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yè)的生存需要利潤,而利潤是其實是少數(shù)精英員工帶來的。
像宋宇這種只能算精英員工的潤滑劑,不可或缺,但可以替代。
也許這會是自己在賽普的最后一頓了。
“宇哥,今天有你最愛的番茄牛腩啊”
不知為何被錢宇航喊宇哥其實挺奇怪的,因為兩人名字都帶一個宇字,熟絡(luò)的幾個同事為了區(qū)分,叫宋宇大宇,而叫錢宇航小宇。
其實明明可以喊小宋,小錢的,但大家都愛這么叫。
說到番茄牛腩,那其實是蔣微微的最愛。
“趙主管說晚上要請部門所有人吃飯,說是要給大家介紹新嫂子?!?p> “噗!”
宋宇一口飯差點沒噴出來。
隨后他咳嗽了幾聲,屬實是嗆到了。
應(yīng)該就是蔣薇薇了。
此刻宋宇應(yīng)該是要生氣才對,但就在他準(zhǔn)備破口大罵趙乾不像人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合適的詞匯。
因為罵的越難聽,其實反而映射出的自己越卑微。
“哦?那挺有意思的,我記得趙乾家伙三天兩頭換對象。”
宋宇也沒想到自己一開口竟像極了一個局外人。
但事實也許就是這樣,昨天以后,他跟蔣微微再就是路人了。
“那可不,趙主任這人還是挺花的,但特地請部門這么多人吃飯還是第一次吧?!?p> 宋宇不再講話埋頭干飯。
沉默了片刻,錢宇航開口說道。
“宇哥,你幫我個忙唄。”
宋宇也是一愣。
“你先說說看唄?!?p> 其實很多時候,大家都喜歡盡量委婉得去表達請求,比如聊天工作上找人的時候先會問一句在不在之類的,大概潛意識里是害怕自己如果直接說事情,對方會來個已讀不回假裝看不到之類的。
這大概是藏在人類基因里面的害怕收到傷害的一種表現(xiàn)。
但其實如果兩人關(guān)系到位了,直接說事情,對效率會高出不少。
“要怎么說才好呢,你先跟我去個地方,這樣更好理解一點?!?p> 錢宇航的回答讓宋宇一頭霧水。
“行,行吧.那下了班...”
但還沒等宋宇說完,錢宇航打了個響指,兩人所處的場景突然變成了一個昏暗的山洞。
“王德發(fā)??什么情況啊。”
宋宇驚得從凳子上翻坐在了地上。
也許是因為兩人的到來,山洞內(nèi)的某個機制被觸動了,周圍的巖壁上竟然發(fā)出了白光。
一個奇怪的石像出現(xiàn)在宋宇的面前,在看到宋宇之后,石像也開始嗡嗡嗡得發(fā)出聲響。
“果然沒錯!就是你?!卞X宇航好似換了一副面孔,開始猙獰得大笑起來,然后他竟然撲通一聲直接朝著石像拜倒下去。
“偉大的日上塞達拉,我的主人!300年了,我終于替您找到了面包,請賜我解脫吧。”
宋宇驚得都沒敢從地上爬起來。
“什么鬼?錢宇航你小子是中邪了嗎?讓我回去,快點!”
就在宋宇大聲質(zhì)問的同時,石像的雙眼射出一道白色的光,直直得照射在宋宇的胸前,瞬間一股難以名狀的壓迫感籠罩全身。
宋宇感覺非常得糟糕,他開始掙扎,想要大聲呼救,但此刻的他渾身上下居然連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他感覺身體在被眼前的石像一點點抽干。
“斯巴拉西!斯巴拉西!”
原本木訥的石像在吸取宋宇的能量后居然開口說話了。
宋宇已經(jīng)疲憊到了極點,他的雙眼開始不受控制得塌下來。
“有點莫名其妙呢,自己大概是要死了吧,不過從昨天開始事情就好像不太對勁了,算了吧,20多年了,算是一種解脫吧。”
就在宋宇放棄希望準(zhǔn)備接受這莫名其妙的一切的時候。
崎嶇的地面上浮現(xiàn)出一個復(fù)雜的紋路。
一個年輕的少女憑空出現(xiàn)在宋宇面前。
“斯你個大頭鬼!”
只見少女對著石像就是當(dāng)頭一棍。
“嘰!嘰!嘰!...”
石像發(fā)出詭異的慘叫聲。
“嘰你太梅?”
少女隨手丟掉了已經(jīng)變形的棍子,調(diào)侃道。
宋宇脫離了石像束縛,整個人開始無力得向后倒過去,就在這時,一個粗壯的臂膀托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張德全!叫你睡懶覺!要是出了事,所長又要罰我們?nèi)ツ莻€地方了。”
明明是宋宇大難獲救,但卻是趕來營救的少女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花鏡,你怕啥啊,哪次不是那小子替你挨刀子。”
宋宇緩過神來,發(fā)現(xiàn)眼前的彪形大漢居然是昨天巷子里遇到的那個貼廣告的,他剛想要開口,一顆黑色的藥丸被大漢塞進了他嘴里。
“小子,你沒事,吃下它很快就好了。”
“嘰~嘰~嘰~”
石像居然還在鬼叫,花鏡上去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老實了嗎?說點人話給我解釋依稀吧?!?p> “阿達西哇...”
