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魂命燈牌
“凡是筑基期十二層,臨近突破的弟子,請上前一步!”
海棠帶著眾弟子,已經(jīng)是回到了宗門大殿,她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弟子。
人群中隨即走出十余位弟子,有鶴發(fā)銀須,身體健碩的老者,也有面色發(fā)黃偏暗的青年,更有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豁豁牙女童。
無一例外,這些人的修為,均是達到了煉氣十二層。
若不吞服筑基丹,完完全全憑借自身的靈力,要想筑基,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古往今來,這種天之驕子也不是沒有,但屈指可數(shù)!
“這些丹藥全部都是筑基丹,且品質(zhì)上等,正好是你們現(xiàn)在所需要的?!?p> 海棠說著,單手一拍儲物袋,掌心頓時多出一堆筑基丹,細數(shù)十四粒,不多不少,正好每人一粒。
“謝宗主,我等回去一定努力修煉,將來回報宗門。”
剛走出來的十四名核心弟子齊聲應(yīng)答,顯然是對這丹藥的賜予,由衷的感激涕零。
反觀修為低下的弟子們,眼中均是流露出了羨慕之色!
隨后,丹藥也是發(fā)了下去,修為不高的,也都是領(lǐng)到了數(shù)十枚增元丹,其中出力最多的四位客卿,也是在第二天各自領(lǐng)到了幾件法器。
法器都不是凡品,均來自陸陽每日就會刷新一次的抽獎功能。
幾天之后,十四名核心弟子當中,只有年紀最小的女童突破了煉氣十二層,筑基成功。
剩下的十三人,雖有突破跡象,但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是突破不了。
陸陽也不急。
玄道宗老祖的墳早就挖好了,人也已經(jīng)入土為安。
他現(xiàn)在很輕松很自在,就是看著一旁只剩下個元嬰的呂效東,一時犯了難!
“前輩,您饒了我吧!”
呂效東原本以為,當日自己已經(jīng)脫困,卻是沒想到,在逃跑的過程當中,竟是被憑空出現(xiàn)的一只大手,給死死地拽進了空間裂縫當中。
不僅肉身被空間裂縫里的風(fēng)暴攪碎,就連他自身的修為,也是因為抵御空間風(fēng)暴強行提升后,從而跌落至結(jié)丹后期。
盡管保住了小命,但看他如今這副落魄模樣,哪里還有當初凝結(jié)成元嬰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更要命的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把他抓回來后,就囚禁在了此地。
不僅如此,對方根本就沒有藏著掖著。
直接是當著他的面,親自動手把玄道宗的老祖給埋了,就埋在離他身邊不足一米的地方。
“我也想放你走啊,但我不能這么做,因為你現(xiàn)在知道了我的秘密,若是我就這么放你離開,等你出去大肆宣揚,我很難辦??!”
聽到陸陽的這番話,呂效東頓感無語。
但每每想到,對方?jīng)]有第一時間要了他的性命,他心里就覺得事情還有轉(zhuǎn)機。
“前輩,只要您放了我,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眳涡|求饒道。
“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告訴我一件事,”陸陽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實不相瞞,我對你的挪移之術(shù)很感興趣,只要你肯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就放了你?!?p> 呂效東肉身被毀,儲物袋也因此遺失在了空間裂縫當中。
從而使得陸陽沒辦法判斷,呂效東是因為本身功法特殊,附有挪移之術(shù),還是因為擁有著能夠?qū)⑷伺惨浦猎人幬恢玫奶厥夥ㄆ鳌?p> 這兩者之間,有著本質(zhì)上的差別!
同樣的,呂效東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我這個人,不是很喜歡使用搜魂術(shù),但倘若你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我不介意在你身上破一次例?!?p> 陸陽單單只是掃了一眼呂效東,就知道此時的呂效東,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是大羅劍宗的挪移令,總共有五枚,我先前用了一枚,還剩下四枚,全都在儲物袋內(nèi)?!?p> 陸陽盯著呂效東的眼睛,直到呂效東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方才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現(xiàn)在問你,那大羅劍宗的挪移令,怎么會在你手上,而且數(shù)量還如此之多?”
呂效東忙回道:“是大羅劍宗老祖羅劍山給的,說……”
說到這里,呂效東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磨磨唧唧的,半天也蹦不出一個屁來。
陸陽不耐煩的問道:“說什么?”
“他說玄道宗老祖,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坐化了……”
陸陽聞言,眉頭微皺,質(zhì)問道:“這相隔萬里的,這大羅劍宗老祖又是怎么知道的?”
“應(yīng)該是魂命燈牌,”呂效東解釋道,“百年前,我還沒凝結(jié)成元嬰的時候,就曾聽空靈寺的普陀大師提起過,大羅劍宗和玄道宗老祖師出同門,因此大羅劍宗的老祖羅劍山,他老人家手里握有玄道宗老祖的魂命燈牌也不足為奇。”
陸陽皺著眉。
如果呂效東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少不了要去一趟大羅劍宗了!
因為很明顯,這大羅劍宗的老祖應(yīng)該是提前預(yù)知了玄道宗老祖的生死,不然不可能在時間點上掐的這么準。
自己剛一過來,他就派人打上了山門。
只是,如果這大羅劍宗老祖真的提前預(yù)知到了這一切,那他為什么不親自過來?
如果他親自過來,很明顯能趕在自己來之前,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還是說,自己想多了?
在陸陽暗自思忖的時候,如嬰兒般大小,且渾身散發(fā)著金光的呂效東,此時并不敢上前打擾,安靜的等候在一旁。
“去,把那些衣服給我洗了?!标戧柷浦行┬臒?。
呂效東敢怒不敢言,畢竟形勢比人強,眼下還是活命要緊,于是抱起堆放在角落,已經(jīng)積滿灰塵的道袍走了出去。
陸陽也不擔(dān)心對方逃跑。
環(huán)顧四周后,陸陽打算重新擴建一下洞府。
原因無他,當初玄道宗老祖,也就是那個與自己重名的陸陽老祖。
他在開辟洞府的時候,似乎只是將其作為一個簡單的棲身之所,因此選址很隨意,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講究。
所以陸陽打算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重新擴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