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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本格在吶喊

章53 靜謐

誰的本格在吶喊 沉底只蛙 3532 2022-10-06 11:52:00

  間謐島,半片島地已經(jīng)滿目瘡痍。

  咻~呯~

  兩道光影游閃碰撞,一片白芒與一片金芒交鋒不斷,山河大地被塊塊無情震碎。

  二人散發(fā)出來的戰(zhàn)意在無形燃燒,籠罩所過之處方圓數(shù)百丈,皆成禁地。

  言衷望著,只能無奈一嘆。

  他的空間之意根本入不到戰(zhàn)圈一半就會被徹底絞碎。

  步從容與蟬千秋都開始拼命,紛紛有了燃根之跡,白芒越耀,金芒越盛,天空都被他們撞開一道又一道黑色裂縫。

  逍樂無動于衷,他對蟬千秋出手已經(jīng)不能起到作用,他留下來也只是防著萬一,好出手護一下步從容,畢竟這也算是他的同門師弟,雖然在外沒見過一次面。

  咔~

  天空一片脆響。

  逍樂嘴角微微一揚,飛身而起。

  言衷未動,以為是遠處的站斗所響,他依舊在嘗試著去沖破這戰(zhàn)意之圈。

  暗中,舟上數(shù)人于遠處靜望。

  丁津一嘆,道:“這種程度的戰(zhàn)斗我插不了,就算沒有受傷,我也差了他們一個等級?!?p>  醒過來的夜不歸不語,目光微沉,說實話他也沒有把握,但……可以一戰(zhàn)。

  雷十行不察覺地掃了眼丁津,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一念倒沒有重點去觀那二人之戰(zhàn),而是疑惑地分出視線留意著灰白的天空。

  “逍樂哪去了?”

  他心聲一句,很是好奇。

  若平忽然說道:“走吧,要結(jié)束了,你們各自看著點四周,不要被他跑了?!?p>  話落,不等眾人應(yīng),舟速去……

  呯~

  白芒與金芒再次相撞,各自退后數(shù)丈。

  白芒一瞬消去,步從容手持銀白長槍而現(xiàn),他嘴角處掛著一縷鮮血,紅邊白衣上多處破爛,唯眼中戰(zhàn)意不減。

  金芒收縮不見,蟬千秋一臉無奈,周身所籠罩的無形蟬影已經(jīng)千瘡百孔,眉心處一點金芒更是暗淡消去。

  “這片大陸……還真是可怕?!?p>  蟬千秋感慨道。

  步從容不語,手中長槍一劃,握槍的手卻有些隱隱發(fā)抖。

  這時,暗黃之舟飛近。

  數(shù)道身影不等舟停就紛紛飛落,分散在蟬千秋的四周。

  步從容,雷十行,丁津,夜不歸,還有隨著空間波動直接出現(xiàn)的言衷。

  五人成五角之勢,將蟬千秋圍在中心,形成鎖勢,且在外還有收起飛舟的無臉木頭面具人,以及一道透明的身影。

  饒是被譽為古今第一寫格的蟬千秋也只有感到一陣無力。

  “我們好像沒這么大的仇吧?”

  他苦笑一聲道。

  五人沉默。

  若平卻開口道:“我有,所以抱歉,你只能死?!?p>  蟬千秋搖頭,道:“修行之路,本就爭一字為首,確實是我妄言,輸了就是輸了,但……以后我不會再輸?!?p>  話落,眾人臉色皆變,第一念趕緊甩陣圍住蟬千秋。

  然而……無用。

  隨著一聲咔響,蟬千秋身外的透明蟬影一瞬裂開,而一臉淡笑的蟬千秋也隨之消失不見,沒有任何波動反應(yīng)。

  五人一驚。

  “怎么可能?”

  連第一念也驚了下,他布置在四周的規(guī)則之陣竟一點感應(yīng)都沒有。

  反觀若平只是目光微動,冷靜地道:“他把功法逆轉(zhuǎn),讓自己回到了一天前的某個所在地?!?p>  “回……回到過去?!”

  雷十行聽了忍不住呼道。

  開什么玩笑?這是寫格能用的手段?融格老怪都做不到好吧?

