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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城之神寨沒落

第二十二章:白靈猴

荒城之神寨沒落 老紅孩兒 5007 2022-09-28 20:25:54

  我對阿依圖黛說星子走了,讓我們帶她去山南農(nóng)場:“他和郝心兒在追陳安琪,反正都要回同益古鎮(zhèn),你們可以在農(nóng)場會合”。

  “好象山南農(nóng)場是你家似的”。

  小妹故意氣我:“你又不是我姐姐,小心巴力那老頭子把你攆出來”。

  白英巴力不老,才四十多歲,正當(dāng)壯年。

  “星子知道你們是誰嗎,他……,沒動手吧?”。

  “沒有,沒有”。

  小妹對星子的鼻子贊不絕口:“他真是聞著味兒找到你的,就憑雨衣上的那滴血?”。

  “嗯”。

  阿依圖黛點頭:“在搜出殘玉的那天晚上,我回到所里已經(jīng)后半夜了,看見門口大樹下蹲著個人”。

  星子被淋的象個落湯雞,阿依圖黛借了董育禾的衣服,又問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這兒,他就把遇見大寶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我確實穿過袁軍的雨衣,那次好象是在野外吃飯,不小心咬破了舌頭,吐到了雨衣上”。

  這話讓旁邊屋里的袁軍聽見了,出來問了幾句,當(dāng)時也沒說什么,后來阿依圖黛去鍋爐房打水,發(fā)現(xiàn)他正在詢問那三個打鳥人,過程中提到了一個人名,叫厲聞秋。

  “好象玉就是通過她買的,在旅游公司工作”。

  厲聞秋,我記下了這個名字,等到了同益古鎮(zhèn),問問農(nóng)瑪認(rèn)不認(rèn)識。

  “郝心兒怎么會越變越小呢,她也沒中過花毒?”。

  “……不知道”。

  “你們就是因為馭鬼珠才跟著袁軍干的吧?”。

  “因為心兒不長身體,開始以為是營養(yǎng)不良,袁軍懷疑她除了天生畸形,還有其他遺傳病,可我沒聽朱大夫說過”。

  袁軍問她朱大夫是誰,知道是朱永良后,便一口咬定是這人動了手腳。

  “后來,他帶我們跑了好幾家醫(yī)院,開了藥,沒想到心兒開始變小了”。

  “什么藥?”。

  “一種藥粉,心兒說有肉味兒”。

  接連吃了幾個療程,郝心兒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產(chǎn)生了依賴性,幾天不吃就渾身發(fā)癢,兩只眼睛紅的象是要噴火。

  “袁軍每個月都會按時送藥來,心兒不喜歡他,可也離不開他”。

  絕對是陰謀,他早看出這倆女孩兒異于常人,雖然暫時不清楚這么做的目的,但肯定是想通過郝心兒來控制阿依圖黛。

  蘇欣晨在旁邊聽了半天,也琢磨了半天,突然問我:“我們身上的另一種基因會不會是雪山郎的?”。

  她這么想不是沒有道理,因為沈家的祖訓(xùn)太奇怪了,為什么子孫后代不能上玉硯雪山呢?。

  雪山上有歡喜花!

  難道他們聞到花香也會變身?。

  但保安看到的怪物卻是只大鳥,這一點解釋不通的話,沒法自圓其說。

  馬力打來電話,問我視頻看完了沒有。

  “完了”。

  “是同一個人嗎?”。

  “不是”。

  我回答的斬釘截鐵。

  “哦……,珍景也看了視頻,她懷疑自己最初的判斷有誤,陳安琪從酒店拿走的并不是復(fù)元生原基液,至于瓶子里裝的是什么,又是什么讓那只白狐發(fā)生基因突變的,目前還不清楚,但肯定和陳安琪有關(guān)”。

  他猶豫了一下:“我們跟蹤她的同事在公共廁所里找到了頭盔和衣服,據(jù)幾個涉嫌銷臟的小流氓交待,四天前,他們跟人交易的時候和另外一幫人發(fā)生了打斗,陳安琪當(dāng)時還戴著頭盔”。

  “是不是一群穿白衣服的人?”。

  “怪不得珍景讓我聯(lián)系你,你小子知道的真不少,沒錯,是群穿白衣服的”。

  “陳安琪是被當(dāng)場帶走的嗎?”。

  “那倒沒有,跑了,然后就找不著了,再次出現(xiàn),就是撞我們的那一天”

