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歪理邪說
這個人是雷蓬萊嗎?
為什么讓人感到如此陌生?
雷蓬萊從來沒有這樣,像個惡棍、流氓、殺人犯!
周薇害怕得發(fā)抖。
同是三十來歲的年紀,王友龍和陳迪希發(fā)覺自己在氣勢上竟然比不過雷蓬萊。
而雷蓬萊,像個二十出頭的血性愣頭青。
如同街邊看人不順眼,隨時暴起拿刀砍斷人手腳的混混。
這一刻,在所有人眼中,雷蓬萊如同惡霸附體,囂張無比。
“陳迪希,我猜,設相親局是你出的主意吧?!?p>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這筆賬,就這么過去。”
“別跟我玩狠的,也別和我玩陰的。真金白銀砸出來,你的錢未必能有我多。大不了我把這層樓也賣掉,陪你玩!”
說完,雷蓬萊沒有顧忌地轉身,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地走向電梯。他把背后留給陳迪希和王友龍,似乎不怕兩人從后面偷襲。
走到電梯前,還故意大聲咳嗽一聲,甩頭吐出一口痰。
“千萬別追上來?!?p> “千萬別背后偷襲?!?p> 表現(xiàn)得很囂張的雷蓬萊,內心慌得一批。港片那些囂張古惑仔,應該就是我剛才那樣的表現(xiàn)吧。
反正從效果上,似乎真的鎮(zhèn)住了陳迪希和王友龍。再故意說出是陳迪希設的相親局,挑撥離間這三賤客。
誰讓梁田平打電話求饒時,說出是陳迪希的主意?他當然要利用。
電梯打開,雷蓬萊走進去。轉身,從徐徐關閉的電梯門之間,用冷漠的眼神注視著陳迪希和王友龍。人命,似乎在他眼里,如同草芥。
直到電梯門關閉,下行。
靚坤!
烏鴉!
剛才和此刻,我就是你們的靈魂合體!
鎮(zhèn)定,手痛也要忍住。
電梯里應該有監(jiān)控,不能露餡。
甚至,雷蓬萊隱隱還流露出些許靚坤神經(jīng)質的笑容,或者烏鴉一副掀桌就干,關公像也敢踩的氣勢。
直到來到街上,攔下一輛的士車坐上去,這才松了一口氣。豆大的汗水冒出額頭,趕緊拿紙巾擦。
剛才打陳迪希臉時,下手太重,把自己的手給打傷了。
這具身體不行。
他早意識到這點,昨天制定的未來計劃中,鍛煉是他要做的一件最重要的事。
八仙海味酒樓里,陳迪希和王友龍、周薇來到辦公室。
“周薇,這就是你說的老實人?”
“特么的,和以前我們見過的道上大哥沒什么區(qū)別!”
周薇從害怕中恢復過來。
“以前他真的是個老實人,不知怎么的,離婚那天就開始變了個人似的。”
周薇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你們說,他會不會被人穿越附體了?”
王友龍白了周薇一眼。
“那是小說,你真以為現(xiàn)實中能發(fā)生?”
“會不會是他裝的?”周薇也覺得自己剛才說了個不靠譜的可能。
王友龍思索著點頭。
“很真有這個可能。如果他是裝的,電梯里應該原形畢露。阿迪,電梯里應該有監(jiān)控吧?”
“走,我們去看!”陳迪希帶兩人去看電梯監(jiān)控。
“他沒有擦汗?!敝苻毙÷暤卣f。
“看他的樣子,好像剛才做的事是家常便飯?!?p> “等等,你看他剛才似乎有一絲皮笑肉不笑的樣子?!?p> 陳迪希倒回去看。
“有點像臉部抽筋?!?p> “我總覺得他的樣子,有點熟悉?”王友龍摸下巴。
陳迪希皺眉。
“是不是像精神病院里的神經(jīng)???”
王友龍恍然。
“對,就像精神病院里的神經(jīng)病,難怪我說有點熟悉?!?p> 陳迪希已是一副我終于明白的樣子。
“這就說得通了。應該是離婚那天他刺激太大,腦子出了問題。當然,現(xiàn)在只是輕度,還能自我控制?!?p> “所以,他敢打自己的經(jīng)理,他敢打你,他敢反抗小薇。如果把他逼急了,他真的會賣掉商鋪,什么都能做得出來。”
三人一陣沉默。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而且是和他們有矛盾的瘋子,這就可怕了。
陳迪希打電話給原來的房東。
“鐘伯,前天不是和我說好,你今天過來和我續(xù)約嗎?為什么突然把這層樓過戶給別人?”
