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二版劇情,8-15章】可跳過
前八章是最初原稿
后二十章審核斃一輪,自己斃一輪,最后啥也不剩了。
第二版強行讓女主出來頂場,結(jié)果評論區(qū)直接炸鍋,四個動作里埋著三個伏筆,誰也看不懂,用五章為未來二十萬字做伏筆,我自己寫的都嫌費勁和惡心。
改至第三版后,劇情前后矛盾,8-15劇情直接爛掉。
后續(xù)的反物質(zhì)本來設計的是瘋狂科學家,一個和主角在監(jiān)獄里周旋的劇情,結(jié)果心態(tài)爆炸,三章草草結(jié)束,后面劇情也異常注水。
可以說,這本是讓我寫死了。
但涼透之后,收藏還在漲,還是有極少數(shù)人對這個故事有一點點期待的。
至此,本人會慢慢的將這個故事寫完,直到收藏徹底停止,無人再期待的一天。
說實話,真的不想辜負大家,尤其是每一個期待過我的人。
第一版的放不出來,這是第二版8-15的劇情,前面的是第三版劇情,不感興趣的可以直接跳過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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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行程有點詭異,路燈亮的非常少,似乎只有指引作用而非照明,兩側(cè)的道路都非常的寬,寬到看不太清另一頭的街邊,而且顯寬最主要原因也在于,是除了林折一行人外,這么寬的道路上,竟然一輛車也沒有,且每行駛過一段距離,都有站在馬路中央兩側(cè),向車輛夾行敬禮的人。
頭上的直升飛機也一直在跟著,只不過車內(nèi)消音做的很好,在一個拐彎的地方,才從窗外看到那兩架的燈光。
沉默一會兒后,中年男人再次笑呵呵的說道:“你們年輕人呢,我不太懂,你剛到大都,可能不太熟悉,有什么需要呢,就跟小婷說。”
“小婷?”
“我孫女,比你小一歲,今年高二,你們可以聊聊,講講你是怎么研發(fā)出來的光刻機,讓她好好學學?!?p> “這咋學……唉?”林折注意到哪里不對,疑惑的問道:“小一歲,高二?”
“對?!?p> “我今年多大?”
中年男人:“……”
林折:“……”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讓車內(nèi)的氛圍一時間有些詭異。
安靜了二十多分鐘后,中年男人揚了揚手。
車窗緩緩落下。
林折本來正低著頭發(fā)呆,發(fā)現(xiàn)周圍亮了很多后,才回過神,抬起頭。
而窗外的景色,讓他一時間愣住了。
整個城市都籠罩在星空中,銀河清晰可見,讓林折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行駛在市區(qū),跟隨的車隊仿佛相對靜止一般安靜遵從,從拱形的大理石橋上駛過,而橋的對岸,倒映在寬闊的江水上,竟然有一座仿佛水晶宮殿般的建筑,綿延的盤踞了整個岸邊。
“在這里休息一晚?”
“我都……可以?!?p> “好,小王,那就在這里停車吧?!?p> 停車后,中年男重新握住林折的手,笑著說道:“張世豪同志,我就到這里了,明早我們再見,有什么需要記得聯(lián)系小婷,她應該已經(jīng)在等你了?!?p> “好的好的,您忙?!?p> 等到對方下車后,林折還是愣愣的,車輛重新緩緩駛動后,林折才轉(zhuǎn)過頭,屏息凝神的望向窗外。
林折自認為,自己絕非愛慕虛榮之人,或是說,對類似的東西,也向來不感興趣。
但眼前這座仿佛夢幻的宮殿,屬實震撼了些。
目測百米的高度,但看上去只分了九層,占地面積似乎綿延整片江岸,還看不到頭,墻體外仿佛鑲嵌著一層晶瑩剔透的水晶,內(nèi)體的建筑在水晶下若隱若現(xiàn),散發(fā)著紅金色的光芒,同時細節(jié)結(jié)構(gòu)上有中式院落般的含蓄內(nèi)斂,而整體設計又如西式教堂般的恢弘奢華。
駛過橋后,林折感覺自己低估了它的高度,因為他現(xiàn)在仰著脖子,已經(jīng)看不到這個宮殿的頂層了。
車隊緩緩停下,一只小手就輕輕的伸了過來,為林折打開了車門。
林折看著眼前的女孩,一愣道:“你是……小婷?”
“小婷?小婷今天生病了,”女孩笑盈盈的解釋道:“所以我來代班,可以叫我樂樂,你好呀。”
當她想要牽著林折的手下車時,卻被林折下意識的躲開了。
“怎么了嗎?”
“沒事。”
“那我們先進去?”
“好……”林折的聲音都變得點拘謹。
樂樂小小的后退了兩步,右手輕輕掩在胸口,等到林折下車后,站在了他的身側(cè)為他帶路。
林折則稍微打量了下。
樂樂頭上扎著一個像是蝴蝶結(jié)的黑色飾品,散發(fā)及肩,但耳邊兩側(cè)頭發(fā)的卻成束,額頭的劉海則因為有些濕潤而黏在額頭上。小巧的五官精致而靈動,抹著非常淡的粉色口紅。
而那一身淡黑色,圓潤的肩膀處有些微微透明的小禮裙,使她細膩宛如溫玉的皮膚,在宮殿紅金色燈光的映照下微微透著紅色,再加上那一對筆直修長的小腿,整個人像是個未成熟的青澀小黑天鵝。
如果在穿越前,林折遇到這么個女孩,大概率看都懶得看一眼,畢竟這種存在不可能和自己產(chǎn)生任何關系,他也不想找麻煩。
但當這么一個女孩真的輕盈盈的站在自己身側(cè),修長而白皙的小手,隨著走動而在空氣中微微輕晃,似乎等待著被牽起,還是讓林折有些心煩意亂。
“樂樂?”
“怎么了?”
“沒事,有點走神?!?p> “說嘛,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睒窐返男⊙プ訃}噠的響了兩聲,在了林折的面前站定:“不要不好意思嘛嘿嘿?!?p> 林折的臉大概是紅了,遲疑片刻后,把目光投向了遠處的一輛車上問道:“你是……我們要在這個地方休息嗎?”
“我是?”
“休息的話,這里一共有十層,隨你想住哪里?!?p> “頂層可以看到星空?!?p> “不過我建議選八層?!?p> “明天的會議在二層。”
“大概就這些吧?!?p> “其實你去哪一層都可以哦?!?p> “我們的話……”
“我們可以住一起哦?!?p> 樂樂說了一連串,看到林折的表情后,嘟著嘴道:“喂。我在很努力的逗你唉,能不能笑一下啊,為什么要板著一張臉呢,這樣顯得我工作很不到位唉?!?p> “逗我?”林折的表情頓時更加僵硬。
“喂喂喂,我說的逗你,指的是住一起啦,你在想什么???”
看著林折的表情還是有點糾結(jié),樂樂把她可愛的小臉往前湊了湊:“怎么啦?”
林折的聲音有些苦澀道:“我只是覺得,如果我真的制造了光刻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了……”
“哈哈哈,光刻機,我到現(xiàn)在都不信他們說的,雖然我是文科生,但我也知道光刻機是什么哦,太假啦?!睒窐繁持?,向前走了幾步,輕輕踢了下花壇,然后歪著頭問道:“吶,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耍的他們團團轉(zhuǎn)的?”
“耍?”
“講一下嘛。”
“他們要你問的嗎?”
