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手腕一揮,手中劍催發(fā)出一道奔雷般的劍芒,劍芒所過處,空氣撕裂,空間震蕩。
“啊……”
隨后便是一聲凄慘的叫聲,如柱的鮮血噴涌而出,斜噴到一側(cè)暗青色的竹墻之上。
順子此時早已是把沈月拉了過來,身起身落,宛若蜻蜓點水,又若猛虎撲兔,快中有慢,慢中有快,一靜一動,奇妙無比。
立在一側(cè)的那幾位彪形大漢竟也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聽到這聲凄慘的叫聲之后,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紛紛的拿著家伙向著順子撲去。
“慢!”
立在一側(cè)的長臉男子,把手一揮,喝令道。
幾個彪形大漢聽此,也是退卻了下來。
另一男子在地上嗷嚎的打著滾,雙臂齊斷,鮮血滿地。原來這人順子認識,并沒有直接要了他的性命,而是斷了他的雙臂而已。
那長臉男子喝令了一聲,便是急忙掏出一顆黑黢黢藥丸給他吞了下去,口中說道:“少主,您先止住血!”
隨后這長臉男子便是站起身來,臉色也是陰沉下來,他的主要任務(wù)便是保護少主,如今少主斷了雙臂,自己回去也是免不了責罰。
“你是誰?”長臉男子冰冷的問道,聲音詭異蹩腳。
“哼!”順子冷哼一聲,“你問問地上的那畜生我是誰!”
吞下了藥丸,地上病態(tài)男子也是恢復(fù)了神智,眼皮睜開,才是看向了前方的順子。只見一白衣飄飄,身材健碩,手持長劍的少年立在那里,少年眉黑目明,皓齒朱唇,臉上蕩漾著一副硬朗的氣息,順子雖然變化很大,但是那臉龐,眉宇間的那份熟悉卻是令那病態(tài)男子駭然不已。
“嚴大哥,幾年不見,就不認識我了嗎?!”順子神態(tài)自若,臉上一抹笑意,心中卻是一抹厲色。
“你…你…你是柳順?”病態(tài)男子吞吞吐吐的問道,似乎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是不想信眼前的男子便是那個經(jīng)常被自己欺凌的懦弱少年。
這病態(tài)男子名叫嚴寒,是云鯨城外城二統(tǒng)領(lǐng)的愛子,從小便是欺男霸女,整天是沉浸于女色之中,好色成癮。
嚴寒和肖虎等人勾搭在一起,仗著家勢,在這云鯨城內(nèi)外無惡不作,恃強凌弱。而順子與李沖也是免不了要被教訓(xùn),三天一小打,五天一痛打,教的他們兩個敢怒不敢言。
這嚴寒那時也是帶領(lǐng)了一群小弟,自稱大哥,甚是場面,李沖與順子雖是心有不甘,也只好是選擇了暫時低頭,俯首稱哥。
自從肖虎進入血堂門之后,嚴寒便是獨自帶著一群護衛(wèi)繼續(xù)在這云鯨城內(nèi)外的城鎮(zhèn)上作亂。
有一天,沈月去云鯨城外城購置一些日常用品,卻正好碰到嚴寒帶著一群人四處尋樂子。
嚴寒見沈月皮膚白皙,面容姣好,衣著樸素,別有一番成熟的韻味,頓時心中淫心大起,便是率領(lǐng)一眾小嘍啰當街便是調(diào)戲起來。
附近街道上的人也是認識這個小霸王,對這廝唯恐躲之不及,又怎敢向前攙和。
萬幸的是,賀沾當時也是在這附近經(jīng)過,聽到動靜便是趕了過來,賀沾與李勝兩人的關(guān)系極為要好,看到沈月如此,便是出手將這廝打退了去。
嚴寒也是認識賀沾,知道他是真陽強者,便是帶著小嘍啰夾著尾巴逃走了。
回家之后,嚴寒卻是夜不能寐,得不到的始終在騷動,朝思暮想想要一親芳澤,之后便是打聽到了沈月的住址,帶著一群蝦兵蟹將奔去了。
一群人馬還沒有踏入竹鎮(zhèn)半步,便會被賀沾生生的打散,一群人匆忙退去。
如此這般,嚴寒帶著人馬來了數(shù)次,卻是都被賀沾趕了下去,因為嚴寒的父親乃是云鯨城二統(tǒng)領(lǐng)的愛子,他也是不好下狠手,只能是這般小小的教訓(xùn)教訓(xùn),讓他知難而退。
嘗試了數(shù)次未果,嚴寒倒是乖巧了許多,一個多月都沒有再來騷擾。沈月將這事告訴李勝之后,李勝也是大怒,心頭無名業(yè)火直冒三千丈,奈何他雙腿廢了,丹田洞穿,自身也是沒有了任何功力,只能是生無名火氣。
就這樣,安穩(wěn)的過了一個月,沈月與李勝也是慢慢的這事淡忘了些須。
誰曾想,這一天,嚴寒卻又是來了!