  蘇欣晨分析的對,陳安琪被白衣衛(wèi)盯上了,她稀里糊涂的跟人打了一架,又被追了一路,以為換了裝就能混過去,沒想到還是讓人家關(guān)進(jìn)了大貨柜。

  我想拜托馬力幫我搞幾盒復(fù)元生,他說他沒空,也沒路子,這兩天忙得焦頭爛額,那只大白狐已經(jīng)襲擊了好幾家養(yǎng)殖廠,包括我在路上見到的那輛拉豬車。

  養(yǎng)殖戶們義憤填膺,貼出了二十萬元的懸賞通告,不要活的,打死勿論。

  “去找珍景吧,她可是原石的副主任”。

  屁副主任,一天班沒上過,坐完月子,搞不好原石就倒閉了。

  阿依圖黛洗了個澡,出來穿的還是那身臟衣服,女孩兒的碼太小,她穿不下,小妹拉開我的行李包,挑了半天,相中了件運動服。

  也只有這件勉強能套進(jìn)去。

  “還想吃什么?讓小川請客”。

  小妹花我的錢從來不心疼。

  阿依圖黛卻要走,她不放心星子,也不放心郝心兒。

  “也行,先給星子打電話”。

  “我們沒有”。

  巡山的時候都用對講機。

  “那你怎么找他們?”。

  “心兒會留下標(biāo)記的”。

  “那我們怎么找你?”。

  小妹索性把自己的手機借給她,反正到了同益古鎮(zhèn)還能再見面,再說天天和我們在一起,也用不著,至于胖子,就當(dāng)他死了吧。

  蘇欣晨拿過來,調(diào)成震動,讓阿依圖黛千萬藏好,別讓袁軍發(fā)現(xiàn)了。

  吃完晚飯,女孩兒們開始給家人報平安,既然警察知道她們是從新生孤兒院跑出來的,想必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各自的家庭。

  陶爸爸是個知名的攝影師,又是個收藏家,可以說交友滿天下,陶木春讓他幫著買些復(fù)元生,等了十幾分鐘,電話打回來,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雖然不多,但能撐幾個禮拜。

  可陶木春還是不放心,又把蘇欣晨家的地址發(fā)過去,務(wù)必親手交到蘇志遠(yuǎn)手里。

  蘇欣晨很是感動,眼眶紅了好一會兒。

  小妹吵著要吃雪糕,拉著我往樓下跑,我耷拉著臉跟著她,象頭驢似的在超市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剛出門又被人塞了張黃紙。

  還是明天的真元法會。

  “元祖真這么靈嗎?”。

  發(fā)黃紙的是個半大小子,挺精神:“大仙自然能測吉兇,斷生死,她老人家還特地帶來了靈猴,要是在往常,你想見都見不著呢”。

  沒等我再問,馬力又打來電話,聽聲音已經(jīng)氣急敗壞:“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少惹點事兒吧,我實在沒空給你擦屁股”。

  我一頭霧水,今天除了救人,就是救人,這話說的很不負(fù)責(zé)。

  “你趕緊過來一趟,開著你的車”。

  他命令我十分鐘內(nèi)必須趕到派出所,一見面就劈頭蓋臉:“林小川,我都不好意思說你,要不是珍景三番五次的打保票,我,我現(xiàn)在就把你關(guān)起來”。

  一個警察過來給破五菱拍照,后面跟著個清潔工,五十多歲一小老頭,渾身酒氣。

  “是不是這輛?”。

  “沒錯”。

  老頭指著我,自己直晃悠:“……就是她,就是她把孩子放在路邊,長椅上的,沒錯,就是這女的……”。

  警察直皺眉頭,讓人把他帶走。

  “他說的屬實嗎?”。

  我松了口氣,萬一他要問阿依圖黛,還真不好解釋。

  “對對,這孩子當(dāng)時被老鼠堵在車庫里,身邊也沒個大人,多危險啊”。

  “我們是接到過一個報警電話,出去沒找著人,可剛才鄭大爺突然來自首,說他撿了個孩子,不過一個半小時前,又被人搶了”。

  這個鄭大爺?shù)睦习閮河胁?,一直沒能生養(yǎng),今天也是喝了點酒,心里郁悶,見小女孩兒長的實在討人喜歡,順手抱回了家。

  老兩口心里高興,正在廚房里忙活,突然有人從窗戶翻了進(jìn)來,抱起小女孩兒就往門口跑。

  鄭大爺一把沒撈住,感覺有什么東西扎手,竟然是滿把的長羽毛。

  十分鮮艷的羽毛,羽根上還沾著血,一看就是剛拔出來的。

  “羽毛?”。

  “你耳朵沒毛病,我們本來也以為他喝醉了,出現(xiàn)了幻覺,可經(jīng)過化驗,證實是人血,并且提取到部分皮下組織,找你沒別的事兒,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我把發(fā)現(xiàn)小女孩兒的時間地點一說,留下手機和身份證號,馬力又和警察低聲交談了幾句,走的時侯,手里拿著裝羽毛的塑料袋。

