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大家相繼的跟陳玉請過安,林潯便帶著林若嫣回林家祠堂祭祖去了;俊生留下來陪著陳玉,這幾日的相處,看得出來,俊生也得到了陳玉的青睞;
自俊生從北漠回來,性格上面也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少年時期的膽怯弱弱如今內(nèi)心也變得強大起來,如今他多出來的時間便會一個人躲在書房里看看書,也練練字畫,嫣然像是一個書生模樣;在崇山眼里,俊生變得更沉穩(wěn)了。
岳崇山看著林潯和林若嫣去祭祖了,自己便按照父親約定好的時間去了都城樹林指定的地點等待父親的出現(xiàn)。
城外的樹林,崇山再熟悉不過了,在這里,他曾經(jīng)和俊生抓過野兔子,也爬過樹,搭過秋千,也在這里無拘無束的奔跑過;如今好多年前過去,雖然景色還在,俊生也在身邊,但仿佛總感覺缺少了什么。
一陣微風(fēng)吹過,樹林里發(fā)出灑灑的聲音,崇山背著雙手,抬頭看著高大的樹木,心里有期待,也有埋怨和質(zhì)疑。
“崇山!”
一句叫喚打破了他的沉思,他回過頭,看著熟悉的身影赫然的出現(xiàn)在身后——是父親
“爹!”話音未落,眼淚便要落下來了,這是多年多親情渴望的委屈
岳離一身灰色長衫,頭戴一頂草帽,雖然數(shù)年過去,他的身形依舊挺拔,臉上除了多了些皺紋外,還依舊是嚴肅的。
“崇山,你過來!”岳離摘下草帽看了看如今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崇山,臉色的肌肉有些抽動著,他的眼里也泛著淚光,一下子將崇山抱住了。
“兒子,別怪爹!”
崇山被這一句話徹底的破防了,眼淚忍不住落下來,他推開岳離,滿心的委屈質(zhì)問道:“爹,這些年了,您和我娘去哪了?即使我們少時忤逆了您,也是不懂事,你們怎么忍心棄我們不顧呢,這些年若不是你們消失,我和俊生也不會像孤兒般到處流離失所的跑去北漠參軍;你知道我們有多想你們嗎?”
“崇山,爹知道對不住你們,我與顧落決定離開懷陵城與你們?nèi)チ旨覅④姶_實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今日我單獨約你,就是為了和你說明一切的;我想如果我再不說明白,我怕你還要回都城去;要知道都城不該是你去的地方?!?p> “為何?”崇山有些愣住了,沒想到父親今日約見自己竟是為了阻止他回都城的。
“因為……因為……因為爹爹當(dāng)年和你娘就是從都城逃離出來的,在逃離的途中我的好兄弟也慘死了,所以爹爹絕不允許你再去都城了;也不允許你和都城的任何人有任何的關(guān)系……”
“不可能……”崇山打斷了他的話,有些生氣道:“我能在都城立足憑的是我自己的戰(zhàn)功,我為何不能待在都城,再說,我如今有婚約在身,我不可能再離開都城的。爹,如果你真心為我好,就不該阻止我的?!?p> “戰(zhàn)功?你有戰(zhàn)功有如何,都城人心險惡,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我知道你與林慕的女兒有婚約在身,那又如何,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休想去都城!”
“爹……”崇山有些不能理解的搖著頭:“我可以不要那些功名利如,可我的婚姻大事已經(jīng)是陛下欽定的,我不可能不要的?!?p> “陛下……呵呵,陛下欽定!哈哈……”岳離苦澀的長笑一聲
岳離的笑聲讓崇山有些害怕,因為他的笑中竟帶著點淚光和不屑。
“爹,你告訴我,您到底和都城有著什么樣的關(guān)系,您這么排斥我回都城,我相信您一定有您的道理,請您如實告訴我可以嗎?”崇山拉著岳離的胳膊,竟有些心疼
岳離大笑過后是滿臉的淚痕,他一拳打在身旁的樹木上,緩緩回過頭道:“兒子,爹問你,是不是非要去都城?”
“爹,您不要為難我,都城我肯定要回去的?!背缟揭矆詻Q的點了點頭
岳離一聽,愣住了,隨即又哈哈一笑;突然,他趁著岳崇山一個不留神,一掌拍了過去;崇山?jīng)]想到父親會對他動手,一個不留神便暈倒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