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瘋狗傻柱
院里眾人紛紛搬了桌子凳子，在院里坐定。
三個大爺分坐桌子三面，聽傻柱跟許大茂各自說完話，這才算是慢慢理清了來龍去脈。
易中海看向劉海中：“二大爺，這事兒你怎么看？”
二大爺劉海中想了想說道：“這事兒，我覺得我們不能這么快解決?！?p> 易中海疑惑道：“這是怎么個意思?！?p> 劉海中說道：“這事兒呢，其實不麻煩，不就是許大茂說壞話，傻柱打人嘛。但是這事兒還有一個關(guān)鍵人物沒到呢?！?p> 易中海明白過來：“你說張禹啊？我看張禹在這事兒里也沒犯啥事兒啊?！?p> 劉海中急道：“那張科長能犯事兒么？老易，你怎么不明白呢？以前咱院里沒領(lǐng)導，那什么事兒都是咱三說了算，現(xiàn)在院里出了干部了，咱三能擅自決定么？”
三大爺閻埠貴突然有種危機感：“怎么就擅自決定了？他二大爺，明明這么簡單的事兒怎么還讓你搞這么復雜了呢？”
劉海中的話倒是給閻埠貴提了個醒。
本來以為自己不在軋鋼廠，工廠工作調(diào)動跟自己沒多大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一想可了不得。
院里三大爺，他排老三，要是張禹真想管院子里的事兒的話，那就只能他這個三大爺讓位了。
他就是靠著三大爺?shù)纳矸萑χ惤獬捎诶蛞患易?，平時家家戶戶有事兒給他送點副食啥的。這要是下了臺，那家里絕對要出情況的，而且看樣子這劉海中已經(jīng)自動站到張禹那邊去了。
那他也沒得選，必須堅定跟易中海站在一起，堅決維護自己三大爺?shù)臋?quán)威。
一大爺?shù)故菦]有三大爺?shù)奈C感，就是覺得二大爺官癮又犯了：“行了行了，這事兒沒這么麻煩。這樣，許大茂傻柱，你兩都說說吧，這事兒怎么解決？”
“報警！”許大茂趕緊道，“必須報警，不把傻柱抓起來難泄我心頭之恨！”
傻子硬剛到底：“孫子，你試試！”
易中海連忙道：“行了行了，別鬧了啊。傻柱你給許大茂道個歉，賠個醫(yī)藥費，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傻柱當即反駁道：“我跟他道歉？甭逗了一大爺，我就是蹲警察局我也不可能跟他道歉！”
何雨水在底下偷偷拽傻柱衣服，傻柱回了句：“甭拽，拽我也不可能跟他道歉?！?p> 許大茂趕忙道：“一大爺，您都聽見了吧。這可不是我不愿意啊，今兒這警我還非報不可了。”
“傻柱！”易中海也急了，“怎么著，我們?nèi)鬆斦f話不好使了是吧？”
傻柱有些氣不過又有些無奈，糾結(jié)了半晌只得轉(zhuǎn)身朝許大茂看了一眼：“許大茂，給你道歉了?！?p> “你你，你這什么態(tài)度啊你！”許大茂氣急了，“傻柱，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叫人去?！?p> 許大茂剛起身要走，身后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棍子。
“許大茂，你要是敢把我耷拉孫弄走，我跟你沒完！”聾老太太顫巍巍地站起來罵道。
婁曉娥在旁邊悄悄跟許大茂說著：“算了吧，這老太太都八十了，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咱們可擔待不起?！?p> 許大茂心里煩躁，但是這聾老太太倚老賣老自己也沒法子：“行行行，這事兒算我認栽了。醫(yī)藥費起碼得給我五塊錢?！?p> “五塊錢！”傻柱怒道，“你瘋了吧你，我告訴你，最多一塊錢。”
許大茂漫不經(jīng)心地朝三大爺閻埠貴瞅了一眼，閻埠貴會意。
