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將軍,收到探子密令?!?p> “說?!?p> “胡嘯勁、白淺等人帶約10萬精兵正在七里外扎賬!”
孫武心想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了,“那方叔悲可有見到?”
“未曾見到!”
孫武思考著這很有可能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若是帶兵迎敵反而會失守城門,若那方叔悲從中作梗,恐我想回頭都為時已晚。
“唉,這該如何是好?!?p> “將軍!方叔悲出現(xiàn)在帝都城中!”
“什么!”
孫武帶著一隊兵馬來到帝都城正中,只見方叔悲背著手看著自己,好似不怕死般又好似十分不甘。
“孫武,你最終還是我們的對手,真沒想到三俠山一別,本就是個錯誤,哼?!?p> 孫武握著夜無聲“怎么?如今卻反起悔來?”
“孫武!今日我盜賊一計雖敗,且你替我除了那爭鋒二虎,你我平了,不過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若是你再參與,便不再是人情之事,你將為自己付出應有的代價?!?p> “方叔悲!休要胡來?!?p> “受死!”方叔悲果斷奔來,孫武不知這是為何,但可從中看出,方叔悲心中必有一事。
眾人將方叔悲圍起,刀劍聲陣陣,僅是幾個回合,方叔悲就已經(jīng)遍體鱗傷,縱使武功在高又怎會是萬人之手,更何況在帝都城中,孫武越發(fā)感到不對,“不對!他在送死!快住手!”
話音未落,方叔悲脊背中劍,他口中獻血直流,仍在堅持著,究竟是什么原因,正在這時,一探子奔來“將軍不好了!胡嘯勁帶兵正向帝都西門而來?!?p> “昂?!我們真正的目標不是方叔悲,是胡嘯勁??!快隨我去城門?!睂O武看著方叔悲躺在血水中。
“將軍,那白淺?”
“那白淺一早就是魅惑我的棋子!”
帝都西門......
“哈哈哈,孫武沒想到吧!”胡嘯勁在城下大呵著。
孫武派人將方叔悲首級扔到城下,“方叔悲已死,三聚無首,胡嘯勁你拿什么和我斗!”
“哈哈哈,方叔悲只是我的棋子罷了!”
“那白淺呢?前女帝難不成也是你的棋子嗎?”
“白淺是我的夫人,她怎么可能是我的棋子呢,倒是你,從一開始就被我等設在局內(nèi),孫武你真當白淺會為你生下一子?”
“那孤凡?”
胡嘯勁搶過話權(quán),“沒錯!孤凡確實是白淺在位時的舊侶,怎料即將在我登帝之時,卻殺出來個你!我只能派方叔悲坐陣其中,故意夸大他的稱位,只有我們才是一路的人,所以白淺只是我給你設的局,沒想到啊哈哈哈哈?!?p> “你初入江湖,心不在焉,入我計也!”
“啊?。。?!”孫武一躍而下,夜無聲出鞘,“胡嘯勁!接下最后一戰(zhàn)吧!”
胡嘯勁從馬背輕工騰來,手中拳頭如帶著水勁,拳宗眾人隨其后沖殺過來。
白蛇從腰間拔出,一眨眼插在白淺胸前,孫武不帶有一絲感情,“別怪我冷血,這才是我原來的樣子?!?p> 胡嘯勁見白淺倒下,眼神尖銳起來,“孫武!我殺了你!”
“放手一搏吧水拓拳宗主!”
一剎那城門大開,一眾帝都城兵騎馬沖殺出來,與水拓拳宗打在一起,孫武手中夜無聲不再猶豫,帶著最初的江湖沖勁,而不是每個人脫口而出的俠義,因為從最一開始離開東孫村,孫武就有他自己的想法。
夜無聲與孫武不再是那個普通的凡人,夜無聲脫手而出,隨著指尖揮舞著,胡嘯勁顯得十分吃力,他怎么也想不到一息之間,平凡的人不再平凡。
孫武倒翻出去,夜無聲在空中豎轉(zhuǎn),直直鉆入地內(nèi),胡嘯勁小心的看著腳下,孫武向胡嘯勁猛沖過去口中喊著,“浮生劍法第一式浮生拳??!”
胡嘯勁立即運用水勁功法,“水拓拳!”
砰??!一聲巨響,一道巨大波浪拍向四周,夜無聲從胡嘯勁背后飛來,噗嗤插在背后,胡嘯勁瞪著孫武“你...”砰。
胡嘯勁倒在地上,“我說過,我一定會站在蒼穹之上!”
帝武常元年冬,孫武辭去守城將一職,背起包袱騎著鐵馬,一路向東,他在尋找,尋找白淺那一孽子,也在鍛煉,鍛煉自己的內(nèi)心。
孫武曾到南渠城,白淺與胡嘯勁之子早已不再此處,南渠也被帝武接手,或許孫武此后不會再尋找,“孫喜看來以后要靠你了,除掉他?!?p> 孫武打開包袱,看著包袱里剩下的那半塊已經(jīng)干裂的粗糧餑餑,看著那本浮生劍法,看著手中的夜無聲,“或許我該給老板娘一個交代了?!?p> 孫武騎著快馬揚起鞭子鞭策在馬臀,一路向東孫而去。
至于天下,我們本就是棋盤中的一粒沙塵,我們只能在諾大的棋盤中做自己的事,卻始終無法成為那個操控棋盤的人,所謂的忠情俠義只是內(nèi)心里的一絲善念,誰最初又是聽從自己,誰最后又是聽信別人。
你只是一個凡人,你無法執(zhí)于黑白,就算你是神,你就一定能執(zhí)悍動天地嗎?
或許,你本就不是棋子,而是整個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