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張子凡還打算先去菜市場買點菜的,至少裝裝樣子,最后想到家里還剩點糧食,也有提前儲備的大白菜,就直接回家了。
晃晃悠悠回到四合院,剛進門就看到三大爺閆埠貴在小心擦拭他那自行車。
“三大爺,忙著呢”。打聲招呼,張子凡也沒等他回話就回自己屋里了。
雖然他也不想和四合院的各位禽獸打交道,但是沒辦法,既然生活在這個年代,就不能太不合群了,這個年代大家都注重集體榮譽感。
重要到可以影響一個人的前途,要不然許大茂和傻柱那么跳脫的人也不會被院里的幾位大爺們壓制了。
所以說,做人做事可以盡量低調(diào),但是絕不能把自己弄得被孤立起來。
進屋后,放下東西,張子凡就手腳麻利的生火淘米熬粥,再把窩窩頭熱好,然后取了半個大白菜簡單做了個酸辣白菜。
看著粥還要一小會兒才能好,沒事可做的張子凡又開始收拾起屋子來,以前的張子凡多少有點懶,把屋子整理好,臟衣服襪子堆在一起,打算吃完飯再洗。
再說另一邊,三大爺閆埠貴家里也正在吃飯,飯桌上一碟咸菜,一籠窩窩頭,每人面前一碗稀飯。
“爸,您能不能找人托關(guān)系給我找個工作干干”。閆家老大閆解成一邊喝著稀飯一邊對著閆埠貴說道。
“您看咱這院兒里和我一般大的都上班掙錢了,我這天天待在家里也不是個事啊,以前還有老張家的小子陪著,現(xiàn)在人家也到廠里上班了”
“這到是個正事,我明兒個抽空到街道辦去問問看,現(xiàn)在也沒到工廠招工的時候,看能不能先給你找個臨時的活先做干著?!?p> “你也別羨慕小凡,他那是特殊情況,人老張也是為廠里犧牲的,接班也是合情合理,誰也說不出啥來”。
閆埠貴考慮了一會兒才說道。
“要我說張子凡這孩子也是可憐,這么年輕就沒爹沒媽了,家里就剩他一個人,這往后結(jié)婚啥的也沒人幫著張羅了,日子估計不好過了”,三大媽感慨著說道。
“你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我跟你們說,就人張子凡的家底兒在咱這院子里至少能排前五,家里的存款少說有七百塊,你還操心人家”,閆埠貴懟了三大媽一句。
“不能吧!”家里剩下的五口人異口同聲道。
“你們還別不信,我跟你們算算你們就知道了”
“人老張在軋鋼廠上班這么多年了,是正式工,他媳婦又走的早,再加上他是廚師,吃飯開銷不大,偶爾還能出去接個私活,雖然他手藝沒有傻柱好,但他要價也低啊,還是能接到不少活的。最后就是兩個月前他為廠里犧牲的,廠里可是一次性補償了三百塊錢呢,你們好好想想”,三大爺一臉的肯定。
“再加上張子凡那孩子也是個會過日子的。手里有那么多錢,一般人不說頓頓大魚大肉,起碼也會隔三差五的改善生活吧,可老張走了有兩月了,你們誰見過他買過肉了”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的虧張子凡沒聽到這番說辭,要不然肯定會懷疑三大爺在他家裝監(jiān)控的。
這邊張子凡一個人安靜的吃著飯,有一說一,這年頭的窩窩頭確實很難吃,還喇嗓子,不過偶爾吃一次也沒什么,大男人一個也沒那么的矯情。
吃完飯洗好碗筷,張子凡就端著盆去洗衣服了,整個四合院就一個公共水池,當然了熱水吃飯的時候都燒好了,現(xiàn)在可是冬天,這年月又沒什么溫室效應(yīng),冬天冷的嚇人。
還沒走到,張子凡就看到已經(jīng)有人在那邊洗衣服了,走進一看果然是秦淮如。
要不說這賈家娘兩那還真是極品,別的不說,現(xiàn)在秦淮如還懷著孕呢,賈東旭白天要上班就不說了,回到家里那也是啥都不干,跟個大爺似的。
家里洗衣服做飯帶孩子這些活賈張氏那是碰都不碰,都扔給秦淮如一個人干。
“秦姐,忙著呢”,簡單打了個招呼,張子凡在水龍頭摻了點冷水,就開始快速的洗起衣服來,畢竟早點洗完也能少受點罪。
“嗯,是啊,家里孩子多,這衣服兩天不洗就臟的不行了”
秦淮如這邊正低著頭洗衣服呢,聽到有人打招呼,抬頭看了下是張子凡回了兩句。
說實話張子凡給秦淮如的印象就是個小透明般的人,以前小時候還經(jīng)常中院后院的跑著玩,長大后也就過年的時候會去后院給聾老太太拜個年,其他時間很少見到。
現(xiàn)在上班了就更是少見,所以也沒什么話題好聊的。
這邊張子凡衣服都洗完了,準備回屋了,一直也沒看見賈東旭和賈張氏出來給秦淮如幫把手。
端著盆走到前院,正晾衣服呢,張子凡就看見傻柱手上提溜著兩個飯盒晃晃悠悠回來了,不用想肯定是廠領(lǐng)導(dǎo)要開小灶,把他留下炒菜了。
傻柱現(xiàn)在是廠里第一食堂的大廚外加班長,一個月工資二十七塊五,家里就他和妹妹兩個人,再加上經(jīng)常給領(lǐng)導(dǎo)開個小灶,回來時還能帶些剩飯剩菜,所以小日子過的相當滋潤。
“柱子哥,下班回來了”張子凡隨口打了聲招呼就接著忙活自己的事了。
“哎,是你啊小凡,你這還真勤快,在第二食堂干的咋樣,要不要我給主任打聲招呼把你掉到我們食堂來”。
這牛皮吹的,一聽就喝酒了,這年頭工廠里干活那是鐵飯碗,工作崗位那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想調(diào)動哪有那么容易。
這邊張子凡正準備回話呢,就聽到大門口有人說話了。
“哎呦喂,我當是誰啊,口氣這么大,還打個招呼就調(diào)動崗位,我說傻柱,你這么能咋不上天呢,這牛皮讓你吹的”。
聽這音,張子凡就知道肯定是許大茂這家伙。
“許大茂,你是不是又皮癢了,想讓爺給你松松筋骨”
“一大爺來了”
傻柱這邊剛嘚瑟上就被拆臺,當機就不爽了,嚷嚷著要收拾許大茂,這邊許大茂那也是斗爭經(jīng)驗豐富,虛晃一槍拔腿就跑了。
“慫包”
“謝謝柱子哥好意了,不過不用了,我在第二食堂干的還行,這大冷天的你也早點回屋吧”
張子凡對這兩人也是服了,隨口回了幾句干完活就回屋了。
回到房間,張子凡先把爐子弄好,摻點熱水洗了腳就準備上床睡覺了,這年頭那是娛樂荒漠,條件好的家庭也就聽聽收音機。
至于窮人,有媳婦的還能和媳婦做個睡前運動,像張子凡這種單身狗除了早點睡覺那是啥也干不了。
通過白天的觀察,張子凡發(fā)現(xiàn)楊師傅的手藝也就那樣子,傻柱估計應(yīng)該不錯,要不然廠里的領(lǐng)導(dǎo)也不會喜歡他做的菜,因為從來就沒聽說過這些領(lǐng)導(dǎo)在第二食堂吃過飯,邊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張子凡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