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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后,我被死對頭世子嬌寵上天

第044章 南辰皇女

  裴寶珠笑了:“讓廚房備郡馬愛吃的菜,今晚本郡主與他一起用晚膳?!?p>  青女憂心忡忡地去了廚房。

  萬一郡馬晚上不回來,主子豈不是白準備了?

  淮安候府。

  淮安候?qū)鹤拥牡絹砗芨吲d,“恭兒,今夜可要在家中留宿?”

  謝長恭沒骨頭般仰靠在椅子上,漫不經(jīng)心道:“不行,郡主會生氣的?!?p>  聞言,淮安候連連道:“是了,郡主重要…”

  他咳了下:“她肚子…”有動靜嗎?

  作為公公惦記兒媳的肚子,他不由老臉一紅。

  謝長恭坐直,似笑非笑地回道:“父親您不就是喜歡嫡出嗎,趁著那位還能生,再給兒子添個弟弟?”

  “你!”淮安候胡子氣的敲飛,指著他說不出話。

  謝長恭收起笑臉,站起來整理衣服,走到門口回頭道:“父親,太貪心會一無所有?!闭f完,他徑直離去。

  “……”淮安候沉默半晌,捂臉苦笑。

  謝長恭從書房出來,走到花園的小路時,前方出現(xiàn)一個姑娘。

  他皺眉,轉(zhuǎn)身欲避開。

  “哥哥!”誰知那姑娘眼前一亮,快步追了上來,欣喜萬分。

  謝長恭腳步頓住,看清她臉后挑眉。

  “本世子怎不知何時多了位妹妹?!彼σ庥?,語氣輕飄飄,卻莫名令人毛骨悚然。

  李幼彤面色微僵,很快被她掩飾去,少女活潑地嗔他:“哥哥您太無情了,不如郡主嫂子待彤彤親近?!?p>  她不滿嘟嘴,倒有幾分爛漫天真,使人忍不住心軟。

  一旁的趙嬤嬤道:“世子爺,七姑娘是夫人的女兒,合該叫您一聲哥哥?!?p>  謝長恭冷笑,跋扈恣?。骸澳闶鞘裁礀|西,本世子說話輪得到你插嘴?”

  趙嬤嬤渾身冷汗,不住發(fā)抖。

  膝蓋瞬間軟了,心里懊惱不已:作死啊,這位祖宗成婚后搬去郡主府,她竟忘了從前他磋磨人的手段!

  別說她僅僅是夫人的配房奴才,就是夫人在他面前也是大氣不敢出??!

  她怎么就為了討好李七姑娘,得罪了他呢?

  趙嬤嬤不敢怪謝長恭,遷怒起李幼彤。

  若不是她非得招惹謝世子,她怎會被牽連?

  “…老奴知錯!老奴知錯!”她不停的扇自己巴掌。

  自己動手尚且有一條活路。

  “嬤嬤…”李幼彤震驚。

  想阻止她的動作,趙嬤嬤飛快躲開,“姑娘不必管老奴,都是老奴的錯?!?p>  李幼彤愣住。

  臉漸漸白起來。

  她在李家站穩(wěn)腳跟后,與再嫁進淮安候府的母親取得聯(lián)系,不時來淮安候府做客,她與母親分別多年。

  情誼不比尋常親厚,與母親貼身人打好關(guān)系尤為重要,但從現(xiàn)在起,所有努力付之東流。

  她貝齒輕咬下唇,淚眼婆娑地望著男人。

  想不到他任性妄為,沒有半分顧忌!

  世上竟有如此狠心的男人!

  謝長恭絲毫不憐香惜玉,開口不留情:“想當我的妹妹?”

  李幼彤呼吸一窒,潛意識告訴她不能點頭,她瑟瑟發(fā)抖地站在原地。

  “你還不配?!敝x長恭瞥了趙嬤嬤眼,悠悠道:“回去告訴國公夫人,別什么阿貓阿狗都往府里帶,國公府不是收容所。”

  趙嬤嬤臉紅腫不堪,聞言立馬應道:“是!”

  李幼彤不可置信。

  當面折辱令她羞憤難當,搖搖欲墜。

  謝長恭嘲諷地嗤笑了一聲,揚長而去。

  “嬤嬤…”李幼彤紅著眼圈,輕輕喊她。

  趙嬤嬤站起來,恭敬道:“李七姑娘,請隨老奴回去復命。”劃清界限的態(tài)度十分明顯。

  李幼彤眼前黑了,暈了過去。

  ——

  “小九,我回來了!”

  裴寶珠淡淡道:“坐吧?!?p>  謝長恭打量了下她神情,老老實實坐到對面。

  “都忙完了?”

  謝長恭點頭:“小九你不知道你那侄子多難搞,天天拉著我不放,好在我聰明,找了借口撇開他!”

