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給我們準(zhǔn)備最好的包廂,上些本店招牌菜,切記個別菜可適當(dāng)放辣。”
“好嘞,幾位貴客樓上請?!?p> “可有喜歡的菜?”
進(jìn)了包廂落座,徐清輝拿來一張菜單給海月。海月接過一翻,這菜單著實有些高級感。不僅繪聲繪色畫了食材的圖樣,還標(biāo)明了配料與價格,并且整本菜單都是手繪本,每一頁都很是養(yǎng)眼,就像一幅幅小型的圖畫作品。
“店家,麻煩幫我點一個蟶子,放一點點辣就好。還有這個墨魚,蝦姑,牡蠣煎蛋也不錯。嗯,還有螃蟹炒年糕,最好加點青菜進(jìn)去哈。謝謝,我想吃的點完了。你們補充?”
海月合上菜單,非常自然地遞給李摯欽。
別說,他前面還傲嬌的臉,現(xiàn)在只剩下驚愕和不敢置信。
徐清輝也有些訝異,不過他并沒有太多情緒表露,可能是知道海月的真實身份吧,所以不像某人表現(xiàn)的那么吃驚。
“這……挺有經(jīng)驗??!”
李摯欽接過菜單,這才裝模作樣又點了幾個,并點了店里的酒。海月趁機(jī)要了一壺清茶,不然她怕渴死。
期間,徐清輝和陳汐離開去前臺打聽了一下進(jìn)出店鋪客人的名單。按理說是不能告知客人情況的,但徐清輝拿出臨安城徐府的名頭,店家便確定是王老爺吩咐過要好好招待的徐府貴客。于是把徐清明一行人的情況講明了。
這邊海月和李摯欽正等著上菜呢,突然有人敲門。
原以為是徐清輝回來,打開門一看,竟然是……
“辛月顏?”
“怎么,你很驚訝啊!”
辛月顏女扮男裝,旁邊的丫鬟秋葵也是男裝打扮。兩人手里還拎著包袱,看樣子是剛到這里。
“快進(jìn)來吧?!?p> “這位是?”
“在下李摯欽,是徐清輝的好友。昨日也在貴府叨擾過?!?p> 李摯欽起身見禮,辛月顏難得規(guī)規(guī)矩矩回禮,不像在海月面前那么飛揚跋扈的傲嬌樣。
“二爺呢?”
“清輝兄去看菜品了,一會就上來。辛大嫂快請坐?!?p> “嗯?!?p> 可能突然被喚辛大嫂讓辛月顏有點意外吧,她含蓄點頭落座。
海月頓時覺得空氣有點笨拙起來,這個辛月顏,每次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高一級模樣,不就是大嫂嘛,至于嘛。
人家都說小姑子難搞,以她看啊,根本就是嫂子難弄。
約摸過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徐清輝回來了,他似乎并不意外辛月顏的出現(xiàn)。打過招呼后,也沒有特別的舉動。
隨后,點的菜也開始陸續(xù)上桌。
“陳汐,秋葵,你們也坐下來一塊用餐吧。趕了一路,都累了餓了?!?p> “這不合適吧!”
秋葵看了看辛月顏,小聲說道。
“有什么不合適的出門在外,大家不必拘謹(jǐn),沒那么多講究?!?p> 李摯欽爽朗一笑。
諶海月心里非常認(rèn)同,難得覺得李摯欽這人還不錯。就是有時候說話太不把別人放眼里了。
“坐吧,聽二爺和李先生的?!?p> 辛月顏淡淡笑著,說話的聲音也非常悅耳。
海月看到菜品上桌,可一點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動,特別是吃蝦,速度賊快,螃蟹也是輕松搞定。
再看辛月顏他們,一個個拿著取螃蟹肉的工具,各種搗鼓。半天也不見吃上一口。
“古人果然麻煩,吃個螃蟹還這么費勁?!?p> 在心里嘀嘀咕咕一番,海月突然覺得自己的不拘小節(jié)實在太豪氣了。
因心中大喜,竟起身走到一旁臺子。那里地勢比餐桌這邊要略高一個臺階,上面是一面紗布一樣的簾子,后面是一張古琴。
她進(jìn)屋看注意到了,原以為會有專人來演奏,想不到只是擺設(shè)罷了。
“我給你們彈一曲助興。”
她彈琴的手藝可不是蓋的,其他人自然歡喜??墒切烨遢x卻有點平靜。
他其實很好奇,為什么不是同一個人的諶海月也會彈琴?
雖然琴藝跟原來的諶海月相比要略遜一些,但是她的手法非常獨特,有些曲子徐清輝這個編撰曲譜的人都不曾聽過。
“這個諶海月,占著自己有天賦,真是到哪都要炫一下?!?p> 辛月顏嘴上雖刻薄,但心里還是非常欣賞海月的琴技的。在這一點上,她非常認(rèn)同徐清明的看法。
但是她就是不高興自己的夫君老是夸諶海月。女人的狹隘之處有時候就是這么微妙。
“好!諶娘子果然是臨安第一琴師。”
李摯欽鼓掌稱好,雖然他都不知道海月彈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的徐清明。他的身后還有兩個侍從。其他人都在另外一間包廂陪客人,因此沒有都過來。
“夫君?!?p> 辛月顏不敢置信,臉上滿是驚喜。雖然穿著男裝,還是掩蓋不住她的嬌柔。
“你們怎么都來了?”
徐清明很是高興。剛才還有的疑惑也顧不上細(xì)問了。他半摟著辛月顏,并來不及同徐清輝多言,便又表示還有客人在另外的包廂,晚些再匯合詳談。
于是他馬上又離開了。
“大爺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p> 陳汐在徐府多年,自然是有點話語權(quán)的。
“來,我們先干一杯,初來乍到就完成任務(wù)了?!?p> 李摯欽最是高興。如此一來,他可以馬上調(diào)頭回去徐府,吃上黃娘子做的點心佳肴了。
“也是,大爺無恙,我們都可以放心了?!?p> 海月已起身回到桌面,于是大家拿起拿起杯喝了。有喝酒的,自然還有喝茶的。
回去客房的路上,李摯欽突然有點納悶。
“你不覺奇怪嗎?你大哥寫信跟家里說在海上遇到大雨天氣,那又如何把信寄出來的?分明是已經(jīng)過了明州呀?!?p> “不急,一會他同嫂子談好會來找我的。”
酒樓里沒有多談是因為有些晚了,大家便約好在徐清輝他們住的客房談。但是辛月顏也在,徐清明自然要先陪她。
好不容易兄弟二人見面,簡單交談下來,徐清輝才全部明白了事情始末。
徐清明一行人確實在海上遇到大雨天氣,也確實寫了信托海上的信使送信出去。當(dāng)時情況緊急,只說了擔(dān)心的事,沒有來得及講其他。
信使恪盡職守海路加陸路把信快馬加鞭送達(dá)。
但是在海上漂泊一日后,徐清明一船人才等到雨變小,可也有些擔(dān)心船上貨物的保存情況。正好有船只從泉州港那邊過來,于是便跟著人家先折回明州,等物品清點收拾妥當(dāng)再選個好天氣重新出發(fā)。
如此,也就解釋了在酒樓遇見的前因。
“大哥平安真是太好了。我且書信一封跟家里報個平安。父親母親很是掛念你。”
“你嫂子怎么也來了?還有海月怎么都來了?”
可月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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