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激斗
此時的她全身纏繞著黑色的霧氣,似有無數(shù)猙獰惡鬼于周身浮現(xiàn),紫色的雙眸中是絕對的冷酷。
“既然你們敢對我出手,應該做好覺悟了吧?!鄙塘娴卣f到。
周身黑霧遵循她的意志,凝實化作一套紫黑色的哥特風戰(zhàn)甲。
銳利的棱角和華麗的惡魔浮雕給人以一種凌厲的印象,暗紫色的光華在護甲上流轉,為她提供足以免疫熱武器的防御力,最后是頭頂上的荊棘冠冕,給商伶增添上幾分威嚴感,仿若一位出征的君主。
沒有開戰(zhàn)前的廢話,她向前輕踏一步,巨大的裂隙瞬間爆發(fā),前方崩起巨大巖塊。
趁著沈建龍他們搖搖欲墜之際,她右腿一點地面。
巨大的反作用力,讓她化作一道暗紫色流光,瞬間來到反叛者面前。
面對反叛的下屬,君主會展露出應有的暴力和威嚴,這是他們以下犯上的代價。
數(shù)秒之間,超過百道拳影打到反叛者身上,他們瞬間變?yōu)槿稳缩遘k人肉沙包,在絕對的暴力之下被徹底摧毀。
堅硬的鱗片崩碎,裸露出的血肉被鋼拳徹底碾碎,骨頭也碎成粉末,剛剛還散發(fā)著陰冷氣息的蛇人,此刻已經(jīng)變成一攤爛肉。
而沈建龍也好不到哪去,能力帶來的超強防御讓他在第一波攻勢下存活下來,然而他引以為傲的肌肉被尖利的爪套直接撕爛,成了一堆爛肉。
同伴已經(jīng)變成一攤爛肉,自己也已經(jīng)身受重傷,沈建龍明白自己今天是要栽了。
沒想到這女人從來沒有展現(xiàn)自己真正的實力,是自己沖動了,他苦笑著想到。
看著眼前散發(fā)著強大氣場的商伶,他表面上心如死灰好像放棄了抵抗,內(nèi)心卻想著今天就算要死,也要把她拉下水。
“沒想到我最后會栽在你手里,要不我們做個交易吧。”
“只要今天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是誰在指示我,如何?”
一邊說著,他處于視角盲區(qū)的右手悄悄掏出污染晶體,隨時準備引爆。
結果下一刻,他還沒反應過來,李妍青就一刀斬下了他的首級。
“喪家之犬沒有資格談條件?!崩铄嗾f道。
她順手把拿到的污染晶體拋向商伶。
商伶一把抓住晶體,一邊開玩笑說:
“阿青,你不會是想謀殺吧?!?p> 對此李妍青只是翻了個白眼,對商伶說到:
“就算這家伙不說,我也猜到是誰在背后指示的了。”
“是啊,畢竟隨手就能拿出一塊A級晶體,就算是被污染過的,也算財大氣粗了?!?p> 商伶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暗紅色晶體,一邊說到。
“還有,那邊躲著的家伙,要我請你出來嗎?”
她微微提升音量,聲音剛好能被白喆聽到。
暴露了啊,看來在她變身的狀態(tài)下連感知能力都變強了很多,白喆有些無奈。
他走出藏身處,向商伶那里走去,一邊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來到兩人面前,白喆按照心中編造的底稿說到:
“兩位美女好啊,我就是個路過的,沒什么惡意。”
他介紹著自己的名字,并說自己因為一些意外失去了記憶。
是的,白喆認為既然自己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與其撒謊不如直接說自己失憶了,省的到時候引人懷疑。
“失憶了?”
李妍青用刀鞘輕輕擋在白喆身前,示意他先保持一定距離。
對此白喆苦笑了一下,表示理解。
“既然你沒有被空想因子感染,那你應該也是臨淵者吧,你的能力是什么?”
商伶淡淡地向白喆問到。
沒被感染?臨淵者?
白喆在心中迅速消化這句話的信息。
看來空想因子似乎會讓相當一部分人“感染”,而能免疫感染的能力者就是所謂的“臨淵者”。
“我也不太確定,我似乎能短暫吸收空想因子并把它轉化為你們手里的晶體?!?p> 白喆在言語中故意弱化了自己的能力,想讓自己顯得不那么顯眼。
但面前兩人聽到白喆能力后,還是表現(xiàn)的有些驚訝,并以一種白喆聽不清的音量商量著什么。
難道我的能力很特殊嗎,白喆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還是欠考慮了。
這兩個家伙到底在說什么啊,不會是要把我賣了吧。
白喆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李妍青悄悄對商伶說到:
“雖然之前也見過與空想因子相關的能力者,但這種“稀罕貨”不應該早就被領主那邊的勢力收納了嗎?”
“說不定他是別的城邦的難民,你看他不但失憶了,而且身上也有很多傷痕。”
商伶提出一種可能,并繼續(xù)說到:
“而且,我們剛好可以利用他凈化那枚污染晶體?!?p> 對此,李妍青也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這里有一塊污染晶體,你能做到凈化它嗎?”
李妍青對白喆說到,眼神中透露出好奇的情緒。
“我試一下吧?!?p> 白喆從李妍青手中接過污染晶體,心想如果能獲取她們的信任,或許可以通過她們接觸幸存者勢力。
他感受著晶體內(nèi)的空想因子,其中混雜著大量的負面情緒,難怪不能直接使用。
他又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極限,感覺應該沒問題,實在不行就中斷吸收好了。
他深吸一口氣,回憶之前發(fā)動能力的感覺,在本能的引導下心臟處的空洞再次打開。
伴隨著能力的發(fā)動,晶體汽化為近乎實質(zhì)的暗紅色能量,涌入白喆的心臟。
一瞬間,強烈的負面情緒在白喆腦海中炸開,仇恨、不甘心、對死亡的恐懼,這所有的一切讓白喆感覺頭痛欲裂。
他用力晃了晃腦袋,想要將這些負面情緒驅逐出自己的腦海。
然而,越是抗拒,這些負面情緒就越是強烈。
就在白喆覺得自己快要扛不住,要迷失在洶涌的情緒激流中時,他的意識再次進入一種空無狀態(tài)。
他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待自己內(nèi)心翻騰的情緒,在放棄對情緒進行強制清除后,痛苦反倒逐步減少,并自然地排除白喆體內(nèi)。
終于,所有“雜質(zhì)”從白喆周身散發(fā)而出,只剩一枚近乎透明的晶體躺在白喆手心。
貓君啊
堅持(*σ′?`)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