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不會太平。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柳寒煙便回到了瀟湘院。
柳寒煙剛從窗戶上翻進了自己的廂房,在廂房里等待已久的瀟湘院老鴇走上前來問道:“怎么樣,此番執(zhí)行任務沒有受傷吧?”
柳寒煙搖搖頭,轉身坐在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喝:“任務執(zhí)行的很順利,定國公府那邊我已經派人通知了。你去磨墨、拿紙筆,我親自向樓主匯報近日的情況?!?p> 老鴇一聲不吭的轉頭去磨墨了,柳寒煙再也忍不住輕輕的咳了兩聲,嘴角滲出了點點鮮血。
雖然她刺殺安國公的時候并沒有受傷,但先前被劉悲影打傷的地方還是沒有好徹底。有點動蕩,傷勢便又復發(fā)了。
墨磨好后,柳寒煙提起毛筆在紙上認真的寫著。
因為常年練武,柳寒煙的手并沒有那么細嫩,反而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但她寫信的時候非常認真,眉頭微微蹙起,寫出的字也給人一種秀氣的感覺。
寫完信后,柳寒煙將信塞入了竹筒,綁到老鴇手中信鴿的腿上。
天亮了,柳寒煙放飛了信鴿,望著它飛向南方。
……
安國公府內,顧玄塵大步前行著,身旁是張安龍和朱煥章。
朱煥章前幾日已經回到了京城,這次就被顧玄塵抓過來一起執(zhí)行任務了。
三人身后跟著一眾執(zhí)刀人,進入安國公府以后一眾人就散開查找現場的蹤跡了。
三人在安國公府管家的帶領下,徑直走向安國公的廂房。
安國公的死和丞相蘇正府的死,震動了整座京城。
那些官員無不害怕,今天安國公和丞相能離奇死亡,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輪到他們。
丞相府那邊,呂裴仙已經帶人去調查了。而安國公府這邊則是顧玄塵三人。
永興帝很重視安國公和丞相被刺殺的案件,著令執(zhí)刀人盡快查明案件。
依朱煥章來看,這估計又是一樁懸案了。沒有在現場抓到人的話,事后找到兇手的概率太小了。
片刻后,幾人穿過琳瑯水榭,到達了安國公的廂房。
張安龍感慨著:“嘖嘖,這安國公府可真是豪華啊。我在執(zhí)刀人干一輩子,都蓋不起這樣的宅子。”
朱煥章笑著搖了搖頭,顧玄塵則沒有什么感覺。他家在寧昌城的宅子,也不是很差,甚至比安國公府更大。畢竟,京城寸土寸金。
張安龍剛走入安國公的廂房,便深吸了下鼻子。
顧玄塵問道:“狗子,有什么發(fā)現嗎?”
張安龍疑惑的說道:“奇怪,為什么除了血腥味以外,我還聞到了淡淡的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就像是青樓女子身上的那種?!?p> 朱煥章嗤笑了一聲,調侃道:“我看你小子是想女人了吧,等發(fā)了月俸,咋倆去開心開心。子期,你去嗎?”
顧玄塵快速的搖頭,他要是敢去青樓睡姑娘,腿怕是要被打斷。
張安龍又轉頭問道:“子期,你怎么看?”
顧玄塵沉吟少頃道:“我用眼睛看。”
顧玄塵雖然是這樣說,但他剛聽說丞相和安國公身死的時候,瞬間就想到了聽雨樓。
這些事情,或許定國公李景松可以幫他解答。
張安龍聽罷便不以為然了,也是,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安國公府這些人進進出出的,有脂粉味太正常了。
朱煥章在廂房里轉了一圈,順便查看了一下兩具尸體:“現場好多痕跡被破壞掉了,除屋頂有一個洞、死者身上的刀傷劍傷,什么也發(fā)現不了?!?p> “安國公手里拿著刀,說明他死前掙扎過,外面的護衛(wèi)死了十幾個,證明刺客很多。但是……刺客愣是沒有一個死亡的,起碼現場沒有發(fā)現外人的尸體。”
朱煥章摸著下巴,瞇起眼睛:“整個大周的勢力,武者數量有這么多的,我只知道一個?!?p> 朱煥章和張安龍異口同聲的說道:“聽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