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榆把黑衣男子送到她和土爾木的住所。土爾木開門看見宋小榆扶著一個渾身鮮血的男人一時間也慌了。
“土爾木快,快幫幫忙?!?p> “哦,快快,扶進來。”
男人躺在床上,等待救治。
土爾木和宋小榆為男子處理了受傷的傷口。雖然失血很多,但是男子并沒有昏迷,他的意識依然很清晰。
“小兄弟,你這傷是……”土爾木看著面前的黑衣男子問。
“他是被惡靈教的人弄傷的。”胡子楊說。
“惡靈教?小兄弟,你這又是為何?”
“為仇!”
“看來你對惡靈教有所了解?”土爾木問。
“哼,何止是了解,已經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說話間,他血紅的眼睛里在冒光。
在接下來的交談中,大家這才從面前這個叫陳敏的男人口中才得知了惡靈教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惡靈教是從西域進來的一種密教,他們崇尚月亮神。他們相信借助月亮神的力量,可以生發(fā)出無窮無盡地能力,尤其是長生之術。月亮神每給予一次能量,就需要吸收一次精華來補充能量。每次吸收月亮神力量是需要獻上祭禮的,那些被抓走的妙齡少女便是祭拜的犧牲品。如果從陰陽的角度來說,太陽是陽,月亮是陰。男人是陽,女人是陰。月亮的力量需要屬陰女子的血來做加持,才能發(fā)揮其最大的作用。而處子之身的女子的血液是祭拜月亮神最圣潔的圣水。所以,基于這樣的認識,惡靈教一路上抓了很多少女或是依然是處子之身的女子來做祭拜月神的犧牲品。而凡是阻止這一切發(fā)生的人都是惡靈教的敵人。很多年前,陳敏的幾個姐姐便成為了惡靈教的祭拜犧牲品,他的爹娘以及朋友也是在與惡靈教斗爭中死去的。
由于西夏沒有真正的“郎中”,一直以來他們都信奉神靈,通過與神之間的溝通來解除病患。前面也提過,在土爾木來到這里之前,當?shù)氐暮芏嗳硕夹欧類红`教,他們認為只有月亮神可以消除身體上的病痛。即便是很多人為此家破人亡,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反抗。因為沒有人敢站出來反對,所以惡靈教的勢力便不斷的發(fā)展壯大。
這些年,陳敏不斷四處拜師,努力練習武藝,為的就是有遭朝一日可以鏟平惡靈教來替家人親朋報仇雪恨!
“你和這小孩的身世倒是挺像的?!彼涡∮苷f。陳敏看了看依靠在床榻邊緣已經熟睡過去的小孩,他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對了,不知道這位兄弟,今晚為何也到惡靈教去了?”陳敏問。
這個問題,讓宋小榆下意識地看了看旁邊的土爾木,今晚的出行是她瞞著對方行動,她本來是想讓對方別擔心,不料最后差點被惡靈教的人發(fā)現(xiàn),險些掉了命。土爾木低頭繼續(xù)碾壓著草藥,他并沒有對此表示出驚訝或是生氣的樣子。宋小榆知道,土爾木是理解自己的。
“其實,我是陪胡子楊去的?!?p> “陪胡子楊去?”陳敏驚訝地問道。
“是的,他姐姐被惡靈教的人找去了。我們想要找辦法把對方救出來?!?p> “什么?胡楊也被抓去了?”陳敏一聽說胡楊也被抓了,突然坐了起來,他恨不得立馬沖進惡靈教將人給救出來。
“你快躺下,你這樣子去只能送死?!彼涡∮苷f。
此刻,陳敏積壓在心底的怒火再一次竄了上來。他恨透了惡靈教!