“對啊,”樂樂從胸口拽了拽了自己的小禮裙:“這一套幾十萬呢,可不讓我白穿?!?p> “你是不是,專門那種?”林折比劃道。
“什么意思?”
“就是,和我培養(yǎng)好感那種……”
“算是吧,也不算是,非要說的話,我這個屬于自愿哦。”樂樂聳了聳肩:“知道你們這些大人物都有精神潔癖啦,所以我們也算是一次性的?!?p> “額……”
“喂喂喂,你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啊,沒有陪睡服務,沒有!”樂樂的雙手比叉道:“雖然也不是完全沒有,但我不要,我還未成年唉,那種事情要結(jié)婚后才可以!”
“我是說,”林折尷尬的直撓頭:“為什么是你這樣的?”
“怎么啦,嫌我丑呀!”樂樂不高興的抱怨道:“我足足畫了八個小時的妝才出來見你,八個小時!”
“我……”
“難道是因為出汗了?”樂樂揪了揪自己的劉海:“那也怪你們停的位置差了二十多米,不然我也不會跑那一截?!?p> “我是指,為什么不是……”林折嘗試著把換題換個方向,但最后還是煩躁的抓頭道:“為什么不是,先生您好,先生再見,那種?”
樂樂的小鼻子發(fā)出哼的一聲:“喜歡黑絲空姐,公辦室秘書嗎?我也可以穿黑絲哦,白絲也可以,漸變的話你得求我,不過那種看上去好康的,穿起來真的很悶,還是這種光溜溜的舒服?!?p> 林折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你不用這樣,我大概就是一日游……而且,我也不喜歡這樣子?!?p> “不喜歡?其實他們對你進行過人格分析唉,比如瀏覽器的歷史記錄什么的?!睒窐氛f到這里,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小禮裙的蕾絲邊因為伸展動作而向上褪了一些,讓林折看到了里面將近膝蓋的安全褲,隨后她跳著小步子走到了林折跟前,微微彎腰,幾乎要貼在一起,宛若耳語般一字一頓的說道:
“所以啊,我敢肯定……你,超,級,喜,歡,我,的,啦!”
“……”
“好啦,好啦,快進去吧,招呼你的環(huán)節(jié)太拖延了,等你睡著,我又要挨罵了?!?p> 上都,某間簡陋的教室,沒有投影儀,沒有電腦,甚至很難在這里找到什么現(xiàn)代化的設備。有的只是帶裂紋的黑板,幾張上了年代的桌子,搖搖欲墜的小凳子,及一地的粉筆頭,和將黑板擠滿的數(shù)據(jù)和公式。
一個老年人正站在被擦拭干凈的講臺前,他穿著一身磨損嚴重的灰色中山裝,高大魁梧的身體站的筆挺,踩著一雙有補口的布鞋,頭發(fā)花白卻無比茂密,手里拿著粉筆正思考著什么。
片刻后,他轉(zhuǎn)過身,偶爾因為短路而發(fā)出滋滋聲的電燈泡,與他粉筆重重落在黑板上的聲音伴奏著。
“老師——”
門外站了許久的人影并沒有打斷他,再寫了幾分鐘后,老人才轉(zhuǎn)過身,瞪著門外自己的學生,略帶怒意的問道:“做什么?”
“我聽說您在這里休息……”
“我在上課。”老人丟掉了手里的粉筆頭,坐在了講臺旁一張發(fā)出嘎吱聲的椅子上,拿起了一個飽經(jīng)風霜的搪瓷杯,緩緩的喝上一口后,才繼續(xù)問道:“怎么了?”
“張世豪不能參加研討會了?!?p> “張世豪是誰?”
“就是自稱研發(fā)了光刻機的那個人?!?p> “哦……那臺光刻機啊,呵呵呵。”老人的表情有所松緩,笑了笑后問道:“怎么不能參加了?太晚了嗎?”
“他被截胡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咱們的飛機,降落在了大都?!?p> “嗯……”老人聽到大都這兩個詞后,慢慢放下了杯子,回過頭盯著自己的學生道:“所以是怎么回事?”
“這個,”學生干咳幾聲后道:“您不是說,優(yōu)先設備的嗎?”
“嗯,”老人稍微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說道:“優(yōu)先嘛,優(yōu)先歸優(yōu)先,設備既然已經(jīng)到了,人也應該到,我們做科研的,要嚴謹,這種事情,還要我囑咐嗎?”
“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大都了,除非找京都出面,不然……”
老人擺擺手道:“沒那么麻煩,他來不了,我們不能去嗎?”
“啊……好的,我明白了?!?p> 等到這個學生走后,老年人轉(zhuǎn)過身,看著黑板上那密密麻麻的公式,食指開始下意識的敲桌子,聲音越來越響,直到最后他站了起來,背著手,嘆著氣往外面走。
“一個搞經(jīng)濟的,搶我們搞科研的人……竟然還被搶走了。”
“唉,這幫孩子,也不能只會搞技術(shù)啊?!?p> ——
在聽樂樂說住在第八層的時候,林折以為是某個房間,然而沒想到是一整個第八層。
撲面而來的中東阿拉伯式土大戶裝修風格,整體設計的非常巧妙,一整層都沒有任何墻體上的遮擋可言,通過透明的承重構(gòu)筑物和折射,如果視力足夠好,除了角落外所有地方都一覽無余,而且也沒有嚴格的區(qū)域劃分,利用了由折疊曲面而形成的高低落差,緩沖功能區(qū)的漸進。
例如螺旋下落二十多米,刻著宗教壁畫,在下面看去仿佛水族館的泳池;模仿綠丘起伏的高爾夫球場;下著小雨,空無一人的商業(yè)步行街,甚至還有一塊高二十多米,直徑四十多米的超巨大半球體游戲顯示屏,而中間的控制臺,則是一個真的可以啟動的機甲。
只不過林折沒看到籃球場,足球場,乒乓球臺這種地方,或許是沒找到。從對岸看這座水晶宮殿時,里面應該并非是矩形,有很多個邊界,而他赤著腳走了三十多分鐘,才勉強到達第八層的一處,這里有著雄偉的落地窗,將整個江景盡收眼底,而落地窗前,則是一個環(huán)層的賽車跑道,幾輛林折根本不敢碰的跑車靜停在起點處。
還有就是兩米多高的紅酒杯,玉和寶石鑲嵌成的國際象棋……以及若干那純粹的金飾,讓這一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濃濃的奢靡味。
而一片非常松軟,紅璞色,足球場大小的區(qū)域,林折在上面坐的久了,竟然開始傾斜著下陷,越是陷入其中,就越有被擁抱般的舒適,所以等到他察覺到時,已經(jīng)下陷了七八米深,最后形成了一個漏斗狀的休息區(qū)。
林折現(xiàn)在就是翹著腿,身體呈一個V型,懶散地仰躺在一個深七八米的軟坑中。
手里時不時在空氣中劃過,眼前系統(tǒng)的界面也一個一個切換。
他打算檢查一下完全開啟的新系統(tǒng)。
首先是【倉庫】,空的,新手禮包根本不存在。
【成就】,因為完成了幾個任務,所以有些成就已經(jīng)是完成的了,白拿二百多積分點。
不過其中有一個成就非常邪門,是金色史詩級的【父母祭天,法力無邊】
光這一個,就提供了一百五十多的積分,離大譜。
【記錄】,是林折完成各個節(jié)點任務的時間。
【設置】,設置就是設置,改系統(tǒng)字體換背景顏色等,其中有些設置需要積分才能調(diào)。
【回憶】,目前只有一行金色的【大國重器7%】,點擊后,會彈出來一個是否進入回憶的對話框,消耗五百積分,無獎勵。
有獎勵林折都是被逼著才完成任務,更何況這種連獎勵都沒有的,他都懶得點擊去研究。
【任務】,這就復雜了,分為主線、支線、每日三種任務。
主線任務分為金色史詩、紫色傳說、藍色稀有、白色普通。
每個分層的獎勵也有所不同,之前的大國重器,就是金色史詩任務。
而支線任務,等級最高的也就是紫色,而且非常稀少,絕大多數(shù)都是藍色和白色。
至于每日任務,則是清一水的白色。
但完成方式,讓林折眼角直抽。
【本周消費:0/10000000】
“特么哪來的一千萬給我消費?”
