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風剛過,街道上的新樹老樹都顯得挫敗。涼涼的風讓一切都提不起熱情,吹過皮膚,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和她貼著肩并著腳步走,衣服之間摩挲的唆唆聲通過身體傳入耳蝸,癢癢的。
她突然伸過手。
我偏頭,遞給她一個詢問和驚訝的眼神。
“我手冷,牽我?!?p> 趕忙握住,生怕失了機會。像是觸摸了光滑的冰面,指尖不由得一頓。
是真冷。
可我不知該怎么辦。不是那種小鹿亂撞的慌亂,也不是那種火上眉梢的焦急,只是那種腦袋一懵,墮在云中欲尋只青鳥指引的不知所措。
只是緊緊握著,握得緊緊。
從街的這一頭,走過燈火通明,走到了另一頭。
走過午夜十二點的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