  眾人無一不震撼。

  第一念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但對于現(xiàn)在若平所說的話,他還是比較相信。

  那么,這算什么……他們相當于白打了半天?

  現(xiàn)場靜了十幾秒。

  呼~

  逍樂從天飄落,神色微疲,道:“看來還是讓他逃走了,但也不算沒有收獲。”

  步從容抱拳一致,道:“逍師兄,若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行告退,此戰(zhàn)……我意圓滿?!?p>  逍樂有些意外,問道:“你認得我?”

  步從容點頭,道:“一開始就覺得你跟第一師兄很眼熟,現(xiàn)在才想起,我曾在學(xué)院的榮譽書上有幸見過二位師兄的事跡,只是先前不好確認?!?p>  第一念沉默。

  逍樂點了點頭,道:“你們走吧?!?p>  步從容轉(zhuǎn)身離去。

  其余四人也一樣,各自抱拳,然后各自離去。

  望著差點被推平的間謐島,若平不知為何,隱有歲月滄桑之感由心而生。

  “你跑哪去了?怎么不出手?”

  第一念立馬問起。

  逍樂笑了笑,道:“我被他用了剝奪之術(shù),我跟他打已經(jīng)沒有意義,倒是無意間讓我發(fā)現(xiàn)了個好東西。”

  說著,他隨手拋出一個小東西。

  第一念好奇接過,面色不由古怪起來。

  這是一個只有拇指大小,像用泥巴捏成的帶著個小圓頂?shù)谋w。

  第一念試問道:“他會不知道?”

  逍樂搖頭,笑了笑,道:“他不可能知道,我把一切痕跡都掃入了虛無?!?p>  第一念也不好說什么,只是一邊把玩著小杯蓋,一邊怪笑了兩聲。

  若平瞧著二人對話,十分好奇。

  “你們在說什么?”

  他問了句。

  逍樂和第一念都猛地目光一動。

  在若平不知中,他自身靈覺的變化突然一靜,那種奇異的感覺也隨之一瞬褪去。

  無聲無息,毫無反應(yīng)。

  而他就像選擇性地遺忘靈覺變化這一事一樣。

  簡單來說,就是他的認知出現(xiàn)了一些扭曲,不受控地故意避開這個點去想。

  第一念眉頭大皺。

  逍樂一嘆,傳音道:“出去之后,你還是趕緊去找你那師傅問問吧,至少現(xiàn)在的他回到了真實……可誰知以后呢?”

  第一念點頭,對若平道:“這是一件限制器,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很厲害。”

  若平點頭,卻道:“這么小能有多厲害?要不你展示給我看看?!?p>  第一念搖頭,道:“無法展示?!?p>  若平有些不滿,說道:“你的陣是不是有漏洞,怎么被那只蟬逃掉了呢?”

  第一念頓時咬牙,還是讓這小子迷失算了,這張口就不應(yīng)該留存于世。

  逍樂打了個長哈,想睡覺。

  “快拿床出來。”

  他叨了一句,

  若平無語,喚出定風(fēng)舟。

  三人乘舟離去,留間謐島一片殘破。

  呼~

  風(fēng)撲面,若平面無表情,內(nèi)心卻無比沉重。

  他其實知道,自身已經(jīng)發(fā)生了某些未知的變化,雖然沒感應(yīng)到有什么危險,但未知……本身就是一種存在的危險。

  他不明白自身哪里發(fā)生了變化,一切事過發(fā)生他都記得,記憶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合理之處,他實在想不通。

  這種怪狀,讓他很不安。

  “或許。可以這樣……”

  若平目光微動,有了應(yīng)對的決定。

  暗黃小舟迅速遠去,間謐島附近的島嶼上,一些先前忐忑觀戰(zhàn)的人們紛紛現(xiàn)身。

  隨后他們謹慎入島,很快就對于修行的常識三觀盡碎……

  銀白長槍直插在一旁的草地上,步從容這時才擦去嘴角的血跡。

  他盤膝坐在一塊平石上,目光微微一動,道:“跟了這么久不累嗎?”

  一棵樹影中,夜不歸笑著走出。

  “受了這么重的傷,你還真敢留在通天塔內(nèi)不走,你是有多看不起我這個圣庭公子的名號?”