【取得任意一枚諾貝爾獎章0/1】
“諾貝爾?你他娘這叫每日任務?”
【毀滅地球(物理)三次:0/3】
“???”
無語至極的林折,點開了最后一個界面。
【商城】
打開后,看著擺滿界面,琳瑯滿目的商品,林折多多少少是有些心動的。
可即使是最便宜的藥類商品,其價格都讓林折徹底陷入了沉默。
【延壽丹(細胞分裂級,可以使您的理論極限壽命延長一年左右):10000積分】
【延壽丹(生理健康級,可以使您的身體變得更加健康,延壽半月到五年內(nèi)):100000積分】
【延壽丹(法則時間級,將強制維持您壽命三天時間,無論狀態(tài)):1000000積分】
百萬積分?
林折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確實是六個零。
他完成了一個金色史詩級任務,若干支線任務,又將新手成就里的獎勵撈干凈,才攢下了六百多積分。
也就是說,這里面哪怕最便宜的東西,他現(xiàn)在都換不起。
未來也換不起。
垃圾!
純純的垃圾!
關掉系統(tǒng)界面,因為一天的舟車勞頓,林折閉目休息了片刻,就當他快要睡著,甚至已經(jīng)意識模糊的時候,突然發(fā)覺周圍有些動靜,順著身下柔軟的毯子,傳了過來。
察覺到不對勁的林折,抬起頭,發(fā)現(xiàn)一個白色的不明物體正失控向下滑落。
林折趕忙側(cè)開身子,但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周圍是一個錐形結(jié)構(gòu),他根本沒地方可躲,只能把胳膊向外推,像是接球一樣,想用臂力做一個緩沖。
好在這個漏斗坡度比較大,使得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林折誤判了這個不明物體的寬度,快滑到底時,它突然像只小貓一樣,呼的一聲撲進了林折的懷里,把抱撲翻。
然后林折身上這團又輕又軟,伸出兩只小爪子,緊緊抓住林折衣服的不明物體,帶著點哭腔道:“嗚嗚——屁股好燙?!?p> 什么鬼東西!
樂樂?
林折想把對方推開,但一開始手放的位置又不合適,只能很費勁的把手抽出來,扶住對方的肩膀,給她推開。
“你干什么,這樣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明明你臉都紅了……抱歉啦?!睒窐反┲簧戆咨^為松垮的睡衣,散著有些亂的頭發(fā),然后從睡衣的兜里拿出了一張已經(jīng)皺巴巴的紙道:“不過我有很要重要的事情嘛!”
“什么事?”
“我忘記問你的名字了!”
林折:“?”
“你看,”樂樂晃了晃手里的白色紙張道:“我剛才被催著交關于你的接觸報告了,結(jié)果我才想起,你竟然都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這不應該是你的失職嗎?”
“可我就是個代班的,又不是專業(yè)的?!?p> 林折:“……”
“哎呀,你叫什么啦?”樂樂見林折別過頭,不想搭理她,噘著嘴說道:“為什么討厭我呀,我把安全褲都脫了哦,難道內(nèi)衣你也不喜歡?那我……”
“停,我叫林折。”
“嘿嘿,林折?!闭鸭垑|在自己腿上,準備動筆的樂樂,聽到后,疑惑的唔了一聲,道:“你不是叫……”
林折有點煩躁:“為什么你知道還要問?”
“哎呀,我這不是……”
“行了,你快回去吧?!?p> “喂……”
林折轉(zhuǎn)身準備離開,這個紅璞色的區(qū)域,感覺就像是用牛頓流體和棉花結(jié)合的物質(zhì),一步一步緩慢著踩上去,就和普通的爬樓梯沒什么區(qū)別。
“喂……喂!喂!”樂樂想要伸手抓住他,但手抓空之后,愣了一下。
她突然有些慌,重心不穩(wěn)的站了起來,但因為林折的離開而導致受力不平衡,她腳下一軟又蹲坐了回去,隨后皺了皺眉,用兩條腿咚咚咚的踹了兩腳林折正在走的坡面,可對方依舊沒有回頭。
“你這個家伙,怎么這樣啊,我知道你的名字,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啊,我無論如何也忘不了啊……”樂樂呆呆的,聲音變得斷斷續(xù)續(xù),感覺有涼涼的東西順著自己的臉頰流了下來,最后肩膀不住的發(fā)抖,像只被丟棄的幼獸般抽噎起來:“我,我能怎么辦啊,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機會,而且只有半天的時間,除了陪你睡以外,我只能想出這種辦法啊,我只能這樣辦啊,只能拼命的出現(xiàn)在你面前,讓你記住我,然后……然后……可時間不夠?。∥液鷣y的想一堆理由出來,問你名字,跑到你面前,你以為我喜歡啊,你不想搭理我,你走了我該怎么辦啊!”
最后她咬著牙站了起來,哽咽的說道:“你不就是想睡我嗎!”
樂樂抓住睡衣的兩側(cè),向上一拉,輕薄寬松的睡衣就從睡褲中抽了出來,纖細光滑的腰肢和小小稚嫩的肚臍也隨之暴露在空氣中,但立即就被反手拽下來。
“我還沒那么齷齪?!备杏X到不對勁,回頭望了一眼的林折直接跳了回來,他尷尬的別過頭,完全不理解對方為什么突然就哭了,只能安慰道:“我沒有難為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在身上耽誤太多精力……算了,你有什么問題就問吧,我盡力回答?!?p> “嘿嘿嘿,”樂樂冒著鼻涕泡,咧著嘴笑了起來,但眼眶紅紅的,聲音因為剛哭過,一抽一抽的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害得……我又……又即興表演半天,要……加錢的!”
“你這演技……轉(zhuǎn)個身就哭成這樣的頭一次見,先把你那鼻涕跟眼淚擦擦?!绷终蹚亩道锾统鲆化B衛(wèi)生紙,他一直有隨身攜帶這些。
樂樂哦了一聲,柔軟的身子越過林折遞過來的手,噗的一聲緊緊抱住了他,嫻熟的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上,蹭了好久后,才離開。
樂樂揉了揉依舊發(fā)紅的眼睛,看著林折胸口上的痕跡有些發(fā)愣,最后笑嘿嘿的說道:“晚上可別偷偷舔哦?!?p> “有點惡心了?!?p> “這是你的瀏覽器收藏唉!”
“我什么時候收藏過這種東西!好了,別再模仿漫畫里那些不現(xiàn)實的行為了,我叫林折,然后呢?”
