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猛獸?”
伙計驚訝的看了一眼陳柯,然后說道:“倒是有幾種,你要哪種?”
還真有?
陳柯心中一喜,問道:“都有哪種?”
伙計說道:“有刺激性氣味的,這種最便宜,三個銅幣一份,主要是驅(qū)趕猛獸為主。還有無色無味的,但這種很貴,一個銀幣一份……”
“無色無味的,來一份?!标惪潞敛华q豫的說道。
伙計一怔,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陳柯,但也沒多管閑事,直接拿藥,但卻叮囑道:“這是斷命散,口服的,普通猛獸入口就死,哪怕是雜血兇獸,吃下之后也會難受好幾天。你做什么我不管,但不要說是在我這里買的?!?p> “放心,我知道規(guī)矩?!标惪曼c頭。
很快,伙計拿來一小包藥粉,用油紙包著,只有一小撮,十分之一兩都不到。
陳柯用剛賺到的一個銀幣付賬,然后快速離開。
剛走不遠,忽然他看到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往小鎮(zhèn)外面走去。
“那是鎮(zhèn)長家的小公子,他們要去做什么?”
“聽說小鎮(zhèn)外面發(fā)現(xiàn)了寶物,浮小公子應(yīng)該是去奪寶的?!?p> 路人議論著。
陳柯遠遠的看了一眼,心中有些羨慕。
那鎮(zhèn)長家的小公子,在原身的記憶中,今年才十七歲,但卻已經(jīng)是一流高手了,只差一步就能踏入品階強者之中,成為真正的武者,能跟兇獸廝殺。
而自己,二十九歲了,卻才剛剛踏入修行界,剛修出靈力,距離一流遙遙無期。
都怪彭州,壓榨著原身的時間,根本不給原身修煉的機會。
不過,鎮(zhèn)長家的小公子,也只是相對于陳柯來說算是絕世天才。
因為,據(jù)說部落人崇拜圖騰,成年之后都能進行覺醒,一旦覺醒,就是品階武者。
這是蠻荒小鎮(zhèn)完全無法比擬的。
事實上,據(jù)傳,蠻荒小鎮(zhèn)是曾經(jīng)的野人組建的,是失去了圖騰的部落人變成野人之后,組建起來的。
這些失去了圖騰的野人,為了對抗無處不在的猛獸兇獸,就研究出了內(nèi)練法。
當然這些傳說太古老了。
甩掉這些遙遠的的事情,陳柯又找到一個客棧,花了三十個銅幣買了一個烤好的叫化雞。
這個世界的一個銅幣,購買力大概相當于前世的一塊錢。
雖然身上沒多少錢了,但陳柯根本沒打算節(jié)省,反正只要計劃成功,后面就能快速掙錢了。
買完叫花雞,他正準備回去,路過一處地攤的時候,卻看到了一些稀奇的東西。
“辟邪符,要不要?只要一個金幣。”攤主見陳柯停下腳步,當即問道。
辟邪符?
陳柯眉頭一皺,從原身的記憶中找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這個世界,是有各種邪祟詭怪的,雖然很少見,可一旦出現(xiàn),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辟邪符能驅(qū)趕那些臟東西。
可惜,身上的錢遠遠不夠買一張辟邪符的,而且這種地攤貨,誰知道有沒有用?
他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賣無名樹苗啦,新培植出來的無名樹苗……”前方一個攤位上,年老的攤主吆喝著。
陳柯看了一眼那有些像榕樹苗的小樹苗,好奇的走過去問道:“這樹苗為什么叫無名樹苗?”
老攤主笑道:“因為這是靈植師用特殊手段培育出來的,小時候什么樣,跟長大后完全不一樣,看環(huán)境而變化,這么一株小樹,若是種在山溝里,說不定會長成竹子,但若是放在戰(zhàn)場上,說不定會長成吸血魔樹,不同的環(huán)境養(yǎng)出來的成樹完全不一樣,所以還是樹苗的時候,就叫無名樹苗?!?p> 靈植師?
這個陳柯知道,靈植師是一種特殊職業(yè),此外還有煉器師,煉丹師,制符師等等,都是特殊職業(yè)。
聽了老者的解釋,陳柯心中一動,等下正好要處理尸體,挖坑總得找個理由。
于是他問道:“怎么賣?”