  “聽說他離開郡主府了?太好了…”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甩鍋。

  裴寶珠懷胸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謝長恭見狀也不演了,湊到她旁邊委屈道:“還不是你不愿意告訴我,只能自己查了?!?p>  “小九告訴我扈夷哪里得罪你,我便說我的打算如何?”

  等價交換嘛!

  “謝子禧告訴你了,何必再來問我?!迸釋氈椴粸樗鶆?,轉(zhuǎn)移話題。

  謝長恭一噎,撇撇嘴不再揪著不放。

  兩人平靜地吃過晚飯,謝長恭心血來潮,“小九,我們出去走走消食?”

  裴寶珠無不可的點頭:“天色還早,到花園吧?!?p>  郡主府的花園占地極大,一草一木皆是珍品,裴寶珠平日無事時會帶著女兒與侄子在花園玩。

  成婚后一直沒閑下來,倒是許久不曾來過了。

  兩人自然的牽手,漫步其中。

  下人們識趣的遠遠站著。

  謝長恭道:“今日在淮安候府遇見李七了?!?p>  裴寶珠思索片刻,才想起他口中的李七是誰,在李家與她有過一面之緣,張口便叫嫂子,令她動了惻隱之心。

  她失笑。

  當時她心里別扭著,卻仍會因他出手幫襯李七,多少有些不顧一切了。

  “她不是在李家嗎?”李家太夫人將一個偏支姑娘養(yǎng)在身邊,目的是為了牽制淮安候夫人吧,怎會讓她們母女見面。

  謝長恭捏了捏她的手心,輕笑道:“這要歸功于你啊。”

  裴寶珠疑惑,歸功于她?

  她與李七姑娘那次之后再未見過面。

  “李七舉著你的大旗,壓得李家不敢輕易算計她?!?p>  裴寶珠抿唇,李七地位提升,在她出手時就想到了,只要李七足夠聰明,她的待遇會有翻天覆地的改變。

  那聲“嫂子”取悅了她,她不介意幫李七脫離困境。

  但僅限于此,她記得之后謝長恭讓她不要與李七接觸,他不會危言聳聽。

  “她野心十足,李家顯然滿足不了她?!?p>  裴寶珠動了動唇:“她是想…進宮?”

  淮安候府是表哥的外家,更是謝長歡的母家,討了謝家人喜歡,她便有機會進入皇宮…

  裴寶珠閃過厭惡:“她拿本郡主做墊腳石?”

  謝長恭擁住她:“我已經(jīng)幫你出氣了,以后她再也沒辦法上淮安候府的門。”

  李七有心機,可惜手段過于稚嫩,一眼就看透她的想法。

  呵,他那位繼母恐怕頭疼得緊吧?

  王夫人對這個分離多年的女兒確實沒辦法,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步入火坑。

  王家女兒的身份給了她無比的榮耀,可也給了她大半輩子的痛苦。

  琴瑟和鳴的丈夫尸骨未寒,她便被逼著回到娘家,拋下嗷嗷待哺的女兒,只因淮安候的妻子亡故,王家需要她當填房。

  宮中的繼女多受寵她最清楚不過,女兒天真懵懂,豈是她的對手?

  何況,女兒雖說是李家的女兒,可宮中淑妃已有皇子,李家不會放棄淑妃扶持她,甚至會讓她成為淑妃的棋子。

  王貴妃同樣不好相與,女兒進宮唯有死路一條。

  她們母女好不容易擺脫控制,她不希望女兒走錯路。

  王夫人勸不動女兒,直到今日趙嬤嬤和她遇見那位繼子,他的話給她提了醒,若女兒如從前那般,是不是便不會有不該有的心思了?

  她心里默默道:彤兒,別怪娘心狠,娘是在救你的命。

  “…”

  “別沉著臉了,若還不解氣,傳個話去李家,她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倚仗你?!?p>  裴寶珠輕笑:“算了?!崩钣淄⑽凑嬲鹊剿拙€,沒必要趕盡殺絕。

  她盯著謝長恭:“表哥生辰前,莫要動扈夷?!?p>  后者撇嘴,掛在她身上,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說不定是他想對我動手呢,小九相信我嗎?”

  “你什么意思?”裴寶珠皺眉。

  謝長恭故意賣關(guān)子,“秘密。”

  裴寶珠甩開他,黑著臉快步走了。

  “哎,脾氣越來越壞了?!彼麚u搖頭,無奈地追上去。

  “…”

  京城近來十分熱鬧,永熙帝誕辰在即,各地賀禮紛紛抵達京城,北淵與南辰使者也已住進別館。

  北淵的大王子還算正常,南辰卻是一位皇女前來恭賀,不得不讓人多想。

  據(jù)說南辰皇女美貌異常,南辰送她來大乾的目的不言而喻。

  ——聯(lián)姻。

  裴寶珠對這位遠道而來的皇女很感興趣。

  “換衣服,本郡主去會會她。”

  “…”

