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演示
當(dāng)晚三人喝的酩酊大醉,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來。
趙歸年簡單洗漱吃了早飯,就帶著剩下的蜂蟲,搭上了進城的公交車。
他來到瑞信藥行,要將蟲干送給阿朵。
少女今天穿著一身鮮紅的連衣裙,配上紅彤彤的臉頰,看上去非常喜慶。
阿朵對于趙歸年的到來有些意外,她昨天隨口一問,沒想到趙歸年今天真的會特意送來。
“趙大哥,謝啦!”
她出來接過裝著蜂蟲的袋子,難得的開口致謝。
“哈哈,客氣什么,一點小零食而已,你喜歡吃就好?!?p> 趙歸年擺了擺手,笑著回道。
“你等會兒,我也給你拿些好吃的?!?p> 阿朵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身跑進藥行,不一會拿著一小袋東西跑了出來。
“這是我們高原上的蟲干,也送給你嘗嘗,大家禮尚往來,這次你不可以拒絕哈!”
“好嘞!那我就不客氣啦!”
趙歸年笑著接過袋子,沒有再拒絕。
如果連人家給的一點零食都不要,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對嘛!這才是朋友間該有的樣子!”阿朵高興的說道。
她笑容滿面,整個人看上去像一朵盛開的花朵,活潑美麗。
東西送到,趙歸年還需要趕到布道館上課,于是開口告辭道。
“我這邊還有事,就先走啦!
有時間再找你玩?!?p> “好的,你去忙吧!
我還能在云州待半個月左右,過期不候喲!”
阿朵眨了眨大眼睛與趙歸年揮手告別
“再見!”
“哈哈,我記下了,再見!”
趙歸年被阿朵古怪的小表情逗樂了,笑著與她告別,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當(dāng)趙歸年趕到布道館練功樓時,教室里早已經(jīng)開始上課了。
十多個學(xué)員正站在一旁,看著教室中間的一個白發(fā)老頭演練刀法。
老頭年齡雖大,但手上一把合金鋼刀卻耍的虎虎生風(fēng)。
刀鋒犀利,在教室內(nèi)綻放出道道寒芒。
哪怕趙歸年沒有直面對方,身上寒毛也不自覺的豎了起來,身體本能的感受到威脅。
老頭突然大喝一聲:“看好了!”
接著雙手握刀,猛的向前劈砍。
雙臂肌肉高高鼓起,手上力道比之前重上許多,刀風(fēng)呼嘯向前劈去。
“當(dāng)”
鋼刀劈砍在一根米許粗的黑木樁上,竟然發(fā)出了金鐵之音。
刀鋒沒入一尺有余。
“刷”
老頭抽出鋼刀,一個轉(zhuǎn)身,再次揮刀劈砍。
他雙臂血紅,青筋暴起,體內(nèi)靈氣瘋狂涌向手臂。
“當(dāng)”
鋼刀再次砍在黑木樁上,刀鋒深入兩尺。
“哈!”
老頭拔出鋼刀,大喝一聲。
此時他雙臂充血,皮膚上已有細(xì)小血珠浸出,
臂膀粗大如腿,如氣球般臌脹起來,看著有些駭人。
同時體溫迅速上升,頭頂上肉眼可見的升騰起霧氣。
老頭全力揮刀,鋼刀劃出殘影,瞬間砍在黑木樁上。
“咔嚓”一聲
刀鋒橫掃而過,整根木頭被攔腰截斷。
“哇塞!俞老師好厲害呀!”
“俞老師當(dāng)真寶刀未老!”
“我的天!這么粗的鐵柏木都被老師一刀砍斷了?!?p> “老師,我也想像你一樣強!”
旁邊的學(xué)員看到老頭最后一刀的風(fēng)采,紛紛發(fā)出驚嘆,敬佩不已。
老頭名叫俞杰,正是趙歸年的授課老師。
砍出驚艷的第三刀后,俞老頭緩緩收功。
身體氣血逐漸平息,雙臂慢慢恢復(fù)正常。
一滴滴細(xì)小血珠順著他的手臂滑落地面。
俞杰渾身大汗淋漓,如同經(jīng)歷過一番殊死搏殺。
他拿起旁邊的毛巾,草草擦拭著身上的血汗,同時開口詢問。
“大家都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
“俞老師,您能再給我詳細(xì)講解一下嗎?”