  他停在銀白長槍兩米開外,隔著長槍向老對手望去。

  步從容一嘆,直言道:“少說費話,你想出手路上早就可以出手,不用等到現(xiàn)在,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夜不歸聞言,不覺意外,只是迅速收斂了笑容。

  他肅目問道:“算算時間,朱雀國的人已經(jīng)登陸,他們的目標是格學(xué)城,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步從容瞳孔微縮,疑道:“至高四島,朱雀王庭?抱歉,這事我也是第一次聽到?!?p>  夜不歸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步從容陷入沉思。

  這二人的關(guān)系很奇怪,按理說邪庭和百城聯(lián)盟一直都是死敵,但二人明明分屬兩派,卻更像是友而非敵。

  就好比剛剛,與其說夜不歸是來詢問步從容消息的,倒不如說他更像是特意來告知對方這個消息。

  “我該離開格學(xué)城了?!?p>  步從容呢喃,學(xué)著某人一般失神地望向天空……

  另一邊,一條小溪邊。

  言衷立身岸邊,看著水面上倒映著的臉龐,他不由握緊了手中的長尺。

  “師兄,你怎么了?”

  公章走近問道。

  言衷搖頭,道:“沒什么,只是低估了人心的復(fù)雜程度而已,犯了點小錯誤,我當時不應(yīng)該猶豫的,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p>  公章不語,看向一旁或來城的官羽師姐。

  這位與天琴師妹很好的師姐怎么也一臉愁容的樣子?

  “確實復(fù)雜?!?p>  公章心聲一句,還是不要管這么多,省得自己也煩……

  一處荒谷中,雷十行和丁津相對而坐,二人身前都擺著一些酒肉。

  他們聯(lián)手一戰(zhàn)后,竟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雖然丁津嘴上不屑,但內(nèi)心豪爽的他確實也認為雷十行這人不錯。

  于是眾人分開時,他們沒有分開,而是找到了這個地方打算喝上幾杯。

  乓~

  兩碗相碰,一飲而盡。

  雷十行問道:“丁兄,你這傷喝酒沒問題吧?要不我們還是以茶代酒?我這邊正好有些收藏的好茶?!?p>  丁津哼了聲,道:“無礙,那大黑個確實很強,我的五臟六腑現(xiàn)在都還在發(fā)痛,要不是他們及時趕到,我的氣血之身無需十拳就會被他打破,現(xiàn)在肉身已經(jīng)疲弱得很?!?p>  雷十行點頭,一臉慚愧,道:“可惜啊,這一戰(zhàn)我基本沒能幫上你什么忙,我的雷意領(lǐng)悟的還不夠深,否則我直接劈開那黑大個的皮,也不至于讓丁兄一個人強撐在前?!?p>  丁津搖了搖頭,道:“這不怪你,誰能想到他的靈魂也修得不滅之法,正好克制了我們所擅長的領(lǐng)域……倒是你,我怎么感覺你的雷意好像不統(tǒng)一,有種十分雜亂的感覺?!?p>  說到一半,他轉(zhuǎn)口問道。

  雷十行苦笑一聲,解釋道:“那是因為……”

  嗤~

  嗞嗞~

  望著雷十行冷漠的臉龐,丁津滿眼不可思議地低下頭,嘴邊涌出一大口鮮血。

  “為……”

  他想問為什么,但雷十行覆滿黑色電芒已經(jīng)穿透他胸膛的手卻狠狠一拔出。

  鮮血狂灑在酒肉上。

  丁津極不甘心地瞪大雙眼倒下。

  雷十行面無表情,手上的破滅黑雷消失,一顆心臟跳動著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要怪,你就怪分開時,明明那言衷已經(jīng)看出我對你有了殺心,他卻猶豫著沒有提醒你,你可不能怪我啊,丁兄……畢竟,我的雷意,就是靠吃著他人之意增長的,所以才會那么雜亂無章啊?!?p>  話完,他目冷無情,一口咬在血淋淋的心臟上。

  荒谷中,無人知處。

  警惕,往往在缺少時,就是致命之時。

  雷吞氣血,一片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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