樂樂鼓著小腮幫,別過頭不說話。
林折:“怎么了?”
樂樂哼了一聲:“你不會以為,現(xiàn)實的話,我這種女孩,會搭理你這種一點都不帥的人吧?”
林折:“?”
“哈哈哈,你的表情,好像生氣了唉!”樂樂撲過來抱住了林折的一條胳膊,特開心的說道:“逗你的啦,超喜歡你,你最帥了!”
林折:“……”
樂樂:“話說,你為什么叫林折啊?”
林折抽出手臂,沉吟片刻后說道:“隨便你們怎么叫我,我都可以答應,但是自我表述的話,只能是林折。”
“真奇怪,不過算啦,我都已經(jīng)寫上林折這個名字了。”樂樂說完,準備把那張皺巴巴的紙遞給林折,但是中途又收了回去,放在懷里反復捋平之后,才悶頭連同筆一起塞給了他,然后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要不你自己填算了,我去洗個澡哦?!?p> “我自己填?”
“你不好奇里面的各種問題和內(nèi)容嗎?哦對,不許爬上來偷看我洗澡哦,而且我這條睡褲的褲腿太寬了,所以也不許在我往上爬的時候抬頭!”
“你回你的房間洗澡不行嗎?”
“我不想讓你看,但是想讓你聽到我洗澡的聲音嘛?!?p> 林折無語的拿起這張依舊皺巴巴的紙,大致的掃了一眼。
【姓名】
【愛好】
【年齡】
……
都是空的。
林折填上基礎信息后,發(fā)現(xiàn)前面的問題都算正常,但是后面,就開始奇怪起來。
【目光在你身體上哪個部位的停留時間最長?】
然而這個已經(jīng)填了。
腳踝?
這死丫頭!
【是否有身體上的接觸】
也填了。
同床共枕?
啥玩意!
【接觸時長】
……
等到樂樂回來后,只圍了一條浴巾,泛著光澤的肌膚有些紅潤,揉了揉濕漉漉的頭發(fā)后,笑嘻嘻的問道:“怎么啦,這次沒撲到你懷里,感覺不甘心嗎,那我再滑一次,不過屁股會好燙的,你要幫我揉揉……”
“好了,”林折抖了抖手里的表格,嚴肅的問道:“我不會再跟你開玩笑,這個東西,是上面要你填的?”
樂樂:“……”
“不是吧?但你故意要讓我看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都暗示你到這種地步,你直接撲過來不就好了嗎?”樂樂拄著下巴,唔了一聲噘著嘴說道:“不過和上面呢,關系不大,他們只讓我和你搞好關系,可我呢……除了我自己,我什么也沒有哦?!?p> 林折疑惑道:“什么意思?”
樂樂:“我知道你不信啦,可小婷真的生病了,是重感冒,挺離譜的吧,這么關鍵的時候……咦,你信了?”
林折搖了搖頭道:“確實沒懷疑。”
樂樂抱著自己的光溜溜的大腿,神情落寞的說道:“好吧,她呢,有一個很厲害的爺爺,一個很厲害的爸爸,而我有啥呢,我只有我自己……”
“但要我和你搞好關系,怎么搞???”
“硬搞唄?!?p> “查完你的資料后,他們發(fā)現(xiàn)你的瀏覽器記錄,說你好色?!?p> “我不太理解他們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我好討厭?!?p> “哦對,小婷是大都的人,而我是深滬的人,小婷生病之后,大都就算再不樂意,也只能讓我來,所以小婷后續(xù)如果要跟進的話,希望你不要這樣想她,大概就是你所謂的那種……林先生您好,林先生這里,林先生再見,人家畢竟有底氣啦?!?p> “話說回來,剛見到你的時候呢,感覺,也許是他們的資料查錯了,就算什么都沒能做到,也不能算我不努力,至少我還有繼續(xù)逃避的理由?!?p> 樂樂用手掰開自己的腳趾,輕搓著指間的縫隙檢查道:“可……當你進了大廳,盯著那個女人的大腿看時,我就挺難受的,你大概是個腿控,可我卻穿著安全褲,所以你才不感興趣?!?p> 林折一愣,想起剛進大廳時候的事,揉了揉太陽穴,倍感無奈。
當時是一副黑白風格的舞臺布景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其中男人矗立偏側(cè),手持竹笛,其身形仿佛一棵勁松,而女人衣著薄紗古裝,食指輕撥琴弦,猶如婉轉(zhuǎn)的溪水,只是她一條近乎漏到根部的大腿,在這顯得無比突兀。
林折本不想看,但這一副人與布景交輝相映,宛如布局大氣,落筆柔膩的水墨畫,就那么一抹白,簡直像是扎進了林折的眼里。
這是個誤會,但不好解釋。
樂樂表現(xiàn)出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柔弱的身子輕輕靠在軟墻上,因為其材質(zhì)的特性,使她一點點平躺下來。
“所以啊,我把安全褲脫掉,隨便想了個理由,就急急忙忙的跑上來了,而且我剛才哭,是真的哭哦,看到你離開,突然就好想哭。因為我知道,不想辦法把你喊回來,不讓你睡的話,真的不行了。裝出一副你喜歡的模樣,讓你喜歡上我,我預想的太美好了,因為時間上根本來不及,七個小時,夠干啥……倒也夠?!睒窐芬浑p單純透明而又有些紅腫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浴巾,又望了望林折,自嘲的笑道:“喂,真空哦,腳趾頭也洗干凈了,你要不要來?。俊?p> “你想的呢?”林折反問道。
“我當然想的是不來,我還是第一次啊……可,我想有什么用?早晚的事?!?p> “你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嗯……明天大都提到的所有商業(yè)項目,全部拒絕?”
“你直接這么說,不就行了嗎?”
“你會拒絕嗎?”樂樂抬起頭問道。
“我可以考慮?!?p> “那你還是睡了我吧?!睒窐分匦绿闪嘶厝?,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林折干笑了兩聲,他發(fā)現(xiàn)這種交流方式比之前輕松多了,于是道:“可我比較喜歡你剛才那種感覺,不停的逗我的樣子?!?p> “不要,好累。”
“那我喜歡漸變?!?p> “沒有,就這倆。”樂樂用她兩條剛洗完,抹過沐浴露而導致滑溜溜的大腿撲騰了兩下,“老娘學了五年舞蹈,夠你玩的了?!?p> “那至少也得穿著初音的COS,你查過我瀏覽器記錄,應該知道是哪款,黑巖我也可以?!?p> “喂,你有完沒完啊,不要再裝清高了好嗎,太幼稚了吧,即使你現(xiàn)在把我睡了,到時候,明天你反悔,我又能怎么辦?”樂樂側(cè)過身,小小的臉蛋氣鼓鼓的。
“是啊,你能怎么辦?”
“漸變!漸變!我回去穿好了吧!”樂樂撐著身體坐起來,瞪著林折道:“黑漸白還是白漸黑?”
“你只知道黑白嗎?也行,左腿白漸黑,右腿黑漸白?!?p> “變態(tài)!不許抬頭看!”樂樂捂著浴巾站了起來,準備回去拿絲襪,卻被林折握住手腕,輕輕一拽就摔坐在了林折的旁邊,四目相對。
“所以,你為什么要做這些?”林折好奇道。
“九年前,我七歲,我爸欠了一千六百萬,我媽要自殺,我這九年來,都一直被這一千六百萬的噩夢糾纏著……喜歡我編的這個故事嗎?”