石像剛開口,花鏡又給他腦門來了一拳。
“我說了,給我說人話!”
這時原本在地上嚇得一動不敢動的錢宇航突然直挺挺得站了起來。
“我叫日上塞達拉,我來自大陸東面一個不起眼的島國,我無法直接說這邊的語言,我現(xiàn)在是精神狀態(tài)控制我的使徒再跟你們交流。”
花鏡滿意得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幾百年前,我在家鄉(xiāng)實在混不下去了,就想來這邊渾水摸魚,結(jié)果沒想到的是,我一上岸就被某個大神打了個半死?!?p> 說到這,石像又本能得差點嘰出聲來,但又下意識的收了回去。
錢宇航的身體也是打了個哆嗦,然后他繼續(xù)說道。
“這個小子,你們肯定能感受到吧!只要吃了他,我就能。。。?!?p> 話還沒說完,錢宇航的身體居然跟著石像一起興奮得抽搐起來,在宋宇看來像極了一種詭異的舞蹈。
“花鏡小心!”
一只臂膀抱著宋宇的張德全突然爆呵。
花鏡也是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
錢宇航的身體奇怪的扭曲起來,然后縮成了一團,最后癱軟在地上變成一攤黑水。
“馬達馬達!”隨著錢宇航的消失,石像又開始說著奇怪的語言。
一股勝似之前的恐怖壓力籠罩住了山洞。
然后石像又開始巴拉巴拉得說一大堆眾人都聽不懂的話。
“一給多!”
石像的全身泛起了金光,朝著宋宇方向直直得沖殺過去。
但就在下一秒。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
“閉嘴吧你!”
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拎著一個大小正好的籠子出現(xiàn)在山洞中,而剛才似乎很囂張的石像體積不知道縮小了多少倍,此刻正被關(guān)在籠子里。
“別tm嘰了,我都要路轉(zhuǎn)黑了。”
隨后,女人一個煙頭直接燙在了石像上。
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刻,張德全居然管都沒管原本抬著的宋宇,大手一撒,單膝跪地。
“所長!您來了!”
宋宇就這么再次摔在了地上。
女人朝花鏡揮了揮手,不同于張德全的表現(xiàn),一旁的花鏡只是哼了一聲,然后心領(lǐng)神會似得一把拎起宋宇。
“那我?guī)然厝チ恕!?p> 女人并沒有在意花鏡的無禮,點了點頭。
張德全還是一動不動得單膝跪在那。
“行了,事情解決了就好,你馬上去查下這石像到底什么來頭,也算將功補過了?!?p> 女人不在搭理張德全,一個黑色的裂縫出現(xiàn)在她跟前。
她把玩著籠子里的石像,走進了裂縫中。
女人走后,裂縫消失,張德全才緩緩得起身。
此刻的他已經(jīng)滿頭大汗,甚至呼吸都有點急促起來。
“呼~還好事情還算順利?!?p> 隨后,一個復(fù)雜的紋路再次出現(xiàn),張德全也消失了。
今天的遭遇,宋宇已經(jīng)是震驚他媽給震驚開門—震驚到家了。
被花鏡一把拎起的宋宇隨后又出現(xiàn)在一個神秘的宮殿之中。
話說張德全的那顆藥丸還真是管用,還沒出半小時,宋宇感覺自己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甚至比之前更加來精神。
“你...你叫花鏡吧?要不我叫你鏡姐吧???”
少女哼了一聲。
宋宇這才反應(yīng)過來哪有見人就叫姐的,況且對方看著似乎比自己小,喊姐完全是出于對她之前表現(xiàn)的震撼。
“那叫花花?”
宋宇說的非常沒底氣。
“我又不做法事!你還是直接叫我大名吧”
“大名!”
宋宇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
“老娘叫花鏡!”
“花。。?;ㄧR,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你被綁架了,然后我們救你?!?p> 花鏡回答得干脆利落。
“......”
宋宇沉默了些許時候,正準(zhǔn)備追問。
少女開口道。
“我知道你想知道啥,但我現(xiàn)在還不確定能不能跟你說,因為你一旦知道了,你的世界觀將被刷新?!?p> 就在宋宇準(zhǔn)備追問的時候。
那個女人也回來了。
“接下來你準(zhǔn)備怎么辦,把事情都告訴他嗎?”
花鏡問道。
宋宇又開始仔細大量面前這個身材近乎完美的女人,但當(dāng)他的眼神開始亂瞟的時候。
他的眼睛就一陣刺痛。
這個被大漢張德全尊稱為所長的女人,正邪魅得看著一臉懵的宋宇。
“小子,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忘掉一切離開這里,去好好過你的日子。或者留下來成為我的人。”
讓大家沒想到的是,原本看著迷茫的宋宇,這回居然堅定得回答道。
“我想留下來?!?p> 聽到回答,花鏡哼了一聲,然后就從宋宇的視野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