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吩咐侍女們將林夫人攙扶了下去休息,然后把門關(guān)了起來。
他端坐在房間的椅子上,輕咳了一下道:“如今南平國有兩件大事,一是太子大婚,二是南平與北漠大戰(zhàn)在即;太子婚事已在進(jìn)行中,特使已經(jīng)去往東淵國就婚事的具體事宜商議了;大婚也在3個月之內(nèi)完成。屆時與北漠的大戰(zhàn)也就迫在眉睫,此時也正是我們南平國用人之際,近日我等與陛下商議,要在都城舉辦一場武狀元比賽,得魁者可直接在我身邊做我的近衛(wèi),我必好好調(diào)教,日后上戰(zhàn)場也可以委以重任……”
林慕說到此處,見林若嫣也無動于衷的樣子,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
“嫣兒,爹爹在跟你說話呢,你可在聽?”
“爹爹說這些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林若嫣聲音微小,但在寂靜的房間里還是能聽清楚的。
林慕嘆了一口氣,起身半蹲在她面前,繼續(xù)說:“好吧,你既然不肯聽爹爹啰啰嗦嗦的,那爹爹就跟你直說了吧!”
林慕不忍的說道:“那岳懷陵并沒有死!我這樣說你該明白吧!”
林若嫣聽到此處,神情一下子有些訝異和滿眼的質(zhì)疑,她總算肯抬起頭看了看林慕,然后一把抓住了林慕的手急切的問道:“爹爹……方才……說……說什么?”
林若嫣的語無倫次和不可置信的臉色,讓林慕的心里更有了一心疼。
“嫣兒起來說話,吃些東西,爹爹再跟你好好說說!”
林慕扶起林若嫣,起身的那一刻,她已經(jīng)因?yàn)轶w力虛弱差點(diǎn)摔倒;林慕只得扶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爹爹,懷陵……他……他真的沒死嗎?你是不是騙我的?”
林若嫣從懷疑到眼神的黯然,她還害怕是自己聽錯了,也怕是爹爹因?yàn)楹逅胚@么說的。
“笑話,爹爹是什么人,怎么騙人;今日我?guī)巳コ峭饴裨崴牡胤饺タ戳耍枪讟锸裁匆矝]有,墓地也被人挖開了;更別說還有什么尸體在?!?p> “什么……”
林若嫣聽完一驚,差點(diǎn)沒嚇暈過去,是誰這么狠毒,連‘死’都不放過他。
“既然岳懷陵沒有死,那你可以起來了嗎?”林慕伸手去扶她,看著她已經(jīng)蹲在房間的角落里一整天了,人也憔悴的不行。
林若嫣眼噙淚花,在林慕的攙扶下終算起身了,但看她的樣子似乎也并不完全相信岳懷陵沒有死。
林慕從未見過林若嫣為了誰這般傷心難過,心中更加明白了女兒對那岳懷陵并非單純的喜歡,而是心中所屬,按照她的性格,且并不會輕易放棄。
“爹爹,倘若懷陵他并未死,可是……可是他現(xiàn)在身在何處?”林若嫣的眼里有期待,也有質(zhì)疑
林慕心中輕嘆,然后扶她在旁邊落座道:“嫣兒,爹爹不知道那岳懷陵去了何處,我想他亦是劫后余生,定有他想去的地方;都城雖然是國都,但他一個身份低微、無依無靠的小士卒,本就難易安身,若他老老實(shí)實(shí)的也罷,可他偏偏去得罪葉家,就是我也不好從中作調(diào),如今葉恒飛是當(dāng)今駙馬,身份自然又比其他將領(lǐng)要高貴了;而且陛下已經(jīng)令他掌管行都營都蔚了,看來是有意培養(yǎng)他,所以,那岳懷陵要是夠聰明的話就不會再來都城了?!?p> “那他會去哪里?”林若嫣緊皺著眉頭,心里更加擔(dān)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