“這不應該是你父母的責任嗎?為什么把你賣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被你這樣的大人物睡了,是件好事,只不過我比較抵觸……或許吧,沒準被睡了之后,我也看開了?!?p> 樂樂表情毫無波瀾的說道,雙大眼睛,就這樣注視著林折,洗完澡的她后,雖然沒有了之前那近乎夢幻般的容貌,但依舊是個青澀的可人少女。
突然間,樂樂一下子又恢復了之前笑嘻嘻的模樣,指尖劃過她剛才用臉蹭過的地方,小巧的嘴唇微微顫動著,緩緩靠近林折的耳邊。
“嘿嘿,初音的COS裝對吧,等我梳個雙馬尾?十分鐘……”
“膝枕可以嗎?”林折微微躲開,撓了撓頭道。
“唉?”樂樂一愣。
“我知道在你眼里,這個提議確實挺可笑的,但對膝枕我來說足夠了,你要知道,我只是一個,對這個世界尚且抱有希望,認為這個世界到處都是美好……充滿正能量與陽光的十八歲大男孩!”
這句像是漫畫里的臺詞,林折說到一半就快沒音了,后面強行提起來,講完感覺已經(jīng)快尬瘋了。
樂樂側(cè)著頭看著他,突然捂著嘴噗笑道:“你在試圖培養(yǎng)我的好感嗎?”
“你應該說自己套路深,把我套路進去了,你壓根就沒想讓我睡吧?”
“這倒不是,我知道你想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但你最后肯定會繃不住?!?p> “那繃不住的時候再說?!绷终壅f著側(cè)枕在了樂樂的大腿上,很軟,有彈性,就是稍微纖細了一些。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估計連普通人都不如,只是一個連活都活不起的家伙?!绷终壑刂氐耐铝丝跉?,吐槽道:“所以這半個月以來,我每天都活的很累,但是這揮之不去的疲憊感,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我還活著,可惜我沒有勇氣再死一次,反而覺得只要裝傻,一切都逆來順受,也挺舒服的。”
“呦,這是準備發(fā)表你感人至深的演講了嗎,把我說的含情脈脈,心甘情愿的被你推到,這樣你也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了?!?p> “你怎么老想著讓我睡你?”林折換成仰躺的,看著面前這個明明是二八年華,確實總是說著不符合她年齡的話。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嗎?”樂樂的指尖輕捋過林折的頭發(fā),弄得他發(fā)癢。
“你完全可以慢慢來,甚至讓我當你的舔狗,剛見面時那幾招,對付純情小處男很有效?!?p> “可我只有不到七個小時,現(xiàn)在還剩一小時,而你明天要面對的可能是幾萬億的談資,就靠我的幾句挑逗去撬動嗎……我有個被你睡的機會就很不容易了?!?p> “那你也太高看我了?!绷终酆呛切Φ溃骸拔倚睦韷毫ζ鋵嵑艽螅先思臆嚂r,我反復擦我的鞋,就怕給人家弄臟,說話也不敢說。到這里時,我就感覺這地方真他媽炫,但我什么也不敢碰?!?p> “這些都是因為那臺光刻機才有的,可我說出你也不信,光刻機那玩意到底是啥,我根本不知道,和我在垃圾堆里撿的沒任何區(qū)別,我不理解他們?yōu)槭裁窗涯峭嬉猱敵蓪殻叶紲蕚浜眠M精神病院去茍活余生了……當然,我不能解釋光刻機是怎么來的,就像我的名字,你非要問,那就是手搓。”
“至于你……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發(fā)憷……因為好色,也確實蠻喜歡你的,可不敢耽誤你什么,畢竟我對這里的一切都沒有什么真實感?!?p> 樂樂彎下腰,把林折半抱在了懷里,悄悄的說道“這你倒不用在意,這個地方本來是接待著一位阿聯(lián)酋的公主,你不過是順便在這里呆一晚上,預算還沒我一件裙子貴?!?p> “啊……”
“放心吧,他們都精明的很,一分錢也不會多花的,如果你真的受到了超規(guī)格待遇,那也是他們的評估出了問題,要進行內(nèi)部檢討的,和你沒半點關系,所以你可以安心享受這一切,當然了,也包括享受我哦?!?p> “是嗎?”
“當然啦,我媽媽就是這樣安慰我的,家里每年莫名其妙多出的幾百萬,都說是救濟金哈哈哈?!?p> 無語至極的林折,輕輕拍了拍樂樂的大腿。
“那你腿并齊一點?!?p> 樂樂把腿并攏之后了,看著林折調(diào)整角度,似乎真的打算就此休息后,食指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劃過。
“喂……你真的要枕著睡一晚上嗎,我的腿會麻的唉。”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林折發(fā)現(xiàn)樂樂兩人以一種很怪的姿勢抱在一起,她軟嫩的身子完全陷進了他的懷里,嬌滴滴的嘴唇微張,用小手捂住的胸口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著。
他記得昨天晚上明明是分開的,但似乎這個區(qū)域的結(jié)構(gòu)問題,讓兩人在睡著的時候,下陷一些后,慢慢擠到了一起。
林折幫她緊了緊浴巾,隨后爬出這個軟坑,稍加洗漱,就準備去二層的會議廳。
坐電梯到二層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個蜷縮在木椅上,精神有些憔悴的少女,當對方發(fā)現(xiàn)林折后,急忙打著噴嚏迎了上來。
“張先生您好,哈啾……我是蘇曉婷……哈啾!”少女捂住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林折想從兜里掏出衛(wèi)生紙,卻發(fā)現(xiàn)空了。
“小婷?”
“對,我爺爺應該給您說過我,會議室在這邊……阿啾!”小婷側(cè)身,單手向前指引。
“樂樂不來了嗎?”
“樂樂?跟您一起的嗎?”
“額……”林折遲疑了片刻后,還是點了下頭道:“對”
“我稍后會,哈啾……讓人去接待,哈啾!”
林折跟隨小婷去了會議室,房間不大,進去后,和他想象的氛圍也不是很一樣。
很亂。
似乎是在爭吵。
他還看到一個老頭,抄起一個硬殼的文件夾,朝著一個人的腦袋砸了過去。
最后當他們看到林折進來后,才緩慢安靜下來。
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走了過來引他入座,讓小婷站在了旁邊。
整個會議廳大約二十人左右,基本上都在四十歲以上,中間是一個半圓形的會議桌,后面還有三排座位。
沒有任何客套,甚至連句開始都沒有,節(jié)奏非常快,轉(zhuǎn)瞬之間,數(shù)個投影儀上就掛滿了林折完全看不懂的東西,那不只是組合在一起林折不認識,哪怕拆開,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符合,線條,還有仿佛熱成像的彩圖,他也一個也都看不懂。
幾個人走過來,把一摞又一摞厚厚的文件擺在他的面前,說一堆明明是漢語,但林折完全聽不懂的分類后,就回到了自己座位。
林折拿起其中一份,只掃了幾頁后,就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全英的是什么鬼?
接下來的各種問題,他也聽的一臉懵逼。
林折感覺就像是自己回到了當年的畢業(yè)答辯,導師為自己說了幾句話后,竟引起了院內(nèi)一眾大佬的興趣,于是紛紛擼起袖子下場肉搏。
當一眾大佬們吵完,爭的面紅耳赤后,來問自己這個為了降重而改了八遍論文的作者,他是徹頭徹尾的懵逼。
而現(xiàn)在全程坐立不安的他,面對如山海般傾覆而來的問題,他就近乎麻木的重復三個字。
不知道。
“王承,我操你媽!這他奶奶的是個狗屁!”
