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美國
黑澤陣躺在實驗臺上,冷漠的看著一根根管子接到他身上,金發(fā)醫(yī)生站在一旁,“你一會兒放松,我保證一點兒都不疼?!?p> “嗯,快點?!彼鏌o表情。
“你的代號考核是一周后吧?!苯鸢l(fā)男人離著他近了些,湊到他耳邊小聲說:“給你考核的是貝爾摩德吧,哇哦,太幸運了,她可是個大美人?!?p> “是嗎,”黑澤陣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不想和傻瓜說話。
那個女人又會給他出什么難題...
日本
小久睡起來,發(fā)現(xiàn)外面天色漆黑,他從三哥的衣帽間里翻出適合自己的衣服穿上,T恤大了,沒事,挽挽就能穿。褲子長了,沒事,挽挽就能穿。
套上他自己的大衣,踩著拖鞋下了樓。
只見客廳一片漆黑,“三哥好像不在家...”小久嘟囔著打開客廳的燈,發(fā)現(xiàn)茶幾上有一張五彩斑斕的紙條,想讓人忽視都難。
“自己走吧,我玩去了...”小久念出紙條上的字,無語的丟掉,轉(zhuǎn)身就朝外走。
出了三哥的房子,他看著左側(cè)玫瑰的房子笑了。
這就是住的近的好處啊~
幾步來到墻邊,小久利索的翻墻而入,扯到結(jié)痂的傷口又是一陣呲牙咧嘴,彎腰捂?zhèn)?,直腰吸氣兒,一個人在院子里混亂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玫瑰坐在窗前,看著在院子里穿的亂七八糟,走的也亂七八糟的小師弟,合上手里的書,輕嘆一口氣。
十分鐘后
小久安靜乖巧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玫瑰重新包扎好傷口就聽見某人的肚子傳來一陣陣轟鳴聲。
“餓了?”
“嗯,剛睡醒,一天...兩天沒吃飯了?!?p> “坐著,”玫瑰收起醫(yī)藥箱,轉(zhuǎn)身進了廚房,聽著廚房傳來的響動,小久放松的攤在沙發(fā)上,打開了電視。
不一會兒,一碗鮮香且配料巨多的拉面就被端上了茶幾。
“好香~大哥你的手藝又精進了?!毙【醚劬Πl(fā)亮的看著眼前的碗,“我開動了~”
“吃完早點休息,明天我要出差。”玫瑰一身居家服穿出了清冷氣,站在樓梯邊囑咐道。
“什么?去哪?。俊彼豢诔缘粜∷秩?,好香,肉嫩嫩的。
“大阪,蘭花叫的我,可能是需要我輔助吧?!?p> “啊,怎么沒叫我?!弊炖锏男∷秩庖幌伦硬幌懔耍畔驴曜?。
“叫你了,你是不是沒收到消息?!泵倒宸鲱~。
“啊,那你明天叫我一起走。”
“嗯?!背酝暌煌朊?,小久刷了碗,找到自己的房間,側(cè)躺在床上,想到明天就要見到老師了,興奮的睡不著。
早上六點
“大哥,我再...睡十分鐘...”小久側(cè)著身子,一只手緊緊的拽住被子。
玫瑰穿著一身浴袍,頭發(fā)微濕,面無表情的站在床邊,一只手搭在被子上和小久做抗爭。
“起床。”
“大哥...求求...我還是個孩子...”他努力睜開一條縫,模糊中看向大哥。
玫瑰二話沒說,松開被子,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小久放松的往被窩里縮了縮,瞬間睡著。
“嘶...好冰!”一股涼意順著冰冷的毛巾滲透進來,他一個哆嗦睜開眼,困意頓時無影無蹤。
“起床?!?p> “好的好的,我這就起~”小久拿開毛巾坐起身。
“衣服給你掛在這里,一會兒下來吃早飯?!彼珥樖纸舆^毛巾,揉了把小久亂糟糟的頭發(fā)。
“哦,”一件花色圓領(lǐng)毛衣搭配黑色直筒褲,腳下一雙小皮靴,穿著感覺不錯。
