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晉升

　　第十九章晉升

　　“立了功的奴隸有多少？”切爾森問副官。這名“海洋歌者”號上的副艦長目前兼任殖民地軍事長官。

　　“二十多名?！边@里的立功指的是足以晉爵一級的功勞，例如先登，營救長官或斬殺軍官。

　　“軍銜高的叫一批來。”

　　奴隸士兵的軍銜起步為列兵，可以積累功勞逐步晉升為下士，中士，上士，但無法升為尉官，到達(dá)上士的士兵可以積累功勛為自己贖身，有人愿意也可以為他掏錢贖身。獲得自由后可以選擇拿一筆退伍費(fèi)，或者留在軍隊做文職人員或教官，但無論怎么選均有預(yù)備役身份，需隨時響應(yīng)征召。

　　也有因長官賞賜或在戰(zhàn)斗中偶然接觸非凡特性而成為非凡者的，這種情況會直接升任士官，但十分罕見。

　　十名奴隸士兵一字排開，個個都為精壯青年，三名上士，七名中士。

　　切爾森指了指三名上士，又從中士中挑了一人，拿出那四份“黑山羊”特性。

　　雖然形為羊角，但卻是柔軟的膠體。艦隊帶走了所有靈性材料，再說，他也沒錢買，只能讓奴隸生吞。

　　選中的奴隸兵們立刻跪下，這對他們來說是天大的賞賜。

　　一名上士當(dāng)場失控，全身臟器都化為蠕動的肌肉，立刻被副官處理掉。

　　切爾森有些悲哀，為了自由出生入死積累功勛，卻死在了臨門一腳。

　　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畢竟有著教士的身份，于是收起表情，在胸前劃出扭曲之線，禱告道：“他已獲準(zhǔn)進(jìn)入神國，這是莫大的榮耀”。

　　再從中士中選出一人，完成了此次晉升。

　　“你們挑一些人手，從今以后就是我的親衛(wèi)，“切爾森頓了一頓，補(bǔ)充道：“如果立了功，我會考慮賞賜你們一些‘黑山羊’”。

　　四個剛晉升的士官在同僚羨慕的眼神中，感激涕零的發(fā)誓效忠。

　　“其他人，按照規(guī)定，晉爵一級”。

　　用封官許愿來建立個人勢力，這是通用做法，軍隊里雖然也這么做，但有不少阻礙，有人盯著有人說閑話，而且拔擢的人未必會成為自己的手下，但他現(xiàn)在兼任殖民地長官，政軍人事權(quán)都在他手上。

　　“主教去哪里了？”切爾森問尼莫神父。

　　他指的主教不是于連，而是“海洋歌者”號上的隨軍主教羅薩戈，他沒見過，推測是一名中序列非凡者。

　　“海洋歌者”號上有一個小小的禮拜堂，由十幾名神職人員打理，但是再小也是教堂，主事者也被恭恭敬敬的稱為主教。

　　“主教大人追隨神的腳步，已隨艦隊一起離開了，教堂主事由我暫代”。

　　切爾森并不意外，失事時主教就在艦上，但沒人敢給教會的人判罪，以羅薩戈的身份，在主艦上自然有更好的發(fā)展，到了殖民星球甚至能做一片大陸的主教，犯不著參與這樣一項“發(fā)配”似的任務(wù)。

　　“教堂你暫時不用去了，來做我的秘書”。

　　切爾森的教士身份也高過神父，有權(quán)做這樣的調(diào)整，這顆小星球上也沒什么異端需要鎮(zhèn)壓，文職人員足夠。這名尼莫神父是一名“占卜家”，也是艦上神職人員中唯一的非凡者，談吐修養(yǎng)俱佳，切爾森猜測他出身不凡。

　　“給我講講歷史吧，神父”。安排完事務(wù)，切爾森暫時清閑下來。

　　“歷史的范圍很大，大人，您要聽哪個部分？”

