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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之凝落成雨

第六十四章 寒潭

宿命之凝落成雨 風微九天 3431 2024-06-06 00:01:00

  翌日清晨,秦卓如約,調集了二十個暗衛(wèi),穿著家丁的衣服,在七皇子府各司其職。蘇墨語清晨起床,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抹熟悉的綠色。

  “品花樓的花公子,你來我家做什么?”蘇墨語不解的問。

  秦卓已經恭候多時了,傳出給蕭鶴辰的信一直沒有得到回應,他心里可是萬分擔憂。紅袖可是聽不進一點勸,帶著一隊人馬去了紫砂潭。雖然有窮奇的附體,紅袖武功精進不少,可這窮奇還是幼年,與兇獸比起來,云泥之別。

  秦卓想來看看,蘇墨語這邊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事情。解決完這邊,好趕過去與紅袖匯合。秦卓說:“昨日你說的配方,本公子給下人看了,做不出來?!?p>  要是那么容易模仿,我還怎么賺錢。蘇墨語心想著,嘴上說:“那你找一個聰明的自己人給我,我在家里手把手教她。如何?”

  秦卓也是這么想的,這不,特意去藥王谷找了個機靈的小丫頭,送了過來。既能學習,待蘇墨語有個頭疼腦熱的,也能幫助一二。秦卓拍了拍手,遠處走來一個女孩,身材矮小。

  “初中生不能再大了?!碧K墨語脫口而出。

  秦卓問:“你說什么?”

  蘇墨語不好意思的搖頭擺手,說:“沒事,沒事?!?p>  女子走到蘇墨語身邊,一股子藥香撲面而來。秦卓說:“本公子這幾日要出去辦事,把寒潭留在你這里?!?p>  “寒潭?這名字好聽啊?!碧K墨語說。

  寒潭恭敬的行禮,說:“奴婢的娘親是在一方寒潭生下的奴婢,所以取了這個名字。”

  那還真的是有些隨意,蘇墨語心想。

  “寒潭,你就留在這里好好學。本公子還有要事,走了?!鼻刈磕谴渚G的衣裳在陽光的照耀下,招搖無比。感覺比臺上唱戲的還要惹眼三分。

  蘇墨語輕聲詢問:“寒潭,你們這個公子一直都這般打扮嗎?他不覺得像只孔雀嗎?”

  寒潭可不敢背后議論秦卓,雖然有同感,但不能嚴明。秦卓那耳朵可是出了名的靈,轉身略帶生氣的盯著蘇墨語。后者立馬咬住自己的嘴唇,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揮手告別。

  ——紫砂潭——

  蕭鶴辰睜開雙眼,眸光中多了一絲腥紅,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淚水,看著它那晶瑩剔透,忍不住的冷笑。

  歐子豐蹦蹦跳跳提著酒葫蘆來到跟前,一把抓過他的手腕,輕輕按住脈搏。滿意的大笑,說:“成了成了,不錯啊,小白白!這歸元術老夫想當年可是研究了數(shù)十載,你不過用了兩日就參透了。不愧是老夫的徒弟,哈哈哈哈?!?p>  蕭鶴辰覺得體內內力充盈,筋脈順暢,仔細感受著自己身體的品階,這一次的九命,實至名歸。蕭鶴辰起身,看著一臉得意的歐子豐,說:“我說了,不做你的徒弟?!?p>  歐子豐也不惱,依舊笑盈盈的。他本想著再與蕭鶴辰過兩招的,奈何方才那兄弟二人消耗了他不少的內力,加上之前幫蕭鶴辰重塑經脈,自己已經是空有其表。

  “小白白,老夫餓了,要是你做的飯?!睔W子豐說。

  蕭鶴辰看了看天空,時辰不早了,重塑經脈花費了不少時日。看著眼前這可憐巴巴的老頭,是真的不忍心拒絕。起身直接往木屋旁的灶臺走去。

  “阿恒和阿飛呢?”蕭鶴辰問。

  歐子豐睡在灶臺旁的躺椅上,閉著目。把這幾日的事情簡短的告訴蕭鶴辰,說:“他們想要做老夫的徒弟,老夫想著,左右以后他們也是幫助你的,順手指點一二。不過他們的資質比起你來,差的不止一星半點,即便有老夫的指導,學武這條路也是異常的艱難。若是想要到九命,估計得年過半百咯?!?p>  蕭鶴辰熟練的收拾著魚,燒火起鍋,行云流水。手里的活一直不停,嘴上說:“你的酒缸見底了,順便讓他們兩兄弟幫你干點活,也算給你的回報了。”

  歐子豐睜開眼睛,微笑著,說:“小白白,你怎么能這么想老夫呢。這紫砂潭最不缺的就是兇獸,拿兇獸練手,順便再幫老夫運些釀酒的東西,這是一舉兩得?!?p>  歐子豐說的對,兇獸是最好不過的練手材料。它們雖然沒有人類的思想,可是幾乎招招直擊要害,想要躲過它們的攻擊并擊殺,有一定的難度。這一路上,幾乎都是蕭鶴辰把它們打個半死,再交由兩人解決,其實,根本得不到歷練。

  蕭鶴辰沒有再說話,只是專心的切著手里的菜。歐子豐好奇的說:“你就不怕,他們回不來?”