大衣就是組織常見的黑色大衣,組織人手好幾件,不用擔心不夠穿。
下樓吃了早飯,兩個人就出門了。
上午10時,到達大阪。
小久裹著對他來說有點大的大衣,背著書包跟在玫瑰身后,兩個人來到的深藍酒店。
2層餐廳
“來啦,”走上旋轉(zhuǎn)樓梯,兩個人一眼就看到了老師。
“師父~”小久小聲叫了一聲,意識到這是外面,又改了口。
他不自覺的歡快起來,越過玫瑰小步跑到老師面前。
“老師~好想你。”
“喔,這是怎么了呀,我們小久好久不見了又長高了嗎?!碧m花舒展笑容,好笑的摸了摸他的頭。
“老師~老師~~”他鉆進蘭花的懷里,開心的咧著嘴傻笑,這幾年他們早就已經(jīng)是彼此家人般的存在了。
蘭花抱著大型小狗,沖著玫瑰點了下頭,玫瑰在對面的座位上坐下。
小久又膩歪了很久,終于老實的坐在老師旁邊。
三個人點了餐,吃完后就上了頂樓的套房。
房間里還有一個人,艾德加,美國人,在組織七八年了,負責輔助工作。接到大阪的任務(wù)時,和小久他們或多或少都見過。
蘭花拿出地圖,又擺出最近一段時間拍到的照片。
“安明熾,這次的任務(wù)目標?!彼麛[出第一張照片,是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年人,看著有五十多歲的樣子。
“在他年輕時開始給組織投資,前段時間指使手底下的人截了組織的貨?!?p> “生了反心,組織絕對不留?!碧m花又擺出幾張不同方向拍攝的照片。
“他身邊24小時有人保護,保鏢分成了四隊,輪班保護?!?p> “20號他要在家里舉辦一場歡送會,他之后就會去加拿大。”
一旁的艾德加接話,他的日本話說的非常流暢,甚至還帶了點大阪的方言:“宴會是我們最好的時機,我搞到了一張宴會的邀請函,到時候可以進去兩個人,還有兩個人需要去應(yīng)聘服務(wù)生或者走別的途徑?!?p> “小久就不去了,我和艾德加進去,玫瑰從外接應(yīng)?!?p> 小久有些疑惑的歪頭,蘭花突然伸手戳了一下他的傷處。
“啊...”他被摁的眼淚汪汪,彎腰捂住傷口。
“嗯,小久就留在酒店吧?!泵倒妩c頭贊同。
“其實到了那天我說不定就沒問題了,”他站直身體狡辯道。
蘭花冷笑一聲:“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注意自己的安全?被抓住時能不能反抗?”
“...能,”他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控訴的目光看向玫瑰。
“但是當時有警察在外面,我的任務(wù)目標也在,要是被發(fā)現(xiàn),我任務(wù)就沒法完成了...”
“你記住,最重要的永遠是自己,你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了多久,”他看向他的手腕,“你的手,當時給你用了多久的藥。”
“好好好,我記住了,真的!”他看著蘭花像是要把他受過的傷都數(shù)一遍的架勢,趕忙下了保證。
蘭花第一次教這么小的孩子,想起剛開始做任務(wù)時那些擔驚受怕的日子就眼眶發(fā)紅,眼淚在眶里打圈圈。
“你保證,以后不管什么情況,最先保證自己的安全?!?p> 發(fā)亮的眼睛一看向他,小久立馬頭腦發(fā)昏的答應(yīng)下來,“好好好,我保證,以后不管什么情況,我都會保證自己的安全。”
玫瑰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淡定的看著宴會的地圖,對這對眼淚婆娑的師徒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