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國,宣陽城楚王府。
一群武婢幾十人團團圍住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她們七手八腳四面圍攻上前抓捕少女,可次次都徒勞無功。
因為那個少女天生神力,力量遠超常人,每次反抗或推或摔,都能把圍攻者打倒在地。
王妃陸燕雪站在庭院里看到周圍縮手縮腳的武婢,立刻大聲的威脅喝斥:
“快抓住她,快上,你們這些廢物,樂彤如果不去城外‘和親’,那我們?nèi)妓蓝耍銈優(yōu)榧胰撕煤孟胍幌??!?p> 那本來不敢全力出手的武婢聞言后,相互看了看,終于下定了決心,動用了木棒壓了過去。
在少女反抗推搡中,一根木棍偏離了位置,敲向了少女的后腦,那少女瞬間倒在了地上。
旁邊地面上,一個被武婢按倒壓在地上的侍女青羅看到這一幕,立刻悲憤的喊道:
“郡主,你們大膽,竟敢以下犯上傷害郡主,你們不怕王爺回來之后怪罪嗎?”
一個武婢上前查看了地上少女的呼吸后,神情惶恐向旁邊的王妃陸燕雪稟報:“啟稟王妃,郡主好像斷氣了?!?p> 周圍的所有武婢瞬間驚恐極了,所有人都惶恐的跪在地上。
王妃陸燕雪聽到武婢的話后,雍容華貴的臉上充滿了震驚,眼中隱隱有一些哀傷,她神情悲傷又焦急的吩咐道:
“樂彤死了?不行,她現(xiàn)在不能死,你還不快去請大夫,若她死了,那我女兒樂妤該怎么辦?”
“是,奴婢這就去。”外圍的丫鬟轉(zhuǎn)身朝一個方向沖了出去。
痛,好痛,誰在那里大喊大叫,本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后腦鼓起一個包的少女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
“自己不是被炸彈炸死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少女正回憶著,突然腦海里一股陌生的記憶復(fù)蘇。
姜樂彤王府嫡郡主…天生神力、性情怯懦。
隨著記憶片段涌現(xiàn),躺在地上的少女明白穿越了,她穿越成了郡主,可惜這是一個亂世,郡主比普通人也好不到哪去,說不定命運還會更悲慘。
這個異世大陸上,大周國已經(jīng)存在了三百四十多年,現(xiàn)在正是風(fēng)雨飄搖的時代。
這個時期大周內(nèi)部有農(nóng)民起義軍揭竿而起,外有草原突厥汗國襲擾邊境,而朝廷官軍卻早已腐朽,不堪重用,帝國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還好當今皇帝還算勤奮,治理了一些早年間埋下的亂局。
不然,大周的天下恐怕早幾年就滅了,即便是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延緩了一些滅亡的時間而已。
現(xiàn)在城外有大軍圍城,那些賊軍指明了要王府的郡主出去‘和親’,不然就攻城。
城里的官員沒有辦法抵御敵軍,為了保住城池,減少傷亡,只能舔著臉來王府逼迫。
對這些人來說,用一個女人來換取全城上下的安全,這不是很劃算的買賣嗎?