“我要移民了,現(xiàn)在正在辦移民,沒空和你聊,就這樣了?!?p> 電話掛斷。
陳迪希傻眼,看向王友龍。
“梁田平的房東把商鋪送給雷蓬萊后,立即出國。”王友龍搖頭:“你的房東把這層樓過戶給雷蓬萊,也立即出國。不對勁,太邪門了?!?p> 周薇突然開口。
“會不會是因為雷蓬萊瘋了,為了報復我們威脅他們。他們不敢和一個瘋子計較,擔心自己和家人的安危,所以跑到國外。畢竟怎么防,也防不了一個瘋子。”
“不行,我要趕緊在附近找地方。新店還要裝修,沒時間了?!?p> 陳迪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趁周薇不注意,暗中向王友龍眨眼。
王友龍拉起周薇。
“我們也走吧?!?p> 周薇和王友龍離開,就在他倆來到王友龍的車子旁邊時,王友龍手機響。
他接電話,“嗯嗯嗯”后掛斷電話。
“小薇,我臨時有事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吃午飯吧?!?p> “好吧?!敝苻睕]感覺不對。
王友龍開車離開,卻是來到商業(yè)街星巴克咖啡廳找梁田平。
“阿迪怎么突然說來找我商量事?”梁田平皺著眉頭問王友龍?!拔疫€要找鋪面呢,一個月時間!”
“他沒跟你說?”
“沒有?!?p> “等他來再說吧?!?p> 很快,陳迪希也來了。
“阿迪,到底什么事不能電話里說?我著急找鋪面呢?!?p> “你以為我不急啊。阿龍沒和你說?”陳迪??吹酵跤妖垼南聫埻麑ふ抑苻?。
“小薇沒來。我說,你打眼色不讓帶小薇來,是什么意思?”
“阿龍,你不會真想跟小薇結婚吧?”
王友龍失笑。
“怎么可能?如果要跟她結婚,當年早和她結了。她又沒錢。她有老公時,你懂的。現(xiàn)在她離了婚,總覺得沒有那種感覺了?!?p> “阿平,跟你說吧,我那八仙海味酒樓也不能續(xù)約了。新房東換成雷蓬萊。”
梁田平驚得從沙發(fā)上跳起來。
“什么?假的吧?”
“真的,我看到了過戶回執(zhí)單,也打電話給房東,房東正在辦移民?!?p> “那雷蓬萊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接連成為我們的新房東?這事太詭異了,就像是針對我們一樣!”
梁田平回來走動,顯然這個消息讓他無法平靜。
“所以,你的損失,我沒辦法補,讓阿龍補給你吧?!?p> 梁田平猛然停下,轉身盯著陳迪希。
“你出的餿主意,你不補?!彼D頭看向王友龍?!鞍?,你的女人搞出的事,你說說,你是不是把阿迪那份也填上?”
王友龍沒有正面回答。
“阿平,你為什么要告訴雷蓬萊,是阿迪出的主意?”他質問梁田平。
雷蓬萊說是猜的,可他和陳迪希都不相信雷蓬萊能猜得那么準,一定就是梁田平說的。
如果雷蓬萊說是梁田平說的,他倆反而不相信雷蓬萊。
卻不知,雷蓬萊就是故意這么說。
“雷蓬萊說是我說的?”梁田平暗罵雷蓬萊不講道義,居然出賣他。
陳迪希呵呵道:
“看來,還真是你說的。”
“我沒有!”梁田平矢口否認。“你別故意這樣說,想賴掉補償?!?p> “我自己的損失比你大,還要補償給你?”陳迪希決絕不干。
他轉頭看向王友龍。
“阿龍,我的損失你應該補償?!?p> 這么多錢,王友龍絕對不會拿出來。
“阿迪,主意是你出的。完全讓我補,說不過去。你的損失,我可以補一半。但是,我沒錢給你??梢酝ㄟ^其他辦法。我拉人來你這里消費。新店裝修,我給你出力找關系?!?p> “阿平,主意是阿迪出的,一碼歸一碼。不能因為他自己有損失,就把賬算到我頭上。這不合理,也不公平?!?p> 三人吵來吵去,最終阿平的損失,王友龍承擔一半,剩下一半,梁田平和陳迪希平分。
陳迪希的損失,王友龍承擔一半,剩下的損失陳迪希自己承擔。
“因為一個女人,鬧成這樣?!绷禾锲搅R道:“阿龍,周薇就是個黑寡婦!”
陳迪希散煙,大家點煙。
“阿龍,知道為什么不讓你帶周薇來嗎?就是想和你說說周薇的事?!?p> “她什么事?”
“原本我想不明白一些事,當說到雷蓬萊像瘋子后,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什么可能?”
“周薇克夫!”
“克夫?”王友龍思索。
梁田平一拍桌子。
“說得對,就是這樣。你這一說,我也看出來了,就是周薇克夫!”
“她嫁給雷蓬萊,克住了雷蓬萊,把雷蓬萊變成一個舔狗、一個老實人。離婚了,雷蓬萊像是解開了枷鎖,不再被克制。所以被壓制七年的運氣突然爆發(fā),得到了兩處房產(chǎn)?!?p> 陳迪希噴出煙圈。
“對的,雷蓬萊變神經(jīng),再加上被壓制七年的運氣爆發(fā),才會變成這樣。”
他用夾著香煙的手指向王友龍。
“而你,周薇離婚跟了你,開始克你。我們三劍客,也因此受到連累,被周薇克。我和阿平被克損財,而你,如果不馬上和她斷關系,恐怕會損得比我們更多?!?p> 陳迪希希望保住王友龍的財,這樣才有錢承擔他的一半損失。
王友龍的香煙,掉到地上。
還有這樣邪門的說法?
不過,好像這樣的說法,恰巧能解釋了所有的事。
老子被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