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老大。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奇遇,老實說是不是故意去找人家姑娘的?”
聽我講到此處,時笙打斷了我。
“別瞎說,你跟我這么多年,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
我看著時笙人認真的眼神,便反問她。
“嗯,這倒也是,反正我跟你些年,你說說你,要多慫有多慫。不過現(xiàn)在好多了些,不像以前似的。”
時笙把杯子里的橙汁,用吸管輕輕的攪動了一下。
“哈哈,時笙,我哪有說的這樣?!?p> 我看著時笙相當嚴肅的表情,竟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本來就是嘛,上次行政新來的那姑娘,看給你嚇成什么樣了,鄙視你。”
時笙好像想起來點什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咳咳,那個什么,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p> 我清了清嗓子,想轉(zhuǎn)移話題。
“別介啊,老大,我還沒聽夠呢,后來呢,后來呢,你跟兔子后來呢?”
時笙好不容易生起的好奇心,不可能就此作罷。我看了看窗外,此時夜幕降臨,夜色正好。窗戶外邊燈火闌珊,車水馬龍。
“這個城市的風很大,孤獨的人總是很晚回家。”
我就這么看著窗戶上我自己的影子,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是啊,孤獨的人總是很晚回家?!?p> 時笙也抬起頭向外看著,我又喊來服務(wù)生給時笙換了一杯新的喝的。便繼續(xù)跟她說著,在麗江,在《歸去來兮》的事情。
“你稍等啊,我給你看樣?xùn)|西。”
說著,我便打開我的手機在我的加密網(wǎng)盤中,找出一段視頻,時關(guān)于兔子的。
大約兩分鐘后
“哎呀,這就是兔子吧,還是個大美女呢?!?p> 時笙拿著手機問我。
“嗯,是她?!?p> 視頻中的她一身白衣長裙,頭戴花環(huán),一頭漂亮的長發(fā)在空中飛舞。她從遠處走來,坐在我身旁。那是我們一行人在拉市海去玩的時候用我的手機拍下來的。當然了我手機里的東西都是經(jīng)過本人同意,才保留下來。
“老大,還有嗎?”
時笙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
“有,你往前翻?!?p> 還有一些我?guī)退牡恼掌?,有騎馬的,有在松林里的,有在草地上的。
時笙在經(jīng)過我允許的情況下,翻開著手機,我接著說起那天我在《歸去來兮》的事。
在二樓,在那個天臺上,我們簡單的彼此介紹,就算做已經(jīng)相識。出來玩,都是江湖兒女,沒那么多事情,聊的來就可以在一起喝茶,聊天。
這樣的事情,在麗江這個城市每天都在發(fā)生著。于是我便在一個陌生的客棧,一群陌生的人身邊坐下,喝起茶來。
經(jīng)過簡單的聊天才知道,有人來是旅游,有人來是療傷。
客棧的老板,老張本就是一個北方人,皮膚黝黑比我還夸張,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奔四的男人,反倒像個五十歲的大叔,為此他特意穿的比較那啥,還不知從哪搞來一副破眼鏡戴著。老張說戴眼鏡顯得斯文,脖子上掛著一串珠子,也不知道什么成色的。
老張也是外地人,他的原話是
“遙想那年,我特么也是腦子抽風,本來是來麗江旅行的。誰知來了之后住了三月,愣是不想走了。然后在認識的幾個人的忽悠下,索性把老家的生意停掉,來這盤了這家客棧。”
老張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十足一江湖客,滿嘴飛沫到處亂飛。
“唉,你們是不知道啊,麗江這城市之前還比較好,原汁原味,也不知道怎么的,網(wǎng)絡(luò)發(fā)達了,一夜爆紅,爆紅他娘的本來是個好事,生意好做啊?!?p> 老張給我們講,他講的眉飛色舞,我們聽得入神。
“這他娘的生意好做了之后,客棧開始滿地開花,然后就是競爭,毀了毀了,這城市現(xiàn)在商業(yè)化太嚴重,徹底毀了,格老子的。”
老張好像一個憤青,反倒我們聽的認真的不行。
“我從最早的開始賺錢,到現(xiàn)在也就養(yǎng)活自己吧,愣是被忽悠瘸了。”
緊接著老張問我:“唉,我說十一,你也講講唄,她們幾個來這,我們都聊的差點拜把子了都?!?p> 小韓,小白,性格比較靦腆,都是在校大學(xué)生,寒假出來玩的。小影是個白領(lǐng),也是跟我一樣出來散心的。
至于兔子,我目前還不知道,她還在旁邊搗鼓她的設(shè)備呢。
老張說的眉飛色舞的時候,兔子就時不時插上一句:“老張,你是不是昨晚的酒還沒醒,還在這忽悠人大學(xué)生呢?!?p> 逗的那兩學(xué)生笑的不行。
這時小影也看著我:“十一,你們長安現(xiàn)在的那個不夜城可火了。”
“嗯,是挺火的,不過我很少去,以后你們來長安的時候記得找我。”
“十一,來這打算呆多久???有空過來一起玩。”
老張又問我。
“我也不確定,呆著看吧,我就是在我的城市呆的煩了,想出來走走,這不就來麗江了嘛?!?p> 我跟她們解釋著。
“你出來玩,怎么不帶女朋友呢?”