　　“帝國簡史，越通俗越好，我沒讀過多少書”。

　　公共學(xué)校主要教宗教和非凡理論，雖然也有淺顯的文史課程，但大部分時候切爾森都在睡覺，平民階層學(xué)歷史確實沒什么實際作用，畢竟公職人員考試涉及的知識遠(yuǎn)超公共教育，而貴族一般都受到了良好的文史教育。

　　“我們的故鄉(xiāng)，叫做地球”。

　　“在那里，人類陷入了墮落，無數(shù)個紀(jì)元以來，只顧著在溫床里享樂，沉湎在所謂的‘文明’里，從未向星空投出過一眼”。

　　“于是偉大的父神來到了這個世界，摧毀了文明，人類因此毀滅，父神將愿意信奉祂的殘余人類聚集到起來，修建了宏偉的星艦，帶著祂的神國，向遙遠(yuǎn)的星空發(fā)起了遠(yuǎn)征。”

　　“第一次遠(yuǎn)征的目的地，是26光年外的一個恒星系，旅途以不到0.1倍光速，整整行進(jìn)了303年?！?p>　　“那時冬眠系統(tǒng)尚未完成開發(fā)，飛船上的普通人類經(jīng)歷了約二十代。”

　　切爾森知道，距離地球4.2光年處就有一個恒星系，一顆行星圍繞著三顆太陽旋轉(zhuǎn)，不過那里明顯不適合生存。

　　“飛船上的人口增多，生態(tài)循環(huán)系統(tǒng)壓力增大，人們開始為了資源而爭斗，最終為了平息混亂，建立了以非凡能力為基礎(chǔ)的等級社會”。

　　“三位序列2‘天使’，展開了對皇冠的爭奪，最終，‘約瑟夫·波拿巴’奪得頭籌，加冕稱帝，在父神的見證下，另外兩位天使向他效忠?！?p>　　神父停頓一下，望向切爾森，“一個眾所周知的秘密，所謂皇冠，其實就是最后一份審判者‘途徑序列2非凡特性，約瑟夫當(dāng)時已是‘熵之公爵’，服下這份魔藥后，相鄰?fù)緩降膬煞N力量交匯，使得他獲得了接近序列1‘大天使’的實力，足以壓服其他天使，成就皇權(quán)?！?p>　　“帝國的人口從出發(fā)時的五十萬增長到100萬，在到達(dá)目的地時各方面已瀕臨崩潰，而在星系內(nèi)唯一一顆適合生存的行星上，我們遭遇了一個強(qiáng)大的文明”。

　　“這個文明已經(jīng)處于工業(yè)社會后期，建立了發(fā)達(dá)的社會體系，非凡力量主要以‘門’途徑為主，甚至已經(jīng)初步開始探索星空”。

　　“這場戰(zhàn)爭甚至迫使神明親自出手，并封鎖了整個星球，敵人拒絕投降，天使們和神明一同降臨敵人的都市，最終，這個文明被徹底摧毀，所有的非凡特性都被奪取?！?p>　　艦隊在這個星系停留了28年，修建了第二艘星艦“弒序親王”號，另一位黑皇帝途徑的天使德布羅意·波拿巴晉爵親王，擔(dān)任艦長。”

　　在這顆星球上，以“月亮”“大地”途徑為主的科學(xué)家們獲得了成功，完成了“冬眠”系統(tǒng)的開發(fā)。

　　“第二次遠(yuǎn)征”以0.2倍光速航行了189年。這個星系的原住民相對較弱，主力被摧毀后投降，多數(shù)成為奴隸后被留在了原星球上，少部分作為寵物被帶到艦上飼養(yǎng)。花費(fèi)30年時間，兩艘主力艦在兩顆行星上各自修建了第三、四艘星艦，也就是“審判者”號和“熵之公爵號”。

　　“等等，我有個問題”，切爾森打斷了神父，“在遠(yuǎn)征過程中，我們還見到過象‘黑山羊’這樣不屬于已知序列的非凡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