“都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标惷舻椭^喪氣地說,眼神里透露出一絲憂傷。
“如今惡靈教的勢力越來越大。小兄弟,僅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扳倒惡靈教的。”土爾木突然抬頭說。
“我知道。但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去。我相信有一天,我一定能做到!”陳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里泛著光。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找機會再殺進去,我要先將胡楊救出來。”
“年輕人啊,武力是解決不了一切的?!蓖翣柲就nD了片刻,繼續(xù)說:“治病的藥材中有一種藥的獲取并不容易。”
“老伯……”陳敏不解地看著面前這位滄桑的老先生。
“就是蛇膽!而蛇膽中以毒蛇的蛇膽藥性最好。所以為了獲得最好的藥引子,很多采藥師不得不鋌而走險。為此,人們想出很多辦法來專門捕蛇,比如有人喜歡用這個藥物法、蒙眼法、煙熏法等等等。但是,每一年都有采藥師因為捕蛇不當,中毒身亡?!蓖翣柲究戳丝疵媲暗膬晌荒贻p,繼續(xù)說:“你現(xiàn)在好比一個徒手想要捕蛇的人。你現(xiàn)在依然還活著,那是運氣。如果有一天幸運不在降臨的時候呢,你被‘毒蛇’咬一口,死了,毒蛇卻依然逍遙法外。你這條命不就白白浪費了嗎?年輕人,做事不能魯莽,需要靠智慧?!蓖翣柲菊f完便離開了,宋小榆也起身收拾好面前的藥箱,也準備離開。
“謝謝你今晚的搭救?!标惷魧λ涡∮苷f。
“應該是我謝謝你那晚的搭救?!彼涡∮苷f。
陳敏愣了一下。
從屋子里出來后,宋小榆走到土爾木的面前,她支支吾吾半天后,說:“土爾木,今晚我……”
“不用多說了,今晚發(fā)生的一切,千萬別讓別人知道。幸運的是,你們都沒事。”
宋小榆點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一隊人馬來到了宋小榆和土爾木的住所,他們將四周團團圍住了。宋小榆心想,糟了,莫非是昨晚的事情一定是暴露了?土爾門在門口應接,她便趕緊跑進屋將陳敏和胡子楊藏了起來。
土爾木見面前突然出現(xiàn)如此多的人馬,立馬迎了過去。此時,一位穿著華麗的男人跨了進來。土爾木一看,原來是西夏國的大王子。
“原來是大王子殿下來臨,還請殿下贖罪?!蓖翣柲菊f著便跪在大王子的面前。此時,宋小榆已經從屋里走了出來。大王子與她的對視了一眼,什么也沒有說。
“老伯,你快快請起?!?p> “不知大王子殿下為何突然來此?”土爾木問。
“實不相瞞,我有事相求。”
土爾木不解地看著面前這位尊貴的客人。
“老朽只不過是一個行醫(yī)看病的普通藥郎,不知道我能幫大王子殿下做點什么?”
“實不相瞞,我父王病了,想請老伯幫忙過去看看。我們用盡了各種辦法都無濟于事。我聽說,老伯靠自己的手法已經醫(yī)治好了很多病人。你的名望早已經傳到了王宮,所以今天我也想請老伯替我父王看一看?!?p> 土爾木一聽,心想,西夏王估計是得了重病,不然大王子殿下不會親自來找自己。
“那我們帶上藥箱跟大王子走一趟?!蓖翣柲緦λ涡∮苷f。
宋小榆進屋去拿藥箱時,特意先到陳敏和胡子楊藏身的地方去了。此時,陳敏正舉著手中的刀,隨時準備和外面的西夏兵戰(zhàn)斗。見是宋小榆走進來,便放下了手中的刀。
“我和土爾木需要去王宮一趟,你們千萬別出去,等我們回來?!?p> 陳敏意會的點點頭。
“大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胡子楊伸手過來拉住宋小榆的手,問。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答應你,只要把事情處理好,我們就馬上回來?!?p> “說話算話?!?p> “說話算話?!?p> 宋小榆從屋里拿出藥箱,她和土爾木目光對視了幾秒。
“東西都拿好了?”土爾木問。
“嗯?!?p> 他們坐上了專門的馬車,大王子騎的是馬,一行西夏兵跟在后面,離開了。
此時在西夏王宮里,西夏王正在發(fā)瘋似地嘶吼,狂顛。屋子里的東西被他打得稀巴爛,到處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西夏王后站在旁邊哭著喊著,她想要西夏王停下來,可惜一點用也沒有。面前這位跟自己同床共枕將近三十年的夫君,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沒有人敢靠近他。侍衛(wèi)們攔住西夏王后,不讓她上前,擔心一會西夏王做點什么事情會傷了她尊貴的身體。
因為剛才的折騰,此時的西夏王已經耗盡了所有精力,像一個泄了氣的豬泡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周圍的人都以為西夏王死了。此時,西夏王后不顧周圍人的阻擾,一把推開了身邊的侍衛(wèi),她沖了過去,趴在西夏王的懷里傷心地哭了起來。就在此時,西夏王突然瞪大了眼珠,他像被人觸發(fā)了某個開關,一下子從地上坐立了起來。
“啊,大王,你終于醒了……”西夏王后關切地一邊說一邊用手里的手帕替對方擦拭臉色的汗水。
而就在此時,西夏王突然伸出雙手狠狠地掐住了西夏王后的脖子。周圍的大臣和侍衛(wèi)見眼前這一幕都被嚇壞了。二王子趕緊命令侍衛(wèi)沖過去將兩人分開,侍衛(wèi)們擔心傷到大王,又害怕傷到王后,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撬動西夏王架在王后脖子上的雙手。此時,西夏王后因為缺氧,臉漲得通紅,她喘不過氣,身體已經開始出現(xiàn)痙攣的癥狀。
此時,大王子殿下正好帶著土爾木趕了回來。見此狀,他立馬沖了過去,把西夏王的手從西夏王后的脖子上分開了。為了防止西夏王再做出一點危險的事情,大王子命令侍衛(wèi)們過去將西夏王按倒在地。
大王子將躺在地上的母親從地上扶了起來,此時的西夏王后因為剛才脖子被掐得太久,早已經暈厥了過去。
“快救王后?!贝笸踝拥钕乱宦暳钕?,土爾木便趕緊跑了過去。他拿出一根銀針正想要拯救昏迷中的王后,卻被二王子的一把刀擋住了。他像一個冰冷的石頭,縮緊的目光如尖刀利劍一般刺向了土爾木。
“大膽!想要謀害我母后。”二王子這一行動,讓土爾木持針的手懸在了空中。
“二弟,快把刀方向。這是我請來的大夫。”大王子說。
而宋小榆看見面前這位舉著刀的二王子,更是大驚失色。她深刻地記得,那晚在惡靈教的一切,那位被眾惡靈教教徒拜奉的教主不就是面前這個男人嗎?他竟然是大王子的弟弟,西夏國的二王子?
