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不知道的時候,死亡的氣息便把兩人籠罩在這無情的雨夜中。
一個身穿黑衣,戴著四道彎月面具的人,如同蜘蛛等待著獵物。
已經(jīng)伏在陳偉建逃跑的路線上。
天空中偶爾的閃電照在他的面具上,顯得有點猙獰。
殺機暗藏,包圍著兩人,兩人眼中卻只有對手。
“黎雄,你當(dāng)真一點余地都不留嗎?”陳偉建邊應(yīng)付黎雄,邊道。
“陳偉建,你剛才是如何說的?你跑了黑狼寨就要迎來末日。”
黎雄手下不停,冷哼的回道。
打斗中還有余力廢話,顯然兩人都沒在拼命。
聽到這話,陳偉建也沒辦法。
總不能說,要逃跑了,都不許人放幾句狠話吧。
陳偉建盡管被偷襲受傷,可黎雄想要瞬間拿下他,還是很難的。
兩人的實力相差不大。
兩人的手掌如同蛟龍般在這雨夜中搏斗,你想咬我,我想撕你。
方寸間,殺機遍布。
陳偉建揮出手掌逼退黎雄,防備著黎雄,徐徐的后退準(zhǔn)備跳到另一邊房頂。
陡然在兩間房子的夾道中,升起一輪彎月。
彎月在這雨夜中突然出現(xiàn),讓人感到刺眼。
十一月的月光讓人感到冰涼,此彎月的冷也滲透到陳偉建與黎雄的皮膚,直接映在心間。
普通的冷月不能讓他們感受到寒冷,這忽然在過道中出現(xiàn)的彎月。
伴隨著無窮殺機照進兩人心里,卻讓人透心涼。
烏黑的夜里升起一輪彎月,讓人覺得是希望,這輪彎月卻帶給人絕望。
直面彎月的陳偉建感覺更甚,在寒光映入眼角時。
下意識的扭轉(zhuǎn)身體,想逃離這讓人絕望的裂縫。
然而還是慢了,一瞬刀光劃破天空,宛如要把黑夜一斬為二。
直到一道閃電再次劃過天際,兩人才眼睛才適應(yīng)過來,黎明前的雨夜再次出現(xiàn)在眼中。
沒有讓人希望的彎月,只有在房頂上多了一道人影。
這道人影手中握著一把彎刀,彎刀是黑衣人的刀。
剛才的寒月,也是黑衣人的刀,彎刀在黑夜中銀光閃閃,彎刀還是如剛才一樣耀眼。
只是陳偉建與黎雄適應(yīng)了月光,是以并沒感覺到剌眼。
大雨滴在刀身上,輕輕的滑落,刀身沒有絲毫血跡。
黎雄下意識的停下來,鄭重望著剛出現(xiàn)的面具人,此時陳偉建只剩下一只左手。
剛才為躲避致命的彎月,固然是保住了性命,卻還是留下了一只手。
程云本來是想把陳偉建直接殺了,遺憾的是出了八成實力,居然只留下一只手。
還有黎雄在,偷襲出十成實力卻沒必要,凡事留一手嘛。
剛才那絕殺陳偉建竟然能躲開,實屬出乎程云意外,因而沒有追擊。
三個人影站在房頂上,三個方向。
大雨無情的落在三人身上。
如今陳偉建最為惶恐,丟掉一只手,他也沒在乎,他怕今天命都得沒了。
收拾心神,對著戴著只有四道如彎月的孔的面具人,裝著鎮(zhèn)定的道:“閣下是誰,敢偷襲我天理教?”
程云沒回答陳偉建,而是擺了個譜,望向黎雄。
壓低聲音,桀桀桀的笑了幾聲道:“黎雄,你可認(rèn)得本座?”
黎雄聽到面具人這語氣,剛想回答,我怎么可能認(rèn)識你。
瞅著他的面具,卻突然咬牙切齒的道:“是你?天理教的狗賊!”
只是說完這句話后猛然看向陳偉建,瞧到他的斷手。
說道:“狗賊,你到底是誰?為何要陷害我黑狼寨?!?p> “嘿嘿,剛才你不是說了我是天理教的嘛。”程云陰沉的笑著回答。
“你當(dāng)我是傻子?陳偉建是天理教的,你只會救他。”
“你要是天理教的,會要殺他?”黎雄感覺有點被人欺騙的感覺,憤怒的道。
陳偉建在一邊聽得懵圈,瞅著面具人,怎么也不記得天理教有派這人來開陽縣。
你是天理教的?
我也是天理教的,為什么你要斬我手?
耍了個刀花,揮了揮刀上的雨水,程云陰惻惻的道:“誰說天理教的就不能殺他,這種廢物,丟盡天理教的面?!?p> “聽好了,本座天理教巡查使銀月,專斬這種丟天理教面的垃圾?!?p> 程云吹牛逼吹得起勁,正想繼續(xù)吹。
陳偉建這時卻回來神來,瞧到程云手中的彎刀。
有點虛弱的道:“你不是天理教的,劉華霜的彎刀怎么會在你身上?你殺了劉華霜?”
陳偉建此時有點驚懼,他留在此處便是為了劉華霜。
因此對劉華霜比較了解,鎮(zhèn)定過后認(rèn)出程云的武器。
“喔,你是說這把刀嘛?”程云把彎刀揚了揚,隨意的道。
“本座路過此地,看到劉華霜這把刀挺好看的,問她要?!?p> “她居然敢不給,隨手把她料理了,天理教怎么可尊卑不分?!?p> “就像……”說到這,程云故意停頓一下,轉(zhuǎn)向黎雄,淡淡的繼續(xù)道。
“就像黎瑞剛,本座要他把螳螂拳譜送來,他居然敢說不?!?p> “你們猜,最后我見沒見著螳螂拳?”
“什么?你見到了瑞兒?”黎雄許久不見黎瑞剛,說不擔(dān)心是假,只是相信他能逢兇化吉。
現(xiàn)在聽到面具人說到黎瑞剛,又提到螳螂拳譜,急忙問道。
程云忽略掉黎雄,轉(zhuǎn)頭望向陳偉建,故意嚴(yán)肅的說道:“陳偉建,我教派這么多教徒來助你?!?p> “你居然連個小小的開陽縣都打不下,留你何用,死吧。”
隨著死吧一聲落下,消失許外的雷鳴與閃電再起響起在風(fēng)暴中,讓風(fēng)暴中的人時刻受到奪命的殺機。
暗藏在雨夜中的殺機像是被雷鳴聲喚醒,不斷涌現(xiàn),猶如風(fēng)暴一樣在房頂卷起。
只要有人敢離開這風(fēng)暴眼,殺機便把這人撕碎。
程云如同一只飛燕,掠過房頂,化作一群飛燕撲向陳偉建。
手中彎刀在燕群下突向陳偉建。
深凜的銀刀再次填充陳偉建與黎瑞的瞳孔。
他們感覺到面具人的殺意死死鎖定陳偉建,四起的殺機讓人頭皮發(fā)麻。
現(xiàn)在他們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面具的人話。
說是天理教的人,手卻拿著劉華霜的刀,殺向陳偉建。
殺意不會假,況且已經(jīng)斬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