最后,在一句極端暴躁的國罵中,會議終于結(jié)束了,林折跟著那個中年女人,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樂樂?”林折喘著粗氣出來后,迷茫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下意識的喊道。
跟著出來的小婷一愣,問道:“張先生?”
“哦,沒事?!本忂^神來的林折疲憊的搖了搖頭。
“我們先去休息區(qū)吃些午飯吧,下午還有一場會議。”
“好的。”
林折按壓著太陽穴,感覺手都在發(fā)抖,剛才他試圖用貼吧上那些話再胡扯一下,但是還沒說兩句,就被更多的問題噎了回去,一開始大家還算克制,越到后面越暴躁,從對林折的質(zhì)疑,到鋪天蓋地的指責和謾罵。
他真的很不想給別人添麻煩,他來的目的就是把事情解釋清楚,然后脫身,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在會議一開始就說,那個時光機和自己完全沒有任何關系,然后回家躺尸。
當專業(yè)上的話題談崩后,他的每一個解釋,理由,甚至說自己撿的,都會狠狠的懟回去。
可他偏偏不能說實話,關于系統(tǒng)他一個字也不能提,試圖去證明系統(tǒng)存在的話,瞬間就會感到心絞痛。
林折突然想起剛穿越那段時間,在系統(tǒng)出現(xiàn)前,也是像現(xiàn)在這么迷茫。
再活一次又有什么意義呢?
自己沒有任何未完的夙愿,或者不甘啊。
二層就像是個蜂巢般的辦公區(qū),小婷領著林折來到了一個中央食堂,就讓他隨意,兩小時后再見。
林折端了個餐盤,到取餐區(qū)后發(fā)現(xiàn)種類挺多,自助形式,從食材而言也算是豪華,但就是手里端的這個盤子,讓他想起和八層的待遇區(qū)別,總感覺有些落差。
隨便點了一些后,林折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剛準備吃第一口,手就被輕輕拍了一下,軟若無骨的身子,小貓似的就鉆在了林折的懷里。
“喂——”樂樂晃悠著小爪子,打招呼道。
她換上了一身休閑裝,素顏,看到林折面前的餐盤,用著俏皮可愛的動作嗅了一下,吐了吐舌頭后,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用自己的小手伸進了林折的五指間。
“大都那幫人就讓你吃這個啊,走啦,我們?nèi)ノ鍖??!?p> 被拖到第五層后,樂樂興致勃勃的拽著他進了一個猶如古代皇宮布置的大廳,里面還有淡淡的霧氣環(huán)繞,沒有桌子,僅一張仿佛沙發(fā)大小,雕刻著鏤空裝飾的軟椅。
樂樂讓林折坐下,自己則脫了鞋,直接赤著腳鉆進了他的懷里,拍了拍手后,一個個舉手抬足間都優(yōu)雅至極的男性,穿著黑色或者白色的西服,挺胸抬頭,左手托著的仿佛不是餐盤而是玉璽,帶著一股傲氣,踏步而來。
而后他們每三人一組,在林折面前站定,換成雙手穩(wěn)托餐盤,以古代禮節(jié)跪地彎腰,將餐盤高舉過頭頂為林折呈上。
而林折捂著臉,拼命想找個地縫跳進去。
“不喜歡這種嗎?”在林折懷里的樂樂的眉毛笑成了月牙,捏著林折的腰讓他松開手。
“太尷尬了?!?p> “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你昨晚享受我的美色享受的挺舒服的啊,我被你摟了一宿唉,現(xiàn)在慫啦?”
“這……是不是不太尊重人?”
“這里隨便一個人,他一天的工資比你父母一個月工資都高?!?p> “……”
從未受過如此大禮,窘迫至極的的林折,卻一時間釋然了不少。
樂樂見林折的表情終于舒緩了下來,拿起筷子給林折夾起一塊,往他嘴里送。
“我自己來就行?!?p> “可是筷子只有一雙啊……你喂我?”
林折微微掙扎了片刻,還是被樂樂給硬塞了進去。
見林折咽下去后,樂樂小鼻子一哼道:“切,不情愿喂我啊?!?p> 每盤的量很少,而林折則默默計算著如果一個人一天的工資是五千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花多少錢了。
“哇,這個!”樂樂突然對著一盤菜肴雙眼放光,林折看著那是盤像蝦肉一樣卷曲,但又帶著點肉刺的不可名狀食物,樂樂夾起來一塊直接吸溜了下去,連說了四五遍好吃后,把另一塊也夾了起來,用嘴叼住后,按住林折的肩膀,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要喂他。
片刻后,林折擦了擦嘴,干咳嗽道:“辛虧,沒碰到?!?p> “虧你真的會對女孩子動手唉,”樂樂揉了揉自己發(fā)紅的手腕,生氣的說道:“不過你也吃了,這算間接接吻哦,我可是初吻,你可要負責!”
“你真的情愿做這種事情嗎?”林折不太理解的問道,按照昨晚的交流來看,她應該對自己完全沒興趣才對,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講開了,就完全沒必要繼續(xù)這樣了。
畢竟他并不想碰樂樂,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然而樂樂只是吐吐舌頭,對著正跪在他們面前的三個年輕男性道:“哪里有那么多情愿不情愿的事情,你以為他們愿意這樣給你卑躬屈膝的嗎,但是一天一萬的工資,他們搶著情愿?!?p> “可研討會上那些東西我完全聽不懂,你所謂商業(yè)合作我是一句也沒聽到,更別說拒絕,說真的……我真想讓他們給我個痛快?!?p> “不用關心我的事,昨天沒控制好情緒,所以不要在意啦。”樂樂低著頭在林折的懷里蹭了蹭,遲疑了片刻后,小聲說道:“嗯……但是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事,要給我講哦?!?p> “他們讓你問的?”
“傾訴啦,傾訴煩惱懂不懂,”樂樂攥起小拳頭,往林折的胸口上砸了兩下:“虧我這么關心你!”
“隨你吧,”林折嘆了口氣:“第一點,為什么小婷不認識你?”
“我都說了她是大都的,而我是深滬的,我們?yōu)槭裁磿J識?”
“好,”林折大概也猜到是這個答案,于是繼續(xù)問道:“你們深滬,和大都有什么區(qū)別嗎?”
“對你來說,就是普通的商業(yè)競爭關系,深滬要我提前拉攏你……”樂樂拄著下巴,眼神開始逐漸飄離:“當然啦,我也不是沒有自己想法?!?p> “什么想法?”
“不告訴你?!?p> “萬一幫你解決了呢?”
樂樂嘿嘿笑道:“我的想法,大概值一千萬哦?!?p> “一千萬……”林折聽到這個數(shù)字后一愣,感覺好像還在哪里見到過。
系統(tǒng)的每日任務?
林折在第八層檢查系統(tǒng)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到凌晨了,也就是說,那個消費一千萬的任務,應該還在。
這么巧合嗎?
不過自己的系統(tǒng)一直有很多離譜的地方,或者說他現(xiàn)在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種離譜的形式,他也見怪不怪了。
下定決心后,林折低下頭,第一次直視到了樂樂那雙剔透仿佛水月般的眼瞳,愣住了片刻后,才猶豫性試探著的問道。
“那……如果我能給你一千萬呢?”