  “別讓我再聽見跟你有關(guān)的任何消息”。

  他滿臉疲憊的警告我。

  回到酒店,女孩兒們都沒睡,“呼啦”把我圍住。

  “會不會是沈家的孩子?”。

  陶木春說出她的猜測:“這就是沈自舟摻和進(jìn)來的理由,白衣衛(wèi)用花香對付變異生物,萬一附近有沈家人,那可大大的不妙”。

  只要被他們發(fā)現(xiàn),肯定會帶回農(nóng)場。

  “沈家人為什么不報警?”。

  小妹歪著頭看我:“把人關(guān)起來是不對的呀”。

  報警就等于自揭傷疤,沈自舟家大業(yè)大,如此驚天內(nèi)幕,足以讓沈氏集團(tuán)從此一蹶不振。

  誰敢吃妖怪公司生產(chǎn)的藥?。

  想到這兒,我心一動:“怪不得原石藥業(yè)大張旗鼓的回收復(fù)元生,他們想用里面的圣女基因來抑制變異,謝宜男死了,余量海失蹤了,陳安琪又變成了猴子,跑了個無影無蹤,他們也是被逼無奈”。

  蘇欣晨覺得水真理的行為也很奇怪:“她救大白狐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說要做生物實驗,為什么不帶回去,還讓它引著白衣衛(wèi)到處亂跑,這不更增加了沈家人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嗎?”。

  是不合常理,一時卻又琢磨不透。

  洗完澡,剛爬上床,娟子打來電話,要和高文回老家祭祖,問飯店的鑰匙是帶走還是交給別人?。

  “給孫春來吧,你們幾天回來?”。

  “一個禮拜左右”。

  “也該讓丈母娘見見女婿了,別讓高文一進(jìn)門就往廚房里扎,新姑爺,得端著”。

  娟子嘻嘻笑,握著溫吉古的爪子沖我招手:“來,叫叔叔,發(fā)紅包……”。

  我不禁嘆了口氣,當(dāng)壞老板挨罵,當(dāng)好老板受窮,咬牙跺腳的轉(zhuǎn)了帳,蒙頭就睡。

  早上八九點鐘,一行人整裝出發(fā),駛離市區(qū),山勢連綿不絕,天空清澈的象倒懸在頭頂?shù)暮?,萬里無云。

  車在一個路口堵住了,嗚哩哇啦的喇叭聲響成一片,浩浩蕩蕩的隊伍根本看不到頭。

  “迎親的嗎?”。

  小妹第一個跳下去:“我想看新娘子”。

  我指著不遠(yuǎn)處的法幡,鑲著金銀邊,兩個比臉盆還大的字迎風(fēng)招展:元祖。

  隊伍緩緩前行,一輛紅車夾在中間,花團(tuán)錦簇、法器悅耳,上面有個小姑娘白衣紅冠,冥目打坐。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元祖了,果然是有模有樣學(xué)得象。

  其實所謂的法車就是一輛敞蓬吉普,后面是模仿吳氏族人打扮的會眾,只不過空竹換成了腰鼓,額青改成了鬼面,頭頂上的羽毛變成了假發(fā),又蹦又跳的跟著車往前走。

  來到近前,我才注意到車?yán)镞€有個男人,坐在元祖背后,肩頭蹲著只小猴子,通體白色,只有脊背上有一道紅毛,從眉心一直連到尾巴根。

  它象是困的不行,又被喇叭吵的很不耐煩,瞇著眼睛,身體隨著車子的行進(jìn)搖來晃去。

  “這小猴子太可愛了”。

  小妹擠到最前面,就為看的清楚。

  “哎,姑娘,這是靈猴”。

  有人提醒:“比你爸歲數(shù)都大”。

  “再大也是只小猴子,總不能叫它老猴子吧?”。

  靈猴突然睜開了眼,伸著鼻頭在空中聞了聞,猛的跳起來,怪叫著撲向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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