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能想到,能被自己的陣法給束縛住了。
井懷寒眼神一凝,手中再一次祭出了一套陣旗,當拿出這套陣旗的時候,井懷寒眼中閃過一絲肉疼之色。
很顯然這套陣旗并不簡單。
但此時也顧不得這么多了,在這樣僵持下去,自己這一次秘境之行就真的無功而返了。
這三件寶物,至少要拿到一件才不枉此行。
“封控訣陣!”
井懷寒面色一變,手中那套陣旗直接混入之前布置的陣法之中。
隨后手一伸,之前陣法布置的陣旗直接被他收回,似乎這些陣法已經用不上了,剛才施展的那一道陣法就足夠用。
果不其然,那道陣法的聲勢比之前的多道陣法要強上數(shù)倍不止,直接讓處于陣中的費思言瘋狂地破口大罵,罵井懷寒是一個卑鄙小人。
竟然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將她困住,有種就放她出來一對一和她對敵。
井懷寒自然不管她,直接沖著那幼童雕像沖過去。
那費思言眼見著井懷寒既然舍她而去,并且眼前的陣法比之前更加的牢固,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突破出去。
她大聲說道:“褚陽、楊斐云趕緊攔住他,不要讓他拿到那件寶物?!?p> 褚陽和楊斐云當即放下眼前的對手,身形一閃便去攔截井懷寒。
而處于兩面夾擊的江寒暴喝一聲。
“來得好,但是還是不夠看?!?p> 這一次,江寒并沒有使用劍,而是使用雙拳,一個閃身直接閃到一側,避開了孫銘那道快劍。
“什么?”孫銘大驚失色道。
沒想到這人竟然有如此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簡直不能夠想象,這究竟是什么身法。
“給我破!”
江寒運轉鐵皮功,五道玄絡之力瞬間猶如火山噴發(fā)一般,直接加持在雙拳之上,隨后雙拳猛然沖出,向著孫銘和周海王的胸膛就是狠狠的一拳。
而孫銘和周海王看到這一拳,眼皮都開始不由自主地跳動起來,呼吸瞬間變得沉重。
這一拳絕對不能接,這一拳一旦接上,一定會死。
這是心中一道聲音告訴他的。
孫銘和周海王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那一拳不斷地在瞳孔放大,逐漸逼近二人。
孫銘再也堅持不住,面對這致命一擊,不在硬挺,而是直接抽身離開。
看著孫銘直接離開,周海王當然沒有傻到單獨面對這樣的一個強大的對手,也是直接就要轉身離開。
而孫銘的離開,自然沒有被江寒放在眼里,他離開與否,江寒都不關心。
而周海王手中拿著那竹簡,自然不會放過他。
而且背后的佟執(zhí)事那一擊已經距離自己非常的近,江寒不再猶豫,手中的拳頭變成了掌,對著周海王的后背就拍了下去。
因為這里有太多的人,最后江寒還是留了幾分力,在出招的過程中收回了一些力量。
畢竟這么多的破天宗弟子看到自己殺同宗弟子就不好了,為了避免影響,江寒還是點到為止。
若是他全力出手的話,這兩人一個都走不了。
“砰!”
周海王后背被狠狠地重擊,正是江寒的一掌,這強大的攻擊力直接擊穿了他的護體玄罩。
他的護體玄罩在這一掌面前就好像紙糊的一般,沒有堅持很長的時間,觸之即碎。
就是這般的恐怖!
他直接一口鮮血噴出,強大的攻擊讓他想要說活,但是胸口處翻涌的氣血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來。
而且強大的疼痛感讓他差點昏厥過去,從小長到大,他從來沒有受過這么嚴重的傷。
周海王手中的竹簡亦隨著脫落,在天空中甩出一個弧線,在半空中竹簡被江寒拿到了手中。
這竹簡入手便是一陣清涼的感覺,讓人感到心靈的一片寧靜,這竹簡似乎有凈化雜念的作用。
“好東西!”
“即便不知道這竹簡內部的東西,但是光是竹簡這材料就非常的寶貴?!苯牡?。
此時,背后佟護法的‘裂天一擊’距離他已經不足一尺的距離。
“唰!”
