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權當報恩了
林浩撿起來一塊石子,瞄準了雌野豬,隨時準備發(fā)動突襲。
“只要你陪我好好的睡一覺,讓我稱心如意,日后少不了你的好日子——不怕告訴你,我已經(jīng)找到了發(fā)大財?shù)拈T路!”張永貴這個色胚仍在眉飛色舞地道。
“可是如果你不識抬舉的話,那我只好讓整個大灣村的人都看到你光著的模樣了……”
聽到這話,香秀的眼中不禁露出絕望之色。
張永貴見狀,越發(fā)得意起來,趁機向水潭邊的香秀跨了過去。
香秀驚懼道:“不……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可就要喊人了。”
“喊人?這大中午的,野豬嶺的哪有活人?”張永貴忍不住嘲諷道:“要是你覺得這里有人的話,還會在這里洗澡?”
香秀無言以對!
確實,她就是因為覺得這里荒山野嶺的,平日根本不可能有人,所以才放心大膽在這里洗澡,誰知道偏偏就被這個“豬尾巴”給盯上了!
“你想喊就喊吧,這野豬嶺上除了有野豬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
就在這時候,林浩屈指一彈,石子正中雌野豬的玄牡之門。
野豬哪能想到它會遭遇這種突如其來的侵犯和襲擊?
它本能地嗷叫著往前面沖了出去,像閃電一般,沖出樹叢,沖到了張永貴的身后。
張永貴正興奮呢,突然聽到身后傳來殺豬般的嚎叫聲,嚇得他一個哆嗦,回頭就看到一頭渾身油黑發(fā)亮的短毛野豬,殺氣騰騰地向他沖過來。
他下意識地作出了防御的動作,一邊猛跺腳嚇唬野豬,一邊揮舞著雙手,大吼了起來:“滾開!”
然而,這個充滿攻擊性的動作,卻讓野豬產生了誤會,認定了張永貴就是剛才侵犯和襲擊它的人!
它頓時發(fā)起狂來,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吼聲,充滿敵意的眼睛死死盯著張永貴,瘆人的獠牙微微上揚,陡然張開了血盆大口,“蹭”的一下,像點燃的炮仗一樣朝張永貴竄了過去。
艸!
張永貴嚇得一個激靈,拔腿就跑,可是野豬的獠牙已經(jīng)挑住了他的褲子。
“嗤啦”一聲。
褲子被硬生生地扯出個一個大洞,差點就變成太監(jiān)了!
他哪敢停留,連手機掉了都顧不上了,只顧著玩命似地雙腳猛蹬,順著水潭一路往山下狂奔。
雌野豬本來還想繼續(xù)追擊的,但是身后突然傳來小野豬崽子的叫聲。
它這才冷靜下來,兇狠地盯著張永貴的背影,鼻孔里噴出幾聲粗氣。
香秀早就嚇呆了,整個人都藏到水潭里,直到雌野豬帶著它的三個豬崽子搖搖晃晃的離開,她才顫顫巍巍地從水里起來,胡亂套上了T恤。
她正要上岸的時候,已經(jīng)轉身離開的林浩,腳下不知怎么的,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發(fā)出“嗶?!币宦暣囗?,嚇得香秀一個踉蹌,腳下打滑,噗通一聲,就滑到了水潭最深的區(qū)域。
驚慌失措之下,她連喝幾口水,在水里拼命地撲騰起來。
“救……救命……”
林浩聽到呼救,顧不上多想,連忙沖了過去,跳進水潭,一把將她撈住。
他本以為自己的水性很好,救香秀上來應該不成問題。
沒想到溺水的香秀卻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直接像八爪魚一樣,死死地纏在他腰上,差點沒把他一起淹死。
幸好他臨危不亂,沉下去之后,摸著石頭爬到了岸邊。
香秀趴在林浩的肩頭拼命喘息,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八爪魚,死也不肯松開。
無奈之下,林浩只好安撫道:“嬸子,香秀嬸子,已經(jīng)沒事了!”
香秀這才恢復了一絲神智,鼻子里聞到了一股好聞的氣息。
她睜開眼,看到了林浩那張帥氣的臉龐,頓時慌亂地松開手和腳,羞澀地從林浩身上爬起來道:“你……你是藥王廟的林浩?你怎么會在這里?”
林浩實話實說道:“我上山采藥路過這里,正好看到豬尾巴想要脅迫嬸子,所以就用石頭砸了野豬……”
“原來是你驚了野豬,這才嚇走了豬尾巴!”香秀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胸口,心中直呼僥幸。她本來以為是自己運氣好,沒想到是沾了林浩的光。
林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動作吸引。
香秀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嬸子洗澡的時候,最先朝水潭里丟石頭的人也是你吧?”
呃……
林浩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這事不太好承認。雖然他也是為了提醒香秀,告訴她旁邊有壞人躲藏,但這同時也意味著他當時肯定也全看到了。
香秀見他沒有否認,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剛才自己嚇得像八爪魚一樣,沒來由的臉一燙——太丟人了。
她忍不住小聲嘀咕道:“看就看吧,也不算啥!畢竟他今天救了我兩次,權當是報恩了……”
嗯?
林浩一臉懵逼,心說這也能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