這時兔子問我。
“單身狗一個,要什么女朋友?!?p> 我拿起面前的茶水聞了一下,嗯,不錯,地道的普洱。
“哈哈,好想法,這個想法跟我不謀而合,來碰一個?!?p> 老張適時的拿起茶杯,跟我輕輕一碰,我倆便一飲而盡,逗的幾個女孩哈哈大笑。
“你可別聽老張在那吹,十一。小心被他帶壞了?!?p> 兔子把她的三腳架換了一個位置,還不忘提醒我。
“老張,你是沒人要好吧?!?p> 老張老臉一紅,旁邊的小影也笑著看向老張。
“老張,要我說你先把眼鏡摘了,你那小眼睛配這么大個框你怎么想的?”
“小影,你懂什么,哥哥這眼鏡一戴,你看多斯文。你們說是不?”
老張說完還不忘詢問小白,小韓的意見。
“嗯,是挺斯文的?!?p> “屁的斯文,那叫斯文敗類?!?p> 小白在旁邊補刀,真是一群逗比青年歡樂多。
“給我倒杯茶,渴死我了。”
兔子終于把要拍的東西搞定了,坐在我的對面沖老張說道。
“十一,你們那邊好玩嗎?一直想去長安,總沒時間。”
兔子接過老張給她的茶水喝了一小口。
“怎么說呢,好不好玩這個沒法定義,看我們的目的是什么?要是對歷史感興趣,那肯定好玩?!?p> 我不光是對她說,也是對別人講。旅行本來就是從自己呆的想吐的地方,到別人呆的想吐的地方,然后再旅途中找到更好的自己。
“哦,對了你來麗江多久了?”
我問兔子。
“我來了三個月了?!?p> 兔子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眼里有別樣的東西。
“你呢,準備呆多久?”
“挺久的了,我上次來是呆了一個月,這次看情況吧。”
我們幾個就這么你一句我一言,喝著茶,侃侃而談,不覺間便到了下午五點準備吃晚飯的時間。
我看了眼手表,也該走了。
正準備辭行的時候,張哥先開口道:“唉,十一,別走了這剛好到飯點了,留下來吃飯,人多熱鬧?!?p> “啊這,不太方便吧?!?p> 我有點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是多副碗筷的事,一會一起去菜市場買菜。反正客棧男士做飯?!?p> 小影咯咯的笑著。
“就是,就是,你要覺得不好意思,一會洗碗就行。”
兔子也這么說著。
“對了,十一,會做飯吧?”
老張此時已經(jīng)下了一樓,準備去廚房拿背簍。
“做飯啊,會啊?!?p> “得嘞,今天你來掌勺。”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p> 小白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老張終于可以偷懶了。
我們也準備下樓,一起去菜市場。
我直呼:“上當了。”
“嘿嘿,辛苦,辛苦。一會多吃點呢,看你瘦的。”
兔子在我身后。
“十一,昨晚不好意思啊。”
兔子的聲音很低。
“我都忘了,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洛十一?!?p> 我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