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如何。”淮王換了個坐姿。
“林山將軍,拿下長公主打入天牢?!?p> 在他身側(cè)的一名身穿銀鐵甲胄,手持長槍的男人一躍來到武清淺身邊。
男人是左羽林軍大將軍,戰(zhàn)力評分七萬四千,論實力,比左龍武衛(wèi)要強。
“你敢動我?”武清淺這話是對上面的淮王說的。
“笑話,我手握重兵,你是得父皇寵愛,但父皇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父皇是過去,你也是!”
“你憑什么登基?憑你是一介女流之輩?”淮王最痛恨的就是得到先帝寵愛的長公主。
當(dāng)年他就是最不得寵的那個皇子,看著父皇對武清淺的寵愛羨慕不已,自己長大后,皇位也不是自己的,還把自己派到了偏僻的邊城,做一個小小的王爺。
他忍辱負(fù)重多年,打通朝中關(guān)系,打探局勢,收集秘寶,養(yǎng)成心腹,招兵買馬只為今朝。
如今大局已定,誰能擋他成為人皇?
“憑我能讓京城再度繁榮,憑我有先帝遺詔,有百官支持!”
“先帝遺詔?空口無憑!拿下他林山!”
“是……”
林山剛伸出手,兩道冰晶就戳穿了他的身體,長槍落地,手臂長出冰晶,無法動彈。
“嘭!”
一道聲響起,索安德打碎冰晶,掏空了林山的心臟,血色冰晶落在金鑾殿的金磚上,發(fā)出叮鈴的聲想。
這突然的變故,讓大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索安德收回手,把那顆冰凍的心臟仍在大殿上,抓住林山的冰雕,摔在承重柱上。
粉碎的不只是冰晶,還有淮王的那顆奪位心。
“不尊當(dāng)代人皇者,殺無赦?!?p> 明顯是索安德的戾氣嚇到了這些大臣,武清淺踩著地上的冰晶,一步步走到皇位上,丟下一封詔書交給索安德。
“奉天承運,人皇詔曰,京城之變,變幻無窮,朕留有楊愛卿護之京都,然皇位之爭窮盡時,由長公主武清淺暫代皇位,敕封女帝,待到再誕子嗣,便為皇室正統(tǒng)人皇,欽此?!?p> 最后一句話說完,淮王被一只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冰蛟龍叼起來,甩到皇位下。
武清淺此時道:“朕,繼先帝遺詔,繼任人皇之位,諸位可有異議?”
“我禮部有異議,一屆女流怎堪大任?”
“刑部附議?!?p> “兵部附議。”
“戶部附議?!?p> “工部……”
許多大臣都站了出來,他們認(rèn)為就算索安德戰(zhàn)力超群,也不可能能讓朝廷信服,他總不可能把他們這半數(shù)大臣全殺了吧?
索安德也沒跟他們廢話,這些反對的人被一股突如其來的重力壓在地上死死不能動彈。
“違反先帝意愿。”
一只冰錐刺穿了禮部尚書的頭顱,鮮血四濺。
“協(xié)助亂臣賊子篡位?!?p> 刑部尚書的頭也被刺穿,紅色的官袍被染的更紅。
“你,你竟然敢殺朝中大臣!”淮王不可置信地看著這索安德。
這個不知道哪來的蠻人,居然完全不講規(guī)矩!
“尸位素餐,不思進取?!彼靼驳聸]有理會淮王,而是一步步殺死淮王的人。
戶部尚書的頭顱被定在地上,雙眼失去了光澤。
“如今女帝降臨,一切亂臣逆賊都當(dāng)殺!”
這話把那些反對的官員嚇得渾身無力,冰刺果斷結(jié)束了剩下這些人的生命。
“淮王,你企圖篡位,逆臣賊子該死!”
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淮王就在震驚中被冰錐貫穿五臟六腑和眉心,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
一位王爺就這么死在了殘暴的清道夫手下,其他大臣此刻大氣不敢喘一聲,就連王爺他都敢殺,還有誰是他不敢動的?
恐怕只有現(xiàn)在在王位旁的武清淺了吧?
“還有人反對嗎?”
這時索安德再次環(huán)顧四周,那些所謂的大臣重臣,居然沒有一個敢和他對視。
“老夫有異議。”
李閣老開口了,旁邊的水部郎中連忙拉住李閣老,誰也不想這位老人死在殺魔的手下。
“等等?!?p> 冰錐距離李閣老只有一指之距,因為武清淺的話停了下來,索安德甩手撤去冰錐。
“李閣老,你一向遵從父皇的旨意,你有何異議?”
武清淺敬重這位老人,有耐心詢問他的意見。
“您血統(tǒng)純正,這沒問題,但人皇需要文韜武略,博覽古今,治理萬萬人民,您還需要內(nèi)閣的輔佐,如果您的才略不足,就必須盡快生下皇子,繼承人皇。”
“朕知道了,還有什么意見嗎?”
“臣,斗膽詢問,您有否意中人?”
