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松一路追著李墨染往國公府門口跑去,自打李墨染突破四品以后,將自己所學(xué)全用在了和父親的“比試”上。
李景松在后面緊追著:“不錯,身法又有進(jìn)步,但是比起你爹來,還是差遠(yuǎn)了?!?p> 就在李墨染跑到門口時,被一青衫劍客擋住了去路,李墨染回身看去,李景松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
李景松也顧不得打兒子了,笑道:“墨染,還不快來見過你叔叔?!?p> 李墨染怔了一下,原來這就是自己的親叔叔啊。
我小時候,家住在京城,并不是很有錢的人,也就剛剛夠自己“揮霍”罷了。
我父親是國公,每天無所事事,畢竟也沒有什么官職。我還有一個惹人憐愛的妹妹。
可是每到了中秋,春節(jié)……的時候,全家衣冠整齊,一起吃飯。
那時候,父親總要看著一個空蕩蕩的位置,說出他那永不變更的話:“唉,如果清風(fēng)竟在這個座位上,那會叫人多么驚喜呀!”
李墨染正色鞠躬道:“墨染見過叔叔。”
說完,不等李景松和李清風(fēng)反應(yīng)過來,一溜煙往外跑去。
李景松嘆息道:“這孩子,讓清風(fēng)你見笑了?!?p> 李景松一路帶著李清風(fēng)往府里書房走去,走進(jìn)書房以后李景松正色道:“我上次傳給鴻軒的信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了,現(xiàn)在他那邊怎么樣?”
李清風(fēng)平靜的說道:“一切順利?!?p> 李景松陷入了沉思,站在書桌前冷色道:“我等欲平安處事,但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永興三年,他敢剝了鴻軒爵位就是最好的證明。”
皇帝多疑,繼位后因?yàn)槟羌聸]有給李清風(fēng)封爵,要不是他李景松身無寸權(quán),怕是多年來也不得安生。
京城人皆知他李景松的兒子是紈绔公子,前段時間他能考得舉人,已經(jīng)引起那位的懷疑了。
也不知道修然是真的紈绔,還是裝的,李景松腦袋里想起了修然幼時自己曾問起過他的志向。
李墨染的回答,卻是讓他沉默半晌,渾身發(fā)麻:“墨染愿為武安侯,帶軍北上,飲馬瀚海,燕然勒石?!?p> 武安侯,近百年軍功最大之人,沒有之一。若武安侯還在世,這天下何至于此。
武安侯涉嫌謀逆,武安軍全軍坑殺,武安侯株連九族。
李墨染可以科舉,可以紈绔做事,卻是不能習(xí)武參軍。
因?yàn)樗罹八绍姽μ嗔?,陛下不會容忍再有一位定國公出現(xiàn),或者是下一位武安侯。
李景松也不知道自己兒子是真傻還是假傻,在外面肆意妄為,卻從來沒有暴露過自己還是武者的事情。
……
正廳里,孫淑云在李如月玲瓏的耳朵邊說道:“閨女啊,你不是早就鬧著要出去玩嗎?那就讓你白晴阿姨的兒子帶著你去吧?!?p> 李家養(yǎng)女兒這么多年,外人只知定國公府還有一位小姐,卻從來沒有人見過。
畢竟在儒家禮教的控制下,大戶人家的姑娘都是養(yǎng)在深閨無人問的。
李如月抬眼看去,春日的暖陽照在顧玄塵俊逸的臉上,她眨了眨眼睛,眼睫毛微微顫動,點(diǎn)頭應(yīng)允了下來。
顧玄塵很想說,他還沒有同意,但是顧安寧撲了過來:“大哥,我也要去。”
顧玄塵低頭看了看顧安寧,既然你也要去,那我就勉強(qiáng)同意了。
……
京城的大街上,顧玄塵牽著顧安寧的手,身旁跟著嬌小玲瓏只及他胸口的李如月。
為什么牽著顧安寧會覺得空虛呢?大抵是因?yàn)榻裉鞗]有睡夠吧。
三人慢慢的閑逛著,李如月好奇的眼神和顧安寧如出一轍。
顧玄塵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就是逛個街嗎?有什么新奇的?咦,那是什么東西?
李如月路過一個攤位時,拿起一個精致的簪子看了看,一身鵝黃色的長裙,眸含秋水,楚楚動人。
貨郎笑了起來,熱情道:“這位小姐,這個簪子很適合你。來一支嗎?”
這么好看的姑娘,他也是第一次見,也不知道瀟湘院的花魁們有沒有這么好看。
那里消費(fèi)太高了,自然無緣見到花魁,想必這位姑娘必然是頂天好看了吧。
若是能在自己這里買一支簪子,自己說出去也很有面子啊。
李如月抿了抿嘴,輕輕的搖著頭,她只是出來看看,還太著急了,沒有帶錢。
顧玄塵看李如月這么喜歡這個簪子,從懷里掏出一兩銀子遞給貨郎:“這個簪子我買了。”
然后,顧玄塵就和貨郎大眼瞪小眼看著對方,顧玄塵問道:“你不找錢嗎?”
貨郎笑了笑:“客官說笑了,錢不夠。誠惠二兩銀子?!?p> 顧玄塵:“???”
京城物價這么高嗎?他已經(jīng)盡可能的往高想了,直接給了一兩銀子。
沒想到?。。?!
顧玄塵咬著牙,肉疼了起來,但還是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兩銀子扔到了貨郎面前。
李如月看著顧玄塵的樣子,掩嘴輕笑,剎那風(fēng)光,美不勝收。
李如月開心的拿著簪子往前走去,顧玄塵就拉著顧安寧走在后面。
李如月背上的長發(fā)隨著她的步伐輕盈的上下飄動著,青春靚麗,活力四射。
“大哥?!鳖櫚矊幹钢懊嬉粋€賣糖葫蘆的攤位,急切的說道:“我要吃那個。”
顧玄塵看著顧安寧嘆氣道:“大哥也沒有錢了,乖,咱不吃。”
顧安寧氣惱道:“大哥騙人?!?p> 顧玄塵確實(shí)還有錢,不過,多乎哉,不多也。
他生怕又整出什么天價糖葫蘆出來,錢包遭不住啊。
顧安寧氣的撒開了顧玄塵的手,倒騰著短腿跑到李如月身邊,拉住了她的裙擺。
李如月停了下來,低頭疑惑的看著顧安寧:“小妹妹,怎么了?”
顧安寧嘿嘿笑道:“姐姐你是不是也想吃糖葫蘆了?”
李如月愕然,自己有想吃嗎?既然這么說了,那就有吧!
李如月嗯了一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顧安寧開心回頭道:“大哥,姐姐也想吃糖葫蘆了,我們快去買吧!”
顧玄塵:“……”
什么姐姐想吃了,明明是你自己想吃。
李修然不才
有一段我的叔叔于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