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蟄伏 求追讀~
趙鼎,秦檜。
這兩人都是朝堂上下趙楷目前能想到,并在這朝堂上下找到的最有能力可以輔佐自己的人了。
而趙楷給他們兩人的定位也不同,趙鼎更像是漢初蕭何、三國諸葛孔明一般的人物,是絕佳的王佐之才。
而秦檜嘛,這貨可以視作弱化版的司馬懿,是一把好刀,可惜的是只能對內而不能對外。
但這兩個人,奉旨來到城南軍營中,參見鄆王殿下的時候,這位大王一開口就讓他們兩人愣住了……
“不日,朝廷將會命本統(tǒng)領籌建軍政院,統(tǒng)管我大宋兵部兵事!本王需要你二人過來輔佐我……”
什么?!
一聽這話,剛到帥營還有些莫名其妙的趙鼎與秦檜都驚呆了,愣了好一會兒,心下都掀起了滔天巨浪!
而趙楷對他們的反應并不意外,也不解釋,而是淡淡地又問了一句,“你們二人可愿意來本王麾下任職?!”
“這……”
“臣惶恐!只怕臣資歷太淺,無甚能力,難當大任!”
趙鼎目前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士曹,突然從天而降的這么一個重磅炸彈,把他炸得暈乎乎的,第一反應就是惶恐不安。
“臣也……”
這邊秦檜也是深深一揖,下意識地也是這一個反應,但立刻強行壓制住了,沉聲道:
“承蒙鄆王殿下信任,在下定竭盡所能,鞠躬盡瘁!”
……
午后時分,趙楷再次來到了城墻上,站著往南面眺望……
經過凌晨黑夜中的那一次突襲作戰(zhàn),兩公里開外的那個金軍大營中已空無一人,一片狼藉。
張叔夜派人從城墻下去,查探了一下,城南、城西的金軍分別向后退卻了兩三公里,在距離東京城四五公里左右的距離重新安營扎寨,也沒有再派騎兵或者軍隊在城前列陣耀武揚威了,顯得比之前平靜低調許多。
今天這一場小勝以來,禁衛(wèi)軍上下軍心士氣完全不一樣了,不論是將領還是士兵的臉上都滿是振奮,進行軍營中的各項行動和任務是也積極奮勇了許多……
不過,此時遠眺幾乎看不見金軍的趙楷,心下卻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或許,是一種直覺,也或許是一種錯覺。執(zhí)掌了禁衛(wèi)軍以來,趙楷有一種置身與棋局之上的感悟。
簡單說,這是一種兩軍對壘時,敵我雙方將領通過彼此戰(zhàn)場上的陣勢布置、交手對壘,會形成一種獨特的交流方式,就像今日大宋禁衛(wèi)軍在鄆王趙楷的指揮下,完成了一次對金軍大營十分成功的突襲,這樣的一種作戰(zhàn)方式就很清楚很強硬地告訴了對手,表明了自己的姿態(tài)——
我鄆王,和以往出現在你面前的大宋統(tǒng)帥都不一樣。
我可能以任何一種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偷襲你,你可別以為這一次的圍城還能輕輕松松地把我們圍堵住……
更別想著,能讓大宋如同上一次那么輕易地就低頭認輸,賠款割地!
而他的對手完顏宗翰與完顏宗望這邊,盡管損失不小,合圍東京城的兩路軍也后撤了。
但這不動如山的表現,卻也同樣告訴了鄆王——
小子,想憑借這么一次偷襲就激怒我們大金,讓我們放開手不顧一切進攻你?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我們了?
來,你要不要再來偷襲一次試試看?!
從今天凌晨到現在,大宋的成功突襲到金軍的后撤,再到其重新安營扎寨,不動如山的表現——
敵我雙方的最高統(tǒng)帥,已然悄然完成了一次對話。
此時,身處在這個位置上,趙楷能深切地感受到……
對方就像是一個人高馬大、俯瞰著自己的成人壯漢,而自己盡管逼退了對方一步,但卻給人感覺卻依舊稚嫩、軟弱的如同一個三歲孩童一般。
“元鎮(zhèn),你怎么看城外的金軍?”
元鎮(zhèn),是他身邊趙鼎的字。
“虎狼之師!”
“哦?”
趙楷笑笑,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
也是,趙鼎這樣的人才更多的是內政上的,在軍事層面上的顯然說不出更進一步的建言。
若是張叔夜,或許能給出不錯的回答,但對他現在所處于的一種狀態(tài)不是很了解。
這是一種所處的層次上的問題,眼下大宋這一方,能對趙楷現在這種境況能理解并能建言幫助到他的……
也只有寥寥數人。
其中,年初被氣死的種師道、抵御了金兵第一次圍困東京城的李綱都在此列,對了,還有此時身處河北的宗澤還有陜西路那邊應該也有幾位,如果是他們,定然能從金軍重新安營扎寨,軍中動靜,判斷出金軍的第一次攻城將在什么時候開始,進而作出十分有針對性的布置……
相對而言,趙楷盡管還挺有天賦的,也一直十分踏實地跟張叔夜、姚友仲等軍中諸位將軍學習,但還是太嫩了,對于此時兩軍對壘時出現的各種信息、情報,趙楷還不能給出足夠敏銳的判斷。
至于岳飛,此時的他身處宗澤軍中,正跟在這位老將軍身邊接受他言傳身教的指導,飛速成長,還遠不是后來的完全體,不論是資歷還是能力上,可能都還差一些。
當然了,趙楷相信,距離岳飛能幫到自己的日子,肯定不會太遠。
“本統(tǒng)領上午跟你說的那個軍隊改制之事,你要抓緊進行,有什么問題直接來問我……”
“是!”
“嗯,去吧!”
……
一晃,三天過去了,趙楷沒能等來金軍的第一次攻城,卻等來了穿越以來的第一次上朝廷議。
這一天,凌晨約莫五更左右,趙楷就被懷里的柔軟推醒了……
“官人,官人……起來了!早朝時間要到了……”
很快,他就清醒了,但卻耍賴不起來……
朱鳳英紅著臉,一臉嗔怪地讓這貨趕緊起來,昨天晚上某人可是把她折騰得不輕,而且和以前大有不同……
嗯,差太多了,和以前比簡直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她還奇怪地問了一下,某人解釋說是在軍營中,跟著一線部隊的訓練帶來的吧,但朱鳳英好歹,有些將信將疑,但自家官人這么說那應該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