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一臉的懵,她一沒聽懂開車耗油?二沒明白啥是自行車?
看她半天沒有接話,海月以為春娘是被店里的美食饞到,直接拉春娘進店,要了最暖胃的羊肉湯和燒餅。
現(xiàn)在這節(jié)日,大數(shù)人都是去大飯館,高級酒樓,像小吃店的客人并不很多。好位置有得選。
“海月,你不會是怕碰見查公子吧?”
“此言何意?”
“不然咱們干嘛舍大酒店來小餐館?”
不是她勢力,實在是海月的行為不合常理嘛。大過年的,哪有上小吃店的。哪個不是大魚大肉請客,即使只是自己吃,也絕不會虧待自己的。
“喏,都是人,看到?jīng)],那邊。隊伍都到河岸了。咱們還是小吃速度,吃完可以猜燈謎去,還能逛會小攤。我呀,在我們老家已經(jīng)很久沒逛到小攤一條街了?!?p> “真的假的?你們那邊沒有攤鋪,那你們平常逛街去哪里?”
“我們那邊很多夜市和攤鋪都禁止開了。買衣服什么的嘛,我們有大大的商場,里面什么都有,吃的玩的用的穿的等等,要什么有什么?!?p> 春娘聽得兩眼放光,這世間還有這等便利的好事。
海月見她感興趣,趁著還沒上吃的,于是又耐心講解,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如夢如幻。春娘聽得更是久久不能回神,多么特別的地方。
“兩位小娘子,上菜了?!?p> “謝謝!”
海月看著冒熱氣的羊肉湯,心里暖洋洋的。再看春娘,她似乎還沉浸在百貨商場這個場景里。
海月忍不住笑,又搖了搖春娘的手,這才把她拉回現(xiàn)實。
“別想了,先填飽肚子?!?p> “哇,這是芫荽嗎?”
“對啊,冬天羊肉湯里加一些,特別好。”
海月以前也是不喜歡吃的,后來金甯每次吃麻辣燙啊火鍋啊,都要加它,久而久之,海月也就吃上了,慢慢就習慣了。
“二爺不喜歡吃這個,以前諶娘子也不愛吃。所以,我都沒有機會吃?!?p> 春娘有點不好意思,主子們的喜好,她幾乎也是不那么清楚的,唯獨知道這兩位的飲食習性。
“呀,那諶娘子不愛吃,我現(xiàn)在這么大口吃,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左顧右盼,模樣作的極像,直接把春娘逗樂了。
“海月,你真有趣。”
“我有趣還是你家諶娘子有趣?”
這么為難的問題,海月早就想問了。她帶著幾分玩笑,也帶著幾分認真。
跟一個同名同姓又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時空交錯,她自然是對原主人很好奇的。
“呃,呵呵。當然是你有趣?!?p> 春娘不好意思地用手指繞發(fā)辮,好一會兒才開口。
海月噗呲一笑:“逗你的?!?p> “那你真的不想嫁給二爺?”
徐府雖說是普通世家,沒有官職,但是家底是比較厚的,在臨安城也有一席之地。普通人家的女子能進徐府做少夫人,那自然是天大的福氣。
饒是諶海月本人,也舍不得放棄這樣的生活環(huán)境。
“你又搞混了。我是我,不是諶娘子。她喜歡徐清輝,喜歡在徐府生活,可我不是這里的人,我自然是不一樣的想法。”
“那你是什么想法?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們二爺嗎?”
春娘還是不死心,她已經(jīng)放棄自己的可能性,但海月作為女子,怎么會不被二爺?shù)牟湃A和氣韻吸引呢?
“我的想法很簡單,回到自己的老家?!?p> “好吧,我不問了。”
再一次失落,她忍不住有些嫉妒起海月來。這么好的機會,她竟然無動于衷。
吃完羊肉湯和燒餅,海月再一次覺得這里的美食不輸現(xiàn)代人的小吃店。
同時一路上也不由浮現(xiàn)春娘剛才的問話。
難道自己不喜歡徐府的生活嗎?這里的物質生活幾乎是極好的,哪怕跟現(xiàn)代的家庭對比,也是不差的。吃的用的都非常自在有度。
再反過來看徐家二老,待自己也算是親切和藹,相信也不會存在婆媳問題。
至于妯娌之間,辛月顏現(xiàn)在待自己也是非常友好,并不難相處,徐清明就更是儒雅有禮了。
而徐清輝嘛,對自己好像也蠻好的,雖然沒有男女之間的濃情蜜意,但是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他還是蠻關照自己的。
外形和談吐各方面也都在自己的審美上,主要他長得和徐師兄很像很像。
“海月,小心!”
一聲低呼,海月被人一把摟住并被帶出了街道,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jīng)被帶到了街道的一側。春娘也嚇得驚呼,并快速跟上來。
“海月,你沒事吧?”
春娘的問話拉回兩人的注意。徐清輝松開海月的手臂,理了理自己的裘衣帶子。
海月看著已經(jīng)離去的馬匹,所幸自己和那騎馬之人都無礙。
“怎么這種節(jié)日還騎馬,太危險了?!?p> 春娘不悅嘟囔,也只能如此,那人早已遠去。
“無礙。二爺怎么會在此處?”
“我要是不出現(xiàn),你剛剛可就要出大禍?!?p> 他一臉緊張慢慢變淡,可話里字間還是免不了擔憂。
“這不是沒事嘛。李先生怎么沒有和你一道?陳汐呢?”
“你一下子問這么多,我是要先回哪個?”
他不太喜歡她開口就問別人的情況。陳汐自然是去買燈籠了,街鋪的燈籠都有人排隊買,自然是要花上些功夫等。
至于李摯欽嘛,有了新人,自然是陪人家去了。
海月見他不回答自己,也沒再追問。三人一起漫步在街頭,春娘有意放慢腳步在后頭,讓他們兩人在靠前一些走。
不得不說,從背后看去,這兩人也是極相配的。比起查公子嘛,徐二爺更加氣度不凡。
可想到什么就來什么,春娘從經(jīng)過的一家酒樓門口看到查錦元竟然與另外一人走出來,似乎喝了些酒,走路有點飄。
“哎哎哎,這不是春娘嘛,你家娘子可是也來觀花燈了?”
喝酒了還眼睛那么亮?
當然不是,而是身旁的小廝有意提醒。要知道他們家公子對諶家娘子那是朝思暮想,不曾忘卻。好不容易遇到,做下人的,自然要熱心提醒,到時候主子一高興,賞賜點吃的用的銀子啥的,也是有可能的。
“查公子。”
春娘行了個禮,并未停下腳步,而是繼續(xù)往前走。
此時查錦元已經(jīng)匆匆與友人告別,追了上來。
他聲音很大:“春娘請留步,我就問幾句你家諶娘子,不會耽擱你多少時辰?!?p> 海月轉身,徐清輝也轉身,落了一段距離的不遠處,春娘正和誰在說著什么。
背著光,在微暗又亮堂的夜色和燈籠之間,形成了一種特殊的視覺效果。
海月不放心,大步往回走去。
可月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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