江寒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半空中,出現(xiàn)在另一側安全的區(qū)域。
這一次江寒的速度更快,幾乎突破了煉體境身法的極限,即使煉體境九重的修煉者都難以捕捉江寒的行蹤。
那裂天一擊徑直地砸在那中年雕像上,那中年雕像好像一座普通的石像一般,在裂天一擊強大的攻擊下,直接爆碎,變成了碎片。
看到自己的攻擊并沒有將江寒殺死,佟護法再也忍受不了,這就電光火石之間,那個畜生還搶奪了另一個寶貝。
這真的讓佟護法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食汝之肉,飲汝之血,啖汝之骨。
就連佟護法的頭發(fā)都豎了起來,面目猙獰。
而在另一邊井懷寒成功拿到了那只短笛,即便期間有褚陽、楊斐云兩大響哨馬賊的強者攔截,但是被井懷寒成功擊退。
褚陽身上還受到了一定的傷勢,雖然不至于致命,但影響戰(zhàn)斗力的發(fā)揮是肯定的。
可見外門弟子第二名的實力還是名不虛傳。
破天宗的弟子見到三件寶物都被自己這邊奪走,還是非常的興奮,即便并不是同一條心。
即使中途那褚陽和楊斐云離開去攔截井懷寒,但是響哨馬賊其他的強者還是不少。
被胡沙纏住的吳迪身上則是受到了一定的傷勢,不嚴重,但是情況也不容樂觀。
而與其他響哨馬賊交手的孔月、林書君、石猛等人或多或少身上帶點傷口。
雖然那些響哨馬賊在甬道和廣場損失了不少的人,但是他們的實力還是要強于破天宗。
畢竟這一趟秘境之行,響哨馬賊是有備而來,其頂尖的力量還是非常的雄厚。
就當這三件寶物都被取走的時候,那三道雕像除了被佟護法擊碎的中年雕像,其他兩個雕像逐漸瓦解,變成了一灘碎沙。
“嗡!”
在這三道雕像的頭頂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的光球,隨后這個白色的光球逐漸擴大,眾人都無法直視這強烈的視覺沖擊。
當眾人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離開了那詭異的秘境,而是來到了外界。
因為周圍的天地靈氣跟之前秘境相比就是一個天差地別,稍加感悟就能分辨出來。
但是此時周圍的環(huán)境似乎并不是之前的凌家祖地,而是其他的地方。
依舊是白雪覆蓋的荒漠。
這一次,眾人還是隨機分開,大多數(shù)人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極少數(shù)的人被分在一起。
而睜開眼的佟護法,還是怒發(fā)沖冠,看著周圍兩個還處于閉言的破天宗弟子。
心中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他右手一吸,直接將一位破天宗弟子拉到身前。
而那位破天宗弟子睜開眼看到是佟護法,瞬間臉色蒼白,沒有血色。
佟護法一手掐住那名破天宗弟子的脖子,冷冷地說道:“之前那個奪寶的少年叫什么名字?”
那名破天宗早已被眼前的佟護法嚇破了膽,竟然直接被嚇尿了。
“廢物!”
“嘭!”
那名破天宗弟子直接變成了一道血霧,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fā)出。
而另一名破天宗弟子早已睜開了眼睛,目睹了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呼吸都變得急促。
而他并沒有逃走,因為此時的雙腳已經不聽他的使喚,甚至站立都有些困難。
殺了那人之后,佟護法臉上的怒意更加的明顯,他又是一揮手將另一名破天宗弟子吸到了身前。
“好好配合老夫,否則后果你也看到了?!?p> 那名破天宗弟子慌亂的點著頭。
“老夫且問你,之前奪寶的那名青年你知道是誰嗎?”
那名破天宗弟子能感受到這言語中蘊含的殺氣,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說道:“大人,我知道!”
“很好?!辟∽o法點了點頭道。
“那名少年好像叫做江……什么,哦,對,叫做江寒?!?p> 此時佟護法聽到這個名字之后,眼神中流漏出的殺氣似乎隔空就能將人殺死。
“江……寒?!辟∽o法惡狠狠地說道。
“對,對,就是這個名字,當時他和其他人交談的時候,我在一旁無意之間聽到的?!?p> 那名破天宗弟子連連說道,求生欲表現(xiàn)的非常的強烈。
“對于他,你還知道什么?”
“他是一位‘十域強者’,是從雜役弟子競技賽中脫穎而出的強者,關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p> 那名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p> 隨后那名破天宗弟子身上的束縛力頓時消失于無形,那名弟子見狀大喜。
小心翼翼地對佟護法說道:“大人,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你可以走了?!辟∽o法面無表情道。
隨后那名弟子轉過身去,一步一步的向遠處走去,此時他的腿有些發(fā)抖,就連地上的腳印都踩得深淺不一。
看著佟護法并沒有殺死自己,他慶幸自己撿到了一條小命。
以后若是碰到其他的弟子,自己可以好好地吹一陣子了。
但是他剛走出十丈左右的距離。
佟護法看著他的背影面部便開始變得異常猙獰,右手一揮,那名弟子跟之前的那名弟子一樣,變成了一灘血霧。
至此,這里只剩下了佟護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