“二十個銅幣一株。”老者笑道。
陳柯:“十個銅幣,我就要?!?p> 老者眉頭一皺:“多給點兒吧,這也太少了。”
“聽您這口氣就知道十個銅幣不是您的底線,就十個銅幣了,不然我繼續(xù)砍價了?!标惪抡f著,數(shù)了十個銅幣。
老者:“……”
很快,交易成功。
陳柯帶著樹苗離開了坊市,直奔自家的破爛小院。
這無名樹苗,其實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他并不在乎,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挖坑的理由。
畢竟,雖然普通人的死活沒人管,可小鎮(zhèn)上也是不允許亂殺人的,這里也有一定的秩序。
“只剩四十個銅幣了,希望計劃能成功?!?p> 想到彭州的有峙無恐,陳柯覺得,自己的計劃應(yīng)該是很容易成功的,就是后續(xù)收尾可能有風險。
因為他不清楚彭州是否有朋友。
原身居住的地方,就是一個小破院子,加上房屋,總面積大概兩百平米,在前世或許算得上很大了,可在這個世界,卻顯得非常小。
因這個世界地廣人稀,浮名鎮(zhèn)這種小鎮(zhèn),在前世相當于小縣城級別的,可以容納二三十萬人,這里卻只有上萬人而已。
而浮名鎮(zhèn)的建筑風格,也很有特色,整個小鎮(zhèn)的建筑都很統(tǒng)一,被用圍墻劃分成一個個方框。
方框內(nèi)部,進門之后先是院子,院子盡頭才是房屋。
不論是窮人還是富人,都是這種建筑結(jié)構(gòu)。
區(qū)別就是,窮人居住的方框很小,大戶人家居住的方框很大。
陳柯這破院子,就兩個房間,一個廚房,廁所都在外面,外加一個一百五十平米左右的院子。
院子里光禿禿的,正好種一棵樹美化一下。
回到家里,陳柯謹慎的將院門關(guān)好,插好門閂,這才快速將無色無味的藥粉混在水里,然后澆在叫化雞上涂抹均勻,他沒敢用手,免得不小心誤食。
做完這一切,他又生火將叫花雞烤了一番,給美食保溫。
火堆旁邊,叫化雞不斷的滴落油脂,雞肉味撲鼻,讓陳柯自己都忍不住流口水。
不得不說,這叫花雞真的很香,起碼聞起來很香,這個世界的人對于食物還是有點研究的。
將叫化雞烤好,陳柯將其固定在火堆旁邊保溫,然后找出工具,拿著無名樹苗來到院子里,找了個合適的角落,開始挖坑。
因為要埋尸,所以他挖的很深。
鎬子揮舞之下,一塊塊泥土被挖開,土坑越來越深。
忽然院門被推動,但因為插了門閂,沒被推開。
“陳柯你敢插門閂?”彭州在外面大叫。
“砰……”
下一刻院門被暴力踢開。
陳柯臉色一變,一轉(zhuǎn)身,就見膨脹罵罵咧咧的走進來,對方一米八的身高,身材粗壯人高馬大,給他很大的壓力。
彭州看見院子里正在挖坑的陳柯,皺眉呵斥道:“你插門閂干什么?你時間挺多???竟然還有時間在這里挖坑,想提前將自己埋了嗎?”
“我……我就是想種一棵樹,院子里光禿禿的……”
陳柯緊張的回答道,緊接著似乎想到什么,臉色一變,急忙扔下鎬子跑進屋里。
彭州眉頭一皺,急忙跟上去,一進門,就見陳柯快速將火堆旁邊的叫花雞取下來想要藏起。
一股讓人垂涎的雞肉味撲鼻而來。
頓時,他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你竟然敢花我的錢買叫化雞!”
“我……我……”陳柯臉色發(fā)白的道:“我很長時間沒吃過肉了……”
“真巧,我也很長時間沒吃過叫化雞了?!?p> 彭州冷笑著走過去,一把將叫花雞搶過來。
“你……”陳柯臉色大變,眼巴巴的看著,但卻不敢再說話。
“媽的,看來我對你還是太好了,竟然敢浪費老子的錢買叫花雞?!迸碇堇湫χЯ艘豢诮谢u,嚼碎吞下,然后冷聲道:“還種樹,你既然那么有時間,明天制作二十個火把,少了一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二十個火把?”
原本臉色發(fā)白身體發(fā)抖的陳柯忽然就不怕了,臉上出現(xiàn)冷漠之色:“你要那么多火把做什么?給你的墳前點蠟燭嗎?”
正準備繼續(xù)撕咬雞肉的彭州突然頓住,眼中閃過殘忍的神色,看向陳柯:“你說什么?!”
陳柯整個人都放輕松了,面無表情的攤了攤手,耐心等待著。
彭州臉上露出獰笑之色,正欲說什么,忽然感覺鼻孔里有什么東西流出來。
“啪嗒……”
緊接著他手中的鋼刀跟叫化雞都掉到地上,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
并且,他的鼻孔里源源不斷的有黑血流淌出來。
“斷……斷命……散……”
膨脹眼中閃過無法置信的神色,掙扎著想要沖上去撕碎了這個該死的家伙。
結(jié)果剛一邁步,整個人就徹底失去了力量倒了下去。
陳柯后退幾步,面無表情道:“防備心那么差,我真好奇你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p> “你……”彭州在地上掙扎著,死死地瞪著陳柯。
他真的難以置信,這個從來不敢反抗,一直都是逆來順受的混蛋,怎么敢毒死自己?
陳柯攤了攤手,無奈道:“我不想殺人的,可惜,你太貪得無厭了,而我,不想繼續(xù)被你剝削壓榨,所以,你只有去死了!”
彭州眼睛瞪大,想要怒吼,想要詛咒,但很快他雙目開始失明,整個身體開始失去知覺。
漸漸的,連意識都開始沉入黑暗中。
很快,他整個人無力的躺在地上,徹底失去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