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面前的當然是孫晉了,他見譚振威要對趙尚德下毒手,哪里還顧得上什么規(guī)矩,縱身竄上擂臺,及時救了趙尚德。
“仁濟堂孫晉!”
此話一出,現(xiàn)場一臉嘩然。
他們這才看清楚,擋在譚振威面前的是孫晉,趙家武館的人疑惑不解,剛才孫晉還和趙尚德以命相搏,怎么突然又把趙尚德救了呢?
“我們倆比武關(guān)你屁事,趕緊給我滾開?!?p> 譚振威是海洋市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仁濟堂,更沒有聽過孫晉這個名字,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眼看他就要把趙尚德置于死地,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破壞了他的好事。
“孫晉,這不關(guān)你的事?!?p> 趙尚德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孫晉救了自己,但是他向來是個倔脾氣,剛被孫晉打敗,如果再被孫晉所救,那他這輩子還怎么抬頭做人,還不如死了好。
“大丈夫應該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是趙家武館的館主,如果你為了自己的名聲就是死了,你豈不是太自私了,你的門人弟子怎么辦?你連死都不怕,還怕名聲受損么?”
孫晉見他都這個時候了還充好漢,頓時喝斥一聲。
趙尚德渾身一震,如同當頭棒喝,恍然大悟,孫晉說的一點沒錯,死固然容易,但是幾百個門人弟子怎么辦,自己的老婆孩子怎么辦?
趙尚德瞬間領(lǐng)悟了孫晉的話,再也沒有求死之心,看孫晉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感激。
“少他么廢話,我們兩個比武,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知道破壞江湖規(guī)矩的后果么?”
譚振威早就聽的不耐煩了,此時身體也恢復了正常,立刻大聲質(zhì)問孫晉。
“比武較量講究的是公平公正,你明知他有傷在身,還要強行比試,分明是趁人之危,他已經(jīng)倒地不起,你還要痛下殺手,實乃小人所為,你這種卑鄙之人,也配提江湖規(guī)矩么?”
孫晉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在場的人聽了,無不為之動容,他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關(guān)鍵之處。
“說的好,說的好!”
趙家武館的人一片歡呼。
譚振威頓時懵了,沒想到孫晉年紀不大,卻這么能說,自己做的事情的確不光彩,所以被羞臊的面紅耳赤,卻無言以對。
“你敢這么和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么?”
譚振威鼻子都要氣歪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可是海陽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要是傳揚出去,豈不被人笑掉大牙。
“你是誰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要是識趣的話就帶著你的人離開,要想和趙尚德比試,你們可以重新約定時間,如果還想繼續(xù)在北城撒野的話,我可以代替他和你過幾招?!?p> 孫晉淡然一笑,不管怎么說趙尚德也是江遼人,孫晉不能見死不救,而且這個人非常的重要,孫晉也不能讓他死了。
譚振威被孫晉如此奚落,頓時惱羞成怒,他大老遠的來一趟,比賽名額還沒有到手,豈能就這么走了。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孫晉敢代替趙尚德迎戰(zhàn),肯定有兩下子,尤其是剛才那一腳,明顯內(nèi)力不俗,如果真和孫晉動手的話,萬一有個閃失,自己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何況孫晉只是個無名之輩,就算贏了孫晉也沒什么露臉的,所以譚振威雖然痛恨孫晉,卻不想跟他動手,不想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大言不慚,念你年幼無知,不想和你這種晚輩一般見識,你沒資格和我比試?!?p> 譚振威冷笑一聲,既提高了自己的身份,又避免了孫晉比試。
“事到如今恐怕由不得你了,如果你再不走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p> 孫晉見他如此陰險狡猾,也不再客氣。
“大膽,孫晉,你算干什么的,還動不動武術(shù)界的規(guī)矩了,有我在此還輪不到你囂張跋扈?!?p> 正在這時,武術(shù)聯(lián)盟的副會長曹鑫大喝一聲,登上擂臺。
“我是江南武術(shù)聯(lián)盟的副會長,凡是在江南地區(qū)的習武之人,就必須聽從武術(shù)聯(lián)盟的,你無名無份,沒有資格代替趙尚德比試,你這么做是在給趙館主抹黑,如果傳揚出去,一個無名小卒代替趙館主比武,你讓他顏面何存?”
曹鑫不愧是老油條了,明顯偏袒譚振威,想要趁機除掉趙尚德,反而被他說的冠冕堂皇,好像為趙尚德著想似的。
“誰說我無名無份,我是江遼南城仁濟堂的先生,也是歸一門的掌門人,難道我一派之主,身份還不如他一個武館的館主么?”
孫晉冷笑一聲,既然他代表武術(shù)聯(lián)盟來阻止了,自己也不妨趁機打響招牌,讓他們出去宣傳一下。
“歸一門?”
在場的人全都大吃一驚,不過他們誰也沒聽說過,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里面,還有這么一個門派。
正如孫晉所說,在江湖之中如果真按輩份算的話,就算再小的門派,掌門人的身份也比開武館的高的多,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可比性。
“你是哪一門的掌門人?我怎么沒聽說過?”
曹鑫眼珠亂轉(zhuǎn),覺得孫晉可能是在撒謊,自己隨意編了一個門派,就想蒙混過關(guān)。
“你沒聽說過的事情多了,如果你非要袒護他的話,我現(xiàn)在就帶人去海陽市去踢振威武館,你們不是喜歡講規(guī)矩么?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p> 此言一出,譚振威瞬間傻眼了。
如果真像孫晉說的那樣,到時候自己還是非和他動手不可,如果那時候再輸了的話,情況可就不一樣了,被人踢了館以后還怎么在海陽市混飯吃。
“孫晉,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這種事情你也說的出口?”
曹鑫氣的臉色鐵青,沒想到孫晉絲毫不給自己面子,好歹他也是武術(shù)聯(lián)盟會的會長。
“你也知道踢館是斷人財路?譚振威身為武館的館主,到這里來踢館難道就光明磊落么?你剛才怎么不說這些話,莫非只許州官放火,不許別人點燈,你這種自私自利的小人,有什么資格做會長?”
孫晉冷笑一聲,義正言辭。
“說的話,你偏袒振威武館,沒資格做會長!”
趙家武館的人也早就忍不住了,一時間群情激憤,大聲痛斥曹鑫。
曹鑫瞠目結(jié)舌,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種局面,自己也被連累進去了,無奈之下只能看了一眼譚振威。
“曹會長,既然他非要代替趙尚德,那我就成全他,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拳腳無眼,一會兒要是有人被打死打傷的話,可別怪我譚振威心狠手辣?!?p> 譚振威立刻明白了曹鑫的意思,如今他已經(jīng)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