  蕭鶴辰冷笑,寧柏恒兩兄弟雖然沒有背負著什么血海深仇,但是無父無母的生活讓他們不得不自力更生。在沒有遇到蕭鶴辰之前,過著偷東西,東躲西藏的日子。運氣好,能有個溫飽。運氣不好,被失主痛打一頓。這些經歷,足夠磨煉兩人的心智。

  蕭鶴辰把切好的蘿卜放進鍋里,說:“他們,只會拼死活下去。絕不會讓自己丟了小命。”

  歐子豐嘴角上揚,兩兄弟眼里的堅定,是掩蓋不住的。歐子豐之所以決定出手相助,一方面是為了蕭鶴辰,一方面是被他們的堅持打動。

  “小白白,一會兒去硫酸湖,一定要多加小心。炎皇的那個暗衛(wèi),你也得留心。老夫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如此深厚內力之人,若他徘徊在湖邊,大概,你進不去?!睔W子豐一臉擔憂。

  歐子豐親眼所見,那暗衛(wèi)一掌擊殺一只成年兇獸。成年的兇獸,就連他自己,也得與之過上兩招。那人戴著銀色的面具,一身黑衣。那一掌,迸發(fā)的內力外涌,三百尺外的自己都能清晰的感受。

  蕭鶴辰也很疑惑,從未聽說過炎皇的暗衛(wèi)中有如此神秘的高手。若說強者的壓迫,能想到的只有戰(zhàn)如故。

  蕭鶴辰把炒好的菜端上桌子,說:“這件事,我會加派人手去查探,炎皇的暗衛(wèi),不過就是神州軍和銀鐵騎。神州軍左右翼的武功,大概與秦卓不相上下。那銀鐵騎,雖是百里挑一。不過,我品花樓若是想一戰(zhàn),也不見得會敗?!?p>  歐子豐知道蕭鶴辰的不少事情,紫砂潭彩蝶傳不了信,可是信鴿可以啊。歐子豐屋后可是養(yǎng)了不少,專門用來與蕭鶴辰訴說衷腸。歐子豐說:“等老夫的酒釀好,順便去幫你查看一二?!?p>  蕭鶴辰把所有的菜端上桌,說:“不必了,歐伯既然決心歸隱,也就不好再插手江湖中的事情。左不過是個神秘的人,再如何,也會露出蛛絲馬跡?!?p>  歐子豐看著一桌子的吃食,口水流了三千尺啊。端起碗大口吃起來,邊吃邊說:“小白白...老夫最喜歡吃...吃你做的飯,等你解決完你的事情,來這紫砂潭與老夫同住好了?!?p>  蕭鶴辰冷笑,望著樹林外愣神。若是自己沒算錯,出來已經十日了,也不知道她好不好。娘親這邊,得抓緊時間了。

  ——燕赤長秋宮——

  “皇后姐姐,你可要給妹妹做主啊。這七皇子妃真的膽大包天,竟然敢刺殺我昌王府的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的是沒有王法了,臣妾那兩個可憐的家丁,就這么慘死在街上?!辈蹂f的梨花帶雨,若不是這幾日派去的人都進不去七皇子府,她也用不著來皇后這里做戲。

  大理寺把案宗呈給炎皇,炎皇來長秋宮用膳的時候,說上過那么幾句。這件事情,皇后是知道的。皇后給常嬤嬤使了個眼色,后者趕緊往昌王妃杯里添茶,說:“昌王妃有話好好說,別哭壞了眼睛,我們皇后娘娘最疼王妃這個妹妹,可舍不得王妃傷心難過?!?p>  昌王妃用手帕輕輕擦著臉上的淚珠,其實這家丁死了也沒什么,可這死狀凄慘,弄的滿神都人人皆知。昌王好面,哪里受得了百姓如此議論。慘死的家丁又是昌王妃的下人,一氣之下,昌王給昌王妃下了命令,一個月必須給一個滿意的答復,堵住這悠悠眾口。

  皇后本來無意管這事,畢竟眼下最重要的,是安貴妃肚子里的孩子?;屎笳f:“這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死了兩個家丁,大理寺已經在徹查了。不值得妹妹來本宮這里哭哭啼啼?!?p>  昌王妃也是這般想法,不過就是兩個家丁而已,可奈何自己不能忤逆昌王啊。說:“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昌王最好面。哪里受得了百姓如此議論昌王府。那兩個家丁本是臣妾派去盯著七皇子妃的,如今不明不白死在東市,臣妾就想去問問七皇子妃。哪知道那七皇子妃不知道從哪里找了許多厲害的家丁,把七皇子府守的如銅墻鐵壁一般,妹妹也是沒有辦法了”

  皇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常嬤嬤,問:“這七皇子妃,可有把事情辦妥?”

  常嬤嬤哪會不明白皇后所問何事,直言不諱,說:“回皇后娘娘,昌王妃。當天冬菊便來告知奴婢,七皇妃已經把手串送出。老奴不放心,怕那七皇子妃說的不實,特意派人暗中盯著。今兒個安貴妃去慈寧宮問安,手上確實戴著手串。”

  皇后那意思就是,七皇子妃已經把事情做好了,皇后也不好再下令為難。皇后喝了一口茶,說:“那七皇子最近可有何異常?”

  常嬤嬤眼疾手快,立馬給皇后茶杯倒?jié)M,后退一小步,說:“回皇后娘娘,昌王妃。葵娘子那邊日日傳送消息,這半月以來,七皇子未曾離開過葵陽樓半步。醉酒嬉鬧,夜夜歌舞升平,都沒精力上朝了。老奴也擔心,這葵娘子與七皇子日久生情,會忘記咱們娘娘對她的栽培。悄悄去葵陽樓查看過,親眼所見?!?p>  皇后趕緊接話,說:“這七皇子妃手無縛雞之力,這七皇子又足不出戶??峙率菦]時間去東市殺昌王府的家丁。妹妹啊,眼下咱們最重要的,是靜觀其變。等安貴妃胎落,本宮再派些人把消息散出去,到時候,哪里還會有人惦記昌王府家丁的事情。”

  昌王妃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自己本就與皇后沆瀣一氣,要是這安貴妃再得恩寵,以后的日子將舉步維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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