因為今天云鯨城城主召開全城大會,所有城鎮(zhèn)的鎮(zhèn)長全部是到內(nèi)城參加會議去了,賀沾乃是這竹鎮(zhèn)的鎮(zhèn)長自然也是去了。
所以嚴寒一伙人才是輕而易舉進了竹鎮(zhèn),來到了李沖家中,見了沈月便是拉扯起來。順子與李勝聽了動靜也是從屋中走出,之后便是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你怎么會在這?”嚴寒咒怨的說道。
順子把劍猛然插進劍鞘,笑道:“這是我家,你說我怎么會在這呢?!”
嚴寒眼光一撇,看到門前竹椅上的李勝,眼珠骨碌轉(zhuǎn)動,他知道李沖與柳順也在這竹鎮(zhèn)之中,而且還有個殘廢的父親,見了李勝,他腦袋之中也是恍悟。
吃了那藥丸,嚴寒雙臂的血也是止住了,眸子中卻是充滿了狂熱與暴躁,雙手被齊肩砍下,讓他死一般的難受,大吼一聲:“上,把他們?nèi)齻€全部殺死,一個不留!”此時他已經(jīng)是瘋狂了,他無法想象以后沒有雙手的生活。
六個彪形大漢得了命令,紛紛是向著順子撲來,同時身上還是亮起紫氣環(huán),順子眼睛一掃,也是頗有些震驚,這六個大漢竟然全部是紫氣五重的強者,每個人身上竟然都是浮蕩著十八九條紫氣環(huán)。
樹枝你心中雖有驚訝,但是卻并沒有慌張,而是冷笑了幾聲,手中天斥劍緩緩出鞘。
如今順子乃是凝結(jié)出二十六條元氣環(huán),相當于半步真陽強了,這六個紫氣五重的大漢,他還真是沒有放在眼中。
順子擔心打斗波及到沈月與李勝,便是向前搶了幾步,手腕翻轉(zhuǎn),天斥寶劍四射寒光,很快六名大漢便是和順子酣斗了起來。
順子身形閃動宛若長臂靈猿,一起一落宛若跳澗猛虎,手中劍宛若風吹落葉,落時輕盈飄動,起時迅猛狂卷。
不多時,六名大漢便是被放到在地,各自捂著身上的傷口呻吟。
那嚴寒見此心中卻是涼了半截,這幾名大漢都是自家府上一等一的高手,今日趁著父親去參加會議,才是悄悄派遣出來的,沒想到竟然被柳順三兩下便是收拾了。
另一側(cè)的長臉少年看的也是心驚,心中也是暗自盤算著。
順子原本沒有動什么殺念,可是當他聽到嚴寒的話語時,卻是改了主意,所謂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更何況這廝竟然還敢欺辱沈月大娘,這事要是被天哥知道了,見我處理不好,非得和我急了!
順子左右考慮半天,最后終于是下定了決心。
殺人,他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曾經(jīng)獨自一人在傲劍宗冥淵中帶過數(shù)月,手中的劍更不知是飲過多少人的鮮血了。
更何況這嚴寒本就是一仗勢欺人的富二代,奸淫了多少良家女子,破壞了多少幸福家庭,殘害過多少清苦子弟,……
順子嘴角一揚,便是將手中的天斥劍舉了起來,劍指嚴寒,牙齒微啟,冷冷的說道:“想怎么個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