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一次晚回家被李樹差點察覺,最近小滿每次上班都看著鐘表,為了保險起見,每次距離丈夫下班還有一個小時時,她就拉著阿鯉匆匆往回家趕。
今天從早上起床開始,小滿右眼就跳個不停,她心里一直略微煩躁,工作時也提不起來勁,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到了下午,心頭更是狂跳,她始終放心不下。
到了下午三點鐘時候,她再也忍受不了,她脫掉工作服,和小翠講了一聲,就帶著孩子急匆匆往家趕,一路上都很急促,越靠近家門,她的不詳?shù)念A(yù)感就越濃,終于在她到達(dá)巷口,看見家里的大門大開著時,這種不詳感達(dá)到了頂峰。
她平息了下急促的心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緩慢的進(jìn)了屋子,看著一臉凝重的坐在桌前的丈夫,假裝驚訝的問道:“喲,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有啥喜事嗎?”李樹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質(zhì)問道:“你帶著孩子跑哪去了?你最近每天都不在家嗎?你在外頭在忙些什么?”
小滿心頭劇烈一跳,她趕忙去倒了杯水,假借著喝水掩飾道:“哪有天天出去跑?你天天出去上班不在家,我一個人在家不悶嗎?我就偶爾出去逛逛,這不下午才出去了一會,沒一會就回來了?!?p> 李樹聞言,眉頭狠狠的跳了幾下,他站起身來,緊緊盯著小滿:“偶爾出去逛?就出去一會?小滿,你現(xiàn)在都會撒謊了是吧?你出去逛我不反對,但是你沒必要撒謊吧,要不是我今天礦上停電,我還發(fā)現(xiàn)不了你每天不在家。我告訴你,我今天早上就回來了,一直到現(xiàn)在,我一直都在家,你壓根就沒回來過,這么長時間你去干嘛了?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小滿聽到他今天一天都在家,她看了眼丈夫兇狠的表情,心頭發(fā)顫,她低著頭默默躊躇著措辭。
李樹看著妻子低頭不語的表情,又聯(lián)想到前段時間自己下班后妻子才帶著孩子匆匆趕回來的事情,他心頭隱約浮現(xiàn)出一個猜測,他不可置信的逼問道:“小滿,你該不會…該不會在外頭有人了吧?你該不會每天都出去和他私會吧,你這樣對得起我嗎?……”眼看丈夫越想越離譜,越說越難聽,小滿顧不上多想,趕緊出聲打斷:“停,我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就算我出去私會,我?guī)е⒆釉趺此綍?,和誰私會,你滿腦子齷齪思想,看誰都是齷齪?!?p> 聽到妻子沒有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李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想到妻子每天早出晚歸的,他不禁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奇:“那既然你沒有背著我私會,你每天早出晚歸的到底在背著我忙些什么?你有什么可以忙的?”
看著丈夫一副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就不會罷休的嘴臉,想到每天擔(dān)驚受怕的來回奔波,小滿嘆了口氣,還是決定坦白:“既然你執(zhí)意要問,那我就告訴你,你每個月給的那點錢根本就不夠用的,阿鯉也慢慢大了,她需要見識很多東西,也需要補(bǔ)充營養(yǎng),你給的那點錢上次阿鯉生病都花完了,根本就不夠,你這么摳門,連肉都是買臭的,你連對自己都這么摳門,如果阿鯉下次生病怎么辦?你根本就靠不住……”聽著妻子越說越難聽的話,李樹臉色越來越黑,他忍不住暴怒的打斷了妻子的抱怨:“好了,說重點,你究竟每天干什么去了!”
小滿被突如起來的怒喝聲下了一跳,她茫然的抬頭看了一眼丈夫,發(fā)現(xiàn)丈夫那黑的猶如鐵砂鍋鍋底一樣的臉色,最終還是咽下了到嘴邊的抱怨,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沒干什么,就是上次阿鯉看病吧錢用光了,手頭沒錢,我就托小翠幫我看看工作,正好小翠工作的那個地方缺人,我就一起去做了,就打個零工。小翠這個名字你估計不認(rèn)識,她老公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就是隔壁巷子里張家的兒子,和你一起下礦干活的?!?p> 李樹在腦海里思索著礦里的隊友,姓張的,好像稍微有點印象,他詢問道:“是不是名字里有個軍?”小滿點了點頭,跟著附和道:“對,就是名字里有個軍,我聽她喊過?!?p> 聽到是自己礦里的隊友的妻子,又想到家里靠的這么近,再仔細(xì)審視了一眼妻子的表情,覺得不像說謊的,每天穿著也沒啥變化,他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里了,他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以后這種事沒必要瞞著我,你能工作,你愿意工作這是好事,我又不會阻撓你,下次有事直接說,這么猜來猜去多傷感情?!?p> 小滿聞言偷偷抬頭看了一眼丈夫,發(fā)現(xiàn)丈夫完全不在意的表情,她斟酌著要不要告訴丈夫工作地點是舞廳,她糾結(jié)著,話幾次三番到了嘴邊,又被她咽了下去。等她下定決心想說時候,發(fā)現(xiàn)丈夫已經(jīng)不在屋里了,“算了,不說了,等他問再說吧,反正我也沒做啥對不起他的事情,他自己不問的,不怪我。”小滿默默的安慰自己,想通了就輕松多了,她轉(zhuǎn)身開心的去收拾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