
“我不是要休假,我要辭職,我要找到他和他一起走!”佐思紅著雙眼說道。
“聽話!我一會兒有會,不然就開車送你回家了,你乖,回家休息好不好?”陳浩瀚的語氣像極了在哄女兒。
佐思走后,陳浩瀚給蕭瑟發(fā)生消息:佐思很想不開,我擔心她會出事,你不要甩個爛攤子就想走掉,對她負點責任。
蕭瑟看了信息,努力調(diào)整了語氣給佐思撥通了電話。
“喂……”能聽出佐思哭到顫抖的喘息聲。
“哭過?”蕭瑟攥著拳頭,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
“你在哪兒?帶我一起走吧?”佐思邊說邊哭。
“不許哭了,等把欠的錢還完我就回來,好不好?”蕭瑟的聲音依舊溫柔。
“我想見你!”佐思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愛這個男人到無法自拔還是只是習慣了身邊有他。
“下來,我在你家樓下。”蕭瑟提著行李,站在佐思家樓下的廊亭前面。
佐思飛奔著跑下樓,撲進男人懷里,哇哇的哭著。
“不哭了!我答應你可以隨時聯(lián)系到我,但是,別等我了,行么?”蕭瑟把反復練習的臺詞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渣,但他此刻真的沒有能力再維持這段感情,也沒有能力讓佐思過上更好的生活,況且佐思還有可能一夜之間就成了慕家人。
“不行!我不同意分手!”佐思扎在蕭瑟懷里,抱得更緊了些。
“那……那我當備胎,要遇到合適的就在一起,好不好?”蕭瑟邊說著邊擦著佐思的眼淚。
“不行!”佐思抬起頭,眼淚流的更兇了,“老公!我要親親!”佐思很少這樣撒嬌,這次怕是最后一次和蕭瑟這樣撒嬌了。
蕭瑟用力吻了上去,佐思用力抓著蕭瑟的外套,想讓這一刻變得更真實。
“聽話,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偶爾發(fā)發(fā)朋友圈,讓我知道你過得好,行么?”
佐思沒有回答蕭瑟的話,而是抬頭在蕭瑟的脖子處留了吻痕,“我的!別人不許碰!”
“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你的青梅竹馬!保證不讓別人碰!待你紅妝出嫁,我就到場出席,好不好?”蕭瑟說著也掉了淚,他怎么舍得把佐思交給別人照顧。
“嫁你個頭!”佐思忽然生氣了,“你走吧!哼!”
蕭瑟被她的舉動逗笑了,“你現(xiàn)在終于肯撒嬌肯粘著我了!”
“那你能不走么?”佐思鉆進了蕭瑟的大衣里。
“快上去吧,冷!”蕭瑟明顯知道佐思的意圖,“你現(xiàn)在想的那事不行!乖!聽話!”蕭瑟用手捂了捂佐思冰涼的小臉,他知道佐思想拿自己的一切留住蕭瑟。
“那我就不讓你走!”佐思皺著眉頭,眼睛淚汪汪的。
“咱們不興電視劇那一套,以后也不許用這一招留住男人!”蕭瑟又仔細看了看懷里的姑娘,“也是大姑娘了,看男人要看準一些,別對誰都那么好!”
佐思:“你怎么才能不走?”
蕭瑟看見不遠處陳浩瀚從車里出來了,還是西裝革履的,像是剛從公司趕來的樣子,他輕輕摸了摸佐思的頭,“給我照顧好自己,我得知道我家佐思好好的,等把深圳貨物的事情調(diào)查清楚就回來,你現(xiàn)在恢復單身了,找個更好的!”
蕭瑟把佐思推進陳浩瀚懷里,拉著行李箱轉(zhuǎn)身走了,佐思扯著陳浩瀚的西服拼命的哭,筆挺的西裝愣是被佐思攥出了褶子。
半小時后,陳浩瀚見佐思緩過來一些了,才慢慢提議:“帶你出去呆兩天,散散心,不過東西都是別人備好的,行么?”陳浩瀚溫柔的拍了拍佐思的肩膀。
“可以喝酒就行!”佐思哽咽著。
“好!”陳浩瀚拉著佐思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