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的信”
只見丫鬟雙膝跪地將一封薄薄的信件奉上。
關(guān)中侍郎申豪,將信件接過。
只見他濃眉大眼,鼻根略低而鼻頭卻是十分肥大,飽和,赫然是兩廣地區(qū)的長相,并留有濃厚的長胡子。
但最為人贊嘆的還是他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倘若不細(xì)看的話,只瞥一眼,就仿佛于之隱藏在叢林中的老虎對視一般。
申豪將信件拆開,上面的那個印記使他的瞳孔不由得放大。
那是只有他和莫豐才知道的印記,兩人同為前朝余黨,只不過他與莫豐不同,他費盡了心思去殺了所有知道自己身份的人,然后從一個小文官做起,雖然職權(quán)很小,后來經(jīng)過自己的努力受盡磨難,也一步一步爬了上來。
然而這其中,只有莫豐因為遠(yuǎn)逃到江南,所以并沒能得逞。
他陰沉著臉,擺擺手將侍女趕出屋內(nèi),隨后將窗戶盡數(shù)關(guān)上,確認(rèn)四下無人之后,這才看起信件的內(nèi)容。
他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莫豐身份的人,如果硬說的話,他們倆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
過去的事情,使他一直受制于此,那個大俠可是為了報恩連命都不要的人,可是他申豪不行,他一個前朝太子余黨從一個小官洗清身份,從頭爬起,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因此他極為愛惜自己的性命,而也正因莫豐與他同為前朝太子余黨,所以這些年來,他只好被迫的為他辦事。
畢竟莫豐手上掌握的資料可以使他死于非命,使他所做過的一切都化為虛有。
申豪將信讀完后隨手扔進(jìn)香爐中。
看著信件逐步化成灰燼,他扶著額頭,思索剛才信中的內(nèi)容。
信中大意是讓他在關(guān)中給賈家的一個人安排一個差事往上給他拔一拔。
“哼!”申豪冷哼一聲,像這樣的事前幾年來他已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了。
這個該死的莫豐!
提就提吧。
畢竟當(dāng)今的圣上可不好惹啊,讓他知道了我也沒得活了。
昊仁,好一個“仁帝”,他可跟他的名字沾不得半點邊。
申豪想著昊仁的所作所為,不由得冷汗直流。
——
此時
皇宮內(nèi)。
“皇上”
昊仁將文章放下,一身龍袍使得他病瘦的臉,擁有了一種難以言表的威嚴(yán),那種感覺像是一條五爪的黃金巨龍不過與其說是像一條龍,其實他給人的感覺反而更像是一頭披上龍皮,渾身散發(fā)著血氣的蛟。(昊仁弒母,殺兄奪位)
王義惶恐的直冒冷汗,縱使他在皇上身邊多年,可是以這為主的德性,一個連兄長和母親都能說殺就殺的主,即便親近如他也仍會感到惶恐。
昊仁盯著他,半響后才緩緩開口。
“說”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牛一般,回響在整個大殿內(nèi)。
王義松了口氣,連忙道。
“殿下,關(guān)邊戰(zhàn)事吃急,此次奴去到邊關(guān),受將軍之托來問尋您的意見”
昊仁微微將身子倚靠在龍椅上,這一個他年輕時朝思暮想的位置,現(xiàn)在卻是令他十分的不爽。
當(dāng)皇帝哪里是能整日酗酒淫樂的呢?
“讓山海關(guān)的冬孝,去支援他,同時從臨近的州縣中征兵”
說完將玉璽在征兵書上重重一拍,然后隨手甩出。
“拿去,朕下放給他征兵權(quán),如果這都打不贏的話,那就讓他自盡謝罪吧!”
王義趕忙跑上前俯身撿起征兵書。
“是是”
“下去吧”
昊仁扶著額頭,他有些許不耐煩了
王義連忙轉(zhuǎn)身,疾步走出大殿
而他還沒走兩步,如同一只花貓一般嫵媚的叫聲從殿內(nèi)的另一側(cè)傳來——是宋家獻(xiàn)給皇上的妃子。
“哎喲~!”
王義不自覺的扭著眼睛看了過去,在見到宋妃的那一刻,如他這般見過無數(shù)美人的都不由得贊嘆
當(dāng)真是殃國殃民的貨色。
一抹細(xì)腰,纖細(xì),扭動著,宛如一條水蛇,一般勾人心魂隔著層層疊疊的薄紗,在光線的照耀下,若隱若現(xiàn),一對玉兔,隨著步伐微微的顫動著,一驚一動,都引人目光,而腰肢雖細(xì),胯部卻又是如此的圓潤,如溪流一般,延伸到大腿到小腿,如此之精細(xì),每一處的肉都長得剛剛好,沒有一絲多余的感覺,越看,越忍不住,越看,越覺得好看。
然而此時他卻感受到身后,仿佛是一頭巨蟒在盯著自己。
不用多想,王義都知道是圣上在盯著他。
于是他連忙別開眼睛,心中暗罵道?!安焕⑹撬渭遗嘤鰜淼难?p> 與此同時,他連忙加快自己的步頻,一路小跑出了宮殿。
昊仁撇了王義一眼,看著他急匆匆逃出宮殿的身影,打心底厭惡,作為從皇宮中出生含著金湯匙的皇子他打心底覺得這些洋溢著尿騷味的太監(jiān)惡心,男不男女不女的,如果不是這王義長了張女人臉,他是不會留在身邊那么久的。
想罷,又扭頭看向宋妃,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伸手將玉帶衣袍,緩緩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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