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是免去了當季的稅收,百姓是富了,可他的縣衙確實越來越窮了。
“借錢還錢,天經(jīng)地義!干嘛?你難道想白嫖?那當本王什么都沒說?!?p> 司馬穎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別說是這些百姓了,就算是皇帝老子借本王的錢那也得還。
當然,司馬穎這句話是在自己心里說的。
劉毅欲哭無淚,但是有什么辦法呢?誰讓他是王爺。
旋即,劉毅擬定了公告,次日一早便是命人貼出了告示。
果不其然,正如司馬穎料想的一樣。
原本根本無心農(nóng)耕的百姓,全都擠到了縣衙門口領(lǐng)種子。
不僅種子由縣衙提供,更是免去了這一季的稅收,也就是說種出多少糧食全都是自己的。
就算,遇到天災(zāi),縣衙也是會根據(jù)耕田的數(shù)量發(fā)放對應(yīng)補貼,這筆買賣不管怎么算他們都不會虧。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這一天,司馬穎也沒有閑著,帶著跟蕓娘,視察農(nóng)民們的播種工作。
“王爺,屬下不解,如今的糧價已經(jīng)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百姓們都吃得起糧了,為什么您還要減免賦稅???”
縣尉劉毅也是一路陪同,縣衙府庫早已入不敷出,現(xiàn)在采購種子的錢還是司馬穎手里借的,一直沒有賦稅收入,縣衙也快要頂不住了。
畢竟,縣衙內(nèi)的人要吃吧?衙役們的俸祿要發(fā)吧。
聞言,司馬穎笑著說道:“老劉,你說今年收成會怎么樣?”
“雖然,下官對田耕一事不是非常精通,但下官畢竟也是農(nóng)戶出身,看如今局勢,只要天公作美,來年收成定是豐收之年?!?p> “那不就得了,你也說來年,現(xiàn)在江陽縣的百姓口袋里的銅板,也就夠解決他們一家老小溫飽問題,全部剝削過來,能有幾個銅板?”
“這....羊還是得養(yǎng)肥了再宰!”
“本王要讓他們先富起來,然后再薅他們羊毛,這樣才能一次性薅個爽!”
說著,司馬穎又露出標準的反派嘴臉。
“王爺,萬萬不可!”
“如今朝廷賦稅已經(jīng)很重了,若是再私加賦稅,怕是咱們辛苦建立起的威望,怕是要散。”劉毅以為司馬穎是等百姓收成好了,再加重賦稅,連忙出言勸誡道。
司馬穎無語的看了劉毅一眼,“你懂個嘚,就這點賦稅夠干什么的,還是說你當本王沒見過銅板?”
“增加賦稅是最笨的方法,不僅效果不明顯,而且收入還不高,弄不好了還會引起民憤,你真當本王跟你一般笨?”
說著,司馬穎伸手指了指自己腦殼:“凡是要多動腦,本王是要讓他們,心甘情愿的給本王送錢,還要感謝本王的大恩大德。”
“照王爺?shù)囊馑?...是想讓百姓們先富起來,然后,再從他們身上謀利?”劉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廢話!要不然本王瞎折騰著這么久干什么?他們不富起來,本王的熏香賣給誰?”
“賣給你嗎?”
司馬穎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而后帶著蕓娘瀟灑的朝著前面走去。
看著司馬穎離去的背影,劉毅陷入了自我懷疑,自家這王爺,到底是一代賢王還是手起刀落的殺豬客。
隨后,幾人一路巡視,途中不少百姓朝著司馬穎行禮,司馬穎也都是微笑擺手回應(yīng)。
時間,正當中午,烈日當空。
可就算如此,農(nóng)田里仍有許許多多忙碌勞作的身影。
其他人都是頂著烈日,只有司馬穎頭頂有一把油紙傘遮陽。
賈蕓的纖纖玉手舉著油紙傘,可誰都沒有為此表示不滿。
“耕牛還是太少了,這些土地雖然被水渠灌溉了一些日子,但是光是人工翻土還是有些吃力啊。”
看到耕農(nóng)們,頂著烈日舉著鋤頭,一下一下的松土,司馬穎也不由搖了搖頭。
“這塊地是我的...”
“你胡說,這塊地明明是我的?!?p> “那一塊地才是你的?!?p> 就在這時,不遠處兩個男子爭吵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這些刁民,剛有幾天好日子過就不安生,王爺我這就讓他們停下來?!?p> 羊祜看到兩個男子大打出手,表情有些惱怒,這些刁民沒看到王爺來了嗎?
“不用了,一起過去看看吧?!彼抉R穎擺了擺手說道。
看到,王爺過來,那兩個男子頓時跪下行禮。
“怎么回事?”司馬穎淡淡道。
“王爺,這塊地明明是俺的,可牛老二硬要說是自己的,還請王爺替小民做主。”
一個叫牛老三的農(nóng)民說道。
“剛吃了兩天飽飯就都不安生了?都不是要我給你們松松骨?”羊琇一步跨出怒目圓瞪。
“軍爺....小民錯了小民不敢了!”牛老二嚇得跪到在地連連磕頭。
司馬穎,沒有說話,而是用看白癡的眼神盯著羊琇看了許久。
“王...王爺您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羊琇被司馬穎看的,怎么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本王都還沒說話,你小子現(xiàn)在上凳子上桌了是吧,都敢走本王前面去了?!?p> 司馬穎在羊琇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嚇得羊琇額頭冷汗直流:“屬下不敢?!?p> “哼!量你也不敢。”司馬穎瞪了他一眼。
看到羊琇一個八尺大漢吃癟的模樣,蕓娘也不由顏面輕笑。
只有蕓娘最了解司馬穎,她知道司馬穎沒有真的生氣。
“牛老二?牛老三?你們是親兄弟吧?為何要為這兩畝地爭吵不休?”司馬穎問道。
“這個兩塊地,一前一后,緊挨著,且又都是你們牛家的,為何你們要爭論不休,難道還有什么不一樣嗎?”劉毅也是有些好奇。
“大人我們....”
牛家兄弟低頭不語,似乎也是感到意思愧疚。
“牛家兄弟,你們是因為這兩畝田秧苗的大小而爭吵吧?”
司馬穎,看了一下兩畝田地的不同之處,隨后便是笑著說道。
雖然,這兩畝田地是緊挨著,但是前面的那一畝田,秧苗長的明顯要比另一畝壯實一些。
牛家兄弟點了點頭。
“這是為何?種子不都是一樣的為什么種出來莊稼的大小會不一樣?”劉毅看了一眼兩塊地的莊稼困惑不解。
“雖然,挖了溝渠,但也要由人力將水從河流送到溝渠里。
而且溝渠一旦長了,可能水還沒送到想要送到的地方,就在半路上干涸了。
所以,靠近河流的地方水利就方便,水分充足,作物生長的旺盛,產(chǎn)量就高。
而遠離河流的地方對田地的灌溉就不是那么方便,這兩畝地看似沒有任何差異,但是水利也是直接影響了耕田產(chǎn)量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