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是將住的寒風(fēng),客棧內(nèi)燭火搖曳,仿佛下一瞬就會熄滅。客棧中間放著的火爐火光耀眼,還在不斷的帶來溫暖。
飛沙寨的人冷冷問道:“院子里那十幾輛馬車的貨物是誰的,我們飛沙寨的人要了?!?p> 有一商人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略顯富態(tài)的圓臉顫抖著說道:“這位好漢,你要錢的話,我給好漢交過路費也可以。但是貨物能不能給我留下啊,我做的是小本生意?!?p> 飛沙寨的人拍打著商人的臉:“別給臉不要臉,你做的是小本生意,我特么也就是混口飯吃。從現(xiàn)在開始,那已經(jīng)不是你的貨物了?!?p> 在西域,銀子還真的不一定有那些貨物好使。那個商人帶的都是西域急缺的一些東西,還有茶葉和絲綢,在西域的價值非常高。
如果是大周的土匪打劫的話,交一筆過路費就讓你走了。因為劫了貨物,以后就沒人走這條路了。
這不是竭澤而漁嗎?土匪也是要懂可持續(xù)發(fā)展的。
那商人看向先前那三名武者的方向:“楊濟安,你快殺了這些馬匪。我給了你那么多銀子,可不是讓你看著貨物被搶的?!?p> 楊濟安就是那三個人中的大哥,楊濟安尷尬的笑著:“哈哈哈,你誰啊,我不認識你?!?p> 那商人怒了,飛沙寨帶頭的武者卻是笑了起來:“楊濟安,你就是那個殺我飛沙寨弟兄的人吧?”
楊濟安面色一冷,他是殺過幾個飛沙寨的渣滓,但現(xiàn)在可不能承認啊。
畢竟,識時務(wù)者為俊杰?,F(xiàn)在飛沙寨的人太多了啊,靠他們兄弟三個,根本打不過啊。
還沒等楊濟安說話,飛殺寨的五品武者便拔刀沖了上來。
狹小的客棧內(nèi),楊濟安勉強躲開,趁機拔出劍來:“二弟、三弟,這個人是五品,一起對付他!殺了他以后,就趕緊從后門跑,小命要緊?!?p> 兄弟三人拔出刀劍,五品不好對付。而且還有一個人在一旁,怕是要拼命了。
三人對敵,不像楊濟安想的那樣,一旁的六品武者并沒有動手。只有那名五品武者在以一敵三,卻絲毫不落下風(fēng)。
楊濟安一個漢子,卻是使的一把軟劍。軟劍抖動,纏上五品武者的鋼刀。
鋼刀勢大力沉,以硬破軟。三人聯(lián)手,一時竟毫無辦法。
還沒等楊濟安想出破局之法,飛殺寨的五品武者已攜剛猛之勢,斬向了他的脖頸。
接著,一股鮮血噴涌而出。血液如自狹窄之處擠出的水流,極速的沖到那人的身上。
“大哥!”
“大哥!”兩個聲音先后響起。
那個五品臉上帶著血,冷笑道:“你們不是惜命嗎?你們兩個跪下求我,我饒你們一命?!?p> “放你娘的狗屁,我們結(jié)拜的時候就說好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哥死了,我們二人豈有獨活的道理?”一人氣憤的說道。
飛沙寨的武者笑道:“雖然我很欽佩你們的情義,但你們執(zhí)意送死,那就送你們一起上路好了?!?p> 三人打不過這名五品,只剩下兩人就更打不過了。
片刻后,客棧的地上又多了兩具尸體。
客棧里的人看著這慘狀瑟瑟發(fā)抖,甚至有的人已經(jīng)躲在了桌子底下。
那人殺完人以后,鮮血不斷的從鋼刀上滴落:“今天本大爺心情好,每個人交三十兩,就饒了你們的狗命?!?p> 下一刻,這兩個飛沙寨的人好死不死的走到了顧玄塵等人的面前。
這幾個人一看就很有錢,說不定能搶出一大筆銀子。
顧玄塵牙酸的看著這兩個馬匪,斬釘截鐵道:“朱哥,削他!”
朱煥章也不廢話,風(fēng)輕云淡的抽出刀來。下一瞬,刀光和劍光一同閃過。
顧玄塵和朱煥章默契的同時出手殺向兩人,兩人的刀劍上附著著淡淡的光芒,快速的劃過了那兩人的脖頸。
朱煥章收刀入鞘,囂張道:“我比你快幾分?!?p> 顧玄塵沉吟少頃感慨道:“朱哥,男人可不能太快啊。”
顧玄塵在執(zhí)刀人呆了一段時間,和那些執(zhí)刀人學(xué)了一堆騷話,此時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朱煥章黑著臉:“走,去外面,我要和你比劃比劃!”
“哈哈哈,下次再說,下次再說?!鳖櫺m笑道。
那兩個馬匪死的時候都是懵逼的,特么的,這里有四品!
江湖上不是我殺你,就是你殺我。何況這兩個人還是無惡不作的馬匪,死的不冤。
院子里其余的馬匪已經(jīng)四下奔逃,生怕客棧里的那兩個四品出來殺了他們。
顧玄塵嘆息了一聲,這三兄弟,倒是挺重情義的。在江湖上,可不多見吶,死了可惜了。
顧玄塵轉(zhuǎn)頭問道:“張大人,咱們接下來要去哪里?”
張守拙思索道:“接下來咱們一路向西,跨過大漠,就到了一個地處綠洲的國家。咱們第一個出使的地方,就是那里?!?p> 這時,先前“勾搭”顧玄塵的西域女子從后門走了進來,招呼幾名小廝收拾客棧的殘局。
那西域女子走到顧玄塵面前自報家門:“多謝這位小哥仗義出手,才沒有讓奴家的客棧遭受太大的損失?!?p> 顧玄塵驚訝了起來,沒想到這個女子是這家客棧的老板娘啊。
顧玄塵好奇的問道:“老板娘,這西域馬匪橫行。你一個女子,在這大漠開一家客棧,這安全是個問題啊。”
老板娘嬌笑了起來,風(fēng)情萬種:“這個小哥就有所不知了,平時的時候我也會給飛沙寨交保護費的。按理來說,他們是不會來我這客棧打劫的。但最近奴家和飛沙寨的人鬧了些許的不愉快,今天才生出這些事端?!?p> 顧玄塵點了點頭,那老板娘的手絹又搭到了顧玄塵的肩膀上,聲音柔媚:“小哥既然如此擔(dān)心奴家的安全,要不就留下來保護奴家吧?!?p> 朱煥章憋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子期你就留下來吧?!?p> 顧玄塵黑著臉,作勢站起身來:“走,咱們出去比劃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