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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俠歌行

第七十六章 永興帝賜宴

少年俠歌行 李修然不才 2038 2022-12-04 23:54:00

  “什么?陛下要賜宴嗎?”

  翌日的清晨,定國公府內(nèi),顧玄塵疑惑的問道。

  當(dāng)聽到通傳的宦官解釋以后,顧玄塵才恍然大悟,原來今天是陛下的壽辰啊。

  在這一天,永興帝要在皇宮大擺宴席,宴請百官。

  顧玄塵一家就是為了永興帝的誕辰才來到京城的,今年是永興帝的五十大壽。

  所以,才會這么隆重,所有的王爺、各地的封疆大吏都會來到京城。

  前來定國公府的宦官帶來的旨意不止是讓顧玄塵一家前去赴宴,還有定國公一家。

  皇帝的誕辰之時,百官入宮參加盛宴,共慶皇帝的壽辰。

  這一天被稱為萬壽節(jié),盛大程度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普天同慶。

  按照祖制,參加皇帝壽宴的時候,必須身穿禮服,官員要求身穿官服。

  定國公準(zhǔn)備前往皇宮之時,穿著了一身華麗的國公制服,襯托的他渾身氣度非凡。

  李墨染詫異的拍了拍自己父親的肩膀,調(diào)侃道:“爹,沒想到你還有這么一面呢!我都快認(rèn)不出來了,以前你也穿過這衣服,我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啊?”

  此刻的定國公李景松猶如決勝千里之外的名將一樣,不,他本來就是。

  李景松渾身氣度凜然,在聽到李墨染的話以后,又變成了那個嫌棄兒子而“憂心忡忡”的老父親。

  凜然的氣度消失不見,皺著眉頭佯裝怒道:“沒大沒小的,怎么說你爹呢?書都讀哪里去了?”

  “大抵是還給教我讀書的夫子了吧?!崩钅痉藗€白眼說道:“爹,那些腐儒教的都是一些沒有用的東西,你自己都不遵守那些綱常?!?p>  李景松沉吟少頃說道:“兒子,你不要這么說自己。”

  李墨染:“???”

  要是李景松是一個死忠君的武將的話,也不至于一直賦閑在家,得不到重用。

  要是定國公李景松和博遠(yuǎn)侯顧鴻軒還在戰(zhàn)場之上的話,那些可恨的蠻子也絕不敢侵略大周北境。

  我大周武將輩出,要是永興帝敢用,又何至于百姓不得安,邊境不得安。

  倘若國情安穩(wěn),四境無災(zāi)、百姓安定,明君勤政善用,像先皇在時一樣。

  顧鴻軒帶我大周鐵騎北踏大梁,武安侯劉豈之陳兵西域,他李景松帶兵攻陳。

  屆時,南疆不攻自破,天下一統(tǒng),再無戰(zhàn)事。又何至于如今的狼煙四起,民生凋敝。

  可嘆先皇壽命太斷,不能開創(chuàng)千秋之偉業(yè),可惜啊可惜……

  李墨染母親孫淑云笑吟吟的伸手整理著李景松的衣襟,秀手拍了一下李景松嗔怪道:“都多大的人了,還要和兒子置氣,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沒大沒小?!?p>  ……

  太陽已經(jīng)升起了老高,陽光有一些刺眼。

  定國公府內(nèi),一行人正打算前往皇宮,參加永興帝的壽宴。

  李清風(fēng)遲疑的說道:“大哥,要不我還是不去了……”

  李景松略微思索,沉沉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擺了擺手說道:“隨你吧,不想去,就不去了罷?!?p>  舉辦壽宴的地方在皇宮的一座大殿前,場所寬闊。

  此處已經(jīng)擺放好了幾百張小桌子,一人一桌。

  一般來說,是按照身份的高低來排座位的。

  李景松是國公,顧玄塵母親姬白晴是皇親國戚,身份崇高,所坐的地方是極靠前的。

  宮殿頂上是金黃透亮的琉璃瓦,反射著太陽灼熱的光芒,如夢如幻。

  殿前還有一汪淺淺的池水,清風(fēng)吹拂,吹動了湖水,泛起道道漣漪。

  宦官帶著一行七人往靠前的座位走去,不時的有著官員認(rèn)出了定國公李景松。

  此刻的李景松龍行虎步,一身華麗國公服與他凌厲的氣勢相得益彰,震懾住了其他官員。

  一行人入席以后,就慢慢等待著永興帝的到來,在皇帝沒有來之前,不能開席。

  皇帝宴請百官之時,還保留著古老的傳統(tǒng),分餐分席,要跪坐在桌前的墊子上。

  顧安寧因?yàn)椴涣?xí)慣跪坐,在桌子前左扭右扭的,伸出小短手抓著空蕩蕩的桌子。

  白晴無奈的搖了搖頭,把顧安寧一把抱起,給她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讓她坐在了墊子上。

  一個小孩子,也沒有人斤斤計較的說她失禮,何況這是長公主的孩子啊,誰敢?

  于此同時的承平殿內(nèi),黃花梨木的書桌前,一位身穿龍袍的男子正在用毛筆寫著什么。

  “陛下?!庇薪虖澫律碜?,低聲說道:“陛下,時辰到了,該去陛下您的壽宴了?!?p>  永興帝沒有回話,一直在低頭寫著什么,就像沒有聽到近侍的話一樣。

  近侍也不敢放松,一直保持著躬身的姿勢,直到他快撐不住之時,永興帝終于寫完了。

  “來,你來看看朕寫的這字怎么樣?”永興帝來了興趣,笑了笑向近侍問道。

  “這……”那宦官遲疑了起來:“陛下是知道的,老奴自幼時起就進(jìn)宮了。這么多年,一直侍候著陛下。老奴不通文墨啊,何況,陛下御筆老奴又怎么敢妄言……”

  永興帝微笑了起來:“無妨,朕讓你說,你就大膽的說便是。你不通文墨,那便談一談你的觀感就好?!?p>  那位老宦官往前湊了湊,看向了桌案上拜放著的永興帝御筆。

  “那陛下就恕老奴妄言了?!被鹿僬f道:“在老奴看來,陛下的這副字啊,遠(yuǎn)看如那浮云飄蕩,無蹤無跡。近看就更不得了了,仿佛蕩盡天地之靈氣,簡直妙不可言那!”

  宦官看入了神,目光呆滯的說道:“此生有幸能遇見如此佳作,老奴也不枉此生了?!?p>  永興帝開心的仰頭笑了笑:“你啊你,現(xiàn)在也學(xué)會了哄朕開心,滿嘴都是哄騙朕的話!”

  宦官侍候永興帝久了,知道自己的這番話,讓永興帝很是開心,他繼續(xù)道:“哪里啊,陛下,老奴句句真心吶,何來哄騙陛下啊?!?p>  永興帝這時看了看殿外,向近侍問道:“宴席上的情況如何了?人都來全了嗎?”

  “回陛下?!苯坦笆值溃骸皝砣恕!?p>  永興帝背起了手,目光炯然的喃喃問道:“朕的妹妹呢?一家人也來全了嗎?”

  “陛下,長公主和她的兒女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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