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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后,我被死對頭世子嬌寵上天

第339章 兄妹初見

  殷尚似沒覺察到陳陽的不喜一般,回以他笑臉。

  陳陽:“……”

  他最討厭笑面虎了。

  不過他心里清楚,能被北淵王派來的,都是信得過的人,不會傷害郡主殿下,就比如今日明明他們不該暴露行蹤出手,卻在看見郡主殿下危險的時候豁然出手。

  他作為一個下屬沒權(quán)利左右郡主殿下的心意,全看郡主殿下怎么想。

  不過,他覺得郡主殿下會答應(yīng)的。

  此番出行遇到刺客,便是在郡主殿下和郡馬爺?shù)念A(yù)料之中,是郡主殿下給北淵人設(shè)下的套,等待他們進入。

  獵物已經(jīng)進圈,郡主殿下怎么會放棄呢?

  果然,下一刻裴寶珠看向逄靳,笑著道:“本郡主與郡馬感情好,可否帶上郡馬?”

  “是啊,我很想聽聽你們說什么,我身為小九的夫君可不是外人哦?!敝x長恭接話道,笑呵呵的好像沒什么心機。

  逄靳看了他一眼,冷哼:他怎會不知曉這家伙無辜皮囊下隱藏著什么?

  若不上上次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之后還窮追不舍,殷尚也不會迫不得已跑到莊子上挾持???。

  他皮笑肉不笑道:“郡主殿下的人馬還需要休整,郡馬爺還是留下坐鎮(zhèn)比較好,有些事只能郡主殿下一人知曉。”

  他可不想跟謝長恭打交道。

  裴寶珠只是隨口一問,逄靳同意見阿恭最好,不同意也無所謂。

  “阿恭,我去去就回,你帶這些人去看看被刺客沖散的人馬。”

  謝長恭吊兒郎當?shù)負]手:“知道了?!?p>  他看著逄靳,似笑非笑道:“我們的人都在,可不要打什么壞主意啊?!?p>  逄靳面若寒霜。

  殷尚連忙上前擋在兩人之間,賠笑著對謝長恭道:“郡馬爺說笑了,逄大人怎么會打什么壞主意呢。”

  謝長恭收回落在逄靳身上的視線,看了殷尚片刻,笑著上前勾著他的肩膀道:“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殷大人陪本郡馬一起?!?p>  殷尚:“……”

  放屁!

  當初你追殺老子的架勢呢?

  他偷偷看向逄靳。

  后者不想浪費時間,臉上并無絲毫暖意道:“既然如此,殷大人就協(xié)助郡馬爺處理,等我與郡主殿下談完事,也可即刻返還?!?p>  裴寶珠目光微閃。

  果然,他知曉她沒有要去慶安鎮(zhèn)的意圖。

  “…是。”

  殷尚話音剛落,就被謝長恭拉走。

  逄靳笑瞇瞇地看著裴寶珠。

  “郡主殿下請?!?p>  旁邊有一處小林子,很適合談話。

  裴寶珠微笑:“逄大人請。”

  兩個人客套一番后前往林子談話。

  進入林子,旁邊再無外人,原本已經(jīng)可以說話的場合,兩個人卻都沒有開口。

  裴寶珠的耐心倒也十足,逄靳不說話她也不急,靜靜的等待著逄靳先說話。

  逄靳看出她沒有率先開口的意思,心中無奈,不過面上還是一副冷硬模樣,低下頭才可看見只到他胸口的裴寶珠。

  “你不該如此冒險?!?p>  為了逼他現(xiàn)身,簡直不顧死活!

  她可知萬一他們動手晚些會有什么下場?

  萬一那些刺客無比歹毒,在武器上淬了毒怎么辦?

  還有謝長恭也是,福康的年紀小,他也不懂事?

  怎么能帶著福康冒險!

  福康的性子跳脫他就應(yīng)該沉穩(wěn)些壓一壓,結(jié)果這兩個人可好,倒是一拍即合!

  逄靳大口喘氣,心中的怒火幾乎抑制不住。

  從前還以為謝長恭有點本事也好,起碼可以護住福康。

  今日一見面竟覺得他還不如當個只知道享樂的公子哥,總比把福康往溝里帶好!

  看著他不斷變幻的臉色,裴寶珠莫名有一絲心虛。

  “我們已經(jīng)提前調(diào)查好,也安排了足夠的人手?!?p>  在后邊的山林里就藏了一隊人,萬一敵不過看見第二個信號出來,他們就會蜂擁而出。

  而且,她的侍衛(wèi)也不是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無用。

  只是用‘勢均力敵’的情況逼迫北淵的人出來。

  “呵,安排好了便可確保安全?”逄靳冷笑一聲,不留情面的嘲諷:“人家可以有無數(shù)次失敗,你的命卻只有一條,用你的命去賭人家的失敗,愚蠢至極。”

  裴寶珠的眼眶倏地紅了,好像有一股熱流要奪眶而出,她咬住下唇,不想讓眼淚流出來。

  望著眼前的幼妹委屈又倔強的模樣,北淵王嘆了一口氣。

  “抱歉,我的話重了些?!?p>  幼妹比他小十二歲,又一貫嬌寵長大,性格天真,給他做女兒都足夠。

  他也是沒控制好情緒,嚇到幼妹該如何是好?