王爺出去領(lǐng)兵打仗了,王府里根本就沒有主心骨。
在外面一大群人的逼迫下,王妃陸燕雪沒有辦法,只能把已故王妃的女兒姜樂彤交出去,好保住自己的親生女兒。
前身姜樂彤雖然性情怯懦,但也明白出去的下場,故而憑借著自己天生神力拼命反抗。
結(jié)果剛才在與武婢拉扯打斗中,被一棍子敲到了后腦勺,這才有了她的穿越。
倒地的少女明白前因后果后,在心中想道:“前生已逝,今生我就是姜樂彤。”
剛剛,因為丫鬟大張旗鼓跑去請大夫,郡主姜樂彤死掉的消息迅速朝外面擴散了出去。
很快,一大群人急吼吼的從外面大廳沖進了平日里不能擅闖的王府內(nèi)院。
其中穿著布政使官服,走在眾人最前面的楊晉遠遠遠望見倒在地上的少女皺著眉頭說道:
“王妃娘娘,聽說樂彤郡主死了,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布政使楊晉遠說的還算含蓄,可旁邊江寧侯府江二爺說的就非常赤裸了:
“娘娘,現(xiàn)在沒有辦法,只能送您的親生女兒樂妤郡主去‘和親’了?!?p> “是啊,娘娘,為了宣陽城上下數(shù)十萬百姓,為了皇族的天下,只能委屈樂妤郡主了。”
康、方、宮、齊四大家族的家主緊隨其后站出來表態(tài),逼迫王妃陸燕雪就范。
“請王妃以大局為重,讓郡主去‘和親’?!彼腥硕脊蛟诘厣希x是哀求,實則就是逼迫。
“你們,你們……”
王妃陸燕雪踉蹌著身體腳步站不穩(wěn),伸手哆嗦的指著面前跪倒著的一片人,心中的悲涼無以復(fù)加。
而倒在地上本來正在回憶這一生記憶的姜樂彤聽到周圍的話后,心中瞬間噴發(fā)起了無窮的怒火。
剛才在王府大廳,這些人也同樣是這副嘴臉,逼迫王妃陸燕雪,這才導(dǎo)致前身懷著無比恐懼的情緒死亡了。
這些懦夫,不敢出去迎敵,只敢逼迫孤兒寡母,當真無恥之極。
其實她并不怪王妃陸燕雪,她知道對方這也是被周圍這群人逼的沒了辦法,才做出了抓捕的舉動。
前身乃是王爺原配所生,不是王妃陸燕雪的親生女兒,所以親疏有別她可以理解。
這些年,陸燕雪對前身可謂盡心盡責(zé),做好了一個繼母該做的一切,親生女兒有的東西前身也有,一點也沒有虧待。
唯一對不起前身的只有這一次,這也是受了別人的逼迫,她雖然不會替前身去原諒陸燕雪的所作所為,但也不會去責(zé)怪。
她沒有辦法責(zé)怪一個為了親生女兒唯一做下一次惡事的母親。
王府庭院中央,陸燕雪被逼的沒有了辦法,正想含淚答應(yīng)下來。
姜樂彤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跳了起來,對周圍跪著一地的人大聲喝斥:
“怎么,你們這些人想以下犯上造反嗎?我懷疑你們勾結(jié)城外的匪軍,想擾亂城里抗敵的人心,你們這些亂賊?!?p> 她并沒有上去與這些人辯駁,什么逼迫皇族,形同造反,當誅九族,因為她知道跟他們說這些,對這一群懦夫來說根本沒有用。
對方會有無數(shù)的大道理來逼迫自己就范,只有出其不意,打亂對方的步驟,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所以她直接把一頂大帽子朝這些懦夫頭上扣了下去,也不管他們做了還是沒做,無恥嗎?誰怕誰。
王妃陸燕雪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聲音哽咽的解釋道:“樂彤,你還活著,你不要怪母妃,母妃剛才抓你也沒有辦法?!?p> “母妃,我們的事以后再說?!苯獦吠D(zhuǎn)頭安慰道。
此時,跪在地上的一大群人頓時懵圈了,所有人都沒想到,剛才在外面大廳里顯得非常怯懦的姜樂彤會突然喊出這么伶俐的話語。
跪在地上的布政使楊晉遠率先反應(yīng)過來,他伸手指天發(fā)誓解釋道:
“郡主,蒼天可鑒,我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殫精竭慮白發(fā)橫生,夜不能寐,死而無憾,怎么可能勾結(jié)亂賊惑亂城里的人心。
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全城數(shù)十萬的百姓子民的安康,是為了皇族的天下,我的忠心可鑒日月?!?p> 用這種悲天憫人的借口,做著最卑鄙無恥的事,真是虛偽至極。
“我等絕無勾結(jié)叛軍,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宣陽城的百姓,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
…
江二爺?shù)纫淮笕喝送瑯釉谂赃呑龀鲋柑彀l(fā)誓的模樣,七嘴八舌的解釋,勾結(jié)亂賊造反這種事,他們擔(dān)不起呀。
在王府庭院的最邊緣,這群人帶來的謀士,看到了這里的情況后,立刻帶人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不知道究竟去干什么了。
庭院中央,姜樂彤看著眼前一群人丑態(tài)畢露的樣子,神情平靜的開口道:
“口說無憑,你們拿出證據(jù)證明自己沒有給勾結(jié)反賊?!?p> 康家家主聞言后大聲抗議:“這,…這怎么能拿得出證據(jù)來?”