“這個啊…跟你們介紹一下,朕的愛人,索安德·刻多澤。”
索安德向眾人點頭示意,介紹起自己:“如你們所見,我叫索安德·刻多澤,有人也叫我清道夫當(dāng)然,你們愿意叫的話,我有個東方名字,叫公良義,姑且算是楊圣昭之下第一人?!?p> 如今楊圣昭不知所蹤,強大戰(zhàn)力才是他們所需,索安德的存在無疑是給京城一個保障。
血脈,名正,武清淺的登基已然名正言順。
“現(xiàn)在如果有人不遠輔佐新帝,可褪下官服離開這里,不殺,但凡留者,不得有貪,奸,私,欺者,嚴(yán)懲不貸!”
不殺?
在場的大臣那個不是五品以上,來到這里哪個不是多年歷練,費盡心思,從百萬人中脫穎而出。
誰愿意放棄身上的紅袍?
大殿安靜了許久,武清淺默默坐上皇位,龍氣刻印在大殿上爆發(fā),那令人臣服的氣息再一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身后赤色的幽深瞳孔,也伏于其下。
“朝拜新皇!”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臣們一一跪下向新帝朝拜。
登基之事就這么解決了,明天就可以正常上早朝,可索安德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武清淺和索安德一起前往紫宸宮擬定新政。
“暴力殺戮也許解決不了許多問題,但他能讓你快速得到人皇之位,不是嗎?”
索安德不是那種智慧型的人,幸好這個世界武力的重要性占據(jù)著優(yōu)勢。
他也很樂意通過武力,幫助自己的二夫人得到原本屬于他的東西。
“如果今天沒有父皇的遺詔,夫君可能還要殺更多的人?!?p> “你父皇對你可真好?!?p> “只是多年難得生下一個女兒,所以寵愛有加?!?p> “皇家的事我一向不明白,你清楚就好?!?p> 索安德無所謂皇宮局勢,一切阻攔他們的人殺了就行,這時最快最便捷的方式,無法解決問題就解決有問題的人。
“沒有讓我舉行登基大典,只有經(jīng)歷了登基大典的人皇,才是真正的人皇,登基大典需要百官的認(rèn)可,他們依舊不認(rèn)可我,只是臣服在你的淫威之下?!?p> “那我殺了他們,換一批百官?!?p> “百官是指百名協(xié)助維護王朝氣運之官,受氣運保護,一旦殺死,氣運消散,就算有人繼承官職,氣運凝聚又是很長一段時間,其中李閣老的氣運最盛,這也是為什么淮王一開始不敢對李閣老動手的原因?!?p> “呵,我就說這老頭怎么這么囂張?!?p> 來到紫宸殿,這里是皇帝日常處理內(nèi)務(wù)的地方,就算沒有皇帝在這里處理政務(wù),還是有人經(jīng)常打掃。
抬頭望去,朱墻紅瓦,光彩奪目,龍雕金紋柱,鳳彩無雙欄,無論在哪個地方,皇帝居住的地方就是這么豪華。
武清淺來到案臺上,拿起桌上的空白敕牒,拿起旁邊已經(jīng)磨好的墨,開始人皇的工作。
這一寫就是一個時辰,索安德在這大殿里逛來逛去,閑的快無聊死了。
“報,左神武軍大將軍求見。”
左神武軍大將軍?
當(dāng)時那位迎接他們的校尉的上司,他為什么不在武清淺剛來時迎接?
“見。”
武清淺當(dāng)然不會不見,現(xiàn)在她手上可沒有一點軍權(quán),如何能借機收回軍權(quán)那當(dāng)然最好不過。
不一會上來了一位身著沉厚明光鎧,虎背熊腰的大將軍,橫眉厲眼,腰間別有一柄熠熠生輝的明光刀。
“左神武軍大將軍季海,參見陛下!”
“季將軍此次前來是為何事?”
“是為先帝密令而來,請看?!?p> 季海拿出一道金色圣旨,雙手呈奉。
索安德拿起圣旨,用解析刻印解析了一下。
【第三代人皇密旨】
序列之書說過,人皇共有三代,每一代都死在了序列手中。
武清淺就是第四代人皇,只不過還沒進行登基大典。
她打開圣旨一看,里面的大致內(nèi)容就是,左神武軍是為了保護她而誕生,期間暗中運營,比右軍更強,可以勝任。
這就清楚了,為什么一開始護送她的是左神武軍,現(xiàn)在最先投誠的也是左神武軍。
就算淮王繼承人皇之位,左神武軍依舊會違抗命令保護她。
“辛苦季將軍這些年對我的照顧,麻煩季將軍把皇宮城防更換,既然是父皇所托,我相信您?!?p> 先代人皇有著無與倫比的人格魅力,他所收服的人,無一叛變,就算楊圣昭是當(dāng)今第一強者,也依舊聽從人皇的命令。
“謝陛下!”
季海起身,后步退出大殿。
守護皇宮是一項重任,能被委以成為皇宮城防的軍隊,相當(dāng)于皇帝的專屬軍隊。
季海對此當(dāng)然感激不盡,謝主隆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