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國洋這個回答倒是讓秦淮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是武靈王派人來接走的。
正常情況下也應(yīng)該是這樣。
在知曉楚玉君‘被養(yǎng)成’的幕后之人是武靈王之后,秦淮就調(diào)查過武靈王。
身為天龍帝君最小也是最受寵的兒子,同時是唯一一個被允許留在上京的王爺,武靈王一直以來展現(xiàn)出的就是兩個字。
真誠。
按道理來說,薛秀云作為他未來的丈母娘,被巡查司抓了之后,他應(yīng)該是第一時間派人過來解圍。
可直到薛秀云被龍鱗軍的人帶走,武靈王一直沒有任何行動。
這不符合人設(shè)。
難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牽扯了他的注意力?
想不出答案,索性不想。
反正這件事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
“潘司主,秦準(zhǔn)那個通緝犯一直沒抓到,上面有什么指示么?”秦淮問。
潘國洋想都沒想,直接搖頭。
“秦準(zhǔn)是實力極強的武者,已經(jīng)不是巡查司可以處理的,鎮(zhèn)武司已經(jīng)出手,我這種小角色,哪有資格過問鎮(zhèn)武司的事情啊。”
“哦,那楚玉君這個特別調(diào)查組的組長算是干到頭了?”
“對,特別調(diào)查組在燕總督出事那天就已經(jīng)解散?!?p> “那那個法醫(yī)?!?p> 秦淮伸手做懷抱狀。
潘國洋秒懂:“秦先生說的是時簡?”
“對對,時簡,她不是其他地方調(diào)來的嗎?怎么留下來了?哦,我是去縉云大學(xué)找我妹妹的時候,意外遇到她的?!?p> 潘國洋思索了一下,湊近秦淮,道:“秦先生,其實時簡她不是什么法醫(yī),是鎮(zhèn)武司的驗尸人,當(dāng)時是被鎮(zhèn)武司調(diào)來縉云城,加入特別調(diào)查組幫忙查案的?!?p> “哦?”
秦淮訝然。
“特別調(diào)查組解散之后,她為什么留下來了,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她受邀去縉云大學(xué)醫(yī)學(xué)系做了客座講師?!?p> “哦。”
秦淮點點頭。
“行,那沒事我可以走了嗎?”秦淮問。
潘國洋一怔:“你不見燕總督了嗎?丁少都已經(jīng)吩咐好了?!?p> “我跟燕總督不熟啊,而且他還栽了,聽說很快就要被遣送到上京審判受罰,我一個小屁民,哪敢往坑里湊?”
秦淮一臉怕怕的擺手,然后轉(zhuǎn)身就走:“潘司主,謝謝啊,有空請你吃飯,如果不嫌棄的話,還請賞臉。”
看著秦淮揚長而去,潘國洋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丁少,秦先生來過了,但他沒去見燕總督,完全信不過我……”
屋頂上,本該離去的秦淮,如壁虎一樣趴在那。
聽到潘國洋的聲音,眉頭挑了挑。
難道潘國洋還真是丁立飛的人?
但丁立飛卻沒跟自己說。
兩個可能。
第一,丁立飛也信不過他。
第二,丁立飛有其他想法。
“好,好,謝謝丁少。”
這時,潘國洋掛斷電話。
里面那扇房門卻打開。
時簡走了出來。
“我說小簡,這是我第一次幫你,也是最后一次?!?p> 屋頂上的秦淮瞇了瞇眼。
時簡。
這個大熊蘿莉到底想干什么?
縉云大學(xué)樹林里的那些人,也是她找來的吧?
難道就是想試探自己到底是不是秦準(zhǔn)?
可是,到底是哪里露出破綻,讓她察覺了不對勁?
“知道啦,謝謝潘大叔,我先走啦。”時簡笑嘻嘻的揮手。
“你試探秦淮到底是為……算了,我不問,你也別跟我說,我什么都不知道?!迸藝笞拢傺b埋頭忙碌。
時簡嘻嘻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秦淮親眼看著時簡離開巡查司,坐上一輛越野車離去,才身形一閃,掠至隱蔽之處,若無其事的走出來,重新進入巡查司。
“報告!一個叫秦淮的人說要見您?!?p> 辦公室里,點了根香煙的潘國洋接到消息,立刻熄滅香煙:“帶他過來?!?p> “是!”
巡查帶著秦淮到來,潘國洋顯得錯愕:“秦先生,你怎么又回來了?”
秦淮笑道:“我覺得還是去見一見燕總督?!?p> 潘國洋又是一怔,而后點頭:“我來安排。”
十幾分鐘后,在一個監(jiān)控探頭成了擺設(shè)的會見室里,秦淮看到了兩鬢花白的燕開誠。
他眼睛通紅,顯然沒有休息好。
也很正常,知曉自己最壞的結(jié)局,任何人都會這樣。
一見到秦淮,就激動起來,連忙行禮。
“別緊張,也別激動,坐下來慢慢說。”
秦淮將燕開誠攙扶著,讓他坐下,遞了根華子過去,幫他點上。
燕開誠深吸一口,張嘴想說什么,卻又將千言萬語都吞回了肚子,只是一臉期盼的看著秦淮。
秦淮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