“是?。∵€請郡主不要胡攪蠻纏,顛倒是非,我等對大周忠心耿耿,死而無憾,豈會私通反賊?!苯斃险{(diào)重彈的悲吼道。
那悲傷的姿態(tài),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他有多么忠心耿耿呢!
與此同時,王府外面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震天的大吼:
“請郡主憐憫我等百姓的生命安全,出去和親吧!請郡主……”
這聲音一浪又一浪,從最初開始有些雜亂到最后整齊劃一,形成了無比宏大的聲浪壓迫過來。
布政使楊晉遠等一群人聽著外面?zhèn)鱽淼暮甏蠛奥暎僖淮锡R齊的跪在地上哀求:
“郡主,您看,百姓都在絕望的嘶吼啊!為了宣陽城全城的百姓,為了姜氏皇族的江山安寧,郡主就出去‘和親’吧!”
“樂彤,我們孤兒寡母無法與天下百姓為敵,你總不能讓你十四歲的妹妹樂妤去城外的虎狼窩吧!”
王妃陸燕雪在一旁帶著哭腔勸說,她已經(jīng)完全沒了辦法,整個人只剩下了絕望。
“母妃不必憂心,我不會讓樂妤去遭受那些暴徒的蹂躪?!苯獦吠焓峙牧伺年懷嘌┑氖直郯矒?,隨后轉(zhuǎn)頭對眾人說道:
“要我去‘和親’也不是不行,但你們得先證明自己沒有勾結(jié)城外的匪軍。
這樣吧!你們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帶著全家所有成年男子去城外與匪軍大戰(zhàn)。
若是你們?nèi)繎?zhàn)死,那我當即披著嫁衣去‘和親’,哪怕被亂軍蹂躪而死,也絕無二話?!?p> 這段話說出來后,在場所有來逼迫的世家豪族都低下了頭,剛剛還叫得很歡的人,這個時候卻沒有一個人開口應(yīng)承下來。
這些懦夫,他們就像鵪鶉一樣,躲在角落里無精打采,有氣無力。
姜樂彤看著眼前這一群人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逼別人的時候表現(xiàn)的那么大義凜然,輪到自己了就成了懦夫。
她沒好氣大聲怒罵道:“怎么,沒人應(yīng)承下來嗎?剛才你們不是喊的很大聲,死而無憾嗎?怎么現(xiàn)在像鵪鶉一樣,那么膽小怯懦呢?
