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好說?你之前不是說,有證據(jù)表明馮天佑就是兇手嗎?”
田慧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早知道他是如此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當初,說什么也不會把雅晴介紹給他!”
淚水,很快模糊了田慧的雙眼,她的精神也有些恍惚了起來。
一旁的海楓生怕出車禍,連忙高聲提醒:“快靠邊停車!”
田慧下意識踩了一下剎車。
然而,車速沒有絲毫的減慢。
剎車失靈了!
田慧頓時更慌了,拼命扯著嗓子狂喊:“??!剎車壞了!”
“什么?”
海楓大驚失色。
這輛車是前年才買的,十天前剛剛做過保養(yǎng)。
當時,做保養(yǎng)的那個工人,還夸這輛車子平時維護得好。
現(xiàn)在,剎車怎么會突然失靈?
前面就是一個十字路口,更關(guān)鍵的是,交通信號燈還是紅燈,路口已經(jīng)停了一堆車。
照現(xiàn)在這個速度撞上去的話,不管是我們,還是前面被撞的汽車,都有可能會車毀人亡!
生死關(guān)頭,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海楓,再也顧不上捂手臂上的傷口,雙手猛地抓住方向盤的同時,不忘對田慧大吼:“松手!”
田慧下意識松開了方向盤。
海楓直接操控汽車撞上了旁邊的護欄。
在他的刻意控制下,并沒有正面撞上護欄,而是整個車身與護欄劇烈摩擦。
滋滋……
伴隨著無比刺耳的摩擦聲響和成片成片的飛濺火花,車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緩。
海楓重新將方向盤交回到田慧手中,迅速打開副駕的車窗,將腦袋探出窗外,朝著前面排隊等待紅燈的車輛大喊:“讓開!快讓開!”
可是,已經(jīng)遲了!
排在最前面的車子剛開始啟動,后面的車子還沒有來得及跟上,田慧就駕車沖了上去,“嘭”的一聲,重重撞上前面一輛皮卡車。
皮卡車被撞得猛地向前竄了一下。
由此引發(fā)連鎖反應,造成四車連環(huán)相撞。
海楓和田慧夫妻二人都系了安全帶,安全氣囊也都彈開。
但是,被他們撞的那輛皮卡車副駕駛位上坐著的一個孕婦,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孕婦雙腿之間,當場就開始向外流血,看樣子有流產(chǎn)的預兆。
開車的是孕婦的老公,他嚇得臉色都變了,連忙打開車門沖出去,一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想要將老婆救出來。
可是,孕婦的左腿被卡住了。一時之間,根本就弄不出來,擔心老婆受到二次傷害,他又不敢硬拉。
望著孕婦雙腿之間越流越多的鮮血,她的老公嚇得面無人色,扯著嗓子狂喊:“快來人??!我老婆被卡在車里面了!她可是懷孕了八個多月??!”
停在周圍的車輛,車門一個接一個打開。
車上的人,幾乎全都沖向了皮卡車的方向。
海楓也聽到了孕婦丈夫的求救,他掙扎著解開安全帶,非常費勁地推開副駕駛位的車門,想要過去幫忙。
然而,他的雙腳剛一落地,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整條右腿,鮮血淋漓。
他的右腿,斷掉了。
身著警服的海楓,一下子將現(xiàn)場眾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
“快報警,打急救電話救人!”
海楓竭盡全力大喊了一聲,剛想要爬起身去前面幫忙,腦海里突然傳來一陣無比強烈的眩暈感,眼前猛地一黑,當場陷入昏迷。
在距離車禍現(xiàn)場二十多米遠的地方,一個全身穿著黑色皮衣戴著黑色頭盔的摩托車手,目光陰冷地望著昏迷不醒的海楓,猛地抬手蓋上摩托車頭盔的面罩,右手一加油門。
“轟!”
摩托車后面頓時冒出一股黑煙,箭也似地駛離現(xiàn)場,飛速穿街過巷,最終停在一個四周無人的偏僻角落停下。
摩托車手再次掀開面罩,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上來就說道:“老板,成功了!海楓那輛車出車禍了,現(xiàn)在他本人也生死不知?!?p> “好!”
手機里面的聲音有些陰沉:“修車廠那邊,都處理好了吧?”
“當然處理好了?!?p> 摩托車手咧嘴一笑:“當時給海楓保養(yǎng)車子的那個工人,已經(jīng)被我拉到外地關(guān)了起來?!?p> “小心駛得萬年船,關(guān)起來不保險,萬一他跑了呢?老子整整準備了三年才步下的局,可不能因為這樣一個小人物給毀了!記?。∥乙氖遣涣羧魏魏蠡?!”老板的聲音突然冷了起來。
“是!我會處理好!”摩托車手臉上的笑意消失,目光中多了一些殺氣。
電話另一頭的老板又繼續(xù)說道:“另外,有一個富豪的孩子得了尿毒癥,急需腎源,最好是10歲左右的孩子。你好好安排一下,以免費體檢的方式,盡可能多吸引一些孩子過來匹配。只要能找到合適的腎源,獎勵你兩百萬!”
“什么?兩百萬?”
摩托車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就笑了:“老板,我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腰子給噶了。有了這些錢,我就能買個房子娶老婆了?!?p> “瞎說什么呢?只要你跟著我好好干,別說是兩百萬,就算是兩千萬,也不是沒有可能!”
老板說到這里,話鋒猛地一轉(zhuǎn):“但是,如果你敢在背地里給我玩花招,我保證你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老板,您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給您玩花招??!”摩托車手剛一說到這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摩托車手重新駕駛摩托車離開,徑直駛進一家私人醫(yī)院。
……
趙光安帶著安蕾,直奔市人民醫(yī)院,結(jié)果被告訴,韓雅晴一直在急救室搶救,還沒出來。
韓雅晴驚呆了:“什么?我?guī)熌餂]死?”
“對!”趙光安的表情非常凝重:“記住!這件事,無論如何,都絕不能告訴馮天佑。我?guī)氵^來,就是相信你!你也不用太著急,只要韓雅晴動完手術(shù)了,那兇手到底是誰,不就清楚了嗎?”
“確實!”
韓雅晴覺得,這倒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師娘被傷害,肯定和師父無瓜。
“先別等了,在和我去見一個人。我總感覺,這件事,不太對勁?!壁w光安突然開口。
“找誰?什么事不太對勁?”韓雅晴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