對峙了一會,二王子終于還是將放下了手中的刀。他轉身的時候,目光正好與宋小榆對上了,那雙黑洞洞的眼睛神秘而可怕。他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外來人,這讓宋小榆感覺到危機和恐怖,她生怕對方認出自己來,所以趕緊將目光收了回去。
“土爾木,快救我母后?!贝笸踝訃诟赖馈?p> 于是,土爾木便開始用銀針為西夏王后進行施救。幾針下去后,王后終于蘇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王后看見面前的大王子,一頭便扎進兒子的懷里,她委屈而無助地痛哭流涕起來。
“孩兒啊,你總算回來了……”
“母后,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大王子抱著王后安慰道。
“來人,把王后送回去休息。”大王子一聲令下,很快侍女便將王后扶走了。
此時的西夏王又一次爆發(fā)驚人的力量,他一下子推開了壓在身上的那些侍衛(wèi)。他從旁邊一位侍衛(wèi)的身上拔出來一把刀,然后揮著刀就朝四周砍。屋里的大臣們都嚇得四處逃竄。
就在這時,西夏王突然朝大王子沖了過來,速度之快,來勢之兇猛。此時,二王子立馬擋了過來,結果被西夏王手里的利器不小心砍傷了他的手臂,還好傷口不深,并無大礙。
“你怎么不躲開?”大王子走過,拿起二王子受傷的胳膊,責備地說。
“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
“你趕緊去讓大夫給你包扎一下!”
“哎呀,沒事,大哥?!?p> “現(xiàn)在就去!”大王子堅定地說。
二王子看著面前的大哥,沉默了片刻。俗話說,長兄如父,從小他都聽大哥的話,此刻也不例外。
土爾木看見西夏王的情況,和之前那位姑娘的癥狀有一些相似,但是又不太一樣。所以,他一時也無法定義這是何癥。西夏王還在發(fā)狂,他身體上肉眼可見的血管已經變成了紫色。
“大王子殿下,快,用繩索先把大王綁起來?!蓖翣柲緦Υ笸踝诱f道。
“大膽,你是何等人,竟然要用繩索捆綁大王這尊貴之軀!你這個宋國小人,究竟是何意?”旁邊的一位大臣呵斥道。
“是啊,哪有用繩索將一國之君捆綁起來之說,這不是羞辱我西夏國嗎?”后面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但是此刻的大王子非常清醒,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說法,而是立馬下令讓人把西夏王的手腳分別綁在了一根木頭上。他就像一個大大的“大字”擺在地上。
“殿下,屋里的人太多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請各位大臣回避一下?!蓖翣柲咎嶙h。
“留下幾個侍衛(wèi),其他人都下去!”大王子對周圍的人道。很多大臣頓時心里滿心歡喜,他們才不想在這個危險境地繼續(xù)待下去呢。有幾個大臣為表忠心,視死也要留下來陪著大王,大王子對此也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
土爾木讓一位侍衛(wèi)將大王的上衣脫下,在場的人頓時都傻眼了。大王的腰間竟然盤旋著一條巨蟒形狀的紅東西,這東西不像貼上去的,更像是生生刻在了皮膚里的。
“這是什么?為什么會纏在父王的身上?”大王子問。
眼前的這一幕讓宋小榆回想起之前治療的那位姑娘,她當時狂顛之癥和今日西夏王的情況十分相似。不同的是,那位女子脖子上纏了一條蛇形圖案。而今日西夏王卻是在這腰間,位置和圖案都有所不同。但是,這兩者之間又有太多相似的地方,讓人不得不產生更多的聯(lián)想。
“土爾木,難道這是……”宋小榆想說,這難道是惡靈教的蠱。還沒等她說出來,土爾木便示意她停下來。
“準備銀針和麻繩。”土爾木說。
宋小榆遞給土爾木一個布兜,里面全是大小不一的銀針。宋小榆把點燃的油燈放到土爾木觸手可及的地方。土爾木將每根針都放在火上燒制一會后,再一一扎在了西夏王頭部的不同穴位之上。很快,西夏王便逐漸安靜了下來。當銀針用完后,他好像一個玩累的孩子,熟睡了過去。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靜。