“唔,給我……真的假的?”樂樂輕輕趴在林折的胸口上,用手抓了抓他的腰,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就是那么一說啦,我就是陪你睡一輩子,都不覺得自己值一千萬唉?!?p> “嗯……其實跟你沒啥關系。”林折扶住樂樂的肩膀把她稍稍推遠,然后側(cè)過身,瘋狂的撓頭道:“就是被罵了半天,多多少少有點火氣。”
做了一些心理準備后,林折走進了下午的會議室。
依舊是那個中年女人引自己落座。
不同的是,這次整體氛圍安靜了很多,人似乎被換了一部分。
白熾燈依舊很亮,但投影儀都被關閉了。
“張先生……”
“我先說。”林折直接站了起來,下意識的理了理自己不存在的領子,打斷了一個剛想發(fā)言的半禿中年人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覺得我狗屁不懂,只是一個碰巧撿到了光刻機的幸運兒。”
林折咬著后槽牙,環(huán)視一周后,開始在房間內(nèi)緩慢的渡步。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爭執(zhí)過這幫人,無論是專業(yè)領域還是瞎扯。
但林折唯一能打敗這幫邏輯大佬的可能性,就是用絲毫不講邏輯的系統(tǒng)。
他裝作慷慨既然的模樣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那臺所謂的光刻機,你們也應該都見過,扔回收站都得被挑三揀四,多兩塊麻布都嫌壓秤?!?p> “可你們上午卻問了我一堆關于光刻機的專業(yè)知識,那些東西跟我那坨垃圾有半點關系嗎?”
“第二……”
“不好意思,張先生,”一個年輕些的稍微抬手打斷了一下道:“我們上午并沒有問您關于光刻機的專業(yè)知識?!?p> “是嗎?”林折愣了一下,左手下意識的扶向了桌子,但很快就收了回來,強撐著喊道:“沒錯,我連這都不懂,所以你們指望能問出什么東西來?”
林折咽了口吐沫,呼吸微微變得急促,再想張口,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該繼續(xù)說什么。
他忘詞了,林折在進來前,明明打了很多腹稿,但現(xiàn)在卻忘的像西伯利亞雪原。
“我……覺得。”
“就是……”
“很離譜不是嗎?”
林折的手一直在大幅度擺動著,可卻顯得無比慌亂,目光也不知道該落在哪里。
小婷見林折狀態(tài)不對,急忙站到他的身側(cè),小心翼翼的問道:“張先生,您需要休息下嗎?”
“我需要休息什么?”林折猛地轉(zhuǎn)過頭,嘴唇有些泛白,隨后他又重復了一遍。
“我需要休息什么!”
明明大家都很安靜,可林折卻感覺有些天旋地轉(zhuǎn)。
為什么又是這樣……
最后他垂下頭,重新坐了回去。
做不到。
林折想象自己揮斥方遒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
自己還是那副老樣子。
商量了幾千字的腹稿,在一個小小的打斷后,竟然忘得一干二凈。
系統(tǒng)呢?
你倒是再出現(xiàn)個倒計時啊。
算了,擺爛了。
沉默了許久的林折,打算跳過所有過程,聳了聳肩后說道:“那玩意跟我沒關系,就算我撿的行了吧,反正你們問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就這樣吧,”林折一攤手道:“你們想要的話,直接買走?!?p> 林折剛伸出了兩根手指,就被一個年輕的男人打斷。
“一百萬?!?p> 林折的手指卷曲地僵在了空氣中,他確定自己沒聽錯。
他一開始打算說兩千萬,哪怕討價還價,也能留下一千萬。
一百萬?
一百萬夠干什么?
林折不敢置信的看向那個年輕的男人,氣血上涌,指著他的鼻子道:“那他媽可是光刻機,一坨可以生產(chǎn)七納米芯片的垃圾堆,你們拿去研究,我就算要一萬億都不過分吧?”
他自己怎樣無所謂,但不想答應別人的事情做不到。
“可你無法證明它是屬于你的,即使它的價值遠高于一百萬,我們也不可能給你更多。”
“那他媽就是我的??!”林折猛地拍向桌子,震的整個胳膊都發(fā)麻。
然而年輕的男人卻無動于衷,抬了抬眼睛道:“請您禮貌用語?!?p> “我……”林折的表情有些僵硬道:“我也不是真的要一萬億,但一百萬……”
“這是合同?!蹦贻p男人將一疊文件向前推了推,向那個中年女性示意,隨后她走上前去,將合同拿起后放到了林折的桌子上。
“根據(jù)您上午的情況,我們中午進行評定后,下午需要討論的只有這一項?!?p> 林折看著早就準備好的合同,突然明白了什么,如釋重負的干笑道:“哈哈哈,我就說,突然哭的莫名其妙……”
林折沒等回話,隨意的翻開了最后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吧,隨意,我本來也沒想要錢,都是給她的?!?p> “送你們了,拜拜?!绷终郯押贤厣弦粊G,不等別人說些什么,就準備離去,但站在門前,沉默的站立許久后,回過頭把扔在地上的合同又撿了起來。
將合同塞進懷里的林折,表情就像是笑岔了氣。
“你們……一個個,真牛逼。”
“我以為,你們會準備什么,紅外線,體感器,催眠師,測謊儀那種東西?!?p> “我還幻想著,給我撥了幾千億,蓋個基地,讓我做科研?!?p> “想著你們分成多少個派系,來拉攏我,挑戰(zhàn)我的軟肋?!?p> “以為你們有多識大體。”
“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所以想著該怎么去拒絕,怎么去解釋,不要給你們添麻煩?!?p> “結(jié)果你們就這逼樣?”
“老子都做好,要完這一千萬,下半生在海邊隱姓埋名的心理準備了。
“甚至被送去實驗室做切片,我都能稍微理解一些?!?p> “可你們,竟然辛辛苦苦的派個人來套路我?”
“想把我徹底踢出去,滾蛋回家?”
“就他媽的一百萬?”
“老子去搬磚,十年都賺得出來?!?p> “所以你們眼睛是瞎的嗎?就看的到這一臺七納米的光刻機?萬一那玩意是魔法呢!”
“就算是我撿的,老子能撿一臺七納米的,不能撿第二臺、第三臺、五納米,三納米、一納米、甚至是量子態(tài)、宏態(tài)的光刻機嗎?”
“我以為你們這幫人,坐在這種位置上,有多大的格局,會提出多么讓我驚嘆的議案?!?p> “然后就這逼樣?”
“我告訴你們,這一百萬,老子稀罕!”
“但是……我去你們媽的但是!”
林折到罵的有些喘不上氣,最后嘭的一腳踹在了門上,卻發(fā)現(xiàn)沒有動靜,抓住門把手狠狠一拽,憤然走了出去。
會議室稍加嘈雜后,那個稍微年輕的人靠向了一個戴著帽子,坐在角落處的老者,悄聲說道:“老師,我們這樣算計大都,是不是不太好?”
“很好。”
“可我怎么感覺,全程都在胡鬧?”
老年人笑呵呵的說道:“年輕人,不就是愛胡鬧嗎?”
稍微年輕的人準備離開,可猶豫很久后,嘴角抽動著又面向老者道:“我不太理解,老師,真的不太理解,我懷疑我快瘋了,我見過的那整整四十八枚鋁片,報廢了十幾臺各種精度測算儀器,可到現(xiàn)在都無法測算出它們的校準偏差……而這堪稱原子態(tài)上的工藝技術(shù),卻是被手撕出來的?”