“好!那我就給你們詳細(xì)說說剛剛這三刀?!?p> 俞老頭把毛巾扔到桌上,端起泡好的茶水,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第一刀時,我并未運行功法,
全憑自身力氣劈砍,入木一尺。
這便是我正常情況下的力道,
待會兒你們也可以自己試試?!?p> “呸!”俞杰將嘴里的茶葉吐出,繼續(xù)講解道:
“從第二刀開始,我就施展了狂浪刀的功法,
調(diào)動體內(nèi)靈氣血液涌向雙臂,讓所有力量向雙臂匯聚,
劈砍后入木二尺,力量差不多是第一次的兩倍?!?p> 講到這里,俞杰指著倒地的鐵柏木表面,那條二尺深的刀口證明了一切。
“第三刀,也是我施展狂浪刀后的第二刀,
此時雙臂已經(jīng)匯聚了不少氣血,皮膚毛細(xì)血管已經(jīng)開始承受不住壓力,破裂開來。
我借勢一刀揮出,木樁立刻一刀兩斷。
這一刀,有著我自身三倍的力量。”
俞杰揚了揚眉頭,似乎對自己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
“那老師,你還能再揮出一刀嗎?”有人好奇詢問道。
“當(dāng)然可以,不過沒必要!”俞杰淡淡回道。
他看到學(xué)員眼中的不解與質(zhì)疑,開口解釋道:
“大多數(shù)人學(xué)會了狂浪刀,正常都可以劈出三刀。
但其實每一刀都在消耗我們自身的氣血,
施展出的力量與消耗是成正比的,越往后身體消耗越厲害。
我只是在給你們做教學(xué)演示,而且每周都得施展一次,
如果每次上課我都要全力以赴,拼命使出第三刀,
那老頭子我肯定活不到現(xiàn)在,早就精盡人亡了!”
俞老頭對眾人擠眉弄眼,那意思是男人都懂。
有個眉頭長著黑痣的青年,聽到俞老頭的自我調(diào)侃后,忍不住拿話激將道:
“俞老師,您剛才也說了,正常人都能劈出第三刀,
可是我們卻沒有看到您劈出來,
哈哈,您該不會是……不行吧?”
“你個小龜孫,不用拿話激我,我是不會上當(dāng)?shù)模?p> 有本事等你自己學(xué)會了,在老頭子這里展示一下,
到時候讓大家看看,你小子是不是個軟腳蝦!”
“俞老師威武!”
“我相信俞老師的實力,一定和鐵柏木一樣硬氣!”
“臥槽,兄弟你別說了,我突然感覺下面有點涼颼颼的。
當(dāng)心俞老師給你一刀兩斷!”
一眾學(xué)員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
俞老頭聽著他們的話題越跑越偏,忍不住訓(xùn)斥道:
“都還在那站著干嘛呢?
自己拿刀練起來,
今天先對著木樁砍個一千刀!”
“不是吧?這就開始練了?老師你招式還沒有教我們呢!”有人出聲抱怨道。
“刀都拿不穩(wěn),教了也是花架子,你們先把刀練好了再說!”
俞老頭將眾人驅(qū)趕到教室后面,那里有著一排鐵柏木做的黑色木樁,旁邊刀架上則放著一把把制式鋼刀。
趙歸年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他默默拿起一把鋼刀,找了根黑木樁用力劈砍下去。
“當(dāng)”
鋼刀砍在木樁表面,濺起了火花,震的他虎口發(fā)疼。
而刀鋒才剛?cè)氚氤摺?p> 趙歸年回想著剛剛俞老頭一刀兩斷的場景,頓時自慚形穢。
他忍住疼痛,握緊鋼刀,繼續(xù)奮力劈砍。
“當(dāng)……”
“當(dāng)……”
……
教室里金鐵之音此起彼伏,鋼刀與木樁不時碰撞出火花,從外面聽上去就像是一個正在打鐵的鐵作坊。
此生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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