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所謂聘禮
修婳一直覺得,顧祎這個人太過深沉。
他凡事只壓在心里,很少和人吐露心事,那些年吃多少苦本就很少和人提起,更不會和她說,他認為這是以愛為名的保護。
修婳心頭沉甸甸的壓了一團,回家看到茶幾上一沓合同,終于知道了所謂的聘禮是什么。
房子車子票子,甚至顧氏集團的股份。
不是顧氏集團旗下的某一個子公司,是顧氏集團。
那是在全國可以名列前三的集團。
合同上早已簽好顧父顧母的名字,只需要她輕飄飄的簽上字,顧氏的半數(shù)身家就在她的名下。
顧祎眉眼柔和:“簽字吧,這是我很久之前就想給你的?!?p> 修婳垂眸,燈光打在她的睫羽,落下一層細碎的陰影,看不清她的神情,但顧祎莫名覺得她不開心。
顧祎笑著順了順她的發(fā)絲:“怎么了?”
“臨走前,爸媽和你說什么了?”
顧祎微怔,顯然沒想到她還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
“他們說你很好,讓我好好對你。”
修婳笑了起來。
她是極美的,不是尋常的美,是在美女如云的娛樂圈都所向披靡?guī)缀鯚o人可比的美。
她今天只畫了素顏妝,眉梢眼角柔和,這一笑好似鮮花遍野。
“好吧。”她沒說信與不信,其實顧父顧母說什么又能怎么樣呢,以后與她過一生的是他。
她不賭一個男人的愛,她賭自己有敢愛敢恨的勇氣。
她拿起筆,在那厚厚的一沓合同上逐頁簽字。
顧祎道:“你的生日,打算怎么過?”
修婳有些苦惱,往年她的生日都是在線下開生日會,給粉絲朋友們專輯抽獎,做一些互動,但她今年的專輯要再壓一個月,生日之前肯定是搞不出來的。
“我們一起過吧,怎么過都行?!?p> “好?!鳖櫟t不意外她這么回答,如果她不這樣說,他反而要讓她改變想法。
……
菠蘿臺的綜藝質(zhì)量本來是很有保障的,從來不搞營銷,但是這次的《密案》實在是有些拉胯。
先是公寓樓的視頻泄露,最后發(fā)現(xiàn)是節(jié)目組泄露出來的,雖然推了一個小人物來頂雷,不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就是節(jié)目組為了流量,不惜惡意剪輯顛倒是非。
再是之后的攝像機掉落,雖然最后查明確實是意外事故,但是卻讓楚星添受傷甚至縫了針。
兩件事,都主要圍繞的是修婳和楚星添,一時間,兩家的粉絲都炸了。
本來兩家粉絲看著有炒緋聞的趨勢,還勢如水火來著,但是現(xiàn)在同為受害者,粉絲們也都發(fā)現(xiàn)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不錯,開始變的同仇敵愾了,兩家粉絲下場,幾乎把《密案》的官博撕碎了。
這段時間修婳過的倒是愜意,每天上午去工作室創(chuàng)作專輯,下午去顧祎公司陪他,晚上兩人一起回家。
她也沒忘為了她受傷的楚星添,空閑時間也會去看看他。
楚星添拆線之后,愈合良好,眼皮上只有一道淺淺的疤,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李爽幾乎都愁白了頭發(fā),他還能笑著說:“傷疤是男人的勛章。”
證明他在最勇敢的年紀,曾經(jīng)也保護過自己最愛的女孩。
即便這個女孩不屬于他。
于是,綜藝重新開始拍攝。
他們都知道,綜藝停錄,不代表不錄,尤其是不論是紅是黑,節(jié)目在沒播的時候就有這么大的熱度,背后的資本是不可能放棄的。
修婳想到這個節(jié)目組還惡意剪輯公寓的監(jiān)控,就有些煩躁,不過已經(jīng)簽了合約,她更不想為這點事情賠付違約金,在某些事情上她異常的固執(zhí),即便是顧祎說他來承擔違約金,來處理后續(xù)的事情,她也沒有同意,這本就不是她的錯。
在去蘇州之前,修婳是想和顧祎說說程梓的事,不過話到嘴邊又猶豫了,怕他擔心。
顧祎對她的情緒非常敏感,送她上了高鐵,眼眸就沉了下來。
轉(zhuǎn)頭囑咐楊千銘:“去查查,那個劇組還發(fā)生了什么沒被爆出來的事?!?p> ……
程梓眼眸深邃,帶著中年男人的穩(wěn)重與成熟,略帶微笑的看著他們:“大家好,是我來的最晚嗎?”
“正在采集花絮,程哥來的時間剛好……”林襄與他攀談,“剛才是嫂子送您來的嗎?”
“是啊,”鏡頭前,程梓是夫妻和睦家庭和諧的典范,他笑容著帶著幾分真切的幸福感,“她不是圈里的人,我就沒讓她下車,有機會介紹給你們認識?!?p> “好啊?!绷窒甯胶汀?p> 導演道:“好,現(xiàn)在人來齊了,我們就接著之前的錄制吧?!?p> “之前我搜到了婳婳的房間?!碧K梨笑著看向修婳,“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了?!?p> 綜藝的性質(zhì)就是如此,說是綜藝,其實他們更像是在演一個半劇本的戲。
幾人回到之前的位置上,有不記得原來位置的,也被導演提醒了。
搜證之后,幾人圍在一起討論。
蘇梨笑意微妙:“我先來說一下我搜證的吧,我在婳婳的床頭柜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p> 她拿出了一個藥瓶子,已經(jīng)被吃了一半,是治療精神疾病的藥品。
“這個藥是你吃的嗎?”
修婳按照劇本上的描述,點了下頭。
接著,蘇梨又拿出了幾樣證據(jù),證明她和死者之間有密切的關(guān)系,且不久前爆發(fā)了矛盾。
梳理了一下這些證物之間的關(guān)系,蘇梨才道:“我合理懷疑,婳婳和死者生前有矛盾,于是蓄意謀殺,這瓶藥也許是為了避免追責的一種手段,因為精神病是不用償命的,如果你有能證明自己真的是精神病的證據(jù),你才可以減少懷疑?!?p> 修婳摸著下巴,笑了。
“好吧,我沒有證據(jù),但我真的是精神病?!?p>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做好了表情管理,她都可以想象這句話說出來之后會被多少人截圖。
她的表情要是崩了,那可就不美了。
在場的人也都忍俊不禁。
“那我來說一下我發(fā)現(xiàn)的。”程梓起身,狀似不經(jīng)意的搭了一下修婳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