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關(guān)羽氣大家不夠,還來了個趙云。
這兩人還不夠,居然還來了個何晏……
在場所有武將牙都是咬的咯咯響,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過鴻溝,砍了袁紹的狗頭來打擊這三人的囂張氣焰!
曹仁眼底更是一抹極深的幽怨,覺得何晏是在替那些被自己吃掉的肉報仇。
營帳內(nèi)的空氣幾乎是尷尬的快要窒息,好在賈詡突然一句:“今日天色已晚,大家應(yīng)當(dāng)早些休息”的話術(shù)結(jié)束了這場徹底跑偏的慶功宴。
結(jié)束慶功宴的何晏怕被曹仁追著打,也是直接前往郭嘉的軍帳中湊合一晚,直到第二天收到了自己的官印——
“從事中郎?”
秩比六百石的小官,還是司空府掾?qū)佟?p> 這對于堂堂大漢慎侯來說,這個官位明顯是低了。
但要是對何晏這么個年齡都不夠“舉孝廉”的關(guān)系戶,無疑已經(jīng)不小了。
從事中郎,和黃門侍郎一樣,都應(yīng)該是天子身邊的近臣,位低權(quán)重,可以給天子打小報告。
現(xiàn)在打小報告的對象從天子成了司空,其實也不算太差。
為此,郭嘉還調(diào)笑何晏:“如此,就不能稱呼為何公子了,應(yīng)該是何中郎才是!”
“大膽!叫我慎侯!”
“呵?!?p> 一提到何晏的慎侯,郭嘉也是酸的很。
如今整個曹營中擁有縣侯以上爵位的比有將軍軍銜的人還少,更何況是“慎侯”這等萬戶侯?
雖然這爵位其實也沒啥用,郭嘉相信以大漢的財政根本發(fā)不出一個萬戶侯的俸祿,但就是覺得酸!
“別忘了我的酒!”
“知道了,知道了?!?p> 接著郭嘉意識到什么:“要是被抓住了我就說我只是你的從犯!不幫你扛!”
何晏雙眼笑成了月牙:“從犯?要是真被抓住了,我會告訴別人都是你逼我做的!”
郭嘉:Σっ°Д°;)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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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儲糧草的地方自然不在官渡,不過距離官渡也并不遠(yuǎn),是在官渡西南部一處塢堡中。
這里存儲的幾萬石糧食,幾乎是曹軍最后的希望。
要是這里被攻下,那曹操還是直接投降好了。
當(dāng)何晏拿著曹操給的印信,被幾十名騎兵送來的時候,此處正在忙著存儲糧食。
“何中郎?”
早早就知道何晏要來的劉曄看到何晏,當(dāng)即笑臉盈盈的迎了上來。
“見過子揚兄?!?p> 何晏看到劉曄很是熱切,不但持晚輩禮,還送上一份臨時準(zhǔn)備的禮物,這反而是讓劉曄有些受寵若驚。
畢竟因為劉曄的漢室后裔的身份,他在曹營中的定位一直很尷尬。
親近他吧,有劉備“珠玉”在前。
遠(yuǎn)離他吧,劉曄之才又確實是難得,讓人舍不得。
這般夾縫中生存的環(huán)境,也讓劉曄養(yǎng)成了極為圓滑的性格,所以在看到何晏對自己這般敬重也是心中一暖。
“來來來何公子,剛好和你引薦一番?!?p> 何晏看到突然變得熱情的劉曄,也是暗道自己禮物沒白備。
事實上,除了一些道德水平極高的人和一些道德水平極低的人,大家基本都是在裝高冷,只要你熱情一點,對方的回應(yīng)會出乎你的預(yù)料。
劉曄便是如此,他不但帶著何晏順路觀摩此處塢堡和糧食、儲備,還將何晏引薦給正在塢堡中卸載糧食的任峻。
任峻在看到何晏時也是露出慈善的笑容:“我聽過你,喚我一聲叔父即可?!?p> 任峻的夫人是曹操的族妹,與何晏自然也是叔侄關(guān)系。
何晏乖巧的喊了一聲“叔父”后,任峻臉上笑容更甚。
“之前我在豫州的時候,就聽你狠狠擺了那些人一道,從他們手中爭來了不少田地,之后又是助子孝、伯寧他們平定劉辟一伙黃巾賊,這一來一回,倒是讓兩地的糧食多交了不少,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p> “加上我也聽說你前不久和子孝又去斬了韓荀,痛快!稱的上一聲人杰!”
何晏也適時的露出一抹“嬌羞”:“叔父謬贊了。”
任峻估計是不知道昨日慶功宴上發(fā)生了什么,還以為何晏是個謙遜之人,越看何晏越滿意。
“不謬贊!說下來,你這功勞不比一些前線作戰(zhàn)的將領(lǐng)差了?!?p> 任峻好似是一個話癆,又向何晏吐槽道:“世人只知道作戰(zhàn)的艱辛,又哪能知道后方的艱苦?你有什么功勞別人不清楚,叔父我是心里有數(shù)的!”
在后勤干了這么久,任峻對于何晏所做之事有多重要是知曉的。
收購豫州那么多田地,還是在秋收前收購,著實是為前線掙出了一大筆糧食。
解決劉辟一伙就更不用說了,這幾年那幫黃巾賊將汝南禍禍的慘不忍睹,讓汝南這樣的一個大郡,每次上交的糧食居然是還不如一些邊陲小郡。
此次解決了劉辟,汝南的糧食多收了好幾萬石,這足以稱的上是大功一件了。
在何晏和任峻身邊的劉曄這才用驚訝的眼神看向何晏。
他久在這塢堡中,與外界封閉已久,倒還真不知何晏在后方做了這么多事情。
而何晏更是老臉一紅。
他很想告訴任峻自己其實就是多買點地多賺些錢,但是話到嘴邊卻成了:“為司空和叔父分憂,是我該做的!”
此言一出,任峻笑的更加燦爛:“好孩子!我孩子若是有你一半爭氣,那我也不至于這般操心?!?p> 何晏,在任峻眼中此刻徹底進(jìn)化為“別人家的孩子”!
何晏也是順嘴問道:“叔父,你如今已經(jīng)將中原的糧食全運了過來,徐州那邊有妙才叔父去,之后你是要前往關(guān)中嗎?”
任峻倒是搖頭:“關(guān)中就不去了,鐘繇在關(guān)中做的不錯,他已經(jīng)派人將糧食運往官渡,倒是少了我的一樁事?!?p> 鐘繇擔(dān)任司隸校尉后,關(guān)中幾乎沒出過亂子,如今將糧食運來也算是意料之中。
之后任峻又說道:“不出意外,我應(yīng)該會在官渡久駐,防備袁紹了?!?p> 到了這個時候,曹操這邊基本就是熬了。
袁紹還有軍力留駐河北,曹操這邊卻只能是將所有力量集中起來,如此才可能有那么一丁點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