土爾木接過宋小榆遞過來的一根細麻繩。麻繩的一頭剛被火焰燒過,上面露出一點明亮的火星頭。土爾木找準時機,便開始朝西夏王腰間的“巨蟒”扎去。高溫與膠原蛋白接觸的那一刻,發(fā)出清脆地刺啦聲,很快一個小黑點便留了下來。圍觀的人們一臉驚愕,他們哪里見過這種神操作。還沒等土爾木把手里的麻繩燒完,西夏王的身體突然又動了起來。周圍的侍衛(wèi)不得不施加更大的力量才能讓其靜下來。
“黃連水!”土爾木。
宋小榆趕緊從藥箱中取出一袋黃連,她正準備跑出去煎藥,不料在門口正好撞到了二王子。她匆忙地將手里的黃連交給了門口的侍女,然后便退回到了屋子里。
土爾木拿著手中有星火的麻繩頭繼續(xù)為西夏王做治療。當手里的麻繩快燒完的時候,土爾木喊道:“黃連水煮好了嗎?”
“我去看看。”宋小榆放下手中的油燈,想要跑出去看看。當她剛要踏出營帳門口時,侍女便將黃連水端了進來,背后還跟著二王子。
宋小榆對二王子對視了一下,沒有多想,便接過侍女手中的黃連水轉身來到西夏王的身邊。眾人掰開西夏王的嘴巴,土爾木快速將一大碗黃連水灌了進去。很快,大王肚子便開始翻江倒海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陣嘔吐,地上留下了一大灘惡臭的黑水。
吐完惡水后,西夏王便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父王?!贝笸踝涌匆娮约旱母富式K于清醒了過來,頓時喜極而泣。
“王……王兒啊……”西夏王認出了面前的大王子,大王子特別高興,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土爾木,眼神中傳遞著感謝。
“父王,我在這里?!?p> 西夏王看著大王子嘴巴抽動了半天,好像要說什么,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父王,你想說什么?我和王兄都在這里?!倍踝右矞愡^去關切地詢問。
西夏王將目光轉到了二王子的身上,他緊緊地盯著面前的這個兒子。
“父王,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弟弟的。”大王子說。而此時,二王子心中怨氣再次升了起來。從小到大,父王最疼愛王兄,卻總是忽視自己的存在。他一直活在王兄的陰影之下,這不是他要的人生。他不甘如此,所以,他立志要靠自己的努力扭轉他和王兄的人生!
宋小榆并不想強行加入別人的家庭相會之中,于是便開始整理藥箱。她不小心將一根銀針掉到了剛才盛放黃連水的碗里,當她撿起來時,吃驚地發(fā)現(xiàn)整根銀子都變黑了。她好像意識到什么,她快速將那根黑色的銀針藏進了自己懷了的布包里。而此時,耳邊已經傳來一陣撕心裂肺地哀鳴。
西夏王后聽說西夏王醒了,便從床榻上下來。當她在侍女的攙扶之下,來到大王的營帳門口時,就聽見一陣哭嚎叫。她趕緊加快腳步跨了進去,當她看見大王緊閉雙眼躺在地上,臉上一片死灰,眾人伏地哭泣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晚來了一步。她咬牙一步一步走了過去,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黑,又暈了過去。
二王子站起來,拔出腰間的那把刀橫在了土爾木的脖子上,說:“是你殺了我父王!”
很快無數(shù)把鋒利的刀都架了過來。
“還有你,這個幫兇?!倍踝佑职训杜驳搅怂涡∮艿牟弊由稀?p> “對,就是這兩個異國人,害死了大王!”有人喊道。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此時眾人憤怒,都要置土爾木和宋小榆于死地。
“夠了!”大王子一聲怒吼,平息了眾人的吵鬧。
此刻的他完全沉浸在悲傷之中,他還無法接受面前的現(xiàn)實。
西夏王死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土爾木和宋小榆自然在這件事情上逃脫不了干系,他們被關進了地牢,死,便是接下來他們要面臨的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