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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戀愛告急

040 只能是他

東京戀愛告急 李商嵐 2113 2022-10-31 22:08:17

  夏雨通常來得又快又急,此時已經(jīng)是夜間八點半,城市正在狂風(fēng)驟雨中閃著燈光。

  人們撐起透明的雨傘,來回穿梭于濕漉的街道。

  “先生,這是我家小姐給您的?!?p>  男人身材魁梧,整潔的西裝上沾著幾滴雨珠,那孔武有力的雙臂正端著一把黑色的雨傘,遞向京極哲也。

  源竹羽。

  望著眼前的雨傘,京極哲也的腦海里即刻浮現(xiàn)出這個名字。

  記憶中的她自幼便留著白色短發(fā),只是在小學(xué)時,源竹羽因為治病而不在源家棋院中跟著源相英學(xué)棋。

  四大家中,最早離開源家棋院的實際上卻是她。

  他還依稀記得當(dāng)時藤原伊織和綾小路咲音都羨慕她能離開棋院。

  再到后面,她們兩人也因為出國留學(xué)而離開了棋院。

  源相英的授棋院里,便只剩下他一人了。

  既然是相識之人,京極哲也倒不也客氣,接過雨傘道了聲謝:

  “麻煩你了,替我轉(zhuǎn)達給源小姐,多謝她的雨傘。”

  至于還雨傘的事情,京極哲也倒不是沒想過,只是他估計對方都沒有讓自己還傘的想法。

  要是多提此事,他覺得這倒顯得自己有些刻意往人家身上湊了。

  保鏢聽到京極哲也說出“源小姐”后,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剛才的態(tài)度還算恭敬。

  本以為只是小姐可憐路人而已,沒想到對方居然與小姐相識。

  “那我就先告辭了,先生?!?p>  他鞠躬行禮道別后,快步朝著樓門的方向趕去,腳步生風(fēng),絲毫不敢懈怠。

  京極哲也手里拿著雨傘,朝著樓檐下望去。

  大廳門口處,源竹羽正神情自若地坐在輪椅上,身邊的保鏢挺直身軀,余光時刻觀察著四周的狀況。

  “這排場可真大?!?p>  京極哲也感慨一句,撐開手里的傘,如綢緞般絲滑的傘面材料拂過他的手指,精致的合金傘骨在暖光下泛起色澤。

  在心底稍稍感嘆了聲這柄雨傘的質(zhì)量后,京極哲也頭也不回地走進雨幕之中。

  單薄高挑的身影,就這樣鉆進燈光四映的車水馬龍里,過了一會兒,便再也見不到蹤影。

  直到他徹底消失在街道的人海中,源竹羽輕輕斂回視線,冷白的眸子緩緩閉起。

  “走吧。”

  雨落風(fēng)鼓的動靜里,響起落櫻般靜美的聲音。

  “是?!?p>  握著輪椅推把的男人當(dāng)即動了起來,身旁的保鏢也隨之而動。

  護送著白櫻般的少女。

  直到上了電梯,隊伍才由原來的五人改為兩人護送,剩余三人乘坐另一邊電梯,快速地按下樓層。

  他們必須要比源竹羽到得更早,不能讓她在等待自己上浪費時間。

  隨著電梯門打開,源竹羽被平緩地推出,而門外的三位保鏢早已恭候在一旁。

  在樓層的走廊里找到房間,接著推門而入。

  復(fù)古黃銅水晶吊燈亮著橘色的光,寬敞的房間里,擺著歐式的茶桌和沙發(fā)。

  “終于來了?!?p>  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似乎已經(jīng)恭候多時,當(dāng)即上前招呼著源竹羽。

  而她只是輕輕點頭致意,禮貌地應(yīng)答著對方:“藤原先生?!?p>  “源小姐,這場殘局你可真該看看,我已經(jīng)好多年沒見過那么毒辣的解法了。”

  藤原明治之所以把源竹羽叫來,就是為了能和她探討自己最近看到的一場殘局解法,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這解法是否可破,所以他找到了當(dāng)今最年輕的九段女棋手。

  藤原明治是月升棋社的社長,他是藤原家的次子,也即藤原宏樹的親生弟弟。

  藤原家中,與自己同輩的兄弟姐妹們大多都選擇了從商,而棋社的工作就交給他來處理。

  最近,棋社里一個叫做北原介的五段棋手找到自己,說他在街邊弈棋時遇到了高手,用不可思議的走法,把自己本該穩(wěn)贏的局給翻盤了。

  按照棋社的規(guī)矩,職業(yè)棋手是不允許參加街邊弈棋的,可北原介冒著被處罰的風(fēng)險,也要把這場殘局展示給藤原明治看。

  藤原明治起初還很生氣,因為北原介是棋社里最年輕的五段棋手,是棋社未來的好苗子,而自己本身也對他栽培有加。

  所以在剛得知他去參加街邊弈棋時,藤原明治的臉色很難看,并且以不屑的態(tài)度對待他要展示的殘局。

  與所有棋壇中的職業(yè)選手一樣,藤原明治只把殘局當(dāng)做棋手的消遣和鍛煉,以讓他們能夠在劣勢中偶出妙手,但絕不會把解殘局的能力看得有多重要。

  棋道中,運籌帷幄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而殘局的解法,大多都只是可遇不可求的妙手棋招。

  但在北原介的極力勸說下,藤原明治還是看了這場殘局。

  起初,他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可這茍延殘喘的陰棋越到后面,棋路卻愈發(fā)兇猛起來。

  而后,當(dāng)他看到陽棋走出極為穩(wěn)妥的一步時,北原介暫停了播放,他說自己在走出這步棋之后,本以為至少五步之內(nèi)穩(wěn)占上風(fēng)。

  藤原明治也如此認(rèn)為,那步棋以退為進,基本上是重新掌握了主動權(quán)。

  可北原介接著播放完剩下的幾步棋路,藤原明治立刻叫了回放。

  陰棋中的“死士”,居然就這樣將陽棋斬于馬下,那是無論如何回防也無濟于事的進攻。

  極度致命的死士進攻。

  藤原明治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這種棋路,北原介也是。

  毫無疑問,全世界能用這種棋路翻盤的,有且僅有一個人——

  不死的黑騎。

  “是他?!?p>  源竹羽看完了殘局的展示,默默說道。

  “你也這樣認(rèn)為?”藤原明治看向她,似乎希望她肯定的態(tài)度能更堅決些。

  “只能是他。”

  源竹羽再次答道,同時示意藤原明治重新回放錄像。

  “復(fù)盤的錄像在這,你可以隨便看?!碧僭髦螌⑵桨咫娔X遞了過去,屏幕里是殘局的演示視頻。

  源竹羽微微點頭道了聲謝,便接著揣摩起這場殘局。

  藤原明治吩咐人煮了最好的茶,倒在竹杯里,默不作聲地端到源竹羽旁邊的桌上。

  接著,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間,只留她一人在里面。

  這是源竹羽的習(xí)慣,她在鉆研棋藝時,身邊不得有人作擾。

  即使是站在角落里不出聲也不行。

  她說能自己感受到他人存在的氣息,這會擾亂自己的思路。

  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她一人獨自復(fù)盤著錄像。

  看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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