“要我說啊，這五塊錢也不多?！遍惒嘿F說道，“許大茂是誰，那是放映員啊。經(jīng)常得去兄弟單位、去鄉(xiāng)下放電影去。你看看給打成什么樣子，鼻青臉腫的，這要是出去工廠形象不得受損么？許大茂平時還有人送點農(nóng)副產(chǎn)品啥的，這要是出不去，可不就都收不著了么？”
傻柱懟道：“三大爺，這許大茂平時沒少給你送東西吧？您這胳膊肘還能拐得再歪點么？”
閻埠貴怒道：“傻柱，你怎么跟條瘋狗似的，見人咬人呢？”
劉海中在一旁說道：“三大爺說得對，這傻柱真就是條瘋狗。傻柱你一個月工資37.5，這5塊錢對你來說算什么呀？”
傻柱點點頭：“成，我算是看出來了。二大爺您跟三大爺是穿一條褲子的?！?p> “傻柱！”易中海喊道，“二大爺三大爺這是好意，你別不知好歹。要我說，五塊錢就五塊錢，就這么定了?！?p> 傻柱道：“得，您三大爺都給我定了案了，我還能說啥？這事兒就這么著吧。”
說著傻柱頭也不回地自己回屋了。
“行了行了，今天散了吧。”易中海招呼著。
眼瞅著也沒有熱鬧可看了，各人拿著自己的東西，各人回各家了。
秦京茹跟著何雨水來到傻柱門前，正要推門進去，被何雨水拽到一邊。
“嫂子，你是不是進去勸勸我哥？”
“對啊。雖然我也覺得那個許大茂挺可惡的，但是你哥下手也太重了?！?p> “嫂子，聽我的，別勸，千萬別勸。誰勸我哥跟誰翻臉。之前我哥打許大茂，就是一大爺跟聾老太太過來勸都被我哥懟過?！?p> 秦京茹皺著眉頭：“你哥這氣性也太大了吧。先是打了許大茂，然后開會又把三大爺二大爺教訓了一通，沒有這么做人的啊?！?p> 何雨水嘆了口氣：“要不是我哥呢？走吧，嫂子，上我屋里待會兒去?！?p> 兩人回了雨水屋子。何雨水做飯正做到一半，屋內(nèi)還殘留著飯菜的香味，但是鍋里已經(jīng)只剩下殘羹冷炙了。何雨水把火開了，重新又炒了一下。
秦京茹糾結(jié)了一下說道：“雨水，要是我沒跟你哥在一起，你怪我么？”
何雨水回道：“不會的，嫂子。我哥啥樣兒人我還能不清楚？其實，我找人給我哥算過了，他這人，五年以內(nèi)沒有結(jié)婚的命。”
秦京茹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可真是你哥親妹妹。”
何雨水道：“怎么辦呢？誰讓他是我哥呢？”
秦京茹拍著何雨水的肩膀：“雨水，這么年你受了不少苦吧?！?p> 何雨水心里一酸，一滴淚水輕輕落在了鍋里。
靜謐的夜里，家家戶戶卻都不太安寧。
一大娘在家里委屈地掉眼淚，一大爺在一旁安慰著。
二大爺敲了劉光天兩棍子，突然想起來什么停了手。
三大爺正在拿傻柱當例子給子女算賬，傻柱打了一頓人，爽是爽了，五塊錢沒了。
賈張氏說秦淮茹不守婦道，秦淮茹委屈地直抹眼淚。
許大茂恨得牙根癢癢，琢磨著怎么把今天的仇給報回來。
傻柱就著兩?；ㄉ祝攘丝诰?，罵道：“該死的許大茂，下次見著我還得打你！”
等張禹從工廠回來的時候，秦京茹正在胡同口等著他。
“京茹？大晚上你在這兒干啥呢？”
“哥，我有句話想跟你說聲，我不打算跟傻柱處對象了。”
“怎么了？傻柱欺負你了？我教訓他去。”
“沒有沒有，就是傻柱這人吧，沒有啥安全感?！?p> 秦京茹把晚上的事兒細細說了一遍。
“哎，我知道這傻柱犯渾，沒想到犯渾到這地步。這是你兩的事兒，散就散了吧。”
雖然秦京茹跟傻柱相親是張禹的主意，但是相處下來張禹還是更喜歡秦京茹一些。所以此時張禹心里更在意的秦京茹，而不是傻柱。
“對了，你有回去的路費嗎？”
“有，雨水給我了。我給傻柱留了封信，準備一早就走，不見他了。”
“嗯，也好?！?p> “那個，哥，我一回去你不會不認我這個妹妹了吧...”
“怎么會呢？啥時候有空來城里，哥帶你轉(zhuǎn)轉(zhuǎn)。我現(xiàn)在調(diào)到工廠保衛(wèi)科了，你有事兒找我直接去工廠找我，或者寫信寄保衛(wèi)科都行?！?p> “嗯，謝謝哥！”
看著秦京茹的笑臉，張禹不禁嘆了口氣。
傻柱啊傻柱，你真是爛泥扶不上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