  裴寶珠帶著青女走在街上,指著一家被護衛(wèi)圍滿的店鋪,“主子,南辰皇女就在那家店里。”

  兩人走上前,被侍衛(wèi)攔住:“止步。”

  “你可知本姑娘是誰?得罪了我讓你們統(tǒng)統(tǒng)丟腦袋!”裴寶珠威脅,一副跋扈小姐的樣子。

  南辰的侍衛(wèi)猶豫了。

  大乾的地盤他們不能輕舉妄動,侍衛(wèi)隊長小聲道:“請祝公子來?!笔绦l(wèi)趕忙進店求助。

  裴寶珠將他們的動作看在眼里,雙手環(huán)胸放任不管。

  很快,一位異常美貌的男人走出來,如果非用詞形容的話,“嫵媚”二字毫不夸張,更妙的是他眼尾的淚痣,平添媚意。

  “祝公子。”南辰的人好像十分信任他的本事,紛紛松了口氣。

  裴寶珠回神,下巴自傲地上揚:“就是你讓人圍住店,擋了本姑娘的路?”

  “在下祝浮,擾了您的興致實在抱歉?!彼笫址旁谛厍埃瑑?yōu)雅地彎下腰。

  看起來賞心悅目,裴寶珠語氣緩和:“你們是什么人?”

  “回姑娘的話,我們是南辰的使者,前往恭祝陛下誕辰,姑娘身份貴重,想來聽說過吧?”

  “當…當然。”她眼中閃過一抹局促。

  仿佛被人戳到痛腳。

  她現(xiàn)在扮演的是一個目光短淺的高門庶女。

  祝浮輕笑:“吾主乃南辰三皇女,初次到來大乾,很喜愛大乾的東西,所以包下店鋪,還望姑娘海涵?!?p>  “原是皇女啊,我說這么大排場?!迸釋氈榛腥唬S后為難道:“可是姐姐讓我買他家的香粉,若是買不到的話…她…”

  祝浮彎身道:“姑娘稍等,在下請示一下皇女殿下?!?p>  “麻煩祝公子了。”她感激道。

  “…”

  祝浮很快出來,“皇女殿下請姑娘進去?!?p>  “皇女殿下安。”

  南辰皇女身姿曼妙,婀娜動人。

  她臉上蒙著一層面紗,看不清樣貌,不過單從她清麗的水眸便足矣窺探她的傾國傾城。

  “免禮?!?p>  鳳玫看著她:“不知姑娘名諱?!?p>  裴寶珠自我介紹:“我姓張,家中排行第五,皇女殿下可喚我五娘?!?p>  裴是大乾的國姓用不得,謝衛(wèi)兩家又很容易聯(lián)想到她身上,無奈只有借用她婆婆也就是謝長恭姐弟生母的姓氏了。

  張家在謝長恭生母逝去后居家搬離京城,他們無從查證。

  鳳玫看了眼祝浮,眉心微蹙。

  好像在說他為何將這種人帶到她面前,祝浮小聲沖她說了幾句,鳳玫復露出笑臉:“本殿下不懂大乾習俗,可否請五娘替本殿下講解?”

  “樂意之至?!?p>  “…”

  裴寶珠有意接近,加上鳳玫不知名原因的配合,二人相談甚歡,約了下次見面時間后,裴寶珠返回馬車。

  “主子,南辰皇女沒欺負您吧?”青女迫不及待追問,她被攔在外面,不知情形。

  “沒事?!迸釋氈楣创?,她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

  “去翠玉閣?!?p>  裴寶珠徑直上了三層,找到蕓娘。

  蕓娘驚訝,放下正接待的客人,扭著腰過來:“姑娘您來啦,這邊請?!?p>  包間內(nèi)。

  “南辰三皇女你了解多少?”

  “奴家特意打聽了不少,您想知道哪方面?”蕓娘的工作就是搜集消息,南辰皇女和北淵大王子是熱灶,她當然不會放過。

  “全部?!?p>  南辰與大乾北淵不同,曾有過女子掌權(quán)時期,所以皇女與皇子同享繼承權(quán)。

  鳳玫排行老三,上面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下面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夾在中間不上不下,不是很受南辰皇帝喜愛。

  她生母低微,外家無法給她提供助力,本人能力又不是特別出眾,基本無緣皇位,所以才會被舍棄,送來聯(lián)姻。

  裴寶珠若有所思:“她身邊有個叫祝浮的,與她是何關(guān)系?!?p>  蕓娘捂嘴嬌笑:“郡主,能讓皇女殿下乖乖聽話的男人,除了親爹只有情人了啊?!?p>  裴寶珠回想。

  皇女侍衛(wèi)對祝浮言聽計從,遇到麻煩第一個找的也是他,她和南辰皇女交談期間,皇女頻頻看向他,明顯他會影響皇女的決定。

  這位皇女膽子不小,來聯(lián)姻還帶著情人?

  不對,祝浮城府很深,他會心甘情愿委身一個廢物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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