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哭了。我也沒怎么說你呀。”
“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我都提醒了,你們也待了這么久的時間,怎么會看不出卓不凡那種家伙的惡劣本性?!?p> 伸出手掌替胡列娜擦掉臉上的淚痕,小男孩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對方身上,將其抱在懷里。
“之前我還在想你為什么會一個跑到這里來,但看了一下四周,我大概是知道了。”
“想必是因為我經(jīng)常往這里跑,引起你的好奇了吧?!?p> “但你一個女孩子,好奇心這么重,很容易出事的好嗎!”
“你對這里好奇,和我說一下,我又不會不帶你來?!?p> 懷里抱著胡列娜,小男孩一邊解釋,一邊向林子的更深處走去,大概走了數(shù)百數(shù)的距離,眼前出現(xiàn)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上生長著一棵幾近幾人合抱的大樹,樹下有一間小小的木屋。
推開屋門,將胡列娜放在里面僅有的一張小床上,小男孩點燃屋里的蠟燭,橘色的光芒照亮了四周。
這是一間小小的屋子,里面并沒有什么裝飾,很干凈也很整潔,一張小床,一張小桌子,就將整個空間鋪滿,哪怕僅僅只有胡列娜和他兩個小孩子,也顯得擁擠。
“你躺在這里,等我一下?!?p> 小男孩叮囑一聲便走了出去,不一會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進來。
拿下墻上掛著的毛巾,浸濕,擰干。輕輕的擦拭著胡列娜小臉上的汗水與一些塵土。
好看的眸子注視著對方的動作,胡列娜纖細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長長的睫毛撲扇,小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緊張。
或者說抗拒。
“怎么了,弄疼你了嗎?!?p> 看著胡列娜顫抖的身體,再打量了一下對方身體上的幾道鞭痕,小男孩皺著眉頭低罵道。
“該死的東西,之前居然沒發(fā)現(xiàn),居然用血藤做鞭子?!?p> “人不怎么樣,這做惡心的事,卻一套一套的?!?p> 伸出手掌看了一下,小男孩一副果然的如此的表情,他的手掌依舊還在流血,不僅是他,胡列娜的身體上幾道血痕也同樣如此。
血藤,魂獸的一種,以吸血為生,它藤蔓上的倒刺會分泌一種有阻礙血液凝固效果的汁液,并且很難散掉。
“再等我一下,我去摘點東西?!?p> 小男孩離去后,胡列娜原本顫抖的身體緩緩鎮(zhèn)定下來,除了自己哥哥邪月外,她其實很不愿意其他異性觸碰自己。
因為,這是母親曾對她的教誨。
身為女孩子一定要學(xué)會自愛,猶其是身為胡家的女子更應(yīng)如此,她們這一族的女性,未來注定會覺醒以魅惑為主的武魂,而她也注定了會成為別人眼中水性揚花,騷首弄姿的狐貍精。
但在母親的教導(dǎo)下,胡列娜心里有著一份令人難以想像的高潔。
武魂是武魂,自己是自己!
魅惑只是手段,不能代表她這個人!
“好了,找到了我要的東西了?!?p> 開懷的聲音響起,小男孩手里拿著兩份植物,笑著走了進來。
一份是深綠色如同路邊隨處可見的雜草一樣,但卻有著鋸齒般的邊緣。另一位是幾株如同鈴鐺的小白花。
從角落里拾出一個小藥舂,和小藥缽將兩種草藥丟了進去,細細的研磨起來。
胡列娜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小臉上帶著點點好奇。
“這草叫止血草,這花叫鎮(zhèn)痛花,是這座山里一種很常見的藥草,將它們碾碎混合使用后對治療外傷有奇效?!?p> “幸好,你看起來挺慘,但傷口并不深,不然這些東西可能就沒用了?!?p> 一邊研磨,小男孩一邊講解。
待藥缽內(nèi)的草藥全部碾成汁液后,小男孩找來一卷紗布,將其用汁液浸透,然后爬上了小床,伸手就準備去解胡列娜衣服的扣子。
“你,你,你要干嗎?”
突如其來的動作,令胡列娜整個大腦當(dāng)場就白了一剎,好在即刻反應(yīng)了過來,死死的扯著扣子,驚叫道。
“嗯?”
“幫你脫衣服,清洗傷口,然后包扎??!”
“有幾條傷痕被衣服蓋住了。”
小男孩歪著頭不解的看著她。
“就不能,不清洗嗎?”
“不清洗的話,可能會發(fā)炎的?!?p> “可是,我是女孩子哎!”
“我們才四歲哎!”
兩個同樣的驚詫的聲音在小木屋里不斷回蕩,就連空寂的森林也似乎在這一刻回響著這兩句話。
小男孩雙手抱胸座在地上,一臉奇怪的盯著胡列娜。
胡列娜卻只是堅堅的捂住衣服的扣子,眨著眼睛,小臉有些泛紅。
“喂,血藤倒刺阻礙血液凝結(jié)的效果可是很強的,沒有其他藥物阻止,根本不可能自己停下來?!?p> “還有,你的傷口再不清洗的話,會發(fā)炎,壞死。”
“到那時候,沒有治療系魂師在的話,你會死的?!?p> 小男孩認直的眼神,加鄭重的語氣,令胡列娜纖細的身體不自主顫抖了一下。
可是一個女孩子的身體,哪能隨隨便便給人看!
貝齒咬著有些蒼白的嘴唇,胡列娜囁嚅道“能不能背我回去,讓院里的阿姨們來處理?!?p> “哈???”
小男孩的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里離孤兒院有多遠,要走多久,走多長時間,你是知道的!”
“現(xiàn)在你不能走路,我背你的話,時間會更長哎?!?p> “你確定你的身體能撐到那個時候!”
至少要一個時辰,而胡列娜從受傷到現(xiàn)在,才一刻鐘不到,嘴唇就已經(jīng)因為失血過多而發(fā)白了。
傷口雖小,但你架不住它一直流。
正是這種流血的效果,令血藤在這個大陸上的普通人中臭名昭著。
與它同名的,還有另一種藤類,鬼藤。那種只要觸碰到,就可能被對方種子寄生的玩意,也是賊惡心的東西。
兩人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僵持住了。
又過了一小會,胡列娜的衣服,以及小男的外套,甚至就連小床都有開始被血跡所浸染。
看著對方開始變得無神的瞳孔和越發(fā)蒼白的臉,小男孩一咬牙。
“不管了,現(xiàn)在無論怎樣都得替你止血和清洗,哪怕你拒絕也不行?!?p> 說著就要去解胡列娜的衣服。
因為失血,此時的胡列娜渾身的力氣小得可憐,就連阻止都做不到,只能咬著嘴唇,小臉上升起一抺病態(tài)的嫣紅,渾身顫抖著任由對方解開衣服的扣子。
橘色的燭光下,小男孩神情專注,極盡溫柔的用毛巾擦拭著少女身上的傷痕,翠綠色的眸子里,滿是柔和與寧靜,。
在這樣的目光下,胡列娜顫抖的身體,一點點的放松了下來,水潤的眼睛,帶著淡淡的羞意與其它說不明道不清的味道,定定的注視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