  這樣想著,北淵王的語氣緩和下來。

  裴寶珠吸了下鼻子。

  “你是誰,憑什么教訓(xùn)我?”

  哼,若不是眼前的家伙一直藏著身份不說,她至于用這種辦法嗎?

  雖說身為北淵的王上不能擅入大乾,但他已經(jīng)有膽子過來,不該告訴她這個親人?

  還是說他根本信不過她?

  更過分的是嘴上教訓(xùn)著她,讓她不用以身犯險,他自己卻是最應(yīng)該被說教那個。

  堂堂北淵王跑到大乾來,想要他命的人肯定數(shù)不勝數(shù)。

  他為什么要冒這個險。

  而且已經(jīng)到了她跟前,為什么不相認?

  有她幫忙遮掩身份保護他,他也可以更安全一些。

  但這些他都沒有做,將自己置身與危險之中!

  這才是裴寶珠不高興的點,想出這個計劃。

  從他剛才的話可以看出他對她的關(guān)心,而從他暴露身份也要救她可以知曉他偷偷來大乾的目的不是對大乾有不好的想法,否則他絕對不會在她面前出現(xiàn)。

  只需要讓殷尚帶著少數(shù)的人來救她即可,那時也好推脫,只說是無聊帶著人轉(zhuǎn)轉(zhuǎn),恰巧看見信號彈便來查看。

  可他明知道她的計劃卻毅然露面,說明他并沒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但他來一定是有原因的,她此時逼問他的身份,也是在給他之后問話的機會。

  北淵王苦笑:“???、小九……”

  “你真的不知道孤是誰嗎?”

  裴寶珠的眼圈紅了,望著北淵王的臉,強硬如他也紅了眼睛。

  素未謀面的兄妹二人并沒有生分,血緣帶來的是自然而然的親近。

  “你要不要喊我一聲哥哥?”

  裴寶珠看著北淵王含笑的面龐,動了動唇:“哥哥?!?p>  北淵王舒心的笑了。

  說實話,妹妹長得并不怎么像母親,但只要一想到她是母親心愛的女兒,他便不由自主的對她好。

  明明兄妹兩個相隔那么遠,他完全有理由不管母親和其他人生下的妹妹。

  她太幸福了,母親拋下他回大乾,和心愛的男人生下她所喜愛的孩子,將他這個累贅遠遠丟開,他應(yīng)該恨這個占據(jù)母親寵愛的小妹妹。

  可是,他心里明白,母親是大乾尊貴的公主,當初若不是迫不得已,根本不會來到北淵,跟一個她不愛的男人,只會讓她痛苦的男人生下孩子。

  那個男人帶給她的是羞辱,自己本應(yīng)該被母親冷眼相待的,可母親是個嘴硬心軟的,明明應(yīng)該痛恨著自己。

  卻在北淵一直陪伴著他,等到他的年紀足夠,再攜人反擊,替他掃清一切障礙。

  她有更好的選擇,卻仍然選擇了讓自己這個與她并不算親近的孩子上位,她有著獨屬于她的溫柔。

  她是母親帶著恥辱生下的孩子,母親已經(jīng)給予了他超過她承受能力的愛,他有什么資格去嫉妒妹妹?

  母親保護了年幼的他,他也應(yīng)該替母親守護妹妹。

  這么多年的維護,以及從使臣口中描繪出的妹妹的形象,已經(jīng)讓他將這個小妹妹在不知不覺中放到心上。

  裴寶珠自然也是,她的心不是石頭,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她和北淵王只是有相同的阿娘,北淵王并沒有義務(wù)照顧她。

  可在阿娘‘去后’,是兄長最先給她撐腰。

  讓她依舊能在大乾擁有崇高的地位。

  所以,她沒有別扭太久。

  北淵王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他的兄弟姐妹都不在了,就算在也絕對不會得到他的尊重與愛護,但這個小妹妹卻能激發(fā)他心中所剩不多的溫情。

  這就是母親曾說過的親情的力量吧?

  親情的力量讓母親義無反顧的和親,用她自己換取大乾皇帝的優(yōu)勢。

  親情的力量召喚她回到大乾。

  但……

  北淵王的眼底閃過冷厲。

  她所看重的親情為什么不能保護她一生順遂呢?

  還不到五十歲的人便死去,大乾的皇帝究竟在做什么!

  母親為了皇帝付出了那么多,皇帝卻連一個女子都保護不好!

  以母親的身體和本事,她根本不會死那么早。

  病逝?

  可笑至極。

  他一直在找機會調(diào)查母親的死因,但因為北淵離大乾太過遙遠,母親的府邸又被認層層監(jiān)視,母親的人也走的走散的散,根本無從下手。

  母親死后,妹妹的生父也不見蹤影。

  可以的人物本應(yīng)該是他,但是北淵王清楚,那個男人不會害母親。

  母親在北淵孤苦無依的時候,是那個男人在保護母親,保護他們母子。

  那個男人的消失只有兩個可能:

  一,他被人滅口。

  二,他私下離開,獨自調(diào)查母親的死因。

  他認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那個男人在危機四伏的北淵,都可以廝殺出一條血路送當時年幼的他上位,怎么會被輕易的殺掉?

  不過也不一定。

  母親在北淵都沒有死,卻死在了她最愛的土地上,能殺死大乾最尊貴的大長公主殿下,殺一個男人不在話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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