“所以,你以為老子為什么費這么大勁?”
“那……”稍微年輕一些的人尷尬的說道:“深滬那邊?”
老者揚了揚手道:“深滬?當我們上都窮要飯的?讓他們滾!”
“好。”
“唉,等等?!崩险咻p輕敲了敲桌子,把對方叫住道:“滾歸滾,滾完了人給我扣下。”
林折躲開了一個熊抱。
看著撲空的樂樂,他有些煩躁。
他不理解對方為什么還沒消失,按道理說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干嘛躲開呀,差點摔倒唉。”樂樂轉(zhuǎn)過身,噘著嘴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在遇到你之前,我完全沒有把設備賣掉的打算?!绷终鬯α怂κ掷锏暮贤o緊盯著樂樂的眼睛,“而現(xiàn)在,它只被賣了一百萬?!?p> “咦,你懷疑是我在刻意引導你嗎?”
“跟懷疑不懷疑沒有關系,你這樣的女孩不帶著目的來倒貼我,我才會覺得覺得奇怪。”林折搖了搖頭道。
“我只是覺得,你們完全沒有必要這么麻煩,所以,你現(xiàn)在又跑過來,是為了什么?這一百萬?”
“我說是的話,你會生氣嗎?”樂樂眨眨眼睛道。
“肯定會……”林折遲疑了片刻后,將合同丟了樂樂,“但我不想再跟你們產(chǎn)生任何牽連,找個小區(qū)當保安,再混半輩子對我來說就滿足了?!?p> “哇……”樂樂拿著合同,突然很普通的笑了起來,不是嘻嘻笑,也不是很甜的笑,就是很普通,很單調(diào)的笑。
樂樂:“你想不想聽我說實話?”
林折:“……”
“我呢,其實從來沒騙過你哦?!?p> “是嗎,你爸欠了一千六百萬?”
樂樂哼了一聲道:“眾所周知,欠錢的是大爺?!?p> “那你媽要自殺?”
“我好幾個后媽在離婚的時候都要自殺?!?p> “……”
林折頓時無語道:“那你說,你的想法,價值一千萬?”
“多多益善嘛,不過……”樂樂看著眼前的合同,淡淡的笑著:“不過一百萬也夠啦,畢竟一部分的一千萬和全部的一百萬,區(qū)別還是蠻大的,所以哦,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樂樂重新把合同塞給了林折,然后比劃了一個數(shù)字三。
“我只給你三年時間,你要很努力很努力的追我才行。”
林折看著重新回到手里的合同有些茫然,然后哭笑不得的看著樂樂。
“你是不是有點太自信了?”
“別人的話不太行,可我太了解你了,我不是說過嗎?”即使林折想躲開,樂樂還是側(cè)著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超喜歡我的啦?!?p> “之前的一切,”林折沉聲道:“都只是純粹的工作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要問……”
“所以?”
“你猜?!?p> ……
買好去陽州的機票后,到了機場林折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身份證,再聯(lián)系了閆志鵬后,才成功登機。
一百萬已經(jīng)到了賬上,效率很快。
看著那六個零,還是蠻爽的,說實話林折兩輩子賬上都沒這么多錢過。
伸了個懶腰后,林折越來越困,當他的腦子中開始飄過,睡著后會不會坐過站的想法后,徹底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醒來時,整個身體都猛然一縮。
我靠,我這是……
別鬧吧?
我錯了行不行?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似乎是地牢的地方,只有昏暗的白熾燈,雙手則被金屬板固定著。
為什么每一次醒來,都有這種麻煩事?
“嗨——”
“黃皮膚——說漢語?”
林折一愣,發(fā)現(xiàn)一個有些肥胖,淡金色長發(fā)的中年男性,和自己同樣姿勢,被固體住靠在墻上。
“漢語?”林折一愣道。
“哦哦哦——”淡金長發(fā)男性歡呼道:“你好——我愛,中……”
“原!”林折急忙吼道:“中原!”
“哦,YES,YES,我愛中原!我愛華人!”對方哈哈笑道:“你們?nèi)A人!都很在意——怕我們——說錯你們國名,都很愛國!”
林折喘著粗氣問道:“我說老哥,這是咋回事?”
“綁架——你是,中原的科學家?”
“綁架?”林折的臉直抽抽,用力的拽了拽手臂,結(jié)果一只手直接被拽了出來。
林折一臉懵逼,另一只手再拽拽,竟然也脫了出來。
“NO!NO!NO!塞回去!”對方一下子慌了,大喊道。“OBEY!”
“啥?”林折揉了揉手腕,不知道這家伙什么意思。
“脫掉一次,下次,更痛苦,自覺,要自覺,服從性訓練!”
林折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都是鐵窗欄,即使自己擺脫束縛,好像跑不出去,只能將信將疑的先把手塞回去。
“我——大麥,YOUR,NAME?”
“I,CAN,NOT,SPEAK,ENGLISH?!绷终垭m然勉強能聽懂,但是對方這個中英混用,真的很高血壓。
“哦,你——名字。”
“林折?!?p> “哦!林哥!”中文名叫做大麥的歐美男性一臉悲痛:“終于——有男人了?!?p> 林折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我不是,GAY?!贝篼溂泵忉尩溃骸斑@里,太多的南瀛女人,強迫,可怕!林哥,經(jīng)歷了多少女人,才到這里?”
“我……”林折急忙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衣服都沒動過,發(fā)現(xiàn)褲子上的系扣還是自己的手法后,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我在飛機上,醒來,就這里了?!绷终鄹杏X自己也被帶了一嘴歐式漢語味。
“哦,真好,也可惜,南瀛女人,可怕,但GOOD?!?p> 林折:“……”
整理了下混亂的思緒后,林折大概也猜到自己是怎么回事。
光刻機那破事沒完了是吧?
抓我也沒用?。?p> 正當林折想著該怎么解釋的時候,一陣機械運作的聲音響起,右側(cè)的一扇金屬鐵門緩緩升起。
一個身材滿到溢出,把女性特征發(fā)揮到極致的人員走了進來,端著一個盤子放在了兩人之間。
是些水果和兩杯奶。
“哦——食物?!贝篼滈_心的說道,淡綠色的瞳孔在對方的身上肆意的掃蕩,最后控制不住的吹了聲口哨。
“NO!NO!NO!”然而見自己一聲口哨把對方吸引著走過來后,大麥急忙夾起來腿,被嘭的踩了幾腳后,大麥用林折聽不懂的日文哀嚎了起來。
日文?
南瀛?
我靠!
林折頓時有點慌。
女人踩了幾腳大麥后,掏出一個控制器,稍加操作后,林折手腕處的鎖扣突然解開,而大麥的卻被緊的直狼嚎。
“吃?!?p> 女人指了指那個盤子,用著生硬的漢語說完后,就走了出去。
林折象征性的揉了揉并沒啥感覺的手腕,走向了那個盤子。
香蕉,菠蘿,蘋果,都是切成的塊,而兩杯牛奶看上去大概半升。
“我的林哥,不要吃!”
林折也確實有點餓了,剛想拿,大麥急忙跟鯉魚打挺似的制止道:“有藥!女人的藥!”
“啥?”林折被嚇的一下子收回了手,但是大麥緊接著就喊道:“給我吃,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