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之中,孫晉的腦海中不斷過濾,不斷領(lǐng)悟著正一經(jīng)。
作為正一道的先祖?zhèn)鞒?,千年道醫(yī),到底有多么恐怖,不言而喻。
孫晉腦海之中的道醫(yī)傳承,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正一經(jīng)一共有九層,自己剛剛修煉了第一層而已,還只是初窺門徑。
正一經(jīng)修煉的氣,就是正宗的道家之氣,由丹田而生,傳遍四肢百骸,以氣御神,以神御身,才能得以施展道家的醫(yī)術(shù),道術(shù)。
正一經(jīng)囊括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各種傳奇的醫(yī)術(shù),還有道法,都令孫晉眼花繚亂。
不過這樣醫(yī)術(shù)道法,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使用的,只有正一經(jīng)的修煉,越來越強,他才能夠施展更多的手段。
陳彪守在孫晉的身邊,一夜未眠,不止是因為如此,更是由于他的兒子恢復(fù)了生命力,按照醫(yī)生所言,完全是醫(yī)學(xué)奇跡,至少還能活半年。
雖然只是短短的半年,但是對于陳彪而言,卻是經(jīng)歷了一次至關(guān)重要的生死,這一夜他想了很多,懺悔了很多,如果不是自己作惡多端,強取豪奪,或許兒子未必就會經(jīng)歷這樣的痛苦,又或許是老天爺懲罰他,讓他注定膝下無子。
經(jīng)過了這一次的生離死別,陳彪也想通了很多,孫晉的一席話,更是猶如當(dāng)頭棒喝一樣。
“恩公,您醒了?”
陳彪激動的看著孫晉,孫晉也是一臉茫然,自己竟然睡了這么久,一晃天已經(jīng)亮了,不過睡醒之后,卻是神清氣爽,昨天消耗了不少的體內(nèi)元氣,所以才沉沉睡去。
“孩子沒事了吧?”
孫晉問道。
“沒事了,沒事了,至少短時間之內(nèi),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了,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呀,恩公?!?p> 說著,陳彪直接給孫晉跪了下來,滿臉的敬畏。
“我這一夜想了很多,恩公對我說的話,讓我醍醐灌頂,從今往后,我肯定不會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我要為我的兒子積德行善?!?p> 陳彪的眼神無比堅定,直到面臨至親的生死離別之痛,他才在孫晉的痛斥之下,幡然醒悟。
“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p> 孫晉點點頭,第一時間看向自己身下病床上的彤彤,發(fā)現(xiàn)彤彤竟然還在睡覺。
“怎么會這樣……”
孫晉眉頭緊鎖,彤彤只是受到了驚嚇而已,摔傷也不至于這么長時間還不醒,下意識的孫晉再度掐起了彤彤的手腕。
“這是……深度休眠?”
孫晉臉色一寒,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就是在極度驚嚇過后的后遺癥,大腦皮層嚴重受損,正一經(jīng)中稱之為木僵,用現(xiàn)在的話講,叫做植物人。
孫晉心里咯噔一聲,哪怕是自己往彤彤體內(nèi)度入丹田元氣,也無濟于事。
“彤彤!都是我不好?!?p> 孫晉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悲傷萬分,不過木僵對于現(xiàn)在的孫晉來說,并不算是解不開的疑難雜癥,只要自己正一經(jīng)修煉達到第三層,施展銀針,就可以改變?nèi)梭w表層組織,可是現(xiàn)在,他只能用藥。
按照正一經(jīng)所說,木僵之療法,以針灸跟跳大神最為奏效,跳大神是北方一代特有的類似于道法一樣的存在,孫晉肯定是不會的,而想要施展針灸,他必須要達到正一經(jīng)第三層御氣于手才能做到,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藥用了。
白柳千金散!
白指代刺猬,柳指代的是蛇,此藥方也是源自北方,狐、黃、白、柳、灰,其中代指的便是這兩種動物,取其肝臟,融以野參、當(dāng)歸、靈芝、五味等四種藥材,便可達到喚醒木僵的藥效。
“你放心彤彤,我一定會治好你的?!?p> 孫晉心中無比堅定。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奶奶的,老子現(xiàn)在身無分文呀,一想起之前陳總的五百萬,孫晉就忍不住捶胸頓足,就算是打死他,以后絕對不會跟錢過不去的。
“恩公,您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呢?是沒休息好么?”
陳彪問道。
“咳咳,你兒子的病情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了吧。”
孫晉咳嗽了一聲說道,我都把你兒子治好了,你總得表示一下吧?
陳彪一愣,看出了孫晉的為難。
“哦,對對對,恩公贖罪,你瞧我這不懂事的樣子。”
說完,陳彪直接招呼兩個小弟將自己的兒子從病房之中退了出來。
“恩公,請!”
陳彪幫著孫晉將彤彤的病床推進了病房。
孫晉眉頭一皺,這家伙看來是會錯意了,你這腦子也太粗糙了。
看到孫晉眉頭不展,斬在一旁的陳彪,瞬間會意。
“對不住了恩公,我就不打擾孩子休息了,我這就走?!?p> 陳彪躡手躡腳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孫晉都氣炸了,你他娘的是真不懂人情世故呀。
孫晉跟著出了病房,陳彪一臉懵逼,孫晉的臉色依舊非常不快。
“恩公,我以后絕對不會再欺凌弱小了,我昨晚已經(jīng)給那些病人家屬一一道歉了,您就放心吧,我一定痛改前非?!?p> 陳彪一臉嚴肅,充滿虔誠。
孫晉實在是有點憋不住了。
“你出去吃飯,難道不給錢嗎?”
“不給呀,我之前整條街都吃遍了,也沒人敢管我要錢呀?!?p> 陳彪一臉干笑。
“我尼瑪……”
“你腦子是榆木疙瘩嗎?你看病不給錢嗎?”
孫晉直言不諱的說道。
陳彪一愣,老臉通紅,煥然大悟。
“對不住了恩公,我是個粗人,您別見怪?!?p> “這是十萬塊!您如果嫌少,盡管跟我開口,我陳彪一定讓恩公滿意。”
孫晉揮揮手,也不客氣,這個時候當(dāng)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了。
“我只是最近手頭有點緊,我女兒又得了怪病,實在是沒轍了,那我就先謝過了。”
“恩公說的哪里話,我就是個大老粗,都是我不好?!?p> 陳彪滿臉苦澀,方休給了他好幾次的暗示,他都沒能猜出來。
“您放心恩公,小侄女的所有醫(yī)藥費,我全包了?!?p> 就在這個時候,孫晉的電話響了起來,赫然是沈鈺盈。
“孫晉,你能幫幫我嗎?奶奶她……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