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想嬸子了吧(求追讀)
“世子派人下書?!”關羽騰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托長髯,急切道,“快快有請?!?p> 說完話,他自己竟然直接走出大殿,又順著臺階來到院落中。
與令他生氣的劉封不同,對于劉禪,關羽幾乎是每時每刻都盼著消息。
因為他知道劉禪就在公安,劉禪的消息就是公安和江陵和消息。
與此同時,關羽的心情也很復雜,既想聽到劉禪的消息,又怕聽到他的消息。
如果孫權、呂蒙大舉進攻,作為王世子的劉禪必然會是東吳重點關注的對象,極易發(fā)生不測風險。
一旦有關于劉禪的壞消息,那就是驚動天下的大事件。
他這個當二叔的也不好向大哥交待。
周倉也急忙跟了出來。
關羽給他的印象從來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是今天卻如此急切出迎,說明其內心之中一直記掛著后方安危。
周倉這個粗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很快,一位英氣勃發(fā)的少年郎走入院中,對著關羽深施一禮,道:“晚輩馬承,見過前將軍?!?p> “賢侄請起,江陵、公安如何?世子書信在何處?”關羽急切地問道。
“這是世子給君侯的親筆信?!瘪R承將劉禪寫的書信遞給關羽,臉上流露出對這位名滿天下人物的欽佩之色,“孫權、呂蒙大舉進攻江陵、公安,都被世子打退,家父已到江陵,君侯派出的援軍也已到達?!?p> 聽馬承這么說,關羽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地,但還是急切地在院落之中便展開信件閱讀,看著看著,臉上的笑容逐漸綻開。
“世子威武,天佑大漢!”關羽手托長髯,笑容不加掩飾地綻放開來,抖了抖手中的書信,道,“此次江東雖不說元氣大傷,短期內也不敢再行挑釁之舉了,關某北伐曹賊,再無后顧之憂矣!”
關羽心情大好,抬手示意道:“賢侄屋里請。”
“多謝君侯!”馬承又施一禮,說道,“家父命晚輩前往成都給軍師送信,世子交待順路來襄陽從龐德身上取一件信物。事情緊急,就不多耽擱了?!?p> “哦?”關羽一怔,回頭看了看馬承,道,“取龐德的信物?”
“正是?!瘪R承沒有作過多詳細解釋,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更多的東西,道,“信物要一并交給軍師?!?p> 關羽想了想,也沒多問,吩咐道:“周倉,你帶馬賢侄去一趟監(jiān)牢,順便多準備些干糧,給賢侄帶上?!?p> 周倉答應一聲,帶著馬承離去。
關羽看著他們的背影,喃喃道:“可惜馬超沒來襄陽,平定許都之后,趁著還能拿得動刀,一定要與馬超較量一番武藝。”
說罷,轉身進入屋內,一邊走一邊繼續(xù)看信,臉上再次涌上笑容,自言自語道:“索兒也長大了?!?p> 突然,他身形頓住,倏然轉身,大聲道:“傳本將軍將令,派出游騎斥候,尋訪神醫(yī)華佗!”
很快,一匹匹快馬離開襄陽,多個方向出動,逢人便問關于華佗的下落。
……
襄陽監(jiān)牢之中,龐德戴著手鏈、腳鐐,坐在雜亂的干草上,手中撫摸著一塊玉佩,正在怔怔出神。
仿佛這塊玉佩上面寄托著他的無限情思。
思緒仿佛又回到了數十年前,妻子李氏是當地望族之女,而自己則是一個到處與人打架賭斗的莽小子。
一個偶然的機會,自己從一伙歹人手中救下了被劫的李氏,李氏便將此玉佩相贈,作為定情信物。
“令明叔,小侄來看你來了?!蓖蝗灰粋€清脆的聲音傳來,將龐德的思緒從數十年前拉回到現實之中。
龐德迷了迷眼,借著火把的光亮,看到一位少年正打開牢門走進來。
“少主?”龐德不由得說出口來,隨即想到自己當下的身份,立刻收起玉佩,挺直身板,沉聲道,“我龐德與馬家已再無瓜葛,休要妄想游說龐某投降,別說是你,就是你爹親自來了,某也誓死不降!”
馬承走到龐德跟前,蹲下身來,瞅了瞅面色憔悴的龐德,微微一笑,道:“想嬸子了吧。那塊玉佩是當年嬸子送你的定情信物,這個故事令明叔幾乎逢人便講,和小侄也講過幾次的?!?p> “那又與你何干?”龐德沒好氣地說道,把臉扭到旁邊,不去看馬承。
“小侄愿為叔父分憂。”馬承笑道,“既然叔父想念嬸子,那小侄就跑一趟長安,把嬸子接來讓你們團聚,那個……叔父府上的地址在何處,能否告知小侄?”
“嗤!”龐德嗤笑一聲,冷哼道,“小小年紀,不自量力,與你父一般無二?!?p> “既然如此,那小侄便得罪了?!瘪R承說著,沖監(jiān)牢外一招手,一身健子肉的周倉搖搖晃晃走了起來。
“一齊動手,把他的玉佩搶過來!”馬承大喝一聲,兩人立刻撲上去將龐德摁倒在地。
龐德雙手緊握玉佩,死死壓在身下。
怎奈他帶著手鏈、腳鐐,行動不便,動作受限,一身武藝用不出幾分。
周倉的力氣很大,騎在龐德身上,使勁扳住龐備的一條臂膀,想要反剪過來。龐德也是咬牙使出了渾身力氣,只想保住玉佩。
馬承露出壞笑,“叔父別掙扎了,小侄知道你怕癢?!?p> 說著,抬手在龐德的腋窩捅了一下,龐德手一哆嗦,手臂被周倉順勢扳倒背后。
馬承探手便將玉佩搶到手,轉身就往外走,嘿嘿笑道:“不得已而為之,叔父莫怪!”
周倉也跟著走了出去。
“馬承,你這孽瘴,不仁不義,不當礽子!”龐德的喝罵聲在監(jiān)牢中久久回蕩。
回應他的只有“咣當”,鐵門關閉的聲音。
“還我玉佩!”龐德大聲吼道。然而卻無人回應。
龐德無力地順著監(jiān)牢墻角滑坐到地面,雙眼無神,仿佛一個小女孩被搶了心愛的糖果。
“姓馬的小子突然進來搶我玉佩是何道理?”龐德兩條眉毛獰在一起,眉心現出一個深深的“川”字。
把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突然臉色一驚,驚呼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