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拿手好戲
但江夫人非常謹(jǐn)慎,她面色如常的對金櫻子說:“最近家里都在辦喜事,人來人往的,可能會有不干凈的東西帶進來,這都是說不準(zhǔn)的事。”
金櫻子眼眸一瞇:“是嗎。”
江夫人從容的笑了:“當(dāng)然,如果說最奇怪的事,還是陳小姐差點從陽臺上掉下去,實在讓我嚇了一跳?!?p> 陳樂允默默低下頭。
金櫻子想了想,伸平掌心放上一張黃符,隨后令黃符在手心里憑空轉(zhuǎn)了起來。
白梔音冷眼看她表演,但江夫人卻驚訝的睜大眼睛:“這是什么原理,真神奇?!?p> 金櫻子笑笑,隨后把她轉(zhuǎn)過的符捻碎,倒進桌上的茶壺中,然后倒了幾杯茶水。
她端給江夫人和白梔音:“江夫人,這是平安符化的水,喝了可以讓邪氣退散,江夫人和少奶奶一起喝一杯吧?!?p> “這……”江夫人有些遲疑。
金櫻子看出江夫人的猶豫,笑道:“味道呢是不太好,但確實是好東西?!?p> 說著,她端起一杯來遞到自己唇邊,喝下一小杯。
金櫻子這么做倒讓江夫人訕訕,她緊接著端起茶杯來放到鼻尖下嗅了嗅,正要說話的時候,白梔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阿姨,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還是不要喝比較好。”
江夫人看了白梔音一眼,眸中意味不明。
金櫻子語氣陡然凌厲:“您說的可真是輕巧,這是我?guī)煾格R建國閉關(guān)四十九天新畫的符,市面上千金難求,來路不明?怕是不知輕重吧。”
“是嗎。”白梔音把江夫人手里的茶杯拿過來放到自己鼻子下聞了聞,道:“就算沒害處,但直接吃符水還是不太好,就算了吧?!?p> 金櫻子冷哼一聲,“忘記告訴江少奶奶了,這符不僅是平安符,還能驅(qū)除邪祟,普通人喝了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但是邪祟喝下去,恐怕要現(xiàn)原形了?!?p> “你說的有道理,”白梔音把茶杯撂在桌上:“可與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們家沒有邪祟,自然也不需要喝這個東西?!?p> 陳樂允抬頭,一臉擔(dān)憂的對白梔音說:“姐,金櫻子法師可是救過我命的,她說的不大有差錯,反正就是個平安符的水,喝了也沒關(guān)系,我們又不是邪祟?!?p> 白梔音眨眨眼:“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命好像是我救的吧。”
陳樂允委屈的看著白梔音:“我沒說不是啊……我只是建議而已,你怎么這么兇?!?p> 金櫻子重新端起茶杯遞到白梔音面前:“江少奶奶是不愿意喝還是不敢喝?”
白梔音噙著一絲笑和金櫻子對視。
金櫻子又道:“還是說,你根本就怕這符水,所以才千方百計的阻攔?!?p> “金法師,你在胡說什么?!苯蛉撕浅獾馈?p> 金櫻子又把茶杯往前遞了兩寸。
這水里她可是加了料的,不管白梔音是什么,只要不是人,喝了必然有反應(yīng)。
白梔音不露聲色的接過茶杯,“行,我喝?!?p> 正當(dāng)白梔音要喝掉的時候,江律急匆匆的趕來,大聲道:“你別喝!”
所有人都被這傻大個的聲音震了一下。
“阿律?你怎么來了?!苯蛉丝匆妰鹤?,眼睛亮了。
江律身高腿長,三步兩步跨到白梔音身邊,沉下臉看她。
只要他不說話,便是一位清冷內(nèi)斂的帥哥,但可惜了,帥哥偏偏長了一張嘴。
江律搶過茶杯,連連搖頭:“媳婦兒,不能喝!”
江夫人的眼底深了幾許。
如果說剛才她是站白梔音的,現(xiàn)在江律的出現(xiàn),則真的讓她動搖了。
畢竟她了解自己的兒子,傻乎乎的赤子心腸,是不會說謊的。
“兒子,”江夫人把江律拉過去,柔聲問:“告訴媽媽,為什么不能喝?”
江律想了想,轉(zhuǎn)頭指向陳樂允:“她,壞人,想害我,不能信她的話,”
江夫人目光凌厲的一抬。
陳樂允下意識一抖:“不,我沒有?!?p> “她也要害我媳婦兒!”江律松開江夫人,走到陳樂允面前低頭大聲道:“你休想!”
說完,江律便捧起茶壺,對嘴咕咚咕咚的把一壺符水全喝了。
“江律!”白梔音阻攔不及,只能把壺?fù)屜聛怼?p> 陳樂允和金櫻子目瞪口呆。
白梔音生氣了:“你都說不能喝為何你還要喝!”
江律胡亂擦擦嘴,打了個嗝,遲緩道:“對哦,我為什么要喝?”
白梔音無語的直拍腦門。
江夫人只得道:“行了,今天到此為止吧,陳小姐,你們不是還要去晏棲山嗎,趕緊的,別遲了。”
這就是在明著趕人了,陳樂允不甘的咬牙。
便宜了白梔音,讓江律把那壺水都喝了。
金櫻子臉色比陳樂允還難看,沒了這個機會,以后想見白梔音就更難了。
但兩人沒有留下的理由,只能磨磨蹭蹭往外走。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情況下,白梔音戳了一下江律的后腰,沖他眨了下眼。
江律會意,立刻捂著肚子“哎呦”起來。
“怎么了江律?你怎么了?”白梔音順勢攬住他往地上躺。
“兒子!”江夫人見情況不對,立刻跑過去看情況。
“阿姨,江律肚子疼?!卑讞d音急的額頭直冒汗。
“高敏,快帶阿律去裴老那里做檢查?!苯蛉诉B家庭醫(yī)生都不打算叫,而是直接去醫(yī)院。
陳樂允和金櫻子傻了。
這是什么情況呀。
江律被抬出門后,江夫人對陳樂允和金櫻子命令道:“你們倆都別走,跟車去醫(yī)院?!?p> 陳樂允和金櫻子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江夫人平常看起來和藹可親又溫柔細(xì)膩,但一旦冷下臉,多年執(zhí)掌江氏的氣勢就上來了,她一個命令就讓人腳底生寒。
更何況江律最后吃的東西只有那一壺符水,兩人百口莫辯。
裴氏私人醫(yī)院。
江律檢查結(jié)果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導(dǎo)致腹痛腹脹,現(xiàn)在正躺在病房里掛水。
江夫人自然要追究陳樂允和金櫻子的責(zé)任。
兩人十分倒霉的替江律承擔(dān)了今天所有的費用,以及后續(xù)的治療費用,并當(dāng)著江夫人的面道歉。
江夫人把她倆趕出了病房。
白梔音站在走廊盡頭等她們。
金櫻子見白梔音還在,她道:“樂允,你先去把車開出來。”
陳樂允不滿意了:“怎么,你們兩個之間還有我不能聽的?”
金櫻子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你最好不要知道,如果你知道了,你一定會后悔的?!?p> 畢竟臟東西是她請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