你們這群膽小鬼,還不如把自己割了,去皇宮當太監(jiān),不,你們連太監(jiān)都不如,枉為男子漢?!?p> 一群人在這種毫無尊嚴的怒罵下,愣是沒有人站出來吭一聲反駁,庭院中央安靜極了。
在這個安靜的時候,忽然,一道粗獷的喊聲遠遠地傳遞了過來:
“王妃娘娘,事情處理好了沒有,賊軍已經(jīng)在催了,為了全城的百姓,還請您快一點?。 ?p> 一個中年將軍趙文紹披著鎧甲沖到庭院里來,走近后行禮拜見了兩人:“見過娘娘、郡主?!?p> 姜樂彤還以為中年將軍趙文紹也和他們一樣,所以開口挖苦道:“趙將軍可真忠勇,為了保住城池,竟然來逼迫老弱婦孺?!?p> “末將辜負了皇恩,也愧對王爺?shù)脑耘啵荣\軍退了后,末將愿以死向皇上和郡主謝罪,郡主對全城百姓的恩德,老臣在這里拜謝了。”
趙文紹穿著鎧甲,“咚”一聲響跪在地上,隨后,不斷對著姜樂彤在地面上叩首。
姜樂彤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傻眼,她還以為中年將軍是個怕死的懦夫,可沒想到對方卻是一個真正的忠臣義士。
“趙將軍請您起來吧,外面的局勢究竟怎么樣了?”姜樂彤雙手虛扶著詢問。
趙文紹站起來,用力把自己的手握成拳頭,胳膊上青筋暴起,臉上露出極端自責(zé)憤怒的表情,雙目中含著熱淚:
“非是臣要過來逼迫郡主,而是外面的賊軍實在太狠了,他們簡直不是人,是畜牲。
在中興十五年,血屠匪軍破太和城,一日間屠殺全城老少與所有男子,所有女子全部被擄去淫樂,連七歲幼女都不放過。
中興十六年……”
姜樂彤聽完講述,立刻明白外面的亂軍血屠匪軍是一伙怎樣的暴徒。
那些暴徒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屠城更是家常便飯,每一次攻下城池,要是傷亡太重,就會屠城。
男子全部殺死,女子凌辱淫樂后大部分殺死,少部分漂亮的則會充為營妓。
而匪軍傷亡不大,不屠城也會搶劫財富,奸淫婦女。
這些人不是義軍,而是無惡不作的流寇,沒有自己的根據(jù)地,只會燒殺搶掠,根本不懂得安撫百姓。
“確實是畜牲,都該死,可我去了賊窩‘和親’,匪軍就不會攻城嗎?
這不可能的,趙將軍,他們一定會攻城,難道我們真的沒有其它辦法抵抗嗎?”
姜樂彤皺著眉頭訴說,她可不相信城外的匪軍那么單純,只要自己一個人。
“我何嘗不知匪軍一定會攻城,但敵人說出了‘和親’這件事,那我們就一定要把這件事答應(yīng)下來。
若是拒絕答應(yīng)這件事,那底層的將士們和百姓就會認為自己的命不如朝廷一個郡主尊貴?!?p> 趙文紹說的無可奈何,這件事是陽謀,只有這個方法可以破解。
姜樂彤念頭一轉(zhuǎn)就明白了‘和親’這件事的陰謀,賊軍要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離間分化宣陽城官兵的抵抗意志。
若是拒絕答應(yīng),朝廷這邊恐怕還沒開始打,底層軍隊的軍心恐怕就崩潰了。
“郡主,時間來不及了,匪賊又來催了?!壁w文紹不安的催促,他不想逼郡主,可又想不到辦法。
“將軍,請稍等,我去換個妝容與衣服再過去?!苯獦吠约毫鑱y的頭發(fā),朝房間走去。
旁邊的王妃陸燕雪看著姜樂彤的背影,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這個侃侃而談,身上散發(fā)著莫名自信神彩的女人真的是王府郡主姜樂彤嗎?
不過她很快覺得自己多想了,人一直在她眼皮底下她不會認錯,她自己安慰自己:“也許是樂彤傷了腦袋受了刺激,所以才性格大變。”
“王妃娘娘,我等去前廳等候了?!睏顣x遠拱手行禮后,帶著一大群人轉(zhuǎn)身離開了王府后院。
內(nèi)院的一個房間中,姜樂彤收拾完因為打斗搞得臟兮兮的臉龐,換上一身華麗的衣服,整個人頓時大變樣。
“郡主,您真美!”貼身侍女青羅驚嘆的說道。
姜樂彤看著銅鏡中出現(xiàn)的女人,心中也非常驚嘆上蒼給這一具身體的美貌。
當真是美得清新脫俗,風(fēng)華絕代,以雪為膚,以玉為骨,芙蓉為面,楊柳為姿,更重要的是渾然天成的貴氣,這種氣質(zhì)讓人充滿了征服的欲望。
原主以前因為性情怯懦的原因,神態(tài)不足極大的減弱了美貌,可現(xiàn)在因為她穿越,最后一點不足也彌補了,這才美得這么震撼人心。
她搖了搖頭,走了出去,準備去迎接自己的新挑戰(zhàn)。
她根本沒想過‘和親’送上去給別人糟蹋,魔鬼永遠安撫不住,只有把匪首殺掉,讓他們內(nèi)訌,城里的人才會安全。
這一回面臨著極端困境,她自己一個人要對抗數(shù)萬兇悍的匪賊,她沒有把握活著回來,但依舊九死不悔。
“郡主,我跟您一起去?!鼻嗔_從背后撲過來,抱住了郡主的腳喊道。
“傻丫頭,死我一個就夠了,何必多加你一個,好好活下去?!苯獦吠焓忠慌?,打暈了青羅,轉(zhuǎn)身邁步走了出去。
外面,王妃陸燕雪看著一身華麗服飾容貌驚如天人的姜樂彤向自己走來,她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口中不由自主地問道:
“樂彤,你,你怎么…我好像有點不太認識你了?”
