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門是打開的,里面有一種朦朧之感,屏蔽所有人的視野。
哪怕是發(fā)動靈識,也是無用。
齊白在前方,他眼神冷靜,抬手往前輕輕觸摸。
陣法突然震蕩,隨即他往前一跳。
轉頭看向宋牧他們,眼神當即愣住。
簫一緊隨其后,也跳出陣法。
“齊兄怎么了?”簫一疑問道。
齊白指了指他的后方,簫一扭頭一看,猛然吃驚,心中嘩然。
宋牧在后面,前方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著他,他滿是疑問。
轉頭看著后面。
“沒什么???”后面還是一望無際的藥園。
花靈芬芳,藥草蔓延。
當他跳出陣法后,再次回頭一看。
直接目瞪口呆。
哪里是什么藥園,一具具腐爛的尸骨,躺在地上。
發(fā)出讓人惡心的味道。
周圍還有十幾只黑色的烏鴉在啃食尸體。
之前還是鳥語花香的藥園,變成了一處偌大的墳場。
定眼一看,遠處劉孜的尸體,根本沒有消失,靜靜地躺在原地。
那黑鴉,瘋狂地在享受他的尸骨。
眾人不由發(fā)寒,心中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有齊白帶他們出陣法。
怕是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宋牧也對陣法一道產生濃厚的興趣。
能夠把一處怨氣沖天的埋骨之地,變成靈氣濃郁的修仙之地。
“不對?!彼文岭S即想到。
不可能有這么強的陣法。
之前在里面都是幻境,靈氣濃郁只是假象。
如果去吸收修煉的話,不會是靈氣,而是怨氣。
這里并不是寧城周圍。
也就是說,之前外面進來的陣法,是一個傳送陣。
讓他們在寧城幾百公里外,傳送到這處神秘的道府。
“丹塵子真的不是陣法師嗎?”宋牧再次問道。
“不是,我調查過,只是位慈祥的丹藥師?!?p> “他是青州聚丹門的一位長老,名聲良好,聽說還在凡間救了很多凡人,是一位心地良好的老者?!?p> 簫一解釋道。
他此刻心中也是滿是疑問,為什么一位這樣的老者,會把道場設立在墳場之中。
而且還設置陣法。
丹塵子是筑基后期的一位大修,享年五百歲,在十年前老死。
也是因為是最近的事,他的事跡很容易查到。
鑰匙是傳承之物。
想來是打算留下自己傳承,收一位徒弟。
才會在死之前留下六把鑰匙。
這些事,宋牧也是知道的,鑰匙上有丹塵子留下的話語。
只是想收一位徒弟,并有筑基丹。
“丹塵子真的只活了五百歲嗎?”宋牧當即想確認道。
他怎么死的,宋牧不是很清楚,他得到鑰匙的時間太短,只是簡單的調查了一番。
“嗯,壽命大限了。”簫一點了點頭。
這趟道府怕是不好闖了,門口就有這么強的陣法,里面怕是危險重重。
蕭一本以為憑借自己練氣十層的修為,來這里很簡單。
想不到丹塵子會設置陣法。
那么后面的路,就很有必要讓大家活著。
人多才能讓危險減低,試探危機的深淺。
宋牧覺得非常不對。
他丹藥技術很強,學識出眾,知道很多能提升壽命的靈丹。
一位筑基后期的修士,不可能只活五百歲就老死。
而且要收徒弟,為什么不在自己宗門內收?
或者青州收,那青州可是比寧城還大十倍的城鎮(zhèn)。
反而留下鑰匙。
“鑰匙是誰給的?”
“為什么會給他們?”
一個個疑問在宋牧心中產生。
他心思謹細,哪怕是簡單的事,也要知曉所有前因后果。
宋牧的鑰匙是搶余文齊的。
余文齊什么天賦他是很清楚的。
丹塵子這等修為,怎么可能會收這等徒弟。
還有劉孜,靈芯都是天賦不強之人。
他們?yōu)楹螘需€匙?
門口墳場也不像是形成很久的。
有些才死亡十幾年的。
一位心地良好的人,怎么會殺這么多修士。
而且還故意設置陣法。
說到底這陣法是修煉怨氣的,魔修的路子。
“難道丹塵子沒死,故意留下鑰匙,引自己這些人來?”宋牧當即想到。
如果真是這樣,怕是自己落入了圈套。
憑借火炎變,他自信能在筑基期士面前逃脫。
也是因為有這份自信才會來這道府。
但萬一是圈套,筑基后期的大修,又是人家的地盤,自己怕是沒有任何希望。
宋牧深深地吐了口氣。
還有為什么會引他們?
筑基后期想殺他們,輕而易舉,犯不著故意設置圈套。
望著前方宏偉壯觀的金鑾大殿,心中萌生了逃走的念頭。
說到底,這根本不是他們練氣修為階段來闖的地方。
傳承宋牧沒有任何興趣,丹藥之術,他可以慢慢地灌輸成長下去。
丹塵子的傳承,并沒有說非??鋸垺?p> 來這里只是為了筑基丹。
宋牧聽說一顆筑基丹可以賣一萬靈石,才決定進道府的。
可此地表現那么詭異悱惻。
疑問重重,神秘的齊白,簫一趙蓮兩位練氣十層的夫妻。
個個懷著心思。
此刻五人都各自思考著。
沒進這道府,他們還非常自信。
當看著眼前一具具修士的尸體,心中不約而同地膽怯。
足足有幾百具。
還是外面躺在地上的,地下埋葬的又有多少。
透過尸體的靈壓,全是些練氣期的修士。
有些甚至有十層的。
實在是漏洞太多。
此番道府之行,像是有人故意引他們來到一樣。
回想起得到鑰匙的經過。
深吸一口涼氣,太簡單了。
除了宋牧是搶余文齊的外。
其余剩下的四人,心中都不約而同地覺得太容易了。
“各位,你們能說說怎么得到鑰匙的嗎?”簫一先開口。
眼前就是金鑾大殿,但都不敢進去。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貿然進去,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的是撿的?!膘`芯回道。
“買的?!饼R白說道。
“買的?!彼文粮胶偷?。
簫一眉頭微皺,果然如自己所想。
“我們二人的是撿的。”趙蓮說道。
眾人驚呼,心中各自打退堂鼓,大家的鑰匙,居然都是如此簡單獲得。
還以為自己運氣來了,怕是此刻落入了人家的圈套。
他們是被人故意引到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