“母妃,人靠衣裳,馬靠鞍,我以前從來不曾精致打扮過,所以您沒有看過我這一面罷了?!?p> 姜樂彤腳步不停邁著純正的步伐向外面走去,這時趙文紹將軍伸出手攔路,手里拿著一個瓷瓶說道:
“郡主,等等,這是一瓶毒藥如果您不堪受辱就吃了它吧!這種毒見血封喉不會有痛苦?!?p> “謝謝將軍?!苯獦吠焓纸舆^后繼續(xù)往前走,沒過一會,就來到了王府的大廳。
“我的天,好美?!?p> “這真的是郡主嗎?”
“剛剛怎么沒發(fā)現(xiàn)樂彤郡主這么美!”
外面的一大群人都瞪圓了眼睛,他們不由自主的驚嘆,甚至不少官兵手中的劍都掉到了地上。
就連老奸巨猾的布政使楊晉遠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都差點把自己手中喝茶的杯子打碎了。
“諸位,你們直視本郡主,想干什么?”姜樂彤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看著眾人。
“參見郡主?!?p> 布政使楊晉遠帶頭拱手行禮,大廳里的所有人都低下了頭,神情大部分都顯得有些失態(tài)。
姜樂彤雍容華貴的開口:“諸位免禮?!?p> 這個時候趙文紹指著大廳中一個女子開口介紹:“郡主,這是我女兒趙紫姝,以后就讓她跟著您,保護您。”
“郡主,我自己改名叫趙若男,以后您叫我若男就可以了?!庇⒆孙S爽手中提著兩柄劍的趙若男自我開口介紹自己。
“趙將軍,您明明知道我要去城外匪賊窩‘和親’,為何要把女兒放在我身邊?!?p> 姜樂彤轉(zhuǎn)頭詢問,她要去城外的魔窟,可不是去游山玩水,這一行幾乎九死一生,她要問清楚。
“哈哈哈,郡主以身侍虎,我的女兒為什么不行?”
趙文紹神情悲憫,作為父親,他當然愛自己的女兒,可作為將軍他必須狠下心腸。
“那趙姑娘你知道嗎?”姜樂彤想知道那個女子自己的意思。
“郡主,是我自己要去的,若不是軍營不收女兵,我早就上戰(zhàn)場殺敵了,不就是去伺候人嗎?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好了?!?p> 趙若男大大咧咧的開口,仿佛不把這種事看在眼里,可實際上眼中卻有一些驚慌。
“好,你這個人我收了,走?!苯獦吠樕下冻隽诵θ荩饷鎺ь^走了出去。
趙若男也笑了笑,提著兩把長劍跟在了后面。
大廳里的一個公子哥,望著郡主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開口:“當真是一笑傾城,二笑傾國,三笑傾仙,可惜了?!?p> “閉嘴,郡主也是你能點評的?!睏顣x遠目中露出嚴厲的光芒朝兒子吼道。
“我閉嘴就是了?!?p> 當姜樂彤走在大街上的一刻,兩邊圍著的百姓熱淚盈眶的跪在地上喊:“恭送郡主?!?p> 看著這些閃爍著生存希望的百姓,姜樂彤挺直了脊背,一步步朝城外走去。
就算為了這些百姓,她也要想到辦法徹底除去外面的賊寇,雖然這些百姓剛剛還逼迫過她,但他們面對屠城的威脅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